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而后者一个激灵地回头,看着楚信然挤出个勉强的笑:“梅林先生。”
“你听到了什么?”楚信然问。
“父亲……”深海色低低地呢喃着,然后下一秒无比痛苦地蜷缩在他的怀中。
“怎么了?”
“她怎么了?”
年和夕先后问着跑来,然后看到了楚信然朝她们展示的臂弯内的女孩面颊。
面颊上是已经闭上了的双眼。
她昏迷过去了。
而楚信然抬头四顾,似乎还在找那他方才都没听到的声音。
NO.136:梦里的楚信然:哪来的花椒味
(气昏头了,章节都发错了,这傻逼刺猬猫审核天天薅我羊毛,这次甚至让编辑给我整了个文档让我改,笔者能有什么严重违规的剧情么?)
在凉且湿润的空气之中,清晨的露珠沿着狭长而又坚硬的叶片缓缓下滑,顺延至下,直至悬空,啪嗒一声碎在少女的面颊上。
安恬的睡颜不复平静,在片刻的不适中,女孩睁开了眼。
那是琥珀色的双眼,但在之后的数秒中,它被幽蓝所浸染。
当幽蓝完全占据琥珀的领地,暗红的菱形也从中凸显——那是另一面的颜色。
可正是那样的她,在缓缓起身之后望向这孤寂中带着几分寒凉的环境,却显露出了原身的茫然、疑惑情绪。
这幅异样感,简直就像她是原面。
当然,深海色就是深海色,不论是平日文静柔和甚至有些憨厚的一面,还是那份妩媚、自信、表现欲与侵略性肆意张扬的一面,都是她所持有的面貌,人本就由多面组成,不存在一分为二的可能。
但此刻的她,毫无疑问便是平日人前的她,拘谨而又温和,又像是埋着许多的心事,连在这样陌生的场景下也依旧安静着,安静地观察着好似杳无人烟的环境,想着自己之前的记忆分明还是在平城京繁华的夜市中,看着梅林先生……看着梅林先生被年和夕小姐揽着手臂……梅林先生……
伴随着回想的卡壳,暗红的菱形在幽蓝中颤动,透露出主人心灵的动摇。
从维多利亚的初遇,从对方目光中饱含惊异的复杂,到对方答应自己话语时的果决,短暂的画面转至哥伦比亚时的再遇,而在那之间的时间空档之中,自己在做些什么?
自己在想些什么?
一言一语,一肃一笑,清晰的青年定格像转至于画笔之前,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表情,甚至连不曾见过的也已跃然于纸。
我在想什么?我在干什么?
那时的自己,和而今的自己,于惊慌中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可没有谁回答,只有啪嗒落地的画笔,以及四散的画像。
被她一张张的,贴在了墙上。
很清醒,很明白。
方才还在质问着自己的思想,质问着自己作为的女孩,接下来又无比认真的将那个青年的画像一一贴在墙壁上,认真地填满原本墙纸的每一寸空间,让那个能够理解自己,答应自己分担那些作品的梅林先生存在于她所作画的空间之中,好像他就在自己身侧那样。
这不应该,这不正常……
手指捏着画纸,目光盯着墙壁时的她,心头重复着这些话语,她很清楚,她没有被谁所强迫,她没有被谁所支配,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并未停下。
仿佛能察觉自己嘴角的翘起,仿佛能察觉自己心头的热意,一切的一切,都源自那份理解与允诺。
「好吧」,一句看起来既不果断,也不够帅气的答复,却令她欣喜若狂。
几近二十年的孤独与压抑,在这句话中得到了释放,在每次给对方发送自己的作品时,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等待着他的回复,令手机始终保持亮屏的放在手边,得到回复的那一刻好似无上的满足。
她觉得自己恋爱了,可菲利普爷爷却微笑着说那是比恋爱更为深刻,更为崇高的情感。
他支持着自己。
真好,那真是位始终令她信赖的长辈,在父亲消失之后就一直照料着自己,对自己的始终支持与包容的长辈。
可是那样的长辈……那样的长辈……为什么忽然不见了,自己也不觉得奇怪呢?
他也支持着自己不是吗?
就因为他无法从自己的画中得到感悟吗?就因为他看不懂自己的画吗?
“小姐,这幅画很不错啊,现实的荒诞正是如此,只是就算能够登上画展,恐怕也无法被凡人们接受。”
他真的……看不懂自己的画吗?
“唔……”
头痛欲裂……深海色瘫倒在地,蜷缩着身体,下意识捂住了脑袋,而脑中的脸不再是楚信然,而是那位菲利普爷爷。
可那爷爷的面容时而鲜明时而黯淡,莫名的恐慌与虚无感充斥心头,只是在那样痛苦的挣扎中,那面容逐渐虚无,变得空洞,而她面色如常地从地上起身,茫然与疑惑在脸上再现。
再现之后,又自觉熟悉感,她起身拍打着衣裙上的污渍,对衣装的变色,款式的变化全不在意,甚至连头顶少了帽子也无所谓,但她的着眼的空气中却浮现出了个可爱的小生物。
就像她那没有帽子遮盖而露出的左右两戳发梢似的的小耳朵那样,有着相似头部轮廓的小生物瞪着竖长的荧光眼孔与她对视,一眨一眨,那从蓝渐变到紫的身躯色彩亦是忽闪忽闪。
“你好啊,小助手。”
深海色礼貌的称呼着那小生物,而那小生物在半空浮游,确实娇小可爱的面孔正在寻找着颜料。
“这次不是为了作画。”深海色轻声说。
而听到了她的话语,小生物那无比q版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失望。
与此同时的,还有些令人听不真切的古怪杂音,看起来并不符合那副小可爱的面相。
“不过这里是哪儿,你知道吗?”深海色并不在意,好似听不到那些古怪的杂音,她只是扭头端详着这好似什么场馆外的环境,呼吸着那好似春冬季节清晨才有的冷空气,望着那已经被藤蔓植物覆盖了不少的玻璃场馆外壳,空气之中一片寂静。
除了小生物的微微动弹时带来的全新的古怪杂音。
“是吗。你也不知道。”深海色点了点头,再次回首看向这看起来根本无人活动也就谈不上修缮扫除的场馆,朝着她所能看到入口方向迈出了几步,又听到了突兀的浪潮声。
确实是浪潮拍打礁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磅礴的声势,令她回首便见那高达十数米的,几近山峦般的浪潮正呼啸而来。
任谁面对这一幕都有可能直接返身,朝着那建筑内跑去,即便那建筑看起来也无法对抗这夸张的浪潮。
可深海色却没有动,她望着那海潮,既不像吓得僵住以至于无法移动,也不像是放弃希望的模样,她只是看着那高大的海潮急速推进,然后目光下移,看向前方站立着的高大身影。
那是个腋下夹着画板的高大身影,背对着自己,光洁的头颅之下是无数从面部延展的触须,而他的脚下,也同样围绕着无数粗壮的触须。
在他的面前,奔涌的潮水瞬间溃散,在他的面前,所有的威势尽数平息,连点波澜都无法荡起,好似完全不用考虑力的反冲与扩散,方才还即将倾覆天空的海啸在触及他的那一刻就自然溃散,变成淹到深海色膝盖处的大量积水。
“孩子,是你在呼唤我吗?”
男人转过头来,幽蓝色的面孔上是一张形似章鱼的面颊,那绝非深海色记忆中的父亲模样。
可她脸上仍是那份不变的怀念,只是这份怀念在接下来的五秒之中都化作了惊愕,只因忽然闯入的一句。
“谁呼唤你了?”
一句高声的质问中,深远悠长的龙吟声响彻天空,下一秒以极速撕裂空气的一脚,狠狠地以靴底蹬在了那高大男人的背后,一脚将他踹飞出去,一飞十数米,撞入前方的玻璃建筑之中,甚至在水面溅了好几轮水花。
而深海色看到那个人,便是下意识地屏息:“梅林先生……”
.
“出了这事,你俩今晚的约会就算是泡汤了吧?”回到了居住的旅店之中,看着那安静躺在床上的深海色,也看着一旁那半身都陷入下方画卷之中的楚信然,年便朝着一旁的夕叹气道。
不过这语气很难说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于是夕瞪了她一眼,却也懒得同她吵闹,只是手中的画笔继续在画纸上游移,目光始终望落在楚信然手中那柄环绕着无数游龙状水流的不明显长剑上。
仪式的凭依便在那剑刃之上,而她所作之画与入梦的仪式毫无关联。
反倒是用来护住楚信然身躯的,毕竟动用苍龙的力量,便需要沟通深渊内的装甲,同时也将意味着深渊会被激起些反应。
倘若没有她作画来构筑一片结界,楚信然能在这里待的时间大抵会进一步缩短。
不过除此之外她还帮得更多,譬如那剑上凝结的术式。
过去楚信然虽然做梦能拉别人入梦,但却没有反过来去过别人的梦里,依据杂书所学的也只是在场外直接干涉对方的梦境。
比如给当初莱茵生命那些孩子主持公道,也比如当初给夜莺清理隐患,便是这样的术式。
踏足别人的梦境是很危险的行为,更是复杂的术式,这样的技术支持是由夕提供的。
而年则额外提供了些帮助让作为此道新手的楚信然更稳定的构建术式,不是自己维持,而是给他凝在那柄道剑之上。
这一刻的宵练便也更像个真正的法器了,能对精神系的法术有着额外加成,甚至自身凝结了个短暂的法术。
短暂,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场教学使用也不能指望维持多久,所以楚信然应该速战速决。
“说起来我带着这小姑娘走了好几个月,虽然偶尔她也会显得像个精神分裂患者似的突然转换性格和态度,但还是第一次这样忽然晕倒,你觉得这是东的问题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令夕有些不快的是,年还在那边「喋喋不休」,不过说的都是确实需要思考的问题,所以夕也只能给她的喋喋不休作个引号。
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姐姐闲不下来,更喜欢作弄自己,像是这种自己在忙而她暂时可以休息的时候,她定然是会不断招惹自己的。
“难道没可能是信然的问题么?”
她没好气的补了一种可能,倒是让年怔了怔,一副很是惊讶的看着自己,那目光令她更为不爽。
“想不到啊,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会犯蠢,我还以为你会丢失些判断力……”年摇头晃脑着,无视着夕狠狠剜她一眼的目光,又点了点头,“深海色这小姑娘也确实喜欢信然啊,眼下见面被怎么刺激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而且不低,不过要下判断倒也为时尚早。”
“那你就闭嘴找点事做……”夕冷冷道,“比如把那铁傀儡修修。”
“铁傀儡?”年怔了怔,然后反应过来,“哦,苍龙七宿o改啊,它现在怎么样了?那确实是件思路很奇特,令我也非常满意的作品啊,不过我的好妹妹啊,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
“难道朝你拐?我倒是很像给你一肘。”
“还是算了吧,赤手空拳你从来都打不过我……”年遗憾的摇了摇头,“除非你叫上信然这小子。”
言语间她还抬手,在夕那不快地的目光中拍了拍楚信然的面颊。
“吵不醒他的,你对自己教的东西还没信心么?”年扯了扯嘴角道,“这种时候你就算亲他一下他也不知道。”
“不知羞耻。”夕冷冷道。
年全无在意,甚至笑嘻嘻的:“我说的刹那脑子里有没有想过?有画面吧?”
“没有——”夕话音刚落,就见到年凑近楚信然的面颊,几乎是瞬间,手中的画笔噼啪开裂,额头更是青筋暴起,无形的氤氲汇聚成凶相毕露的自在,“你在干什么!?”
“做示范……”此刻回过头来的年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甚至有些认真严肃,“你还想拖多久?夕。”
“别以为你摆出这幅样子来就能掩盖你刚才做的事!”强行捏着开裂的笔杆继续勾勒线条的夕,没有立刻对年作画已经是将楚信然的状况看作第一位。
只是她身后那反应着她心情的自在已经扑了出去。
然后被年反手按在了地上。
“掩盖?我可不打算掩盖……”将自在按在身下,角力的手臂不断颤抖的年,唯独说话非常平稳,认真的目光直视着夕的怒火,“别把谁都当做你,我的妹妹,我们的寿命很漫长,但我们的未来也没谁说得清,你觉得可以等,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事可以等。
所以我才会找你们,所以我也会承认自己的欣赏,承认自己的喜欢,承认自己的一切,而且,我还看得很清楚。”
“清楚你还在自己往常的步调之中,清楚你觉得好像时间还很多,一切都还可以慢慢来,但你再看一看信然,再看一看你为了稳住都不敢亲自来揍我的画。”
年仍旧看着她,话语间的手臂渐稳,那是自在逐渐减弱力量的证明。
“深渊,他迟早会被完全吞没,除非他愿意走那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踏上那条路是九死一生,但尽快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在他真正甩不掉印记之前。”
“这样的话,你觉得他还有多少时间?”
“你有很多时间,他有么?倒不如说我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夕,我的妹妹,我们真的有很多时间吗?”
“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浪费在这些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上么?”
NO.137:干涉他人的选择,也不是第一次了。
(平安夜快乐。)
无尽疯狂的雷光自五指间齐聚、迸发,将空气连同视线一并扭曲,刺痛着眼眸,携着万钧的威压,恰如审判降临。
雷法破邪,大炎的雷法传承一直以来都塑造、贯彻着这份意义,不断强化着那份至刚至阳的极致审判概念。
到了这一代,雷法的传承者甚至与大炎统治的司法机关有着直接关联,雷法修行者一方面需要从政自官场的磨砺中贯彻自身的庄严、肃穆以及那份公义,而当朝统治者几乎都会给这批人这样的机会,毕竟朝堂之上同样需要如此刚正之人。
只是历代算来的雷法继承者通常都只有零星几人,甚至一度一人一届,这既与时代环境有关,也与教学方式有关。
到了这一代,教学方式更为宽泛广撒,时代环境亦是更加平稳安宁。
但大家所知的雷法传承者反而仍是只有那一个,监察司惊蛰,麒麟家的独女,也是那位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无比优秀的成绩能够压下绝大部分人对雷法传承人数零星的疑惑。
但还有少数人会因此生疑,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在那位年轻的麒麟上任之前,神霄门就已传出找到了雷法种子的风声。
只是当他们千方百计的找到那些和雷法记载相关的卷宗时,就会发现上面什么都没写。
反倒是某些学子记得当初有个龙族年轻人经常被长老领进凌空阁,那位老人更是数次和他在同一场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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