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虎鲸
所以他需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提供消息的人。
没几秒，电话接通了。
“喂，是我，乔瑟，”科什埃将手机贴在耳边，说道，“政府那边的那个线人，我需要和他谈谈。”
第五十六章 人进监狱，狗必须死（易不适，慎订）
“教父，你来了。”
一栋偏僻的小平房内，科什埃敲了敲那已经生锈的铁门，乔瑟从里面打开了门，让他进入其中。
“人已经在里面了，教父。”
乔瑟接过科什埃脱下的大衣，将它对叠挂在手臂上，同时对科什埃说道。
“嗯，放风的事就交给你了，乔瑟。”
科什埃点头示意后，进入屋内。
屋内有一张长桌，采光很差，落日的余晖只能勉强照进半个房间，阳光洒在坐在长桌前的那名黎博利身上。
“啊，您好。”
那名黎博利见科什埃进来，忙起身想向他伸出手。
“闲话就免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
科什埃抬手打断了他的行为，并在他的对面坐下。
这里只有两张椅子，也是一直以来科什埃会见一些不方便示人的角色时会来的地方，很隐蔽，也很安全。
“咳嗯，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那名黎博利清了清嗓子，自顾自地先说了起来，“您可以称我为普罗维顿斯，简略点的话，叫我普罗就行。”
“普罗维顿斯，荷鲁斯之眼，倒与你现在做的事情有些异曲同工之处，”科什埃习惯性地点上一根烟，靠在椅背上，将里衣上挂着的手铳展露在普罗维顿斯的眼中，“直入主题吧，我不想浪费时间，普罗维顿斯。”
“是，嗯……教父？”普罗维顿斯有些迟疑地看着科什埃，在确认他不会对这个称呼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之后，才说道，“我听乔瑟说过了，您先前已经派人去堵截把你们的场子抄掉的那批人了，请问出了什么差错吗？”
“有一个人跑了，带着一个孩子，”科什埃随手将烟灰弹在地上，盯着普罗维顿斯，“一个女孩，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普罗。”
“女孩……”普罗维顿斯的表情变了一下，他偷偷地观察了一下科什埃的神态，然后回答道，“我想……您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什么意思？”
“我是说，虽然您与我才刚刚认识，或者说您现在还不一定完全相信我，我的意思是……我希望可以由我来帮您处理这件事。”
科什埃看着普罗维顿斯有些躲闪的眼神，他方才的表现全部被他看在眼里，只能说，让他很失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普罗维顿斯，但这件事与我有关，所以我才会来见你，”科什埃站起身，他慢慢地走到普罗维顿斯身旁，站在他的身侧，面向他的身后，“虽不知道你为何会选择帮助喀斯喀特家族，但作为线人，你并不是很合格，现在，把那个人的情报交给我，在我还愿意好声好气地和你说话的时候。”
普罗维顿斯咽了口唾沫，他微微抬头看着科什埃的侧颜，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双手放在桌上，手指紧紧地交叉着。
“是……我知道了。”
良久，他才答应道。
……
夜晚，科什埃独自一人站在一栋独房前，他的手中攥着一张纸，上面是普罗维顿斯写下的地址，也就是科什埃现在所在的位置。
虽然已经成了教父，但科什埃还是保持着自己办事的习惯，他这次来并没有带任何人，连乔瑟和红都没有带。
他推开了铁栅栏门，走入这栋独房的前院中。
“汪！汪！”
几声犬吠突然传入科什埃耳中，他下意识地举起铳，见是几条狗之后，又放下了。
两条狗被锁链束缚在前院中，它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科什埃的到来，只是充满野性地撕扯，争抢着一块骨头。
科什埃将铳持于身前，他用脚踹开了房门，然后猛地冲了进去，用铳对着屋内。
没有人，屋内黑漆漆的一片，靠着鲁珀族的夜视能力，科什埃慢慢地走进去。
地上有很多玻璃渣子，墙角有几瓶碎裂的酒瓶，一张破旧的木桌放在屋子的正中央，桌上铺着一块沾满污渍的布，和一块圆形的厚木板。
科什埃在木地板上走过，伴随着一阵阵吱呀的声音，他感觉这里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只是令他感到厌恶。
而且，他没有见到莉娅，那个女孩的身影。
如果普罗维顿斯提供的信息无误的话，那么这里确实就是那个逃跑的人的藏身处，还是说，这间屋子里有什么暗室之类的地方？
这么想着，科什埃贴着墙行走着，手指在墙上抚过，但一圈下来，却什么也没发现。
墙上只有一张海报，海报上，一个小孩双手交叉捂住自己的嘴巴，下面配着一行字。
保持双手干净。
科什埃注意到，屋里有个火炉，连接着屋顶的烟囱，在叙拉古已经很少有房子会配备这种设施，他心存疑惑地走到火炉前。
火炉被锁住了，科什埃用短刀将锁扣强硬地撬断，他拉开火炉门，并没有点着火，于是他直接将手伸了进去。
他摸到一个柔软却有些干燥发硬的东西，他将那东西拿了出来，定睛一看。
科什埃愣住了，那是一条带血的内裤，有一些烧痕。
发生了什么？
他的脑子里不禁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突然，一道强光通过窗户照进了屋子里。
是一辆轿车，科什埃迅速地躲到窗边的墙后，将铳举在头侧，警戒着。
但是车灯的光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更多的视野，让他得以完全看清屋内的场景。
桌上那块布上的污渍，是血迹，大片的血迹，那块木板旁，放着一把砍刀。
科什埃后退一步，撞到了一个橱柜，柜门被弹开，他回过身，看见里面挂着数把多多少少都沾着点已经干涸的血迹的砍刀。
“汪！汪！”
这时，那两条狗的叫声再次传入他的耳中，眼前的一切已经让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稍稍探出头，去看前院里的那两条狗。
它们从一开始在争抢的骨头，正是一条人类的小腿骨。
车灯熄灭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下了车，向着屋子走来。
科什埃站在墙边，阴沉着脸，或许他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甚至堪比对威廉，对拉普兰德的愤怒。
那个男人进了屋，但他没有开灯，科什埃就站在那里，很明显，男人慌慌张张地想去掏自己的铳。
“谁在那里！”
“砰！”
但是科什埃比他更快，子弹精准地击打在他准备拔铳的那只手上。
“啊啊啊啊！”
那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他用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腕，疼得跪了下来，弯下了腰。
科什埃走到他的身边，他不由分说地抓着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然后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向后踹去。
“呃——你……你到底……”
男人躺倒在地上，他的后脑和地面亲密地接触了一番，刚想说些什么，科什埃却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双脚踩住他的双臂，并拽起他的领子。
“那个女孩在哪？”
科什埃用铳指着他的下巴，问道。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
“咔！”
一把短刀落下，精准无误地切断了男人刚刚中枪的那只手的两根手指。
“嘘——”男人刚想喊出声，科什埃就松开了他的领子，转而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女孩在哪？”
待男人不再闷哼之后，科什埃才松开了手。
短短的几分钟里，男人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他吃痛地咬着牙齿，半晌，才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科什埃深吸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抿着嘴唇深呼吸了一会儿，然后向男人伸出一只手。
男人已经被科什埃吓到了，他看着科什埃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才吃力地坐起身，将手握了上去。
“咔！”
但下一刻，他的身体又如失重一般倒了下去，随之失去的，是他完好的那只手。
“啊啊啊啊！”
男人在地上打滚，蜷曲身体，他将双手缩在怀里，现在的他甚至没办法去制止血液的流失。
科什埃嫌恶地扔掉了那只手，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桌边，从桌上抄起了那把砍刀，向着男人扔去。
砍刀不偏不倚地插在男人面前的地面上，离他的鼻子只有几公分远，使他被吓得一下连发声都忘记了。
“如果你再对我说谎，我可以一直陪你耗着，你的双臂，双腿，眼睛，鼻子，耳朵，舌头，所有的一切部件，我都能取下来，而让你依然活着，”科什埃面如死水一般地看着他，说道，“你知道我可以做到这些，也可以慢慢地折磨你，知道你承认自己的罪行为止。”
“我……我说！”男人慌了，也是真的怕了，现在的科什埃宛如一个恶魔，面不改色地将他的手指和手砍下，他慌忙地喊道，“我确实绑架了她，杀了她……就在这里，你想做什么……逮捕我吗？”
科什埃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将那件带血的内裤扔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是她？告诉我，原因。”
“不，不，不不不……”男人似是发觉了些什么，他不断地摇头，然后喊道，“你是来逮捕我的吗？是我干的，这件事是我干的！要逮捕我的话，就赶紧的吧！”
“你以为我是警察吗？”科什埃走到门边，打开了灯，同时拔出插在男人脑袋旁的那把砍刀，说道，“不，你想得太美好了。”
“上帝啊……”看到科什埃的脸，男人心中仅存的侥幸也破灭了，他用手肘撑在地上，让自己向后挪动着，“不，别这样，求你了！我有问题，我有精神上的问题，快点叫警察把我抓起来！”
科什埃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知道，将这个男人逮捕根本没有什么用。
他是政府人员，就算逃不了法律的指控，他也能躲避亡命之灾，安全地待在监狱里。
法律，是他的庇护所。
“上帝……”科什埃摇着头，他举起砍刀，慢慢地向前踏出脚步，“如果上帝看到了我今晚所做的事情，他是不会在意的。”
“不！别这样，不要！求你了！”
男人不断地向后挪动身体，他转过身趴在地上，一边恳求着，一边奋力地向门外爬去。
而科什埃，则是踩住了他的背脊，然后拽着他的小腿，拖进了屋里。
一刀，两刀，三刀。
砍刀不断地落下，又不断地举起，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血液四溅，他的衣服上，脸上，以及墙上的那张“保持双手干净”的海报，全部被血液染红。
‘人进监狱，狗必须死’。
而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畜生，甚至称不上是个“人”。
愤怒渐渐占据科什埃的眼睛，他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男人早已经死去，但他却还在挥动着手臂。
终于，他停了下来。
他微微喘着气，扔下了手中的砍刀，看着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男人尸体，他弯下腰，抓着他的腿，将他拖出了屋子。
他将男人拖到前院，那两条狗被锁链拴着，向着他狂吠。
而科什埃，只是将男人的尸体，扔到它们中间。
“这样，就很好。”
科什埃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
他稳住身体，靠在外墙上，看着那两条狗分食着男人的尸体，他用沾满血液的手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良久，一根烟的时间过后，科什埃也算冷静了下来，他将烟头扔掉，然后对着那两条狗举起了铳。
食了人肉的狗，不能留。
第五十七章 力不从心
第二天早上，叙拉古新的一天伴随着一声尖叫开始了。
街道上出现狗的尸体，被轮胎碾过。
上一篇：崩坏前文明，英桀们和我一起重生
下一篇：我老死之后转生到异世界成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