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拯救的女魔头们，找上门来 第59章

　　得到这个答案的洛芙娜，看着夏尔的眼睛，良久的无言后，她叹了口气：“也对，你就是这样的人。”

　　但叹息之后，她也轻松了不少：“反正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的身体像是泄了气一样，完全瘫软了下来，趴在夏尔怀里喃喃自语了一阵。

　　夏尔继续抱着她。

　　“但还是不够，我还是恨你。”她忽然抬起头，一脸不快地冒出来这么一句：“夏尔你骗了我，丢下我这么久不管，就轻飘飘一两句道歉，就想让我原谅你了？你这个混蛋。”

　　但这次，她言语中不那么生气了。

　　而且，她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披肩，撩起了裙摆，一对修长的大腿已经盘住了老师的腰。

　　她打算用行动，在今晚向自己的老师狠狠地复仇，把积攒了近千年的遗憾和怨恨，能发泄多少就发泄多少。

　　夏尔觉得得事先提醒一句。

　　“洛芙娜，这房子，其实是希……”

　　但他话还没说完，洛芙娜的唇舌已经贴了上来。

　　“你这骗人的混蛋老师，别想找借口搪塞我了。”她白了他一眼：“让我狠狠教训你。”

　　虽然话说的狠毒，但一开始，身体仿佛撕裂般的痛苦，还是让东伊波利的开国女皇发出了疼痛的哀嚎。

　　如泣如诉的哭喊声，扰得楼上的无名心神不宁，直到后半夜，洛芙娜的声音才转为娇颤的婉转鸣啼。在如同潮起潮落般的呼唤声中，她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得以释放。

　　这别墅别的都好，但楼层间的隔音实在很差。

　　无名将头埋在枕头里，面红耳赤地想到。

　　但，洛芙娜小姐和夏尔大概是和解了。也算是件好事。

　　天明时分，楼下的响动终于渐渐平息。

　　熬了一宿没睡的无名赤足蹑手蹑脚地下楼，看到夏尔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夏尔大人，洛芙娜小姐……”

　　夏尔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刚睡着，在卧室里休息。”

　　“那，你们……”

　　“洛芙娜似乎决心原谅我了。”他将锅里的煎蛋分成三份，放在了三个餐盘里：“先让她住下吧。”

91.和卡特琳的婚约目的

　　“洛芙娜？”

　　“嗯。”

　　“你知道吗，其实，这栋别墅是希尔娜给我找的。她早就接触我了，给我留下了这处别墅，也是她引导我进入皇宫的展览参观的。你能找到我，大概也是她从中撮合引导的。说不定，她就在看着我们，但她就是一直不肯正式面见我。”

　　“哦。”洛芙娜并没有特别吃惊：“怪不得这栋房子上施加的法术这么多，原来是她。”

　　“你现在还恨她吗？”

　　“……我不知道。”

　　不管怎样，洛芙娜暂时就在宰相大道16号住下来了。

　　她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夏尔的妻子，每天享受着夏尔的抚慰和拥吻，索取着老师的关爱，竭力填补着过去的空虚。

　　虽然无名有些不习惯，但也没办法。

　　毕竟洛芙娜可是夏尔最早的学生，也是最早对夏尔表达爱意的人，夏尔也一直很关心着她，自己确实没啥底气说三道四。

　　而且，事关夏尔大人和洛芙娜的幸福，她这个当助手的，哪怕被她夜晚弄出的响动闹得睡不着，也得忍着。

　　洛芙娜虽然对无名有些淡漠，但在照面时，还是会笑着打个招呼，或者在夏尔做饭时出来帮帮她的忙。

　　两人就当初次见面时，洛芙娜差点用诅咒弄死无名的事情不存在。

　　偶尔，洛芙娜也会在餐桌上开口聊天，活跃气氛，谈及些东伊波利帝国的历史，说些有意思的历史秘闻当作乐子。

　　表面上，她完全就是一个娇俏可人又善解人意的新婚妻子。

　　无名感觉得到，洛芙娜小姐对夏尔表现得非常亲昵，一直黏着夏尔。

　　一起用餐、一起沐浴、一起睡觉……她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让无名有些羡慕。

　　尤其是她面对夏尔时，那种大胆而火热的爱意表达，无名就知道自己没法像她那么炙热。

　　但是，总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洛芙娜似乎还藏着什么心事。

　　她依然没有释怀，依然有着不小的心结，毕竟，洛芙娜只是暂时不去回顾过去，而没有真正放下过去。

　　她和夏尔的过往还是留下了诸多无法弥补的遗憾。

　　她表面上的礼貌，也只是伪装，她依然对无名很是戒备疏远。

　　毕竟，她也是活了上千年的女皇了，不再是夏尔记忆里那个天真又自卑的小女孩。

　　无名很想问问她，夏尔在答应迎娶卡特琳后发生了什么，洛芙娜又是怎么当上女皇的……但如果问了恐怕会有点麻烦。所以，无名还是将好奇压在了心底。

　　夏尔心照不宣地没有多问，只是在每天晚上入睡时，将怀中的洛芙娜搂抱得更紧更有力。

　　“夏尔，夏尔老师……”某天晚上，疲惫的洛芙娜低声附在他耳旁，忍不住问道：“你想不想见见你的后代？他们都是好孩子，尤其是你的长女夏尔兰娜，她生前一直很仰慕您。”

　　夏尔没有回答。

　　洛芙娜见他不回答，也没办法，只能亲了他一下：“改变主意就告诉我一声。”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个月。

　　终于，无名有些忍不住了。

　　“夏尔大人，嗯——既然，既然您和洛芙娜小姐和解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洛芙娜尼亚了？我们来这里本来是为了躲洛芙娜的，现在也不用躲了。虽然我挺喜欢这座城市的，但是，但是我们的老房子，那栋临海的城堡也需要打理，那里也更宽敞，我们三个，什么时候一起回去？”

　　“以后吧，既然都来了，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一阵。”夏尔给了个含混的回答。

　　明明都和解了，也不用躲着洛芙娜了，为什么还是要留在这儿呢？

　　是因为喜欢这座城市，想着在这里多逛逛吗？

　　可是，现在夏尔依然不愿意出门，还是陪着洛芙娜宅在家里。

　　宰相大道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撤走了花圃和装饰用的绸缎，没有了警卫和便衣，变回了一条热热闹闹的步行街。

　　但是，夏尔依然不出门，也不让无名出门。

　　他说住所里什么东西都不缺，没必要出去闲逛。

　　“夏尔大人，您现在还有什么顾虑吗？”无名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夏尔没有回答。

　　无名看着缄默不语的夏尔，回顾着和他一同来到洛芙娜尼亚之后经历的一切，似乎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来到洛芙娜尼亚，不仅是为了洛芙娜。

　　这里的统治者，一直都是夏尔的后裔们。

　　她在皇城的展厅上看到的历代伊波利帝皇画像。那些和夏尔无比相像，继承了他黑发黑瞳的特征与独特气质的君王们。都是夏尔的孩子。

　　那些夏尔一直刻意回避着的孩子。

　　“夏尔大人，是因为您的那些后裔吗？”

　　“…………是。”

　　他的孩子们，并非是正常孕育的子嗣，而是一群可悲的合成人。

　　就像他的妻子卡特琳、岳父门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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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罗自作主张，当众宣称“夏尔即将和卡特琳结婚”，并且以个人名誉为夏尔作保之后，陪审们终于做出了有利于洛芙娜的裁决。

　　但夏尔真的懵了。

　　公审刚宣布结束，他立即追上了门罗。

　　“门罗大人，为什么？我怎么就忽然成了卡特琳未婚夫了？”

　　“一旦你和你那学生洛芙娜牵扯上关系，公审就会朝着对你不利的方向推进，那位慈悲主教必然会抓着你俩的私人关系，不断对你进行人身攻击，你也会失去陪审的信任。我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转移陪审者们的注意，才能顺带把你摘出来。”

　　他说得很真诚：“而且，通过卡特琳，将我们绑定在一起，我才能为你作保。陪审才会信任你，相信我们能真正剿灭那头恶魔。”

　　“可问题是这是假的，我和卡特琳根本没什么婚约，她……”

　　“假的也能变成真的，你能迎娶卡特琳对我们都好。”门罗停顿了一下：“而且，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冕下的意思。夏尔，让你娶卡特琳，不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她，她也能帮到你的。”

　　夏尔这才想起来，冕下一直很有意撮合自己和卡特琳。

　　“帮到我？什么意思？”

　　但门罗没有回答。

　　办公室里，圣安四世已经在等候他了。

　　一同等候的，还有情绪低落的希尔娜，以及惴惴不安的卡特琳。

　　“夏尔老师……”希尔娜见到他之后，情绪更加低落了，她不让夏尔看到她有些泛红的眼睛，便低着头，对夏尔鞠了一躬：“……我先走了，您和冕下慢慢聊。”

　　说完，她转身逃跑般地离开了办公室。

　　而另一侧，穿着礼裙的卡特琳紧张地攥着裙摆，迟疑地望着夏尔。放在过去，她见了夏尔之后，肯定是会大大方方地上来对他行礼，和他打招呼的。但今天，她看向夏尔的眼神明显有些游移和腼腆。

　　显然她们已经知晓了公审的结果，也得知了主教安排夏尔和卡特琳订婚的打算。所以，卡特琳和希尔娜的举止才会这样反常。

　　气氛也相当尴尬。

　　“冕下，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唐突给我安排了卡特琳当未婚妻？”夏尔终于忍不住了：“就算要给我安排婚事，就算是为了帮我在公审上争取支持，您事先也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

　　圣安四世披着法袍，疲惫地坐在宝座上：“不只是为了帮你脱罪，这就是对你最好的决定，夏尔，我得当这个恶人，帮你断掉和希尔娜、还有和那个洛芙娜的关系。

　　“你的这两个学生都对你有着过于强烈的爱慕之情，偏偏，她们现在的身份也都不该和你产生爱情。你要不做决断，以后只会更乱。”

　　这话说中了夏尔的顾虑，他冷静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岔：“就算我那俩学生关系复杂，那为什么要把卡特琳牵涉进来，她……我……”

　　毕竟，卡特琳就在这里站着，夏尔有些不该说的话，最后也憋在了肚子里。

　　“卡特琳和你是最合适彼此的人，你们都需要对方，夏尔。”圣安四世的语气平静：“而且，你不是放出大话，要为了帮你的洛芙娜赎罪，要去讨伐那头身为罪魁祸首的恶魔吗？既然这样，你更需要卡特琳了。”

　　夏尔：“讨伐恶魔这和卡特琳有甚么关系？”

　　门罗插嘴解释道：“夏尔，恶魔毕竟是幽界的生灵，不是你花点力气就能击败的骑士、不是学艺不精的蠢笨贵族、更不是穿戴甲胄后就能随意虐杀的平民。常规刀剑和寻常法术，是无法对恶魔起效的。

　　“只有特定的高阶法术、特制的法器，或者是特殊的战士，才能给它们凡界的身体造成伤害。

　　“比如身为合成人的我，拥有着幽界的灵魂和历经锤炼的血肉，才能剿灭大量普通的恶魔。

　　“但对于这个能掀起几十场大规模暴动的恶魔，我也会感到为难——它的实力非比寻常，极难对付。而你，又因为天赋的匮乏，导致无法学会高阶法术或者使用法器。就凭现在的你，去了也是找死。

　　“所以，你需要卡特琳的帮助。你们需要结合，你才能获取力量。”

　　说到结合二字时，卡特琳闭上了双眼，轻叹了一口气。

　　“结……合？”

　　这时候，圣安四世起身，绕过办公桌，站在了夏尔身前。

　　她的表情无比郑重：“夏尔，其实，从你刚刚抵达荣光城时，我就已经预感到了。你和卡特琳的性格完美契合，相互包容。依靠你创作的绘本和童话，卡特琳也终于从苦痛的迷障中走出，拥有了新生。

　　“她也愿意完全地接纳你。她在脑海中，她的意识已经根据你的故事，引动了幽界的力量，为你创造了一独属于你的世界。那些你所创作的人物、故事，都是围绕着你成型的。

　　“所以，接纳卡特琳吧，她所遭受的诅咒，都会转化成为你的力量。你会成为真正的新人类。”

　　这就是圣安四世一直对夏尔关注有加的缘由。

92.幽界之女的觉悟

　　在四大主类魔法中，除开湮灭系法术，难度最大的就是幽冥系了。

　　幽界冥府，是天父伟大权能所开辟的空间，与凡界相对，象征死亡和终结。

　　这里，留存着死者生前的妄念和期许，混杂着世人的渴求与欲望。

　　在这里，思想在混沌的意识海洋中翻涌奔腾，亡者的灵魂被浪潮卷成碎片，融入深渊，又随着狂躁的海潮奔流涌动，永不停息。

　　无边无际的能量浪潮中，孕育了永恒天父的孩子们——包括天使与恶魔在内的幽界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