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
与此同时。
张云逸也从齐云观,寻到了甄士隐,带着乘车返回。
只是,与封氏不同,甄士隐虽然年纪不小,却是面色红润,一头白发,倒有几分道骨仙风,鹤发童颜的模样。
见到他的时候,张云逸也有些难以置信,几经确认,方才半信半疑。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甄士隐解释道:“这几年跟随师父修道,道法没什么精进,倒是学了些养生之法和一些药理知识。”
古代的僧道,之所以能够蒙骗世人,多数也与此有关。
不过是将药物混在符箓,亦或是混入香灰之中罢了。
当初,痛失爱女,他生无可恋,便萌生了避世的想法。
这些年清心寡欲,渐渐放开了心事,加上养生有道,又有医理常识,倒也没太过衰老。
不过,毕竟是当年的伤痛,此前是不报希望,而今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在观中骤然听闻,爱女失而复得,他已经难以自持,随后听闻香菱已然有孕,张云逸又愿意让孩子承嗣香火,更加喜出望外。
若非与齐云观的齐云老道,这么多年的师徒之情,怕是当场就要弃道还俗了。
如今一家即将团聚,不免近乡情怯,手足无措起来。
“大人,英……英莲她还好吧?”
得知香菱是妾室,他也不敢以岳父自居。
“早些年确实颠沛流离吃了些苦,如今你们一家能够团聚,也算苦尽甘来了。”
“大人恩德,小老儿没齿难忘!”
甄士隐隐含热泪,就要跪谢。
张云逸一把搀住他,郑重其事道:“香菱既然跟了我,我自然应该善待于她,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小老儿也没什么本事,这些年还算学了些养生和药理知识,大人若是不弃,回头便给您量身定做一套养生之法……”
“那就有劳费心了!”
有他这个示范在前,便是他不提及,张云逸也会要求。
如今,自然是顺水推舟。
不过,他并不只图甄士隐的养生法门,连人也一并打起了主意。
“如今我手上也有些产业,只是无法分心打理,不知您老愿意帮忙……”
甄士隐毕竟是知书识礼,也有些见识,否则,也不至于提前投资贾雨村。
有些事,交给外人不太放心,交给下人身份又诸多不便,倒是甄士隐不论身份还是谈吐,各方面都颇为合适。
“大人对小老儿一家恩重如山,本不该推辞,只是师傅那头……”
对于甄士隐的推辞,张云逸非但不以为忤,反倒愈发欣赏。
“不若问过了齐云前辈,再做决定不迟!”
这下甄士隐再无疑虑,连忙答应了下来。
说话间,马车也停在了宁府前。
张云逸带着甄士隐下了车,一路来到依山之榭。
见到了封氏和香菱,一家人自有一番离愁。
张云逸也不打扰。
……
(本章完)
第213章 好戏开场
清晨。
会芳园。
张云逸跟着甄士隐打完一套拳,收功时,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甄士隐并未急于返回观中,已在宁府住了两日,顺便指导他熟悉拳路。
据甄士隐所说,这套拳是齐云老道,在五禽戏的基础上改良的版本。
虽看似没怎么发力,但一套打完,却比素日里跑了两圈出的汗还多。
并且,并不觉得疲乏,不但精神倍增,且晚上也愈发生龙活虎。
张云逸不免喜出望外,暗暗打定主意,下回必要让李纨好看。
不过,李纨深居简出,机会难求,倒是已然好转的王熙凤,迫在眉睫。
前日,贾琏已经急不可耐的上门催促。
只因此前一连请了数天的假,衙门里积压了许多事务,他不得已才耽误了一天。
上午锻炼完毕,安排车架,送走了返回道观的甄士隐。
他便老神在在的,等待贾琏付诸行动。
……
荣国府。
偎在床上的王熙凤,隐含怒气的看向平儿,忿忿道:“那死鬼呢?我好了两天,都不见他露面,昏迷那些日子,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吧?”
平儿欲言又止道:“琏二爷……他……他……”
毕竟事关后半生幸福,王熙凤昏迷那会子,贾琏不知道多紧张,生怕她一命呜呼。
只是,因为张云逸的吩咐,等到她病情好转,却再也没露过面。
平儿深谙其中道理,担心如实禀告,会引起王熙凤的误会,影响了张云逸的计划,这般作态倒也恰到好处。
“该不会是乘着我病了,没了约束,把人带到家里来了吧?”
原本王熙凤不问,她也会假装忿忿不平,而今倒也省了麻烦。
平儿也不说话,只是她的头愈发低了。
王熙凤本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这两天早已憋着一肚子气,愈发按捺不住,一掀被子,靸上鞋,便迈着长腿,扭着纤腰,往厢房走去。
还没到厢房,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嬉笑声。
顿时火冒三丈,冲了进去。
只见贾琏正将多姑娘,抱坐在腿上,肆意逗弄。
见她进屋,非但没有丝毫胆怯,反倒满眼挑衅,愈发来了劲似的。
王熙凤哪里还忍得住火,冲上去就要撕扯。
不成想,贾琏却一声暴喝:“闹够了没有?”
一向大气不敢出的贾琏,骤然发火,她一时间也被唬住了神。
喘着气道:“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病成那样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还把这些个混账老婆带到家里来……你……”
她气急败坏,一时间也找不到词来形容贾琏的行为。
“哼!”贾琏冷哼一声,“伱还有脸说!我把人带回来又怎么了?总好过你大庭广众,被人按在地下上下其手!”
“你……你浑说什么!”
贾琏如此信誓旦旦,王熙凤不由一惊,不免有些色厉内荏。
“当着老爷太太的面,还能有假?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平儿这两天也向她讲述事发的情形。
不过,许是顾及她的颜面,只说是张云逸出手制服,并未描述细节。
如今,面对贾琏的质问,王熙凤的气势又弱了三分:“我……我那是神志不清……”
“少拿疯癫说事!他上下其手的时候,我看你倒是享受的很,连拿棍子捅你的话,都嚷了出来!”
“我……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你怎么不去问他?在我这里吼什么?我看他倒是驾轻就熟,未必不是你们早有勾搭!否则,他会那么好心,有银子自己不赚,偏要跟你合伙?你莫不是做贼心虚,不敢叫他来对质?”
这下倒是拿捏住了王熙凤的软肋,不免有些心虚。
同时,也暗自恼火,张云逸占便宜也不顾场合。
“你!”她被贾琏的话气得不轻,胸前也起伏不定,“我这就叫他来你面前对质!”
贾琏既然起疑,又放了话,要与张云逸对质,事关名节,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她甚至有些庆幸,贾琏没有亲自质问张云逸,而是让自己找他前来。
否则,一旦他做贼心虚,未必不会泄露会芳园那次亲密接触。
因担心从前院去东府,动静太大,她干脆让平儿拿了钥匙,经由大观园的东角门,直接进了东府会芳园。
原也没料到,张云逸会休沐在家,她本想做足了姿态,再把平儿留下,好叫他配合自己在贾琏跟前对质。
不过,她本就性子张扬,没理还要压人三分,如今占着理,也不会退缩。
气冲冲进了登仙阁,双手叉腰,愤然道:“你!你乘我神志不清,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若非还顾及合伙的生意,以及怀疑张云逸与王家暗中结盟,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张云逸一脸茫然道:“嫂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曾对你做过什么?”
“琏二都说了,你乘我神志不清,动手动脚……大庭广众,还能有假?”
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出,自己被捅的话来。
张云逸却沉下脸,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现在疑心我也不干净,你这就跟我过去,当着他的面,咱们把话说清楚!”
张云逸义愤填膺道:“我原不想背后说人是非,没想到他竟然反咬一口,当日,本就是他从背后推得我,我猝不及防,这才冲撞了嫂子。
因情况紧急,嫂子神志不清,手里又握着刀,我逼不得已,也只能把嫂子压在身下。可要说动手动脚,却是断没有的事,当时我抓住嫂子手腕,便是想动手动脚,也得顾及嫂子手里的刀不是?”
他这番说辞也合情合理,王熙凤将信将疑,回头看向平儿,道:“刚才那死鬼拿话堵我,你怎么不说?”
“奶奶叫奴婢去前院准备,当时并不在场,奴婢也只是道听途说,才将琏二爷说的那般信誓旦旦,奴婢怎么好胡乱开口?”
“好一个欲加之罪!”
张云逸一拍椅子扶手,愤然起身道:“他本就有意休妻,几次三番酒后吐真言,我只怕跟嫂子说了,倒显得我枉做小人,如今既攀扯到我身上来了,我也不必再顾虑这些,嫂子倘若不信,咱们这就去找他对质,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何居心!”
……
(本章完)
第214章 好戏上演
王熙凤本就为此而来,张云逸跟着王熙凤,经由大观园又返回了荣府。
王熙凤满怀心事,也没注意平儿抢先一步,打起了头阵。
待回到自家小院,却见平儿并未进屋,而是趴在窗口,并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并不清楚,平儿借着身体的遮挡,提前在窗户上敲了一下,反倒眼神提醒张云逸,莫要动作过大。
待来到窗前,只听里头传来贾琏的声音。
“管她是不是被冤枉的,反正这顶帽子是给她扣下了,我早就受够这个夜叉星了,若非她出身王家,不好休妻,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说到这,里头的贾琏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她这回没能伤到逸兄弟,否则,拿这个当由头,老太太和太太也挑不出理来!”
“可倘若逸大爷真的前来对质……”
“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反正我一口咬定,她又奈我何?”
“二爷!你好坏啊!~”
“嘿嘿嘿!二爷的坏,你难道还没见识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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