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一老一少都是板脸作态,老人与那从侍快步走出屋房后,而圣女亦从椅子上起身,进行了一次深呼吸。
接着整个脸都挎了起来,看着那俩人走出的房门口,光明正大的发出几次咂嘴声,然后快步上前拉上了房门,甚至挂上了门栓,接着方才直奔卧室,摊在柔软的被褥上摆烂。
心累……
作为圣女本就一堆的破事要处理,更别提大长老引入了那些陌生人后,需要处理的破事,无法通过的破事数量直接翻倍,她都快喘不过气了,也就一日三餐的时间可以姑且歇歇,连已经吃惯了的食物都升起几分「好好品尝美味」的心思来。
只能说真的累坏了之后吃饭是会比原本更美味。
可旁边有个连认错都能认歪来的老头子一直在挎着批脸倾泻负能量,真是连本就不合口味的咸乳茶都更倒胃口了。
“唉!”
想到这一点,她望着因为没点灯而显得昏暗的卧室天花板,长叹了口气。
大长老的辛苦她能想像,大长老的培育之恩她也明白,但而今谁不是压力大呢?
自己尚能稳住不在他人面前表露任何的脆弱失态,对方却跑来她这儿唉声叹气就非常的糟心。
她不立刻表现不满就算是给对方足够的尊重与颜面,也或许,自己也没资格表现不满吧……
她看着天花板方向的昏暗,便能够想起之前让她看的卷宗上关于那些自称拉特兰教的家伙递呈的申请,什么开设工厂、开设教堂、开设福利院什么的。
看着好像和谢拉格三族议会属国营对外贸易组织,喀兰贸易做的差不多,而它和喀兰贸易的冲突理所应当。
但再看其他卷宗上关于某些诡异事件的记录与警示都和那些家伙有所关联,再想到之前和那些家伙的话事人见面时,对方那份看似尊敬谦卑实则空洞虚假的感触,以及她心底一直警示的排斥感。
便是注意令她主观判断那些家伙不是好人,也没有在做好事,而她更是早早派人去调查那教派的事,不论是那些听她话的侍女还是一些宣誓效忠于她的侍从。
但都一个接一个的没了音讯,足够给她心头的担忧与压抑更上几层。
在这时候,她那位深受信任,神通广大的侍卫长也主动要求前去调查,恩雅对此并不同意,更别提最近几日从谢拉格三大家族递来的报告中甚至包含了数起需要蔓珠院的修士前去处理葬礼的命案。
可眼下作为雪境世代坐落的宗教机构,蔓珠院除了掌管所有雪境居民的宗教信仰,同时把控圣山各处修道院外,便无更进一步的实权,眼下不论是长老们还是圣女自己都处于内心焦躁却又不能大张旗鼓的状态,缓慢的调查进度和「无兵可派」的窘境足以成为雅儿说服她的理由。
更别说她其实很清楚,自己那位侍女长的能力是那样的不同寻常,甚至是她这位圣女都无可企及,作为调查用的能力再合适不过。
于是在对方数次提起之后,圣女终归还是松了口风,第一次让那位侍女长离开自己身边去下山调查。
如果抛开危险的话,她还真希望自己也能一起去,她已经很久没下过山了,更别提是自己一个人偷偷下山。
圣女的身份,对她而言既是束缚,也是责任,甚至是一种愤怒。
可这含义复杂的身份直至今日也没能真正给她得以宣泄情绪的机会。
一如这霜雪铺满的山巅,只是冰冷。
而在这冰冷之中,能够趁着眼下这点时间稍微躺会儿的她,没能注意客厅中的那杯咸乳茶中,有着些许茶液一反常态地缓缓飘起。
却又在下一秒,平静落下。
好似无事发生。
NO.26:耶拉冈德此刻忽然有些轻松。
(该去找女武神受苦了!)
荒芜而又冰冷的雪山之顶,彻寒的气息在祂那狰狞的利齿间交错,那环绕于浓云之间的庞大身躯是那样的伟岸浩瀚,宛若环绕群山的巨蛇般摇曳,又如游鱼浮游于水中那般存于高空。
某种似蛇又非蛇的巨兽,正环游于云海环绕的山巅。
这样的描述倘若是放诸于大炎,恐怕亦会有龙的传闻散播开来,可那巨兽绝非是龙。
五对刺破冰雾的蓝芒死死锁定着那在数千米外的雪山下方,身侧亦浮游着无数冰晶与血肉构铸的小型分身,如此异样的结构无疑背离了大炎的传说。
而那小型分身的所谓「小型」,也只是参考巨兽本身的体型比例而言,换到更加现实的尺寸说法的话,那一道道悬浮于半空的独眼兽类完全有着一栋寻常木屋的大小,可以说是光靠体量就能将常人碾死。
更别提它们真正以攻击的方式并非直接的撞击或是甩动身后摇曳的长尾,而是直接以正中那硕大的眼眸放射严寒的射线。
熟悉的浮游炮,熟悉的怪异巨兽造型。
这样的熟悉源于那场由卡西米尔骑士陵墓的智库打造的试炼。
在那片混乱的战场上,曾经有人直面过那份不知源于何处的记忆。
而在眼下的这片压抑静谧之中,巨兽与其周遭数十位浮游炮分身却是如临大敌地盯着浓云重新凝成的山下,好似视野能够洞穿无数云层直达那山崖之脚,望见那小小的一块人形空洞。
那被从五千米以上的高空被一力击坠至下方雪地里方才形成的人形空洞,其中的倒霉蛋理应在坠落时便已重伤乃至死亡,落到地里更谈不上全尸。
可那巨兽却是小心翼翼,连带分身几乎可以说是上百只眼睛一同凝视着那下方,却不知在它的身后,一道同样庞大的身影在浓云间显现,放大,再放大,五道布满鳞片,尖端锐利至极的巨指以爪的形式悍然撕碎了云幕,亦痛刺于那长蛇般的巨兽身躯。
那分明是警惕至极的巨兽却仿佛缺乏同体型下的作战,尤其是近身战经验一般,在鳞片与血肉的泼洒中痛呼痉挛。
没有立刻准备还击,而是被打出了后仰僵直般的效果,而这样的反应在此刻是致命的,盖因那狰狞巨爪之后未散的厚重云层已然掩不住那赤金色的暴虐雷光。
真正的龙,自那雪山之兽的身后破云而出,在无数震耳欲聋的轰鸣之中朝着巨蛇悍然推出雷光的同时,亦有另一只巨爪与那还沾染着无数鲜血的巨爪合拢,在无数连带青烟的火花溅射中以十指紧扣,狠狠擂向那巨兽之颅。
能够彻底震散云雾的冲击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浪在那一锤般的声势下扩散,直令那巨兽连惨叫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便朝着山下坠落,连同身侧的无数分身尽皆随之,倒是没有崩溃的表现,看样子只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苍蓝的巨龙缓缓地松开了双爪,瞥了眼掌下那不少碎裂溢血的细密鳞片,倒不是不怎么意外对方的抗揍程度能让自己也遭遇如此反震。
毕竟他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连和对方的交锋也已是经历了数次,只是对方毫无印象。
不过还真是意外……
在巨兽落下之时就已经彻底散开的云层,在那一片清朗空阔的群山天空之中,庞大的苍龙缓缓低下头颅,冰蓝双眸中的金色菱点垂落望向那趴在其他低矮峰峦上的巨兽,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其他的杂兵、精英怪都要重新打过十几次,就这最终Boss仅仅是六次,还是七次来着?
这就过了?
眼前已经浮现出暗金色的冠冕徽记,那充盈全身的膨胀力量也在开始消退。
身长超过几千米的巨大苍龙开始缩水,迅速的缩水,在缩水中缓缓降落,最后落在那无数建筑早已化作废墟的山顶时,它也已在剧痛中变回了原本的青年模样。
甚至连衣装都还保留着,只是豆大的汗水在他那咬牙紧绷的脸上一滴一滴的跌落,胸前更是显出初时些许,继而逐渐扩大的金芒,从中弹出一柄黯淡的漆黑断刃。
一柄在这片荒芜的圣山中寻觅到的古器,在这次之前的无数次挑战中,他都已试出这份或许是这趟挑战最具价值的古器作用。
解放如今这已然不只是苍龙七宿的神格力量,以完全与源石技艺无关,甚至不遵从能量守恒定律的神奇效果将他化作真正的苍龙。
但又在微妙的地方非常真实,比如能量有限,化龙的时间也有限,每次化龙和变回来都伴随着全身被搅碎般的剧痛,甚至连伤痕都会反馈在身上。
什么一心同体奥特曼人间体……
不过也因为早已摸清了它的几个重要特征,他才决定将这东西的作用留到最后,并且充作出其不意的刺杀王牌手段,用以对抗这次挑战的终点。
而结果便是此刻,他胜利了。
挑战胜利的冠冕已然浮现,被束漫长时光的一切精神都将得以解脱,这是他迄今为止成功的第三次意识疆域挑战胜利,记忆也得以保留不再残缺。
但意外的是,之前的无数次之中,都有那位红颜的见证与评判,这次他却没有在那熟悉而又突兀的亭子里看到她。
坐在那儿的反而是「他自己」。
那当然不会是他自己,只是一个仿造技艺不精,入侵他人梦境也只能做到借梦主造型出现的家伙。
活像个仿生泪滴。
不过看到这家伙多少有些败坏心情,所以他也根本没对那家伙打招呼,只是拾起了那色彩黯淡的黑色断刃,再将身上挂着的各式藏品一个个解下来,走近那凉亭一股脑的将其堆在桌上。
然后一把捞过边上的杯子,抬手按了按自己那仍有痛觉残留的胸口,将其一饮而尽后才道:
“令呢?”
“连你也不知道,我又为何会知?”对方并不在意对方这么随意地喝掉自己为他准备的茶水还不跟自己打招呼的失礼,毕竟对方也一样失礼。
那破棋篓子正拾起那柄黯淡的断刃,可以说也是一声不吭就碰别人的战利品,彼此彼此的不太礼貌。
“或许是在别人的梦里,也或许是正梦到些其他,我那小妹的本事连我也羡慕过,倘若用得好,本该可以学成个千秋万世的一切。”
“那你还这么半吊子?什么时候才能不用我的脸出现?”楚信然斜眼看他,看着自己的脸不对应自身表情的姿态,本该是恐怖片中照镜子般的桥段。
但在这里,对方只是望着那断刃,目光有些悠远,显然是谈不上惊悚恐怖,只是看着别扭,比自己用水拟造的傀儡分身要别扭太多。
“因为无趣……”对方抬眼看他,这双眼倒是个明显的区分,就算是佯作一模一样的两人,对方眼中也拟不出那金色的菱点,“这世间无趣极了,你不觉得么?孟章。”
“这话放在你我见面的第一天说还有些意思,现在的话有意义么?”
退到后方的长椅处坐下,楚信然远远地看向那整个开始虚幻淡化的雪域群山,“这次你没有在边上指手画脚,这么明显的成长是来找我说这个的?”
“我本是想提升一下祭星的觉醒度,以对话的形式。”
对方以这样出乎预料的坦诚令楚信然抬眼看来,所见的也只是他继续端详那断刀的专注神态。
一面端详一面还继续言语:“不过现在看着这东西,我又觉得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居然使用了它。”
“你知道这是什么?”
这倒是楚信然有兴趣问的,毕竟在这些偶尔开放屹立,每次踏足似乎都有些人员和地形变化的挑战道路之中,这些能够为他提供些奇特加成甚至是奇异能力。
但也有些完全是增加负担的诅咒的意志结晶们,尽管都能让他有些朦胧的效果认知,却都说不清究竟是什么。
他一直都觉得在这种副本一样的挑战道路里的东西,应该都在现实有些原型,就像当初的那副《向日葵与美》,他就在现实见过那副画的仿品,还见过不少,而眼前堆在桌上的这些杂物之中,那造型精致却又古朴斑驳的大银铃、那同样古朴斑驳的大茶杯之类的东西,应该也在现实存在。
这么一来的话,他就非常好奇那把比起源石技艺和科学技术,更像是玄幻、奇幻画风的刀了。
那份化身苍龙的充实状态,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样的强大,那样的开阔视野,那样的重新认知世界一般的感觉,美妙到令他忌惮,忌惮其具备心理意义上的成瘾性。
无非是个意志问题,体会过更美好的世界,就容易不愿意退回来,得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稍微转移些思路,就近的延展无疑是那柄奇特的断刃。
但遗憾的是对方也不知道。
“不清楚……”将那柄断刃放在桌上,看着这些东西也逐渐开始虚化,这位岁兽化身只是扯了扯嘴角,“我在大炎待了这么久,虽然有些考虑过在外开辟棋局,但那白泽却一直盯着我,还培养了个太傅制约我,这大炎之外的土地,我自缺乏了解。”
“所以使用它有什么问题?”
“这是意识的疆域,现在的你只是精神载体……”岁兽化身淡淡地说着,端起桌边的茶壶给自己的杯中续茶,“这么说的话,你明白么?”
“懂了,但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难理解,对方旨在说明此刻作为精神存在的楚信然借用那东西的力量蜕变成苍龙的模样,就算之后恢复,精神也确实会发生些变化,那是对方期望看到的变化。
但这一点,楚信然早在第二次挑战中使用,便已有所心理准备。
一切都是为了解放那些反映在意识世界的禁锢积淀。
在这不知时间的无数次梦境尝试中,他已经打通过三次「副本」了,而所谓的「禁锢积淀」也是他通过那莱塔尼亚的高塔与维多利亚舞台俩副本后总结的感触。
只是一种感触,但在这本就由无数精神组成的世界中,感触反而是最具说服力的现实,能让他坚信自己在这边所做的对抗都是在解放对应现实留下的那些烂账旧事,甚至是能形成副本的规模必然是极大的精神束缚,而他所做的,大概是类似清洁工的活吧。
消泯那些妄执,解放那些怨种。
成功的「副本」只有3个,经历的「副本」却不知凡几。
每个「副本」都没有实际完整的故事,都是些废墟、老旧主题的怪异或是敌意凝结而成的敌人,或熟悉,或陌生,但终归都是在说明过往无数年来形成留下的各式诅咒与枷锁。
自己就是在和这些东西作战,本都是些与己无关的东西,但他本就将这些视作一种磨砺、一种试炼,在这样的试炼之中还能消解一些积年累月在这边留下的诅咒与伤痕,那便是再好不过,甚至能还添些别样的动力。
也或许正是与这些负面情绪与特别强大的精神体共鸣诞生的副本交集、对抗的久了,仿佛自己也被那份执念所染,他每每皆是全力以赴,甚至不惜动用那或许会令精神变质的手段来击溃对方,也在这过程中愈发令那岁兽化身家庭中的二哥满意。
“使出浑身解数的对弈,我已很久没见过了,手谈作为娱乐,没有乐趣,作为对决,没有像样的对手亦是无趣,甚至连对决本身也缺些热情……”
坐在对面桌前的对方端起茶杯喝着,“你知道我学什么都很快,对吧,孟章?”
“有话直说,不必绕圈子,你应该像之前一样坦诚。”楚信然淡淡道,垂眼看着自己是自己的金属护臂。
到了梦里,他也依旧觉得这东西松垮难受。
“我为何而存在,不是因为岁的分离,而是我为什么会诞生在这个世界?”对方果然坦诚之后,拎着茶杯看向桌面的神情倒像是喝了酒,“经历了某件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的生命有何意义,倘若连寻找乐趣的欲望都已不具备了,我是否应当去死?”
“那么,你为什么不想死?”楚信然抬眼看他,看着那张和自己过去一致的脸。
那副低糜的神态,还真适合眼中连血色与菱点都没有的脸。
而那张脸闻言便看向他。
“因为你……”
“我?”楚信然微微眯起些眼睛,“孟章还是祭星?”
他反应很快,毕竟对方一直执着的也是过去的一些东西,而不论是作为孟章,还是所谓的祭星组件,他都只是楚信然,还记不清他本身身负的东西。
而对方的回答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是祭星……”对方确定道,“在我们分裂之前,祭星能解答一切的问题便是深深存于记忆之中,我想问祭星一个问题,但首先,得有个祭星。”
“你想要明白生命的答案?”
“我想要找到这个答案。”
NO.27:或许并不顺利的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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