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每名大骑士都有一群追随者,他们之中没有明显的地位高低,于是干脆以七盾为名结为同盟,发誓自己的血脉会永远守卫七城,守卫秩序。
他们的追随者中有男有女,虽然女性数量稀少,但初代的同盟成员大多是些侠义战士,可以遏制对禁欲和繁衍方面的需求,于是七盾的人在这个安全宝地一代又一代的繁衍生息,在它创立后不久,就有一支大的精灵殖民者和一支矮人勘测队到来,在三方详细交流过后,决定迁入其中加入这个神圣的同盟。
骑士们为了对盟友表示尊重,将第四要塞的控制权给了矮人,第六要塞交给了精灵。
当然,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持一个面上的三族平等,以及满足长生种们的诉求,于是矮人的加入为七城提供了符文和技术;精灵则带来了高明的武艺和魔法。
如果这一切属实,那么七盾同盟的人在此坚守的时间是一个非常夸张的弧度,今年是2696年,距离驱逐阿拉比苏丹的圣战胜利1550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几乎是半个帝国的历史。
按理来说这种时间跨度已经足以一个部落发展成为一个兴盛的王国了,但因为七城要塞面临着外部的险峻环境,以及资源的不足都限制了他们的扩张,因此七盾的人数并不是太多,每座要塞都只有万余人的规模。
除了身体残疾者,所有男人都被编入了军事序列中,虽然只要收起大桥七城就足以自保,但身为秩序捍卫者的七盾同盟是不会做缩头乌龟蜷起来的,他们只要实力足够,加上时机允许,就会努力的尝试清缴在周边活动的野兽人和亡灵此类秩序之敌。
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中,他们也机缘巧合救下了一些深入恶地的冒险者,无不例外,能通过白银之门鉴别的人才被准许入内,若是被认定为腐蚀之徒,则通通予以消灭。
被准许进入的人大多数留在了七城要塞之中得到了接纳,这里虽然与外界隔绝,但至少足够安全,七盾的人很谨慎,加上成百上千年来对周边地理的掌握,足以保证他们战斗大多都以胜利告终,损失在可接受范围内。
如果遇上持续时间漫长的黑潮或是绿皮大waaaagh之类的情况,七城的人会闭境自保,安安稳稳的休养个几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
而少数人则坚持要离开,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但应该绝大多数人都没能走出去,罗德里安在此之前从未听到过关于恶地中有一个神秘要塞,一群守护者的传闻。
......
在重新从脑子里,将关于七盾同盟的情报系统的整理一遍之后,罗德里安开始思考不久前见到的那名“第一要塞守护者”和女祭司和他的交流:
“外来者,你们的到来预示着危险。”那名姿容圣洁的女祭司手握权杖,站在祭坛之上,神殿两边分别侍立两列沉默武士。
罗德里安心里一惊,但女祭司却并没有就此事如何,只是又道:“同时也彰显了世界的剧烈变化即将产生———请你们暂时留下来,接下来我们将会经历考验,守卫秩序需要一切力量的帮助。”
对祭司的话,罗德里安隐隐能够感觉到一些什么,但却没办法深究,同时心里吐槽:
都什么年代了,还
使用这些神神叨叨的方式来进行了解,“传达神谕”属实是令人难猜。
随后女祭司就没说话默默退去了,那名英姿飒爽的第一要塞指挥官,格林·黛尔,一位巴托尼亚血统的女骑士则表现得相对要热情,说的话也好明白一些:“黑潮来了,祭司们认为这一次会很危险,所以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帮助我们共同对抗污秽一段时间。”
“但这并不是强制要求,你们依然可以选择是走是留,克劳德那孩子应该和你已经聊过,如果要走的话就尽快,我们会提供几勉强算是安全的通道,你们自己去碰碰运气。”
第一二三:湖边的塞蕾斯汀
阿尔道夫。
名为“帝国”的这个庞然大物如今的核心中枢,瑞克领的治所,其作为皇帝直辖之地已有数百年的历史。
她是一座有着超过三百万人口的庞大都市,光是为了处理这座城市每天产生的各种生活垃圾、排泄物,阿尔道夫人就组建了一支多达三千人的清道夫团队,有数百辆扫路车不间断的提供着服务,以保证这座帝国首都表面上的整洁。
如此庞大的都市,是整个旧世界西大陆当之无愧的第一,这里有学城,有工厂、军营、商街、政府大楼和精锐的驻军,瑞克河上来往着军舰和无数商船......
这里也有着最多的富人,高官权贵......以及,贫民。
在伟大之战中,以凡人之躯承载神明意志,成为西格玛化身的“救世者-卡尔·弗兰茨”在战后短暂的在皇位之上驻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受天堂之风的召唤离开了凡世,传说如今的救世者陛下本人是神皇在天国的冠军勇士,于更高的维度进行着他伟大的战争以保护凡世......
也因此,瑞克领选帝侯的地位也正式在帝国中上升到了最尊贵的层次。
瑞克领选帝侯,卡尔·弗兰茨的家族从此世袭皇位,西格玛在婚礼上遭到小舅子刺杀,妻子因此而死,之后就一直未婚,并未传下血脉,而被神皇附身过肉体的卡尔·弗兰茨,其子嗣似乎就带上了某种神性,尽管没有明文立法,只有弗兰茨一系可以登上皇位,但战后至今连续四代皇帝却都是如此。
如今的“西格玛之子”,在除了特殊的比如战吼、外交之类的场合,一般只有皇帝能用在国事诏书上自称。
......
在阿尔道夫的西南郊,坐落着除了奥苏恩和震旦天朝以外,最庞大的别墅建筑群,无数显赫的家族或个人都会在此为自己和家人置办一处宅院,以彰显身份。
因为皇帝家族的私宅也在这里,后来陆续有显赫的人物被赏赐了周围的土地,他们为了表示对皇帝赏赐的重视不惜大兴土木,因此不过百年,在阿尔道夫城外又崛起了一座“新城”。
而出于对皇室的尊重以及隐私考虑,在皇帝私宅的周围有一大圈土地上是没有外人使用的,只有少数几栋宅邸,作为皇帝赏赐给他宠爱近臣的荣耀。
以离皇室私宅的远近为标准,也是能看出一个家族显赫程度的象征。
而就在“距离皇帝最近”的周围,被称为“内环近臣”们专属的一栋别墅中。
塞蕾斯汀刚刚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同时将抵着莱茵咽喉的手臂放下。
一场比斗,最终不出意外的以塞蕾斯汀的胜利告终。
“有点长进。”塞蕾斯汀拍了拍堂弟的肩,转身从地上拾起莱茵被打落的训练剑,走去放好,又从仆人手中接过两个水壶,顺手递了一个给堂弟。
莱茵嘴硬,为自己辩解道:“刚刚那下可不算,离敌人太近,在战场上自己也会面临很大的风险。”
“那你的剑也掉了。”塞蕾斯汀补充了一句,莱茵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笑道:“不过能在一位神皇之选的手下撑住这么久,已经是一种荣耀了。”
姐弟二人对视一笑。
谁都清楚塞蕾斯汀没有用全力,单凭技巧在和莱茵作战,否则十个后者也不够她打的。
短暂的比斗活动过后,两人离开了草场来到了一处湖边。
塞蕾斯汀从仆人手中拿过鱼竿,熟练的给钩挂饵,抛出,湖面溅起阵阵涟漪之后,西格玛兼米尔米迪亚的双神共选者,就这么平心静气,在湖边坐了下来。
仆人为他们竖起遮阳伞、躺椅,准备好饮食,就安静的像个木偶般侍立在不远处,保证随时能听取命令的情况下,又能兼顾主家的隐私。
莱茵也拿了一杆鱼竿在手里,却没有抛下,和堂姐不同,他并不喜欢这类会花费极大时间的活动,如果是平时,他陪着塞蕾斯汀悠闲倒也无妨,但当下却有更要紧的事务让他没有这个闲心。
他稍坐了一小会,见湖面的动静已经平复,便开口道:“大公会议最近闹的很大,回归派的教士公开指责教会失职,甚至把攻讦的目标对准了大主教......”莱茵的神色显得有些忧虑,他同时也在注意观察着堂姐的表情。
塞蕾斯汀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异样,似乎对此并不关心。
莱茵心里有些犹豫,但塞蕾斯汀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将鱼竿放在了竿挂上,转过脸望着他:“你在想那些人是不是还在和我联系?”莱茵点点头,默认了她的意思。
塞蕾斯汀对此叹了口气:“即便面对陛下和大主教,我也不会否认———如果在如今的教会和回归派之中做出选择,我确实倾向后者。”说罢她眸光闪过一丝不满,想起了一段很不好的印象:“至少他们主持公众弥撒,不会向已经一无所有的贫民募捐。”
莱茵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就是因为这个,你不掩饰这点,所以教会现在对你很纠结。”
“本来你应该在西格玛大神殿,姬莉亚,你会掌管教会最精锐的圣武士团;或是去莫德海姆,那里的修女们会奉你为统帅......”
“那有什么意义,莱茵?”塞蕾斯汀淡淡
的发问让堂弟一时间噎住了,竟不知如何接话,而塞蕾斯汀则继续说道:“信仰不分贵贱,场地,即使是......在阿尔道夫,‘欲寻虔信,需往贫穷’......”她说了一句在帝国广为流传的讽刺俗语。
意为要找虔诚的信仰、信徒,就去贫穷的地方吧,越穷的人越虔诚......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莱茵更没办法接话,他知道堂姐从小就很虔诚,但也许是出身中落的旁系,见识过更多底层情况的缘故,她对教会一直谈不上什么好感。
来到尤利乌斯主家之后,塞雷斯汀和莱茵关系很好,和他分享过很多自己的事,甚至包括一些童年的秘密———塞蕾斯汀曾被她那十分虔诚的母亲送去教会过一段时间,在那里她和一些同龄的修女接受教会培养,本来是一件很神圣很有福气的事,但塞蕾斯汀同批的一名出色的平民女孩私下里却遭到了那名表面上十分慈祥,又和蔼可亲的坐堂牧师猥亵,这令她感到十分愤怒。
于是塞蕾斯汀跑去将一盆水浇到了那名牧师的头上,然后带着那名女孩跑出了教堂......之后因为塞蕾斯汀家族有一定地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两个小女孩的话语如何能指责的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教士呢?
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那名受到猥亵的女孩被家人带着迁往异地,而塞蕾斯汀不久后便随着家人一起来到了阿尔道夫,投奔尤利乌斯主家。
这件事给年幼的塞蕾斯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她认识到教会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光鲜亮丽,在逐渐成为尤利乌斯家族新一代的领军人物,皇帝的爱将之后,为了印证此事,莱茵私下根据堂姐的描述调查过那个牧师,发现对方确实曾经闹出过“猥亵幼童”的丑闻,但他本人是前任艾尔哈特主教的授印弟子,现任主教的同门师兄弟,这些丑闻最终也只是“流言蜚语”。
但对一位调查其过往,没和外界起过什么重大的利益冲突,以至于敌人会使用这种方式来攻击的神职者本身会出现这样的负面消息,就很能说明其中情况。
莱茵过去很了解塞蕾斯汀,但也不得不说,他的这位堂姐在经过了那场磨难之旅后变了很多。
和远征军残部一起回到帝国的塞蕾斯汀因自己的身份受到了帝国的高度重视,持锤者已经许久没有展现过这类神迹,而祂在遥远的南方选中了一位冠军勇士,还是和另一位至今都在帝国境内保留着不小影响的“战略女神”米尔米迪亚一起......这在宗教层面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毕竟西格玛教会过去很长时间都是奉行的“唯一主义”,认定至少在帝国国内,只能尊崇西格玛为唯一,而其中的极端激进分子则干脆将这个唯一性扩大到了“全体人类”的范围,属于完全不长脑子的那种狂信徒,一粉顶十黑的那种。
现在一位神皇的神选、冠军勇士,竟然同时还拿着“异教神明”的恩赐,身边围着一群南方来的追随者———丧家之犬,这让国教不可谓不对此置喙。
塞蕾斯汀还没归国,国教大公会议上就因此吵的不可开交,本来是唯一论和包容派的嘴仗,前者要求否定塞蕾斯汀身上的米尔米迪亚印记,最好是让其本人亲自出面宣布自己是“只归属于神皇,持锤者的神选者”,后者则认为可以不用过分刺激因为米尔米迪亚失联如今非常敏感,把塞蕾斯汀的出现视为希望的战争教会。
毕竟后者还掌握着一支强悍的精锐力量,同时在军界一直有着不小的影响。
第一二四:塞蕾斯汀的回归骑行
塞蕾斯汀的到来在阿尔道夫引发了一阵轰动,帝国宫廷趁机在民间造势,宣称神皇冠军勇士的出现昭示着神皇从未停止过对凡世的庇佑和恩赐,同时也是一场考验的征兆,一切帝国人都该团结起来,在一面旗帜下前进巴拉巴拉......
无数心怀希望的信徒,在塞蕾斯汀骑乘狮鹫入城所铺就的布满鲜花的红色地毯两旁,对着西格玛神力所选择的冠军勇士顶礼膜拜,他们狂热的念诵着经文,欢呼着,念诵着各个圣人的名讳,同时亲吻塞蕾斯汀所走过的土地———而在此之前,为了获取一个能够接触到神选者的机会,他们许多人在教士、教堂倾囊捐赠,只为了获得在当日走上入城大道两侧的资格。
在这个过程之中,阿尔道夫的教会更是搞了不知道多少场,大大小小的赎罪券、圣物“募捐”,光鲜亮丽的外衣之下,尽是乌烟瘴气。
但塞蕾斯汀本人的心理状况一直因在南方发生的事,而对这些兴致不高,同时在和北方教首接触过后,她也正式拥抱了米尔米迪亚信仰,成为了这世上极少的,甚至可能是绝无仅有的———同时侍奉并非一体的两名神祇的神选者。
像是奥莱恩和艾瑞尔——猎神库诺斯和母神爱莎对木精灵的那种例外。
唯一论者追求让她出来和战争教会的目标不可能成功,包容派的教士希望能得到塞蕾斯汀的支持,女骑士对此也兴趣乏乏,但她确实是一名虔诚的西格玛信徒没错,不过她如今青睐的派别在整个国教五花缭乱的派系中都十分激进另类———回归派。
一个认为如今帝国的社会矛盾极其严重,腐化横行,信仰缺失;他们承认帝国目前存在着诸多问题,并把这一切的根源归咎到国教,也即“西格玛教会”的失职的国教派别。
他们号召国教要回到过去的模式,他们认为,古代的教会有着比当下更高的道德水准,因为那时的教会是不会掺合到太多世俗权力争斗中的,在他们看来,教会目前的各种问题,其根源在于:在伟大之战以后西格玛教会一家独大,在各大选帝侯领中都成为正式的“国教”后,教会与政府、权贵阶层之间的关系过于紧密了,以致教会的道德水平和超然性严重下降。
泛滥的赎罪券和兜售圣物、什一税,还有教会置办土地、开设工厂、掺合经济活动,更是使得人心受到了极大的腐化,宗教职能因此不断遭到侵蚀。
因此,他们提倡建立不受宫廷、权贵影响的教会,回复到上古时代,扎根于“真正的大多数”也即广大的平民群体,并且斩断那些腐蚀人心的经济活动,比如放贷、经营田厂等。
从各个层面来看,回归派的教士们也许不是什么圣人,但至少也够称得上是一名优秀的,合格的神职。
他们认识到当前帝国存在着的诸多问题,贫富差异、劳资矛盾,拥有超过三百万人口的阿尔道夫在一些讽刺的称呼中是“十万名官僚、贵族、商人和军队组成的都市,以及二百九十万名为他们服务的雇工”。
教会的腐化是整个社会道德滑坡,下降的缩影,但他们作为神职者是不可能说要改易朝政的革故鼎新的,只能先追求在教会内部的改良,净化,寄希望于通过对教会的重塑进一步来达到对国家的影响。
塞蕾斯汀回归帝国之后见过皇帝,也有无数的达官贵人前来拜见,而分布在帝国大小城市领地中国教大大小小的派别也同样派出了各自的代表,来朝见活圣人。
在交谈之中,塞蕾斯汀只对回归派的教士表现出了认同和青睐,这让带有一定民粹主义色彩的回归派不管是在教会还是民间,都顿时声势大涨,回归派认为自己得到了活圣人——西格玛神选的支持,于是在教会和世俗同时大步扩张,在很多被其掌握的教堂神殿中,都开始实行起他们那一套“托古改制”的做派。
包括“废除”,就是不收什一税,不半强制性,比如通过不给做弥撒,以“亵渎”“不敬神”的罪名为威胁的兜售赎罪券,免费义诊布施,还会为受到欺压比如拖欠工资、工伤补偿的信徒主持公道等等,在影响范围内大受民众欢迎,甚至有很多信徒宁愿排长队等候许久去回归派主导的教堂做弥撒,祈祷,寻找教士提供临终关怀等等,也不去其他教堂找牧师。
这让国教之中各种暗流涌动,论战和互相攻讦从来没有停止过,回归派的崛起被国教内几乎所有的派系敌视,包括大主教和所有总主教,除了莫德海姆修女会和少数几个骑士团、地区主教以外,他们并不受包括宫廷、权贵在内的统治阶层喜欢。
而最关键在于一点———因为她表露的态度而引起这场教会风波的塞蕾斯汀本人,又对政治,权力斗争,宗教改革这些事并无兴趣和意愿。
她对教会的看法同样非常“复古”,认为自己获取了西格玛的恩赐神力,只为祂的命令服务,作为持锤者的战士,对派系斗争什么的并不应该干涉。
这点上塞蕾斯汀还受到了她家族的影响,尤利乌斯是典型的军事勋贵,完全依靠战功起家,数代人都深受皇帝的信赖,在卡尔·尤利乌斯时期,作为军方当时执牛耳者,他对自己的家族后代就定下了绝对不能干涉政治的基调,一心一意作为皇帝的利剑,因此根基浅
薄的尤利乌斯才能一路发展到今天。
“不干政”,不插手自己本职以外的其他任何事务是尤利乌斯的族训可谓。
而在塞蕾斯汀认知中,她的本职就是“战士”,那么除此之外自然不该去插手其他的东西。
这让回归派缺少了真正的,能够撑起他们这个阵营的核心支柱,也让塞蕾斯汀因此得以稍稍避开了这场愈演愈烈的风波。
她在回到阿尔道夫后不久,又受皇帝的指派,以“神选者,皇帝特使”的身份,花了将近一年的世间巡游帝国的疆域,几乎每个主要的城市都留下过女骑士的足迹,而莱茵作为塞蕾斯汀亲近的堂弟,同时也是“迎回神选者”的重要人物,也陪同自己堂姐走过了大半个帝国。
在这一过程中,塞蕾斯汀见到了许许多多,同时也一直关注着南方的情况,她在南方诞下了一子的消息只有莱茵、威尔,和族中老人哈特知晓,当时在帐篷里从威尔处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即便莱茵再如何的暴怒,也在之后威尔开口时使用了一张隔绝内外讯息的魔法卷轴,防止被外人窥听。
后来莱茵威胁威尔,如果这个消息有一点泄露外传,他一定首先杀了自己这名从血缘上讲比他和塞蕾斯汀要更亲近的族弟。
而老哈特几乎是从小监护着他长大,是他的副官,亲卫总长,同时教导过他和塞蕾斯汀,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加上当时屠杀野兽人的时候莱茵谎称这是远征的目的之一,并没有告诉部队真正的理由,因此哪怕塞蕾斯汀是被野兽人“礼送”回归的事有一些士兵是看到了的,但个中缘由众人也并不知晓。
只在后来知道他们找回来的这位尤利乌斯的贵女原来是一位神选者。
当皇帝是肯定知道前因后果的,至少他知道塞蕾斯汀是遭到了野兽人的袭击而“失踪”,莱茵出兵匹娜的一个目的就是找她等等,除了处女产子的事情以外。
但没人会在这事上做文章。
毕竟没人能证明塞蕾斯汀在匹娜森林里到底遇到了什么,除了当事人以外。
而塞蕾斯汀身上的神力赐福又是实打实的,所以她神皇之选的身份毋庸置疑,攻击一位可以说“与世无争”的神选者,没人会做这种蠢事。
而从南方传来的消息,则是让塞蕾斯汀的心理状况一直有些低落的原因之一。
第一二五:塞蕾斯汀的忧虑
从正常角度来说,一位“母亲”,得知自己的“儿子”,“出门在外”,“异国他乡”,各种奋斗,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就打拼出了偌大基业,受到人民拥戴成为一国之主......都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
没有哪个母亲会不为儿子的成就骄傲的。
但这对母子情况不用说也都知道有多怪异,两人第一次“见面”,艾尔是按照自己取向性癖给自己选的接下来一路冒险一路发展的“杀与艹之旅”对象。
而艾尔诞生之后,干掉了扎肯,把昏迷的塞蕾斯汀拖回洞穴里,严格意义上的第一面,则是艾尔面对赤身裸体的塞蕾斯汀起了性欲,同时发现对方是处女生子———生下了自己。
之后塞蕾斯汀和艾尔的第一面就更不用说了。
好悬当时思维混乱想法不过脑子的艾尔没给塞蕾斯汀弄死在幼年期。
这对母子一个四母共子,(伪)永世神选,如今坐拥十万大军,体量往大了吹可以号称“举国千万”的南方联盟共主;一个西格玛米尔米迪亚双料神选,两个教会共同认定的活圣人。
估计就这么齐齐被扼杀在“襁褓之中”了。
艾尔要是当时真被塞蕾斯汀宰了,虽然阿丽娜还没和他表露心迹目的,一人一马达成羁绊,但多半也会宰了塞蕾斯汀为“神之子”报个仇。
而就算是觉得无聊的半人马不管不顾觉得没意思直接走了,那塞蕾斯汀一个人要面对的也是外面一大圈崇拜色孽的混沌野兽人。
不过当时的她应该有自尽的机会......
总之,这对母子之间,不可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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