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若罗姆苏丹国能得以延续，那么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将会被改写。”
“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行程，不过我好奇的是，奥尔汗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此刻的他们正漫步在赛车场中央，阳光渐渐西沉，露出颓然的样子，就像这古老的帝国一样江河日下。
但太阳还会照常升起，而罗马的明天，依然是未知数。
“我的妻子是卡拉曼的王室，作为继承了罗姆苏丹国遗产最精华的部分，对这方面的记载也是最丰富的。”
“这也是法提赫要清算我的原因之一，前朝遗老怎么能活在世上呢？”
君士坦丁堡的赛车场，过去曾经是赛车竞技比赛时的主要场所，但让它得以出名的，还是发生在查士丁尼时期的尼卡暴动。
“我们脚下流着的鲜血，最终却成为了罗马再征服时代的原始资本，贝利撒留和纳尔西斯也就此写下了他们的名字。”
“来说说别的事情吧，奥尔汗，战争结束后你想去哪？巴格达还是科尔多瓦？又或者是去麦加朝圣？还是去耶路撒冷？”
阿尔文本以为会是自己说的这几个低迷，对于新月教的多数派而言，这几个地方毫无疑问都是圣地。
但奥尔汗的回到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恰恰相反，是立陶宛的维尔纽斯。”
似乎是觉得阿尔文不懂，奥尔汗还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缘由：“一个原因是去参观唯一一位立陶宛大公，明道加斯的陵墓；另一个原因是波罗的海的特殊性，作为北方的耶路撒冷，我想去那里朝圣一下。”
“这样啊......我大概还是会去正统的耶路撒冷吧，布永的戈弗雷的长眠之所，怎么说也得去一次。”
“不过首先，我得看到埃及的太阳。”
“圣路易吗？这可和圣人提到统一层次了啊哈哈。”
阿尔文笑笑，并没有说话。
第六特异点吗......实际上我的旅途已经结束了。
PS1：罗姆苏丹国希腊化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伍麦叶千里转进伊比利亚半岛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拒绝波斯化，结果被接受波斯化的阿拔斯给干了，不过自己最后还是十分愉悦的接受了安达卢西亚就是了。
PS2：查资料的时候越看埃苏丹的给自己找的十五个野爹是真的膈应......都什么脑子啊
第157章 第二次曼奇克特之战
“苏丹......”
大维吉尔揭开帘幕进入大帐，原本正准备去拜访阿提拉的法提赫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
“安纳托利亚那里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坏消息。”
在他们不远处的埃迪尔内，伤寒的突如其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在黑死病的阴影尚未散去的时代，伤亡人数的不断增加让奥斯曼的军队不得不放弃驻扎于此的打算，至于那些手艺精良的工匠们悉心打造的攻城塔、破城槌之类专门针对狄奥多西城墙的武器，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难以想象，就在几日前君士坦丁堡岌岌可危的局势，居然因为一场这突如其来的疫情迎刃而解。想必此刻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应该和当时米海尔八世重回君士坦丁堡一样在庆祝吧。
“难道还有比军队里的帕夏们每天给我送上来的瘟疫境况报告还要糟糕的消息吗？”
苏丹接过大维奇尔递来的报告，国内眼下的局势同样不明朗，没有原先世界线上穆拉德二世的悉心指导，光光是他一个人应付起来的确有些吃力。
海的那一边，叛军已是此起彼伏，光是对付这座城所动用的力量，就已经让耶里切尼们疲于奔命，而整个安纳托利亚，此时恐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凭借地方总督想要抵抗叛军的攻势？他们不投敌穆罕默德就该感谢安拉了。
“那就看平民与耶里切尼们相比，哪个价值更高了。”
“什么意思？”法提赫警觉地抬起了头，“耶里切尼出什么事了。”
“倒不是埃迪尔内城军营里的......”哈利勒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后，等候在大帐外的耶里切尼指挥官摘下头盔，将一份名单放在了苏丹面前。
“派往如梅利堡支援作战的两百位耶里切尼兄弟死在了距离如梅利堡不远处的隘口出，兄弟们无一幸存，无一撤回埃迪尔内或是和攻城部队汇合。尽管藤丸立香和几位苏丹娜已经拿下了如梅利堡，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们依然将一部分的兄弟们布防在了那里，虽然力量依旧薄弱，但已经可以完美地起到警示的作用。只不过......”
“不过什么？”
“苏丹陛下，现在能够动用的耶里切尼只有不到500人了。”
500人......自己的多国部队里能够真正信任的只有500人，或许还要比这个数字要少。
“苏丹陛下，我们的间谍很早就被罗马人发现了。只不过罗马苦于收入窘迫一直没有办法应对而已。但现在不同。”
临时召开议事大会上，作为间谍总管哈尔西安帕夏站起身，同样递上了一份完整的记录。
“从去年年底至今，先不说我们失联的情报人员，在君士坦丁堡内的间谍网几乎已经崩溃。这么看来，罗马人要么是在反间谍工作上同样投入了巨大的税收，要么......罗马内部有千年一遇的谍报天才。”
“哈尔西安帕夏，罗马内部贵族在三十年前干了些什么您不会不知道吧？百分之七十的大贵族背叛了他们的帝国，带着积累下来的财富、军队和人力直奔佛罗伦萨。现在罗马上流社会的新鲜血液几乎全部枯竭，你难道还指望君士坦丁从平民中挑选人才吗？”
“倒是间谍网这件事一直占着帝国税收的大头，却屡屡被一个几近灭亡的小国层层制压......这恐怕不只是谍报人员的问题吧？”
谢哈布丁帕夏朝着哈尔西安一顿拱火，身为间谍总管，哈尔西安当然要承担首要责任。
尽管常年不在核心决策圈内，但常年的走南闯北让苏丹对对罗马的贵族叛逃事件了解的更为深刻，这直接导致了罗马内部行政和经济的双重崩溃，也给刚刚结束大空位期奥斯曼的全线进攻带来了机会。目前他虽然对罗马内部的政务不甚了解，但至少贵族的衰败是肉眼可见的。上千年的贵族政治，不可能说变就变，至少需要一个过程。
可现在来看，这个过程进展的太快了一些。以现在的罗马来看，遴选出不世出人才的概率还是太小了一点。
“谢哈布丁帕夏，此言差矣，听我一言。”
大维吉尔不得不出来调停了，身为苏丹的老师，老苏丹留下的政治遗产内政，哈利勒帕夏在帝国宫廷中的威望数一数二，同样也是军方在宫廷角力中的主要对手。并且大维吉尔德高望重，无论是军政派还是耶里切尼们都不会同他产生正面冲突。
“啊，尊贵的大维吉尔又有什么可以教学生的呢？”
虽然语气充满了不满，但谢哈布丁帕夏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老师啊。
“苏丹，千万不要小看了‘罗马’两个字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这个伟大的帝国在这片大陆上前后绵延了近两千年，罗马帝国的号召力哪怕到了今天依然存在且十分强大。包括那天在狄奥多西城墙下，将我们万人军阵冲得七零八落的罗马指挥官，他叫乔万尼·朱斯蒂尼亚尼；还有那天才博斯普鲁斯海峡击溃我们海军，他们更是挂着圣马可的狮子！谁能想到，在紧急关头第一个来救援罗马人的竟然是与他们水火不容的威尼斯人和热那亚人！”
“这只是其中一个代表，苏丹.罗马的这两个字的存在，就注定了他的人才储备永远不会凋零。永远会有世界各地的人，不远万里，誓死守护那个摇摇欲坠的帝国。”
“我们，绝不能小看我们面前的对手。”
年轻的军官们听到大维奇尔的话后顿感不悦，哪有战前败自己威风的例子？为首的谢哈布丁帕夏本打算立刻反驳。
但所有人却被那来自亚美尼亚的消息给震惊了。
“苏丹陛下！大维奇尔和各位帕夏们，埃及的马穆鲁克和卡拉曼对我们宣战了！他们在曼奇克特已经击败了我们留在那里的全部军队！”
1071年7月4日，曼奇克特之战。塞尔柱苏丹阿尔普·阿尔斯兰在这场决定性的战役中彻底击溃了东罗马帝国的军队，并且生擒了当时巴西琉斯罗曼努斯四世。经此一役，这个千年的大帝国走向了下坡路。
历史又一次回到了曾经的轨迹上。
第158章 以征服者之名！
——死寂。
死寂一般的寂静蔓延在所有人的心头。
当伊尔汗旭烈兀发动蒙古的第三次西征目标埃及的时候，西方世界惊呼约翰王如闪电般归来，而旭烈兀在同圣路易的信件中宣称要打下耶路撒冷献给教皇的说法更是强化了这一说法，据说教皇大人已经做好为其封圣的打算了。
但事情往往不遂人愿。1260年，新月世界的拯救者，“胜利王”拜巴尔斯，这位在自己第一次战斗中就俘虏了圣路易的奴隶在艾因·贾鲁之战中决定性的击败了蒙古人的军队，并且击杀了他们的统帅，在拯救了整个新月世界的同时，也让教皇大人差点气死在梵蒂冈大教堂。
而马穆鲁克，也在他的手中从萨拉丁的私人卫队，彻底变成了一个国家，而拜巴尔斯自己，也被尊为比豪华的哈伦·哈希德和正义的萨拉丁更为伟大的英雄。
至于卡拉曼更不用多说，塞尔柱家族的后裔，继承了罗姆苏丹国遗产的国家一直让奥斯曼头疼不已，
至于曼奇克特这个地方，他们可太熟悉了——某种程度上来说，那里就是他们的根；而他们对于那场战役的深厚影响，更是不敢轻视。
可就在刚才，又一场失败的消息从那里传来。火狱之剑和阿尔斯兰的后裔们已经穿越了亚美尼亚的山地，向着安纳托利亚的腹地前进。
“肃静！”
宫廷伊玛目阿克谢姆以他的威望和资历压下了所有的声音，虽然只是小小的加齐，但他自己却是雷霆巴耶济德死后，奥斯曼四位苏丹的宫廷负责人，这一点连法提赫也不例外。
“苏丹，大维奇尔以及诸位谢赫和帕夏们，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做出决定，是舍弃掉安纳托利亚得到君士坦丁堡，还是舍弃小亚细亚地区守住我们的家园，就全看您的选择了。”
“我知道了，各位帕夏们先回去吧，大维奇尔和宫廷伊玛目留下。”
等到诸位帕夏们都离开了大帐后，法提赫不等向他们解释，拉着大维奇尔和伊玛目就走到了自己的书房。
“苏丹。”
“你们来看看这个。”
法提赫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书籍里抽出一张纸，并将其递给了哈利勒，大维奇尔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张纸，结果看到的第一眼差点当场暴毙。
“这件事绝对不允许，买买提！”
他愤怒的将这张纸丢在了地上，法提赫见状赶紧将自己的导师给拦住，一番好言相劝下勉强是留了下来。
“说说你的理由吧，法提赫，平白无故给自己认爹可不是好的行为，更别说你居然一次性认了十五个......”
“先不说数量问题，这里面一大半都是道听途说的国家，和我们完全不沾边，认了又能怎么样？可萨里亚可是信犹太教的！还有那个阿瓦尔，你是想说我们和匈牙利人是同一个祖先？”
就更别说那什么喀喇汗国了，那可是给别人当狗的！
“还有帖木儿！老苏丹才过世没几年呢！就这么忘了？！！”
面对两位长者暴风骤雨的斥责，法提赫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等到两位的气消了后，他才弱弱的反驳了一句。
“所以黄金家族是没有问题的是吧？”
“我不觉得自顾不暇的他们能够面对莫斯科的反击。”
哈利勒从谢哈不丁手里重新接过了那份名单，端详了一会后，幽幽的说道：“如果说真要认一个爹，那么塞尔柱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可以以罗姆苏丹国的继业者为名宣告这个世界——前提是得彻底解决掉卡拉曼。”
“但我们目前最需要的是这一位，老师。”
法提赫的手指向了第三行。
“匈奴帝国，也就是那位‘上帝之鞭’——阿提拉的国家。”
结合到那位自称是阿尔蒂拉的少女，纤弱的身体下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还有那传说中洗劫罗马城获得的玛尔斯之剑，种种巧合和线索都指向那位驰骋东欧大草原的天之骄子。
“保加尔人能宣称自己的阿提拉后裔，而现在她就在我们的军队当中，为什么我们不能这么做呢？”
“虽然情报尚未明确，但现在的各种依据都在告诉我们，科斯坦丁尼耶中英灵的数量和我们相比起来恐怕是只多不少，强如列奥尼达这样的英雄竟然只负责一座小小的堡垒而已，就已经消耗掉了我们半数的耶里切尼了，可君士坦丁堡依然是屹立不动。”
“......我且问你，法提赫，我们现在的实力和当时围攻君士坦丁堡的哈里发实力比起来如何？”
哈利勒到底还是大维奇尔，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他所说的君士坦丁堡之围是整个阿拉伯大征服时代的转折点，大征服时代的精锐势力在此一战中几乎损失殆尽，也成为了伍麦叶王朝覆灭的根源。
“希腊火的威力直到现在还让人胆战心惊，我不觉得我们能够吃上一发而全身而退，而且还有那瓦兰吉卫队和奥尔汗身边的古拉姆，都是不亚于马穆鲁克的战斗力量。”
“但罗马帝国也已经不是过去的罗马了，曼努埃尔已经死了三百年，巴西尔死了四百年，查士丁尼更是死了快一千年了！老师，现在的罗马帝国就是个君士坦丁堡市长而已！”
“......这话当年巴耶济德苏丹也说过，法提赫。”
伊玛目谢哈布丁缓缓说道，当年的“雷霆”也曾是这样的豪情万丈，结果半路杀出了个坡子，差点把奥斯曼帝国给打废了。
“如果你不能说服我的话，法提赫，明天我们就会在逼迫你撤军。”
“哪怕您不这么说，到时间后我也会这么做的。”
法提赫毫不畏惧的说道，以他这对待伊玛目的态度这要是放在哈里发时代，可要是被开除教籍被处以火刑的。
“八百年了！我们花了八百年的时间都没有攻陷科斯坦丁尼耶！多少前人倒在了那城墙下！”
“现在我将结束这一切，我就要亲手征服罗马，让她臣服在我的脚下！”
“以征服者法提赫之名！”
第159章 结果也似乎早已注定
早在1413年，在时任巴西琉斯的曼努埃尔二世的帮助下，苏丹买买提一世结束了自巴耶济德苏丹去世后长达九年的大空位期，双方也由此缔结了和平协议，实现了一代人的和平。
空位期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极其致命的。以神圣罗马帝国为例，1250年“世界奇迹”腓特烈二世去世时留下的是一个国力达到全盛的国家，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儿子仅仅当了四年皇帝后就去见他的老爹了。
王统告终，各路诸侯开始蚕食霍亨斯陶芬的领土，等到教皇大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们才十分不情愿的钦定了阿尔卑斯山沟里一个叫做哈布斯堡家族的人来当皇帝，至此神罗开始向着伏尔泰口中的那个“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非帝国”的国家一路狂奔。
曼努埃尔二世自然打的也是这样的算盘，曾经的科尔多瓦也是同样的原因而走向覆灭的，但问题却出在了奥斯曼那极其特殊的继承制度上。
“全世界都知道，罗马帝国和奥斯曼之间有二十年的停战协议；全世界也都知道，罗马帝国和奥斯曼之间根本没有停战协议。”
尽管法提赫仍然在有条不紊的准备游说老祖宗的出山工作，但同罗马之间的战斗仍在继续，只是战斗转移到了夜间。奥斯曼军队在白天努力将那深不可测的护城河填满，他们在各式火力的掩护下，将手头能搞得到的所有东西——泥土、木料、瓦砾甚至是同胞的尸体都倾倒在壕沟里。
而在夜间，守军在胆大心细的将领们带领下从狄奥多西墙意想不到的小门、暗道中偷偷溜到城外，将壕沟内的杂物全部清理出来，有时还能扒拉到几个钱币算作报酬。
而奥斯曼人也并非等闲之辈，无数奥斯曼小队隐藏在壕沟附近的任何地方，双方在面对面的白刃战中打得异常惨烈，奥斯曼人早就对一直躲在城墙后的希腊人感到厌恶，而希腊人则恨不得把奥斯曼人按在恒河水里溺死，当然要是他们知道恒河的话。
与小规模遭遇战相应的是奥斯曼大规模的频繁夜袭，城墙的薄弱点段全部是他们的关注重点，他们真真确确的是全力进攻，每个主力军团都会轮流值班进攻，就是那前赴后继拍打在金角湾沙滩的海浪一样。
通常来说，在近距离交战中，士气更加旺盛、武器质量更好的一方将获得胜利。而奥斯曼人的勇敢顽强就连希腊人和意大利人都叹为观止。
“奥斯曼人在近距离作战中打得非常勇敢。”普世牧首回忆道。“所以他们全都死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拿着刀剑就知道冲冲冲，而对付他们也很简单，和利奥三世时一样，带上大量的火枪、弓弩，明确的告诉他们：时代变了。”
尽管这些奥斯曼人训练有素，但在夜战里明显不如熟悉地形的罗马军队，在遭到如此凶悍火力的袭击后，他们的伤亡非常惨重，而在回收尸体的时候又会给埋伏许久的守军大开杀戒的机会——奥斯曼军队中同袍之间的感情是令人钦佩的，他们为抢回战友的遗体丝毫不惧死亡，宁愿死去十人也不愿一具奥斯曼人的尸体留在城墙前，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极大的耻辱。
于是战役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继续着，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两边都是压力山大，但在大维奇尔和伊玛目出面后，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高呼着安拉至大继续冲上去。
大规模的炮击再度开始，一刻不停地轰击了一整夜。火炮主要集中在里卡斯河谷地区，也就是双方都知道的城墙最薄弱的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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