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友,以色列拳皇 第274章

作者:niko clan

  不久,当法提赫骑着马通过圣罗曼努斯门后,看着那被破坏了一大半的街道,内心都在不断的滴着血。

  “抱歉,苏丹,我还是来晚了。”

  “至少比不来好。哈利勒叔叔,等进城仪式结束后,我会返回安纳托利亚与马穆鲁克进行决战;巴尔干地区就请您去负责谈判了。”

  “谈判有什么底线吗?”

  “能保住色雷斯地区是最好的,实在不行除了君士坦丁堡什么都可以给。大不了以后再打回来。”

  尽管遭受了浩劫,但罗马帝国仍然幸存的最诙宏的纪念碑就屹立于此——查士丁尼大帝的骑马像仍然朝向初生的旭日;帝国全境计算距离的基石米利翁也坐落在这里。查士丁尼骑马像的一侧是赛马场和君士坦丁大帝当初的一些战利品,这些战利品把城市与更久远的古代联系了起来:来自德尔菲的阿波罗神庙的奇异的三头巨蛇铜像、公元前479年普拉蒂亚战役中希腊人大败波斯人留下的纪念品,甚至还有更古老的埃及法老图特摩斯三世时期的石柱。

  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内,这个时间点的晨祷仪式已经开始,九扇巨大的木门紧紧关闭。还不待法提赫说什么,耶里切尼士兵们冲进内院,发现大门紧闭,于是开始撞击最中间那扇门,即专供皇帝及其扈从进出的皇室之门。在斧子的持续猛击下,4英寸厚的木门终于动摇,轰然打开,奥斯曼军队涌入宏伟的教堂。

  在法提赫的眼前,蓝金两色的马赛克基督像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入侵者,右手举起,做出降福的动作,左手捧着一本书,上面写着“祝你平安,吾乃世界之光”的字样。

  “看起来你们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可以进来了吗?”

  法提赫下了马,站在门口向立香问道。

  “当然,为什么不呢。”

  当她看到法提赫站在门口的时候,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故事终于要结束了。

  或许吧......怎么可能就这么草草结束呢?

  “嘿,你现在的这副模样真的狼狈,君士坦丁。”

  PS:又是在七夕节成为隔壁家的叔叔的一天。

第218章 那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如果没有法提赫,当士兵破门而入时,畏缩的人群发出一声恐惧的哀号。人们向上帝祈祷,但无济于事。他们被一网打尽,很少有流血事件。少数抵抗的人,或许还有一些年老体衰的人被杀死,但大部分人像绵羊一般束手就擒。

  奥斯曼军队的目标是战利品和利润。每名士兵都努力去控制自己的俘虏,对性别不同、年龄各异的俘虏的哭喊声充耳不闻。在争夺最有价值奴隶的斗争中,一些年轻女人险些被撕碎。修女和大家闺秀、青年和老人、主人和奴仆被捆缚在一起,然后被拖出教堂。士兵们用女人们自己的面纱捆她们,用绳索捆缚男人。士兵们分成若干组,每个人都带领自己的俘虏走到一个特定地点,把他们交给别人看管,然后返回教堂去抓第二批,甚至第三批俘虏。不到一个小时,教堂内的全体信徒都被捆了起来。无休无止的俘虏队伍,如同成群牛羊,涌出教堂和圣殿,凄惨的哀恸之声在这个清晨回荡。

  如果没有法提赫,士兵们会冲入圣索菲亚大教堂,他们把圣像砍成碎片,拆下珍贵的金属框架,一瞬间就夺走了保管在圣殿内的珍贵而神圣的圣物、金银器具和其他贵重物品。然后是其他各种装置和器皿,MSL认为它们既是冒犯真主的偶像,也是正当的战利品——金链、枝状大烛台、油灯、圣像屏、祭坛及其饰物、教堂家具等等。

  很快,所有的东西要么被抢走,要么被就地摧毁,东正教的圣地瞬间变得空空如也,万分凄凉。大教堂成了一个空壳。这个对希腊人来说的决定性时刻还产生了一个传说,典型地体现出了他们亘古不变的对奇迹的迷信,以及对圣城的渴望。

  根据这个传说,当士兵们走向祭坛时,教士们拿起了圣礼器皿,接近了圣殿,这时墙壁洞开,让他们进去,随后又封闭如初。教士们将停留在那里,直到将来有一位东正教皇帝恢复圣索菲亚大教堂。

  不过也发生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奥斯曼军队打开了备受罗马人仇恨的威尼斯执政官恩里科·丹多洛的墓穴,就是他在250年前的第四次十字军洗劫了君士坦丁堡。他们在墓穴里没有找到财宝,于是将丹多洛的骨骸扔到了大街上,任凭野狗啮咬。

  幸运的是有了法提赫,而不幸的是也是有了法提赫。当法提赫下令砍倒圣索菲亚大教堂大门的那个瞬间,古老的罗马帝国彻底咽气了。

  圣索菲亚大教堂曾目击帝都的很多戏剧性场面。这个地点最早的教堂屹立了1100年,随后查士丁尼大帝建造的伟大教堂又延续了900年。这座恢宏的建筑反映和亲历了这座城市风起云涌的精神生活和世俗生活。包括君士坦丁十一世在内的历代皇帝都在这里加冕。

  帝国历史上很多决定命运的事件就在这“由一条金链从天堂垂悬”的巨大穹顶下上演。它的大理石地板上曾经有鲜血飞溅;这里曾经发生过暴乱;多位牧首和皇帝曾在这里避难,躲避暴民和阴谋作乱者,或者被从这里强行拖走。穹顶本身也被地震摧毁过三次,教堂威风凛凛的门廊曾经目睹1054年教皇特使手持绝罚诏书冲进来,奇异者迪雷曾在它的墙壁上乱涂乱画,野蛮的第四次十字军曾经无情地将它洗劫一空。

  同样就在这里,罗斯访客被东正教仪式的超脱凡俗之美深深震撼,以致整个罗斯民族都皈依了东正教。."还是在这里,人们因宗教分歧而争吵不休,前来祈祷的普通信徒的脚将地板磨平。圣素菲亚大教堂的历史就是拜占庭的影子——既圣洁又世俗,既神秘又赏心悦目,既美丽又残酷,高度地不理性,既属神又属人。

  最终在1123年又27天之后,它的历史即将落幕。

  “没什么想说的吗,一个时代的结束之类的话,‘大叔’应该有很多想说的吧。”

  “你可真是好心情,遇上这种事情都还能笑的出来。”

  被他叫做大叔的人一只手架到他的肩上,同时缓缓向前走着,从他们身上的服饰看去,一点不像先前那些装备精良的十字军战士,倒更像那被巴西琉斯鼓动起来参与战斗的一般市民。

  “不过你说的没错,1204年就已经死了,到现在才埋。”

  两个人的情况都好不到哪里去,年轻的那个手上挂了彩,那只手几乎是除了流血外啥也干不了;比较老的那个则更惨,没有头盔不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让人触目惊心,以至于让人怀疑他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怎么会跑到黄金门那边的?当初我在圣罗曼努斯门没找到你的时候,差点把门给掀了。”

  当然,还有那些不长眼的家伙。

  “且战且退罢了,不值一提。”

  “且战且退可不会退到黄金门那里,那可是距离港口最远的地方,作为君士坦丁堡市长的你可不见得会是个路痴。”

  这种两个人心知肚明的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们就将聊天的内容转换到了现实上。

  “感觉自己怎么样?”

  “不太行,你应该把我同那些死去的战士们安葬在一起的,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的手还能支持多久?”

  “第一个问题的回答:你觉得可能吗?我要是现在在这里把你放下来,卢卡斯·诺塔拉斯大公做出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而第二个问题......”

  两个人的视线都瞄向了他的右肩那块,布条的颜色已经发生了改变,那手径直垂落着,却有没有遵循自由落体定律般直接掉落,而是就那么挂在那儿。

  “我下手太重了。”

  “知道就好,原本应该是将你带到圣索菲亚大教堂去的,但现在我们不得不改主意了。”

  阿尔文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别出前进的道路。

  “出发吧,从这里开始,穿越中央大道,翻过奥斯曼耶里切尼的阻拦,在我们视线的尽头,那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请接受我的最后一份礼物,君士坦丁,我要让你成为东正教的圣人

  以及传说。

第219章 皇帝之死

  “按照最初的计划,今天的整个上午我都会一直留在城墙外的军营内,等待关于城市投降和遭劫掠的报告。”

  “说实话,当时我看着那劫掠的报告是越看越心痛,你们说先知那么富有大智慧的人,为什么要整这条看上去就很不舒服的教条呢?”

  “然后多瑙河一线的战事传来,波兰和匈牙利在两个方向正面击溃了我们的军队,我不得不提前进城,为此连进城仪式都没有做......”

  佛劳诺斯被击溃了,战争结束了,一切的事情也都结束了,不管是谁都是这么认为的,法提赫得以同迦勒底一行人漫步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内,互相交流着彼此的信息。

  “这么一来,巴尔干地区的事务要被大大耽搁了,不过就和过去的苏丹们所做的一样,当时是怎么入主巴尔干的,现在就再来一次罢了。”

  “只有君士坦丁堡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法提赫,接下来你要去哪儿?”

  “海的对岸,尼西亚。我要在那里重新集结部队,然后向着安卡拉前进——当初曼奇克特之战就是这样。”

  很快他们之间的交流再一次的被打断,而这一次的打断有不得不打断的理由:

  “君士坦丁十一世”,找到了。

  早在还未进城的时候,法提赫亲切接见了多个战战兢兢的市民代表团,其中加拉塔市长的使节呈了礼物,希望苏丹保证加拉塔的中立条约仍然有效,但苏丹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内,耶里切尼们献上了奥尔汗的头颅,但他只是取过了一张红布,然后轻轻的为其盖上后,挥了挥手下达的命令。

  “将他的首级和身体一起安葬吧。”

  他最想看的是君士坦丁十一世的首级,而现在,终于有了他的消息。

  “一直以来,皇帝的最终命运和对他死亡的确认仍然扑朔迷离、不足凭信。."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没有关于皇帝结局的可靠报告。法提赫可能下令对战场进行了搜寻,寻找他的尸体。”

  “或许,我们能够亲眼见证历史的真相了。”

  在近卫军士兵的簇拥下,卢卡斯·诺塔拉斯大公带着剩余的几人向法提赫行礼,他们的身后,则是一辆木制的手推车,那上面用紫色的长袍覆盖着一个人的身体。

  法提赫深吸一口气,他走到了板车边,轻轻揭开了那极其尊贵的紫色长袍,身披盔甲的“君士坦丁十一世”正安详的躺在里面,他的身上满是伤痕,血迹斑斑的头盔挂在手上,但这些并不是杀死他的伤口。

  真正让这位“巴西琉斯”死去的,是他脖颈处一道小小的伤口,结合那位卢卡斯·诺塔拉斯大公的神情来看,法提赫大概知道了真相。

  按照教义,苏丹须得亲自将他的首级割下,悬挂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对面的查士丁尼石柱上,以向罗马人宣示,他们的皇帝已经殒命;然后将头颅的皮肤被剥去,在皮肤里面塞满稻草,然后送到新月世界的各个主要宫廷,在华丽的仪式中昭示天下,作为权威和征服的象征物。

  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将你们的皇帝安葬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内吧,这是他应得的。”

  “我想,那个问题也许得到答案了。”

  罗玛尼看着法提赫那放下的手,像是放下了帘幕,又像是放下了过往。

  在这之前,皇帝的真实死因,没有任何可靠的现场目击证人,因此众说纷纭,各种理论互相驳斥,均不足凭信。."

  奥斯曼史学家们都对皇帝之死作了贬抑但非常具体的描述,其中很多描述都是在事件发生很久之后才写下的,有可能是基于先前的记载。

  据他们的描述,愚钝而盲目的皇帝看到大事不妙,企图逃跑。他带领随从,沿着陡峭的街道奔向金角湾或马尔马拉海,去寻找船只,途中遭遇了一群正在抢劫的土耳其步兵和近卫军。随后爆发了一场绝望的激战。皇帝策马攻击一名负伤的土耳其步兵,不料马失前蹄,这名步兵站起身来,砍掉了皇帝的脑袋。其他拜占庭人看到皇帝已死,斗志顿时瓦解,大部分人都被杀死或者俘虏。皇帝随员携带的大量金钱和珠宝也被抢走。

  希腊人的说法一般都是,在前线崩溃之时,皇帝率领一群忠实的贵族向城墙处的敌人冲杀,最后英勇牺牲。

  皇帝转向坎塔库泽努斯和还在他身边的少数人,说道:“那么,大家一起冲,杀掉这些野蛮人!”

  勇敢的坎塔库泽努斯不幸阵亡,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则被击退,遭到无情的追杀,肩膀负伤,随后战死在了城墙下。”

  这个故事有很多版本,皇帝要么是在圣罗曼努斯门处的死人堆那里被杀死,要么是在一座紧锁的边门附近。所有的版本都为希腊人提供了一个关于皇帝的永不磨灭的传奇。

  但不管怎么说,君士坦丁堡的皇帝死去了。有人说他的首级被砍下,有人说他死在冲击城门的拥挤人群中,他被杀死后,首级被插在一支长矛上,献给了奥斯曼帝国的苏丹。

  离奇的传说比比皆是。由于皇帝的结局无法确定,希腊人围绕着他编织出了越来越多的传奇,用谣曲和哀歌来寄托他们对往昔光荣的渴望:

  哭泣吧,东西方的基督徒们,为这可怕的毁灭流泪哭泣吧。1453年5月29日,星期二,夏甲的子孙占领了君士坦丁堡……当君士坦丁·德拉伽塞斯听到这消息,他抓起长枪,佩上利剑,纵身跨上他的白蹄母马,狠狠地打击突厥人,那些不虔诚的野狗。他一连斩杀了10名帕夏和60名近卫军,但他的利剑裂口,长枪折断,他茕茕孑立,孤立无援......

  一个土耳其人击中了他的头部,可怜的君士坦丁坠下马来。他躺在尘土与鲜血中。他们砍下了他的首级,将它插在一支长矛的矛尖,将他的尸体埋葬在一株月桂树下。

  是的,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君士坦丁十一世死了。

  当然,是“几乎”。

  PS1:有的时候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

  PS2:CR7重回曼联,游子归乡。

第220章 我们无路可走

  “不幸的皇帝享年49岁。不管他的结局究竟如何,可以确信的是,为了维持拜占庭的香火,他竭尽全力奋斗到了最后一刻。科斯坦丁尼耶的君主英勇无畏,至死不肯投降。”

  “至少在大众的意识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这算个好事,意味着我们的行动会方便很多。”

  城内的混乱渐渐平息,混乱的秩序已经有所恢复,年轻人抬头望向城市的另一侧,不出预料的话,这个时候是那位苏丹骑马经过了查瑞休斯门,大维齐尔、高级贝伊、乌理玛、指挥宫、精锐部队、侍卫和步兵徒步前进,众星捧月地簇拥在他身旁。这毫无疑问是个盛大的场面,而这个盛大场面未来将被传说描绘得更加宏伟。

  宏大的行军队伍叮当作响地穿过拱门的时候,旗手们展开了绿色的新月旗帜和苏丹的红色旌旗,法提赫骑马进入君士坦丁堡的景象作为新月教派历史上最著名的图景,注定成为无数诗歌和绘画的主题,世代传扬。

  蓄着络腮胡子的苏丹腰杆笔直地骑乘着骏马,无比自豪地前进,面庞转向一侧。他的两侧簇拥着蓄着小胡子、高大强健的耶里切尼肩扛火绳枪、长枪和战斧,他们和胡须雪白的伊玛目们,背景中,迎风招展的大小旗帜以及森林一般密集的矛枪遮蔽了地平线。在图画左侧有一名黑人战士,象征着先知的黑人警卫员比拉利,后来成长为历史上第一个宣礼员,他的意义是欢迎众位吉哈德战士来接纳先知曾许诺的遗产。

  耶里切尼们的弯刀指向苏丹脚下的一堆基督徒的尸体,这些敌人的盾牌上都带有十字架——这是对十字军东征的回忆,也是新月教战胜基督教的象征。

  根据传说,穆罕默德二世停了下来,向真主感恩。然后他转而向他的8万名吉哈德战士表示祝贺,喊道:“真主的战士们,不要停步!赞美真主!你们是君士坦丁堡的征服者!”

  就在这个代表性的时刻,他正式启用了“法提赫”这个称号,就在这个瞬间,奥斯曼帝国的霸业正式奠定。

  这一年,他21岁。

  “所以作为法提赫征服这座城市的最大对手,他们将会对那具遗体给予尊重,奥斯曼人是很少这样尊重敌人的,而你的确是一位令人敬畏的对手。”

  “按照你的意思,这算是突厥版本的‘诺曼征服’吗?都是以征服者之名完成了无上的伟业之类的......”

  “他们没打下西西里。”

  “好吧。”

  他们沿着墙壁缓缓前行,因为这是唯一一条可以放脚的道路。

  “继续说说吧,现在他们大概在干什么?”

  “法提赫策马进入城市中心,去查看那些他曾在远方清楚地想象的建筑物——经过圣使徒教堂和宏伟的瓦伦斯高架水渠,前往圣索菲亚大教堂。”

  他或许并没有被看到的景象深深震撼,而是严肃起来。君士坦丁堡更像是一座毁于人手的庞贝古城,倘若他不及时加以制止,那些野蛮的家伙将忘记了不得破坏建筑物的敕令,他们会如同过境的蝗虫一般如同烈火或者旋风向城市猛扑,全城空空荡荡,惨遭蹂躏,就像当年遭受大火的罗马城一样;剩下的房屋全都遭到了严重破坏,完全成了废墟,这巨大的破坏惨景让所有目睹它的人都心生恐惧。

  法提赫策马前行,沿途不时停下,去查看某些标志性建筑。他在经过德尔菲的巨蛇柱时,用钉头锤砸断了其中一个蛇头的下颚;他经过查士丁尼大帝的骑马像,来到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前门,翻身下马。

  他匍匐在地,将一捧尘土倾洒在自己头巾上,向真主表示自己的谦卑。然后他走进了惨遭洗劫的教堂。眼前的景象似乎让他既震撼又惊骇,他穿过巨大的教堂空间,凝视穹顶,看到一名士兵在砸大理石地面。

  “为什么要砸毁地面?”

  “为了信仰。”

  既然真有人如此堂而皇之地违背保护建筑物的命令,法提赫也一点都不含糊,拔出剑就砍,最后将这个被自己砍的半死不活的家伙一脚踢到了自己的侍卫那边去。

  “虽然苏丹向军队许诺劫掠三天,但城市在一天之内就被洗劫一空。为了阻止更多破坏,苏丹打破了自己的诺言,命令在第一天落日时就停止劫掠。传令官们能够确保官兵们服从这道命令,这说明奥斯曼军队的纪律的确非常严明,现在来看的确如此。”

  “——虽然是通过非常手段就是了。”

  和那几个尚且青涩的女孩子们相比,芥雏子所经历的更多,见识的也更多,很快就明白了这些文字下所隐瞒的真相。

  “这些东西,想必立香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现在奥菲莉娅你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最后的玛修......我希望她永远不会知道。”

  在解决掉那几头白色的奇美拉后,按照事先说好的那样,他们沿着小路向着圣索菲亚大教堂前进,期间芥雏子正用自己的切身体验向奥菲莉娅传授着经验。

  “现在法提赫正在真主之灵升上第四层天堂时,通过教堂的廊台登上了屋顶。从那里,他可以俯瞰教堂和这座基督教城市的古老心脏。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曾经无比辉煌和自豪的帝国的衰败惨景。教堂周边的很多建筑已经坍塌,包括赛马场地势较高的座位区的大部分,以及古老的皇宫。”

  “在霍斯劳的皇宫,如今蜘蛛是卷帘人,阿弗拉西亚布的城堡中,猫头鹰发出换岗命令。”

  “这是萨珊波斯灭亡时的诗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