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邪乐尔
一匹人马挥舞长矛,隔着盾牌,将盾戟手刺翻在地,下一秒,他胸膛就被卜字戟的横枝,拖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血痕,裂开的皮肉向伤口两侧翻卷,淌血,两把长矛更是一左一右,齐齐扎入人马的胸膛与腹部,刺的他伤痕累累,血流如注。
这人马想要反击,右臂又挨了弓箭手一箭,疼的连长矛都拿不稳了,个体的力量优势,被群殴的阵型完全压制。
而拓跋云更是挺槊突击,在众军的簇拥下,朝一个首领模样的人马发起冲锋,手中长槊好似闪电划破苍穹,在敌人胸膛轰然炸响!
“铛!!!”
那首领模样的人马挺起长槊,一击打偏了拓跋云的马槊,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冲锋痛击,两根长槊互相突刺、横扫、上挑、缠绕,招招直逼敌人的要害,二人越战越猛,越打越快、两根长槊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啸声,在空中拖拽出道道死亡的残影。
两匹人马势均力敌,不分胜负,但是,拓跋云背上还有一个刘庄,二人在结为誓约伙伴后心有灵犀,眼看两匹人马手持槊酣战,刘庄瞅准空隙,猛的从箭壶中拔出三枚羽箭,以快速射击的技巧,几乎贴着敌人的面庞连射三箭!
快速射击的副作用:低劣准度,被极近的距离所弥补,一箭划伤面颊、一箭贯穿左肩、一箭正中胸膛!射的敌人血流如注,趔趄着步伐连连后撤。
而拓跋云也趁着对方受伤疏忽的瞬间,一槊攮穿了他的小腹,温热的鲜血,顿时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从对方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化作漫天飞溅的猩红雨点,将拓跋云和刘庄的面庞,渲染成地狱的色彩。
那人马首领受此重创,虽然没有倒下,但已完全乱了心神,他忍着被箭矢钉入,被长槊贯穿的痛苦,看着四周喧嚣的火光和人影、看着死活冲不破的汉军阵型、又听着“投降不杀”的咆哮声,终于士气崩溃,为了保全整个氏族,绝望的扔掉了手中的长槊。
“投降!投降!我步六孤鳞以首领的名义,命令所有人投降!不要在杀下去了!!!”
战争胜利,刘庄立刻命令民兵把所有人马捆了起来,武器,皮甲全部收走,一共俘虏了四十匹成年的男女人马,十三匹小马驹,以及四十副武器,弓箭。除了没成年的孩子之外,一个人马部落的所有成年男女,都可以进入战斗。
而这五十来人,驯养了一千两百多匹牛羊,五十匹骏马,每帐平均都有一百二十多头牛羊,五匹骏马,算是平均数。
这么一想,独孤烟被俘虏时,马匹六十,说明他们原本规模,应该比步六孤氏还要大,结果就剩三十多人了,是真的被打残了。
刘庄检查己方士兵,发现三人战死、九人重伤、二十人中度、轻度受伤;一些懂点医术的老者正在紧急救治伤员,以民兵的素质与装备来看,简直就是一场教科书版的偷袭。
他心情沉重的检查着三个人的尸体,哪怕自己削弱了人马的冲锋速度,对方的威力也不可小觑,三个死者,九个重伤员,几乎全都倒在了第一轮冲锋之下。
其中一个,赫然是那瘦骨嶙峋,异常显老,仿佛整个人的阳气都被吸干的貂栾。
刘庄看着他破碎的尸骸,心里一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女儿貂蝉。
此刻,步六孤鳞也反应了过来,自己被骗了,这帮人哪里是什么凶名赫赫的北狄营,是一帮体质一般、连铠甲都没有的农民!再打下去胜负仍未可知,但是自己却在黑暗与慌乱之中,向一帮农民投降了?!
不过,此刻他后悔也来不及了,所有人都被收缴了武器,捆住了手脚,只能认栽。
而此刻,被奴役的汉人村民,也颤颤巍巍的从房屋里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些手持兵戈的汉人,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
“你们,是并州军,北狄营的人?王师来救我们了?”
一个老者看着众人,不确定的说到——这些人的装束,跟北狄营一点都不像啊?
“乡亲们不要害怕!虽然我们不是北狄营的,但是,我是白马亭现任亭长,刘庄,我带着士兵前来解救你们了!”
刘庄看着貂栾的尸体,久久不能释怀,过了好久,才起身来到人前,将手中白马亭长的牌子高高举起,一帮人看见这破损的牌子,居然又被人重新黏在了一起,双眼立刻重新燃起了希望,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两百多人顿时欢呼着从房屋中涌出,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庆祝着村子的解放。
而在一片欢呼雀跃之中,一个老人犹豫的询问着刘庄。
“我不记得亭长有权调兵啊,你这些兵哪来的?现在并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情况比较复杂,简而言之,我们被抛弃了。”
刘庄简单解释了大汉把边疆收缩到雁门的窘境,又解释了上头好心的移民政策,被马邑官吏执行成吃绝户的惨状,以及自己这帮人不得不逃离马邑,重新北上的绝境,让这群百姓在兴奋之余,内心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合着你们不是王师啊,只是一个类似地方自保的组织?
“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大家必须团结起来,才有活路,我会给你们自保的兵器、教授你们如何结队作战、但是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刘庄手持破损的亭长牌印,平静的阐述着事实,四枚瞳孔仿佛四颗金色的飞星,在双眼的阴影中,散发着骇人的光晕。
村民们的视线,完全没有看他的亭长牌子,全都在看那些浑身浴血,欢庆胜利的士兵,区区一百五十名农民,居然只付出了三人死亡,二十多人受伤的代价,就解决了肆虐一时的步六孤氏,逼的这些人马怪物全体投降。
而这些勇士、健儿,此刻全都站在刘庄的身后,服从这个不满二十的青年命令。
“感谢亭长将我们的村子,从人马的奴役中解救!我们村的人,从此以后,愿意听您驱使!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几个长老模样的汉人一商量,最后纷纷跪在了刘庄面前,献上忠诚,刘庄仔细盘点,从两百多村民之中,挑选了一百零三名青壮年男女,组成了自己的第三个屯,并且填补了之前的死亡空缺,只是武器没有到位,挑选战争中表现不错的伍长,什长,去担任第三屯的首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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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论功行赏
“作为第一次指挥作战的新手,干的不错嘛,我先给北狄营的兄弟写信,让他们派一些后勤过来接受这些俘虏,顺便来几个文官,我们需要一个会识字,会算账的人,帮我们计算这场战斗到底缴获了多少战利品,仔细分好后,分给士卒。”
拓跋云伸了个懒腰,用积雪擦拭着身上的血祭,来庆祝这战斗的胜利,随后惊讶的发现,刘庄竟然以雪地为纸,以木棍为笔,用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计算方法,很快将战利品分配好了,速度甚至比军队里的那几个文官还要快——这人不仅认字,居然还会算数?
人马从村子里掠夺来的小麦等农作物,全部还给当地村民,土地也全都还给他们的主人,兵器是直接武装下去了,这些不算在分配之中的。
现在并州一只羊的平均价格是半贯钱、一头牛的平均价格是5贯钱、一匹普通马是15贯钱、价格大概就在这个线上上下波动,取平均数来计算财产。
那么一千两百只羊就是600贯钱、两百头牛1000贯钱、五十匹马750贯钱、再加上零零碎碎的一些财宝,刘庄找了几个见识老的长者,预估是450贯钱,总计2800贯钱左右。
计算好总价值后,分配起来就很简单了,五十匹鲜卑马和一百五十头牛,总计1400贯钱,作为公共财产集合在一起,不参与分配。
剩下价值1400贯的财产,则分成了七份,每份200贯,郑姜的五十人队,张冀的五十人队,分别拿一份,平均每人拿到了4贯钱,也就是四千钱的财富。
这个奖励相当惊人,大汉普通人一个月的平均工资不足一贯,而他们只是作为最普通的一个士兵,打赢了一场战斗,就获得了4贯的财富,到手的铜钱让士兵们激动的浑身颤抖,不敢相信自己一个月前还是难民,奴隶,而在一个月后,直接发了一笔小财。
剩下五份,则分给自己带的五十人队,每人收获高达20贯钱,也就是两万钱;战争的最后时刻,步六孤氏的族长,是带着人朝自己这边发起突围的,自己的队遭受了最为严重的打击,三个战死者,九个重伤员,全都是自己的队员,但他们哪怕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溃散,牢牢挡住了步六孤的人马冲锋,让他们无法前进一步,当然要拿头功。
战死三人的奖赏,则当做抚恤金,给最近的亲属。
这泼天的富贵,让士卒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几个重伤员甚至忘记了疼痛,恨不得现在爬起来再打一仗,这可是两万钱啊!平常种地两年都未必能拿到的!
拓跋云惊讶的看着刘庄,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伙伴了,一开始自己只当他是个难民,后来发现他居然升格为龙,先天斥候圣体,只觉得刘庄是一个很有价值的朋友。
这一月的相处,自己则逐渐被他高大修长的体型,清秀俊美的面庞、慢慢吸引。
而现在,没想到这人不仅皮囊好看,居然能写会算,计算分配战利品的速度,甚至比自己见到的所有文官更准,更快!
“你把所有马匹都留在公共财产里了,是想组建骑兵吗?那你可是缺少一堆东西。”
拓跋云看着拿到奖励,欢欣鼓舞的士兵,在看着五十匹留作公家财产的鲜卑马,解释着组建骑兵的困难。
“首先你得有一个骑兵教官,教你的人如何骑马作战;我这辈子都没学过怎么骑马,教不了你这个,然后你还需要一些马官,能把这些鲜卑马训练成战马。
普通马和战马可是有巨大的差距,战马会更加高大、魁梧,对骑手更加忠诚,耐力与勇敢也远超寻常马匹,不会畏惧敌人的长矛与箭矢,这点从价格上就能看出:一匹普通马也就一万五千钱,但是一匹战马,最便宜的也是两万,最贵的可以达到十万,数十万。
训练成战马后,还要大量粮食支撑,喂养一匹战马所需的粮食,是喂养一个士兵的四倍。也就是说,骑兵的粮食损耗,是步兵的五倍。”
“粮食我到是不缺,这两个村子脱离汉地很久了,粮税都是被人马收缴的,现在全部被我们夺回,还有这么多牛羊可以宰杀,问题反而在于训练战马,和训练骑兵,我一会列一个单子,让你的族人,北狄营的同袍,拿一些兵器和物品过来,我用我缴获的战利品,跟你们买卖一些东西。”
刘庄仔细思考,其实吧,自己也不用真搞出汉军标准的骑兵,普通黄巾军的战力,搞不好还不如自己的民兵。
至于这些人马……怎么说呢?他们个体战斗力确实彪悍,恐怖,但是松散的部落联盟形式、以及低效的统治架构,让鲜卑人的集体作战能力,只能用悲剧来形容。
就算是冬天,就算是大雪封路,区区两公里的地,独孤氏出事之后,近在咫尺的步六孤氏和尉迟氏,居然过了一个月都不知道——你们鲜卑人真的是一伙的吗?
至于复杂的骑兵训练……东汉军队的科技树,还没有点到高桥马鞍和双马镫,这两个东西的原理并不复杂,自己只要自己把这两个东西搞出来,就能让人在颠簸的马背上保持平衡,大大缩减骑兵的训练难度。
此刻,离黄巾之乱还有两个半月,自己只需要搞出一队看起来很唬人,勉强合格的骑兵就行了,草台班子也是班子。
第二十章:汝女吾养之
俘虏了全体步六孤氏的人马之后,刘庄带着人回大本营休息,全员立刻受到了英雄般的对待,人们站在村庄两侧,欢呼着亲友的归来,孩子们高兴的抱住了父母,老人们欣慰抱住了儿女,在胜利与凯旋的氛围中相拥而泣,庆祝着白马亭的第一场胜利。
而貂蝉也在人群中努力的踮起脚尖,寻找着自己的父亲,那紧张不安的模样,看的刘庄心里有些难受,他沉默走过人群,温柔的抚摸着貂蝉银色的长发,这小姑娘十分聪明,看着刘庄的神色有些不对,猩红的眼眸,已经蒙上了一层令人心疼的水雾。
“爸,爸爸他……”
“你父亲十分勇敢,他为了保护你,保护我们所有人,英勇阵亡,他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我向苍天起誓,从今天起,我会竭尽所能,把你养大成人。”
刘庄拖着一个口袋,里面装着二十贯五铢钱,是貂栾理应获得的首功奖赏,他不在了,自然应该给他的女儿。
貂蝉听到父亲阵亡的消息后,整个人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呼吸逐渐急促,哽咽,泪水也宛若断了线的珍珠,划过她粉嫩的面颊,滴答,滴答的坠落于地,刘庄不忍直视如此令人心碎的画面,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无论怎么说,她父亲也是因为陪自己战斗而亡。
“没,没关系的,父亲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快死了,他之前也说过,如果他死了,就让我……我、我听您的话。”
貂蝉抽泣了两声,坚强的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捧起了刘庄的面颊,让他重新看向自己的面庞。
“您不用愧疚,这一路,我已经看到了太多的死亡,那位军候、那些豪族、那些官吏的眼中,从来都没有我们的存在,而我却能在您有些可怕的眼睛里,看到我们所有人的影子。
村子里的人都说,父亲是在为大家的存亡而战,也是为了我,为了所有人的未来而死。”
眼看这个刚刚死了父亲的女孩,居然还忍着泪水,安慰心情低落的自己,刘庄对其又怜又爱,温柔的将其抱在了怀中,缓缓拍打着她瘦弱的后背。
“没事的,孩子,不用勉强自己,我答应过你父亲,就算他不在了,你也依然还有胸膛,可以依靠。”
貂蝉抽泣了两声,刚刚伪装起来的坚强与从容,在刘庄温暖的怀抱中逐渐崩塌,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一把抱住了刘庄高大的身躯,委屈的哇哇大哭,将心中的悲伤尽数倾泻,滚烫的泪水,将二人胸前的衣衫尽数打湿。
不知过了多久,貂蝉哭的筋疲力竭,躺在刘庄怀抱中沉沉的睡了过去,刘庄抱着她幼小的身躯,沉稳的站了起来,看着周遭围观的村民,士兵,不带任何感情的下达着新的命令。
首先,把另外两个首功士兵赚到的20贯钱,全部给他们的家属;其次,以英雄的规格,埋葬三位阵亡的士兵;最后,宰杀一些牛羊,举办一场盛大的宴席,既是慰藉死去的同袍,也是为了庆祝首战的胜利,鼓舞全村的军心。
刘庄清楚的知道,现在整个白马亭就是一个非常脆弱的草台班子,且面临着最为危险的时期,而自己身为领袖,绝对不能在此刻流露出任何的软弱。
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切之后,刘庄抱着貂蝉回到了屋子内部,原本的五人房屋,如今只剩下了四人,看着有些空荡的木屋,刘庄终于卸下了面庞的伪装,人群面前的威严与沉稳,全部变成了疲劳与自责,书上所学与实际操作,终究存在巨大的差距,今后,还有多少同胞,会因为自己的命令而死?
“没事的,孩子,不用勉强自己,你依然还有胸膛,可以依靠。”
拓跋云沉着嗓子,故意学刘庄安慰貂蝉的话语,一把将他搂在怀中,让刘庄在最疲劳的时候,也有一个怀抱可以依靠——就是那身铠甲太硬了,枕着不太舒服,硌的慌。
“别消沉了,你第一次带兵,第一次部署计划,打成这样就很不错了,死在我命令中的族人同样不在少数,刚开始我也会愧疚。
但是你往好处想,如果你不策划这场夜袭,等步六孤氏的斥候发现我们,那就轮到这些人马突击我们的村庄了,到时候,死的人只会更多——你不仅背负着三位死者已经死亡的过去,更是背负着五百生者依然存活的未来。”
“谢谢。”
刘庄感谢着拓跋云的开导,来回行军加一场血战,让他筋疲力竭,不知不觉抱着貂蝉,在拓跋云有些坚硬,冰冷的怀抱中,沉沉睡了过去,拓跋云看着睡在自己怀抱中的刘庄,和睡在刘庄怀抱中的貂蝉哭笑不得,温柔的抱着两人闭上双眼,同样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刘庄神采奕奕的恢复了精神和斗志,将受伤近半,但是拿到了首功,发了财的第一队;与留守村子,没能立下战功的第四队进行轮换。
第一队人受伤过半,一个个配合作战的伍几乎全都残了,还有三个刚刚补进去的新兵,完全没有经历任何训练,战斗力削弱的厉害,需要时间养伤、恢复。
而且他们立下首功,发了大财,其他人眼红着呢,让他们先在村子里休息好了,反正附近敌人只有最后一个村子的了,也不怕其他人偷袭。
而原本负责防守村庄,未立战功的第四队,此刻看着同胞发财赚钱,十分眼红,他们连平均的四贯钱都没拿到,一个个磨刀霍霍,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出动,赚取属于自己的金钱与牛羊。
第二队与第三队虽然赚上了钱,但是没拿到首功,此刻看着发财的第一队同袍,在那炫耀自己的金钱,牛羊,一个个也羡慕嫉妒恨,想在下一次战斗,也拿个首功炫耀炫耀,所有人都铆足了劲,准备杀向最后一个人马据点。
“刘庄,我要跟你确定一件事,虽然你没有完全掌握【亵渎祭司】的能力,但是只要近距离接触,是可以掠夺其他祭司的神术,对吗?”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之间,拓跋云也严肃的询问。
“没错,极限距离大概是三十米,而且必须处于视线之内,我这几天拿独孤烟测试出来了。”
刘庄点点头。
“尉迟部的首领是个武痴,他信奉强者领导氏族的丛林法则,我可以用古老的单挑仪式,赢得整个尉迟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打不过他,他是神犬獒尊的祭司,如果你能吸走他神术的话,那我就有胜算。”
“可以是可以,但独孤烟不是附近唯一一个萨满祭司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刘庄有些惊讶。
“神犬獒尊的祭司比较特殊,这个神崇尚肉搏,赐予的神术只有增幅肉体的类型,远程杀伤、治愈解毒什么都没有,已知法表残成这样,正常祭司的活根本干不了,他就是一个增强版的战士。”
“行,交给我了。”
刘庄点头同意,军队在村子修整两日,貂蝉跟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每天晚上都要在刘庄的怀抱中才能睡着,有时候还会在半夜中惊醒,啜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被温柔安抚后才能重新入眠。
第三天,刘庄再度从独孤烟身上抢了两个【纠缠术】,一个【色孽神恩】,随后带着二、三、四队一百五十人,在全村男女依依不舍的送行,簇拥之中,再一次乘着滑雪板,浩浩荡荡的滑向最后一个村庄,貂蝉看着刘庄远去的背影,充满了恐惧与担忧,但又不得不强迫自己,伪装出一副坚强的神色。
一百五十人排着还算整齐的队列,从清晨赶路到了正午,在冬日微弱的阳光下,兵临尉迟本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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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血祭血神(500月票加更!)
“尉迟洪!你给我滚出来!!!”
眼看大敌就在面前,拓跋云面如寒霜,率先出阵叫骂,寒冷刺骨的声音,惊动了整个村子。
不一会,几十匹披挂兽皮,羊毛的人马,便簇拥着一个彪形大汉冲出营寨:那家伙比拓跋云都要大一圈,满脸横肉、茂盛的胡须与头发连在一起,仿佛漆黑的雄狮鬃毛,一双血色的眼睛,宛若铜铃一般瞪的老大。
而他身上的肌肉,更是如同小山一般魁梧、雄壮;在微弱的阳光下,折射着黄铜的光芒——那哪里是什么肌肉!他穿着一套类似古希腊的黄铜肌肉铠,这怪异的护甲,将他整个胸膛,喉咙,都保护的严严实实。
再加上一把四米多长的黄铜马槊,整个人端的是一个凶神恶煞,金光闪耀,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血杀意。
刘庄盯着那黄铜人马,纷飞乱舞的金色丝线,立刻编制出了他的人物属性,神术感知也开始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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