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第14章

作者:拿刀划墙纸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背上的剑,动作之快甚至只能看到一道银光。多年的训练和他超人的身体素质让他在瞬间便转过身,举剑下斩,锐利的剑锋分毫不差,一下便砍断了那对他口出狂言的半精灵的一只手。

他尖叫出声,但在吵闹的酒馆里没人在乎。

猎魔人那双眼睛之中毫无感情,他以一种冰冷的口吻说道:“我不杀你,白痴,但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你他妈是不是真的以为——”秃头骂出嘴的半截话被咽了回去,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几乎和杰洛特一样高,有着海蓝色的双眸。稻草色的头发修剪得参差不齐,仅及耳垂。她一手按在门上,穿着一件天鹅绒紧身皮衣,腰间围了一条华丽的皮带。她的裙子也不太对称——左边垂到小腿肚,右边却露出麋鹿皮靴上的健美大腿。她的身子左侧挂着剑,右边插着把柄端有块硕大红宝石的匕首。

“这儿在闹些什么?”

“头儿!他砍了西弗瑞尔一只手!”

女人丝毫不为所动,她淡淡地说:“我听到他说了些什么,难道对他人的母亲口出妄言不该受些惩罚吗?”

杰洛特用衣袖擦掉刚剑上的鲜血,他缓缓将剑插回剑鞘。对女人伸出一只手:“利维亚的杰洛特。”

“你没资格和她握手!怪胎!”秃头又骂了一句。女人转过头盯着他,秃头马上就闭上了嘴,顺便低头不敢对视。杰洛特非常惊讶,因为那女人的目光之中有些非常古怪的东西——让他联想到刀刃上反射的光芒,被谋杀者的哀嚎、以及血气与断肢。

“好吧,白发佬。”女人转过头来,她和杰洛特握了握手,突然挂起一副笑脸:“咱俩去宽敞点的地方谈谈,怎么样?嗯?就你和我。”

她刻意将尾音拉长,带出一个妩媚的声调。

9.勿以恶小(2)

两人走出酒馆,他们在后面的巷子里开始谈话。

杰洛特双手抱胸,他看着女人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伦芙芮。斯崔葛布已经死了。”

伦芙芮惊讶地挑起眉,她做作地捂住自己的嘴:“噢!谢谢你,谢谢你!英勇的猎魔人!你拯救了我——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吧,白发佬?”

她放肆地笑了,但猎魔人依旧平静的脸色让她逐渐意识到某些事,伦芙芮的笑容陡然消失了。那张美丽的脸庞上无悲无喜,只是淡淡地问:“真的死了?”

“我亲眼所见。”

“带我去看。只要我亲眼看见他死了——那么这件事就结束了。”她斩铁截钉地说道。

杰洛特示意她跟上自己。二十分钟后,他们在夜幕下到达了那座花岗岩塔。伦芙芮谨慎地示意猎魔人先开门,猎魔人知道她的六个同伴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处,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和他们沟通的。

但他不在乎。因为斯崔葛布的确已经死了。

猎魔人推开门,塔内一片狼藉,斯崔葛布冰凉的尸体就躺在地上,与锅碗瓢盆一起,大张着的眼睛看着塔顶。杰洛特还记得那道闪电,但他不知为何闪电没将斯崔葛布劈成焦炭。何慎言解释说是因为那是灵魂闪电。杰洛特对法师们的法术一向没什么理解能力,但他现在颇为庆幸那是道灵魂闪电,不然一具成了焦炭的尸体可没法让这个女人满意。

伦芙芮看着那具尸体。

她站在原地开始颤抖,眼中流出滚烫的热泪,拔出腰间的匕首大步向前,就想去对斯崔葛布的尸体做些什么。猎魔人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女人依旧怒骂着斯崔葛布,用词之绝让猎魔人都不免侧目。她哭泣着怒骂,声音已经嘶哑。甚至还想将手里的匕首扔出去在斯崔葛布的尸体上戳个洞。

那匕首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响。

几分钟后,她缓缓冷静下来。杰洛特松开她,退到一旁。伦芙芮跪坐在地,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对猎魔人说道:“你想听个故事吗,白发佬?”

杰洛特双手抱胸,嗯了一声。

“你知道吗,别看我现在这副模样,我曾经是个公主。我拥有一切,俯首听命的仆人,华贵的衣服和鞋子。首饰,珠宝,小马,池塘里的金鱼和数十座这样的塔。它们都归我所有。”

“直到那狗娘养的来了。然后那个下贱的艾瑞蒂娅就命令一个猎人在森林里杀了我,再把我的心和肝带回去,多棒啊,不是吗?”

“但你没有。”

“是啊,是啊!因为那猎人强暴了我!”

杰洛特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狼头挂坠。

“趁他办事的时候,我拿胸针刺瞎了他。然后开始逃跑。”

“这就是公主的结局,衣裙破破烂烂,肮脏不堪。然后是污垢、饥饿、臭气熏天,还有受人虐待。我为了活下去,把自己卖给那些老流浪汉,就为了一碗汤,或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她继续说道,语气之中毫无波动,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杰洛特想,可能对她来说这真的就是上辈子。

她摸着自己的头发,扯下一把来,带着血,递到猎魔人的眼前,让他看着:“你知道吗,白发佬。我的头发过去像是丝绸一样,而且很长很长。但我甚至没法洗澡,长了虱子,我被迫用一把很老很旧的羊毛剪把它们齐根剪掉。那曾是我的骄傲,但现在,我的头发再也长不齐了。”

她沉默片刻,徒劳地拨开额前的发梢。“我为了不饿死而偷窃。我为了不被杀而杀人。我被关在满是尿臊味的监牢里,不知道他们明早会吊死我,还是鞭打我之后把我放走。可就算这样,我的继母和斯崔葛布这个老杂种仍旧穷追不舍,带着毒药、刺客、还有魔法。”

“艾瑞蒂娅和斯崔葛布想毒死你?”

“用涂了夜影茄的苹果。有个侏儒用一种能让人把内脏全吐出来的催吐剂救了我,我活了下来。”

“那是七个侏儒之一?”

伦芙芮僵住了,她突然笑了起来。

“噢,”她说,“你对我了解得不少啊。你有什么对付侏儒的法子?他们对待我比大多数人类都好。斯崔葛布和艾瑞蒂娅像狩猎野兽那样不断追捕我,直到我变成猎手的那一天。艾瑞蒂娅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她运气不错,我没来得及接近她——我为她精心准备了一番呢。真是太可惜啦。”

杰洛特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知道斯崔葛布和大公的妻子为什么要杀你吗?”

伦芙茼突然挺直身子,她凄厉地吼道:“太明显了!我是继承人。艾瑞蒂娅的儿女只是私生子,根本没有权利可言。那个老表子就是想让她的孩子上位而已!”

“不对。”猎魔人冷静地说。

伦芙芮低下了头,但只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双眼闪过精光:“好吧,他们觉得我被诅咒了,在我母亲的子宫里受了污染。他们觉得我是……”

“是什么?”

“是个怪物。”

“你是吗?”

在那一瞬间,她显得无助而震惊,而且悲伤至极。

“我不知道,杰洛特,”她低语道。然后表情又严肃起来,“该死的,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手指割伤时会流血。我每个月那几天都会流血。我吃多了会胃胀,喝醉了会宿醉。我高兴时会歌唱,悲伤时会咒骂,恨人的时候会杀死他们,而我——够了!”

她瘫坐在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语气麻木了起来:“把他给我,然后我就离开。”

“斯崔葛布曾经想让我杀了你。”猎魔人转移了话题。

“你答应了?”

“我不是刽子手,伦芙芮。我杀怪物,但不杀一个可怜的姑娘。”

伦芙芮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回荡在冰冷的塔里,回荡在斯崔葛布的尸体之上:“你——一个突变的怪胎,觉得我可怜?!”

她站起身来,将猎魔人扑倒石壁上,对着他的脸吼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听明白了吗!我只要他的尸体!把他给我!”

即使到了这一步,杰洛特依旧没有失去他的冷静。他只是轻轻推开那姑娘:“他已经死了,伦芙芮,看看他的尸体吧,他已经死了。”

伦芙芮轻声低语,接近呢喃:“是的,但不是我亲手所杀...”

她抬起头来,原本的妆容已经花掉了,她流着泪,不在乎的嬉笑着:“也没差,对吧?反正他死了,我的人生也回不到从前了。”

杰洛特摇摇头,他转身打算离开,伦芙芮却叫住了他,她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片春光,眼泪依旧挂在脸上。她的嘴巴在笑,眼睛却在哭:“来呀,猎魔人。你不想和我度过一晚吗?任何事都可以,金子,我,哪怕是别人的命。只要你把他的尸体给我。”

“我只要这个,怎么样都行,求你。”她哀求道。

杰洛特叹息一声,他走上前去,将伦芙芮的衣服合上,抱住她,轻轻地说道:“他已经死了,伦芙芮。”

女孩终于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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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离开布拉维坎时,斯崔葛布的尸体已经被安葬了,没有被破坏,可以说,在他干了那么多坏事之后,还有个全尸真是奇迹。

伦芙芮在那晚之后就带着她的人消失了。杰洛特不知道她要去哪,他也不打算问。猎魔人只是衷心地祝愿她一帆风顺。

他和自己的新同伴骑着马,在乡间小路上漫游。杰洛特还骑着他的萝卜——他的每一匹马都叫萝卜,就算是这匹又累又瘦的老马。而何慎言的那匹看上去就不太一样,黑色的顺滑皮毛,高大又健壮,看上去非常帅气。

杰洛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评价道:“那真是匹好马。”

何慎言装作不知道他的心思,淡淡地微笑着附和:“是啊。”

10.诺维格瑞(1/5)

杰洛特通常是不会选择在野外扎营的,太过显眼。而且猎魔人特殊的感官能让他们进入一种冥想之中,以此来很快渡过时间,同时还能保证自己对周围环境的敏锐。所以他扎不扎营都无所谓,往地上跪坐下来眼睛一闭就是一晚过去了。

但现在毕竟有个法师。于是他们没走多久,也就响午刚过一会儿的时候,杰洛特就打算在林间找块空地准备扎营。但何慎言对此有不同意见,他奇怪地看着翻身下马,将被褥从马背上拿下的杰洛特,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扎营啊。”

“你累了?”

杰洛特的手停下了,他说道:“不。”

“那我们为何不继续前进呢?”

于是他们再度上路,在路上,杰洛特问道:“我还以为你们法师都会比较...容易疲惫一些。”

“有时是这样,杰洛特。话说回来,你这是打算要去哪儿啊?”

“诺维格瑞。咱们去那儿过冬。顺便看看城里有没有什么委托能让我接的。事先声明,那座城里的委托多半都在下水道。”

面对猎魔人话语中隐晦的提醒,何慎言没有回应。他只是扭过头去看着一块突兀的出现在林间树木枝干上的圆镜,挑起了眉。

“怎么了?”

“没什么...继续走吧。”

他们沿着海边的林地行走,不走大路,而是在小路之间穿行。期间杰洛特解决了不少水鬼,这些有着青色皮肤的怪物有着尖牙利爪,身上臭的要命。但对于杰洛特来说只不过是挥几下剑的事情罢了。如果不是这些东西挡了路,他甚至不愿意拔出银剑来对付它们。修理费是很贵的。即使有了一根金条,他也不想浪费。杀十只水鬼都不见得能修一次剑。

何慎言全程都骑在那匹健壮的黑马上,杰洛特不止一次用羡慕的眼神看过那匹马。这样的一匹好马,在诺维格瑞很可能要卖到500克朗以上,而一头狮鹫才值200克朗...这还不算剑油和魔药的钱。

两天之后,没有扎营全程赶路的他们在清晨时分抵达了诺维格瑞的大门口。这座被称之为北境明珠的港口城市宏伟又壮观,连绵不绝的城墙将其牢牢保卫着。不少乡下人第一次来这儿可能要花上半小时才能完全接受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城市。

不仅如此,这里的建筑物都有着漂亮的红砖瓦顶,街道也不像乡镇那样满是泥巴。有着明亮的砖瓦路面与随处可见的叫卖商人。光是城门就有五道,而城内更是有12家妓院与35家旅社。

在拥挤的进城人群中,杰洛特问道。

“怎么样?这儿就是北境明珠了,你以前到过这里吗?”

黑袍法师只是挂起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他既不贬低也不赞扬,用一种理性的口吻谈论道:“没有,杰洛特。”

“但这里的确很宏伟,也很发达。光是从这排队等候的长度我就看得出来。想必这座城市每天赚取的金币应该是天文数字吧。”

猎魔人点点头,他说道:“有句乡间土话叫,诺维格瑞街头卖菜的每天都能赚一百克朗。”

说这话时,他耸了耸肩:“但如果真是这样,大家也都不必做别的了。我可以马上就把剑卖了去卖菜。”

法师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是这样,那请你到时务必来找我。我可以变出干净的水源让你的蔬菜保持水分。”

他们说着话,队伍一点点缩短,很快就到了城门口。两名卫兵一左一右站在门前,手持长戟,穿着闪亮的盔甲。其中一个看见杰洛特,撩起了自己的面甲,问候道:“是你啊,猎魔人,还记得我吗?”

杰洛特点点头:“当然,克拉克森。希望你老婆一切都好。”

卫兵咧开嘴笑了:“她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要不是你帮我找来那些药,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快进去吧!这位是你的同伴吗?”

何慎言也点点头,他致以一个礼貌的微笑。两人骑在马上进了城,杰洛特摆动缰绳靠近他,轻声说道:“你最好看紧一点身上的东西,这儿的小偷也是世界闻名的。”

就在他这话说出口的下一秒,前方一个穿淡黄色长裙的精灵就被人抢走了手里的东西,她从嘴里喷出一连串不重样的脏话,同时也追了上去。那个家伙没跑多远就被两个正好巡逻到这儿的卫兵摁在了地上。精灵拿回自己的东西后还不解气的踹了两脚,正中红心。卫兵连忙制止她,说道:“女士!冷静!他会被我们按照法律判决的。”

精灵走开后,两名卫兵才把那个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扶起来带走。

见状,何慎言说道:“我可不觉得这是小偷。”

“当然,这是抢劫。”

“那么,他会被判多少天的监禁呢?”

杰洛特一面扫视着街边的公告栏,一面回答道:“按照那些当权者的话来说,诺维格瑞是一座‘自由’的城市,任何人都有权在此居住,当然也包括那些帮派分子。你刚才看到的那家伙应该也是他们其中一员。所以我猜他压根就不会被监禁,他的同伴大概很快就会把他保释出来的。”

“听上去的确很自由。”

他们骑着马,一路走到一座宽敞的广场上,这儿的人来来往往,中央有一座天平雕像,其下是水池,里面堆满了钱币。杰洛特领着他来到广场的边缘,那儿有个矮人正双手抱胸靠着墙等候着,他的身侧是一排马厩。看见生意上门,矮人的脸上迅速堆起笑容,他用洪亮的嗓音热情地问候:“你们好!客人!是要寄存马匹吗?”

杰洛特点点头,他从怀里扔出十克朗,矮人伸手一抓,精准的接住,依旧带着笑:“好的,两匹马,十克朗,两天,没问题吧,客人?”

两人下了马,矮人吹了声口哨,从马厩里跑出两个穿布衣的矮人伙计,将他们的马牵到后面去了。那个收钱的矮人递给杰洛特两枚圆形的铁币,都在正面刻着莫瑞马厩的字样,背后则是数字,10与9。矮人说道:“那么,请两位在两天之后来取马,或者继续交钱保存。如果两天之后两位没有来,我们会再保管一天。”

告别了那个矮人,杰洛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破旧皮夹克,他说道:“那么,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洗个舒服的热水澡,还是自己逛逛?”

何慎言当然知道猎魔人嘴巴里的洗澡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晚上七点在这儿见面吧。”

11.梅里泰莉神庙见闻(2/5)

暂别了猎魔人,何慎言开始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闲逛起来。他能感觉到有不少法师正在城市之中居住。他们身上不加掩饰的魔力简直显眼无比。但何慎言暂时也没兴趣去找这些同行交流交流些知识,在经过斯崔葛布那件事儿后他暂时对这世界上的法师有了个较低的印象分。

太阳渐渐爬上天空,他漫步在诺维格瑞上城区的道路上。这儿宁静又风景优美,随处可见的树木与他叫不出名字的花在路旁肆意生长。走过的男男女女都穿着丝绸的高档衣服,老样子,他们依旧对何慎言视而不见。黑袍法师一个人穿梭在上城区,他的眼睛压根没注意那些气派的建筑物与搬出沙发在自家别墅门前花园开茶话会的贵妇人们。

最终,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径直来到下城区。这里和之前就彻底是两个世界了。人们衣不蔽体,路面是泥巴的,随处可见乞丐与无家可归的人。这才刚刚正午就有不少穿着暴露的女子站在小巷的阴影之中揽客。她们带着笑,对每个经过的男人报以放荡的笑声,可眼中却是深深的麻木。有些腰间挂着短柄锤和匕首的男人蹲在巷子里,不怀好意的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只有一个地方例外。

那是一座老旧的神庙,石砖看得出来已经经历多年风雨,可虽然老旧,但并未脏污。显然是每天都会有人认真的清理。门前的石砖上放着一座雕像,来来往往的人们在经过这座雕像时都会放慢脚步,致以尊敬的一瞥。无论是男是女,甚至不分种族。

那雕像的底座是平的,石头做的。其上站着三个女人,一个无忧无虑微笑着的少女,一个成熟的怀孕女子,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妇人。何慎言站在这座雕像下仔细端详,他看到一个哭泣的女子跑到老妇人的雕像下,抽泣着、颤抖着。抚摸着那老妇人的袍子,跪在满是泥土的地面上满眼痛苦地呢喃:“哦!女神啊!求求您让他别再打我了...”

何慎言站在她身后,能看到这女子脖颈上的乌青。他沉默了一会,给她施放了一个低级治疗术,又分出一点点魔力附着在她身上来保证她不会再受到伤害。做完这一切,他撤去那个小戏法,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走进了这座神庙的大门。几个身穿黑衣的嬷嬷正忙着清扫地面,他听到模糊的声音从神庙后方传来。

一个嬷嬷看见了他,连忙迎上来:“日安!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你好。”

何慎言沉吟了一会儿,他诚恳地说:“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有些突然,但我想问问你们的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