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拿刀划墙纸
面对着慎的震惊、不解、与一种好似遭到羞辱的气愤。克罗诺斯只是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他那张俊美的脸。
任何人都无法否认他的英俊与近乎神性的俊美,但慎从那张严肃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轻视。从克罗诺斯的表情之中,他只能看到严肃。
克罗诺斯平静地说道:“你能走到这里,已经是超乎我的预期了——但不要误会了,我并非轻视你,也并非将你视作累赘。恰恰相反,你在这座城市之中此时能发挥出的作用远比我要大得多——我只是个战士,只懂得杀戮。但你不同,年轻人。”
“你还有更长远的路,你还能为人类做许多。你的生命不该在此终结。”
“那座堡垒里,藏着什么样的东西,我们都无从得知。沙历士的爪牙能来到此处,显然与我脱不了关系——这些人的死,我要负一部分责任。你不了解祂,你不知道祂到底是如何的邪恶,祂的爪牙又是何等的危险。”
“回去吧,这不是你应该面对的战斗。这是我的战斗,是阿斯塔特的战斗,也是我的天职。”
“我是他的告死天使...我将铲除一切人类之敌......”他低声说道。
随后,克罗诺斯将手中的头盔抛给了他,淡淡地说道:“如若那位法师回来了,就将我的头盔交给他。我在其中留下了一些他应该知道的事。”
慎呆愣着站在原地,这与他想的不同。原本,他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了,虽说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死去有些违背传统。但慎没法对这里的惨剧置之不理,一路走来他没见到任何幸存者,更重要的是,如果这里这种诡异的腐化瘟疫传播了出去......
他不敢想象那种后果,而慎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能者多劳,他不必劳作,不必担忧钱财。他可以随意地消磨时间,打磨体魄,熟读历史,甚至能够继承先祖们的力量成为暮光之眼。拥有了这样的优待,他又怎能不去承担起责任?
但望着阿斯塔特离去的背影,他却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头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克罗诺斯严肃的话语与面容让他生不出拒绝的心思,也让慎再一次质疑起均衡之道来——比起克罗诺斯所信奉的那个崇高的理想,他们的均衡,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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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慎言正在钓鱼,与奎托斯一起。
不得不说,这光头钓鱼的技术和他挥舞斧头的熟练度一样高。何慎言如果不用法术辅助,他还真比不上奎托斯。但两人也没在进行什么钓鱼比赛,只是单纯的打发时间罢了。
“最近有见到你的女神吗?”何慎言随意地问道。
光头男人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冷漠地扭开头,连一句回答都欠奉。
“干嘛这么冷漠呢,我以为我们都算是朋友了,哦,奎托斯,你这样可太伤我的心了。”
奎托斯依旧不说话,他顺手微微一抖鱼竿,一条肥美的大鱼便从河流当中跃了出来。奎托斯伸出手去,将那条鱼从鱼钩上解救了出来,手中闪过一道蓝光。随后又将那条鱼扔了回去。
“你还挺有爱心的。”
看完全程的何慎言朝他点了点头,说道。
“闭嘴。”似乎是终于无法忍受了,奎托斯的脸皮抽动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最近这么长时间来说出最长的一个句子:“你就不能安静那么一会儿吗?不说话不会要你的命,该死,我只是想坐在这儿钓会鱼!”
“没人不让你钓鱼呀。”法师笑眯眯地摊开手,说道。
奎托斯决定接下来不管这个混蛋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开口了。
没过多久,法师却突然叹了口气。
“还真是不愿意让人休息......”他如此说着,站起身来。对奎托斯说道:“你可以自己安静的钓鱼了,我的朋友。我真是天生劳碌命。”
他像是开玩笑一般这样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极端严肃了起来,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深深的杀意。奎托斯只看一眼就能明白,他要去杀人——或者是杀点别的什么东西。总之,不会是好事。
他停下自己想要挥出鱼竿的动作,问道:“需要帮忙吗?”
何慎言看了他一眼,像是变脸似的,原本严肃的脸再一次变得愉悦了起来:“所以你还是把我当成朋友的嘛,光头。”
“......滚远点。”奎托斯咬着后槽牙,吐出这三个字。
65.进入高塔(3K)
斯维因站在军营的围墙之上,凝视着那道刺破云层的金色阳光,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幅景象。不知什么原因,他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温暖。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摇了摇脑袋,将这种感觉驱逐出自己的脑海——他们还有一场战争要打呢。
握紧长剑,他高声喊道:“侦察兵!汇报情况!”
手里拿着望远镜的侦察兵半个身体都靠在了围墙之上,恨不得把自己探出去给手中的望远镜增加长度:“报告!塞恩将军把它们杀的完全看不见影子了!”
“塞恩将军呢?”
“看不见将军了!他往皇宫走了!”
“继续戒备!”
说完, 他便急匆匆地跑下围墙,找到了卡特琳娜,问道:“如果现在让你出去寻找塞恩将军,你有几成把握?”
女刺客思考了一会儿,才慎重地回答:“五成。”
“那就待在这儿,我们的情况还没糟糕到就连五成的成功率都得把你派出去搏命的程度。另外...泰隆死了,以一个诺克萨斯军人的身份。”
卡特琳娜摸了摸自己左眼的伤疤,她竟露出一丝微笑来:“感谢您的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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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那点距离对克罗诺斯来说不值一提,他只不过一个短短的助跑跳跃就跨越了这道防御工事。左手搭在黑铁大门的花纹之上,牢牢地抓住那粗大的边缘,紧接着,他抬起右手,一拳就将那结实的皇宫大门打出了一个破洞。
没过多久,他就从扩大到能让他进入的洞内翻滚了进来。皇宫如同一座小型的城市一般,四处都是那些诺克萨斯风格的建筑物。克罗诺斯必须承认,他很喜欢诺克萨斯人的这种建筑风格。但此时此刻可不是欣赏他们造物的时候。
他拔出链锯剑,谨慎地向前走去。不过走出去十几米,就遭到了袭击。一阵恶风从天而降,阿斯塔特头也不回,手中的链锯剑直直插向天空,一只浑身长满了那活儿的人形怪鸟就被分成了两半。
克罗诺斯瞥了那东西的残躯一眼,随后大步迈过了它。半点多余的情绪都欠奉, 他杀过太多这种存在即是亵渎的邪魔了。
帝皇护佑着我。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那紫色光柱的跟脚下方。这里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尖塔,如若不是这该死的腐化,这里应该是个非常适合作为征兵要塞的地方。阿斯塔特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去。大厅非常宽敞,但此时却显得难以入目。
原因无他——那些刻画着诺克萨斯历代英雄人物的油画此时都闪烁着妖异的粉紫色光芒,将里面那些人物的脸都变得淫靡了起来。天花板上的精美吊灯里的蜡烛被替换成了人类的头颅。
阿斯塔特优异的视力让他发现,那些头颅的牙齿与下颚都被拔掉了,舌头悬吊在头颅下方,被刻上了亵渎的印记。克罗诺斯立刻意识到,这绝对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邪教徒召唤仪式。
继续往前走,残破的地毯从某个地方开始就被换成了人皮地毯,有些上面甚至还带着新鲜的血液。剥皮者的手艺很是不错,看得出,它经过了大量的练习。
克罗诺斯面无表情地握紧了手里的链锯剑。
这条长长的走廊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越往前,所见到的景象就越是亵渎。克罗诺斯甚至不得不让自己不要再将视线投向上方,那些被肆意雕刻的人类残缺身体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他在王座前方停下, 那儿有一个肥胖的, 赤身裸体的无头尸体。幽暗的烛火照亮了人皮地毯上的脑浆与血液混合物。克罗诺斯跨过他的尸体, 丝毫不知这就是当代诺克萨斯的国王。这座高塔在外面看来高的不像话,也亵渎的不像话。但一楼大厅内却没看见任何能够往上的道路。
是暗道?
不...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克罗诺斯回头看去,果不其然。他身后的景象已经被彻底改变,原本宽大的走廊此时变成了一条狭窄的单行道,两侧的油画,头顶的装饰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遍布整个走廊的,一行行以鲜血写就的优美字体。
与此同时,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女人歌声传入他的耳帘。
无需多听,皆是亵渎。
克罗诺斯毫无畏惧地朝着前方的黑暗之中走去。他知道,自己不会获得支援,也不会像以往的任务一般就算失败了还能够呼叫旋风鱼雷来彻底摧毁这颗被腐化的星球。他只有自己,与对帝皇的虔诚信仰。
而且,他在注视着我。
随着他深入黑暗,墙壁上开始有着突起浮现。似乎是人脸的形状,有着各种表情。那唱着歌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克罗诺斯就越来越能感到脑海中的一种刺痛。这种感觉在过去救了他无数次,但他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继续生效。
“你终于来了,大个子~”
两点粉色的火焰一闪即逝,一个穿着黑色薄纱长裙的女人从他面前的黑暗中走出。她很高,几乎与阿斯塔特一般高大。身材极具诱惑力,面容精致无比。但从外表看去,她没有一点亵渎的痕迹,恰恰相反。在那张脸上,清纯与诱惑并存,几乎能让任何男人陷入疯狂。
除了克罗诺斯。
他不为所动的启动了链锯剑,十几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只需要踏出一步——就这么一步,他就来到了这女人面前。阿斯塔特以绝对的暴力与速度挥动了手中咆哮着渴望饮血的链锯剑,但却砍了个空。
女人消失在了原地,没过多久又换了一张脸出现在更深处的地方。
她涂抹着紫色的眼影,黑色的口红。这张脸看上去充满了媚态,而身材也变得非常‘爆炸’了起来。但克罗诺斯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见状,这女人楚楚可怜地叹了口气:“唉,你这不解风情的傻大个~难不成你就没有任何喜欢的类型吗?”
她又换了张脸,这次,是一张平凡的脸。但那声音依旧能够令人联想到床榻之间。她说道:“还是说,你喜欢这样的?来嘛,不要害羞。只要告诉我类型就好,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哦~”
“闭上你的嘴,你这堕落的老妇人。你下面的皮上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千只苍蝇了!”克罗诺斯的话让她的脸色一僵,显然,她从未想过这位如天神一般伟岸的战士会从嘴里说出这样低俗的话。但好戏好在后面。
克罗诺斯一刻不停地骂了她三分钟,期间甚至有一次把她比作了尿壶。尽管这种辱骂对她而言毫无意义,甚至可能还让她有点享受。但既然撕破了脸皮,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诱惑他了。
女人叹了口气,又换了张脸,她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本来还想给你一个快乐的死亡......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她笑意盈盈地指了指阿斯塔特,说道:“我要把你的骨头切下来,亲爱的。你的肋骨肯定很粗......噢!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在上面雕上我喜欢的花纹了!”
说完,她便消失了,从黑暗中涌出无数只亵渎的怪物——我不能描述它们的样子,不然这本书铁定没了。不过,你们应该都清楚被色孽腐化的凡人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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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看着自己面前那个高大的巨人,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之前还在艾欧尼亚时,他通过灵界观察过这个巨人。那时,他还是个满心痛苦与愤怒的碎片灵魂,此时却已经重生为了一个完整的人。
至少,他有了理智,没有对慎发动攻击。只是疑惑地看着他:“一个艾欧尼亚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后,塞恩注意到了他怀中的头盔,了然地一笑:“我明白了,是他,对吧?克罗诺斯·提比利乌斯......啊,真是个高贵的名字。他也来这儿了,对不对?”
“是的,但您...哦,我问了个蠢问题。”慎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头盔,他自嘲一笑。
塞恩问道:“他去哪儿了?”
“皇宫。”
“哼,我就知道......”塞恩轻笑一声,但以他的体型来说,这声轻笑落在慎的耳朵里却显得是如雷贯耳。他接着说道:“像他那样有着崇高理想的战士绝不会放任这里的堕落继续滋长,真可悲,我们的某些同类已经走得如此之远,可我们却还在彼此互相残杀。”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令慎感到非常惊讶。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请原谅——他的理想到底是什么?”
“全人类的统一。”
慎被震的哑口无言,塞恩抛出的这寥寥几个字,难度何其之大?但他心中仍然还有疑虑,可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慎微微欠身,让开道路让赛恩过去,同时问道:“我能为您做点什么?此地的惨状,我无法置之不理——我也是人类的一员。”
“如果你想帮点什么忙的话...去港口边的军营,很显眼。斯维因的军队就在那儿驻扎,他們现在是城里唯一还活着的人了。我很确定这件事。放心的去吧,你在路上不会遇到那些东西的。”塞恩淡淡地说道,同时亮了亮手里的斧子。
随着他的远去,慎听见一句话:“另外...很抱歉我们入侵了艾欧尼亚。”
66.以帝皇的名义(5K)
克罗诺斯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对时间的敏感度正在缓缓下降。这里显然被施加了堕落与腐化的魔法。如若是在以往,克罗诺斯还有着智库们的帮助。他们会用自己的灵能来给予普通的阿斯塔特战士帮助,但现在,他只是孤身一人。
一头高大的,拥有着病态的粉紫色皮肤的牛头怪物被他用链锯剑熟练地砍下了脑袋。克罗诺斯不免有些疑惑——这些生物虽然同样堕落与腐化,可它们绝非恶魔。
难不成是这个世界特有的生物?
这个问题只在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那么一会儿, 克罗诺斯回身横斩,又杀死了一只同样高大的怪物。杀戮对克罗诺斯来说已经是刻在骨髓里的本能了。而这些东西或许对凡人们来说相当致命,但对他来说,连玩具都算不上。
它在试图拖住我,我在这儿已经待了多久了?
克罗诺斯在杀戮的间隙竭力思考着这个问题,但他没法得出答案。从一小时到一天,一个月, 甚至一年。每个答案都是有可能的,这里的时间显然是混乱无序的。
他知道, 这样下去自己别说诛灭这里污染的源头了,就连能不能见到它都难说。
“我很好奇,你还能坚持多久?”那个东西在黑暗中对他低语着,它甚至还有闲心在多久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带上了下流的暗示。
这个不知羞耻的堕落之物......
克罗诺斯厌恶地想着,同时仅凭一只手就扭下了一只试图偷袭他的牛头怪物的脑袋。紧跟着补上一脚,将它还在抽搐的无头身体踢飞了出去,用来造成更多伤亡。他微微侧身,仅凭单纯的感知就能够知道自己即将面对来自身后的袭击,同时躲了过去。
他一边战斗,一边说道:“坚持到你那充满了令人恶心的腐化的舌头生蛆长疮为止......”
它轻笑了一声:“你是头一个对我的美貌毫不动心的人,大个子。你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可不要试图骗我,我亲手将这群野蛮人调教成了如今的诺克萨斯帝国。但你这样的战士......啊,真是令我迫不及待。我太想尝一尝你的滋味了。”
克罗诺斯不屑地冷笑着:“你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更何况,就连你那该死的主子都没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么?看来你在它眼中甚至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多么可悲。”
“你对我一无所知。”它冷冷地说,摆那娇媚的嗓音所赐,就算用上这样的语气, 也并不显得难听。
“你对我也一无所知,你这可悲的怪物。你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也不知道我代表了什么——让我来告诉你吧!”克罗诺斯咆哮着将一只怪物活生生砍成两段,他怒视着眼前的黑暗,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帝皇的名义!你将死去!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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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见鬼!它们到底他妈的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个士兵大骂着用手里的长枪将一只试图攀爬军营围墙的怪物捅了个透心凉,他的话被中队长听见了,但后者并未说什么。
诺克萨斯的军队之中,并没有详细的官职区分,甚至大家都以兄弟姐妹相称。诺克萨斯的包容性举世罕见,不管你是何种族,来自何地,只要你愿意为诺克萨斯效力,就绝不会遭到排斥。也正是得益于这种开放的风气,就算这个士兵骂出口的话再难听十倍都不会遭到阻止。
“注意保护自己!该死的!这可不是什么荣耀的战斗,我不想见到你们有任何一个死在这儿,明白吗?!”中队长一面严厉地大吼着,一面以手中的长剑刺穿了一个怪物的舌头。他狞笑着卷动长剑,满意地得到一声痛呼。
但很快,那痛苦的叫喊声就变为了某种到达顶峰后的叫声。中队长的脸皮抽动了一下,他其实是个好色之人,但面对这样的声音,他心中却毫无波动。而这些士兵也是如此。若是克罗诺斯在这儿八成会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凡人能够直面色孽的诱惑不被腐化!
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四大邪神之中,奸奇专挑那些自以为智慧过人的野心家与对知识有着渴求的人。恐虐则宠爱那些满心战斗与杀戮的勇士,而纳垢的信徒则必然是那些病态之人。在邪神们挑选自己信徒的同时,信徒也在挑选自己所信仰的邪神。
可色孽却不同——任何生灵都有可能成为它的信徒。
它代表了一种追求极致享乐的堕落主义,而任何生灵或多或少都会有着快感的需求,不管是何种方面。艺术、爱、纵欲、食物......这种本性所造就的色孽腐化比任何事都令人难以拒绝。
但斯维因的士兵们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依旧与它们战斗着,视它们周身那些散发出诱人香味的麝香为无物,只是单纯的战斗着,咆哮着。
“妈的!它们越来越多了!”
中队长又听见一声咒骂,他也想问同样的问题。这些东西明明才被塞恩将军杀的一干二净没多久,此时却又不知从何而来,挤满了围墙下方。简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毫无迹象可寻。
“顶不住救下来!明白吗?后面可还有一大批兄弟摩拳擦掌呢!”
中队长大喊道,随后,他得到了一声不服气的哼声:“让他们继续等着去吧!”
他指的是那些在军营内部加固着大门的士兵,开展至今,他们的兵刃甚至尚未染血。这对一个诺克萨斯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羞辱,而此时此刻能够站在城墙之上杀戮这些令人不快的恶心生物,就已经足够来之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