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邪乐尔
此刻的曹操,跟历史中真正青梅煮酒的刘备有很大的区别。
刘备那时候已经知道曹操对待汉帝超级恶劣的态度了,甚至在痛哭流涕中把曹操当做汉贼,在衣带诏上签了字,根本不打算跟曹操混,一心只想找个机会跑掉,所以才会假装被惊雷吓掉筷子。
而曹操对刘协的态度真的是无所谓,本来就是一个董卓扶持上来,合法性不高的小皇帝,爱谁谁,我之前还尊刘繇为皇帝呢。
且那时候曹操只有完整的兖州、徐州二州之地,且拥有一小块豫州,司隶,离天下霸主还远的很,这天下到底姓谁,也还难说的很。
而现在的刘庄,基本是曹操打赢官渡之战后的状态,夺取整个北方,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因此,曹操此刻完全没有像刘备那样拒绝,反而直接放下筷子,单膝跪倒在地,向刘庄宣誓效忠。
“丞相才是真正的世之英雄!自董卓造逆以来,丞相以并州一州之力,平关中、收河套、定凉州、取宛城、吞吐中原,霸业以过半,同时与民休息,用屯田军户之法,从世家嘴里抢夺土地粮食,让百姓欣欣向荣,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至于我?我也不过是安置了一百三十万青州难民,同时学习丞相的办法,在兖州实行屯田,造福一州百姓而已,与丞相相比,不值一提。”
刘庄死死凝视着曹操,她此刻眼睛里已经没有那些虚无的东西了,那个逐渐黑化堕落的曹操,似乎真的回归了初心,回到了那个青年时期英气勃发,当街杖打蹇硕叔叔,青州毁灭淫祀,只想着拯救百姓,让大汉再次伟大的曹操。
“好,孟德,那我交给你一项任务。”
此刻,刘庄基本上也相信曹操回到了自己刚遇见她的模样,深情的捉住了她的手。
“孟德乃降将,直接成为征西将军,已经收到诸多非议,你只需要一场大功劳,堵住所有人的嘴,我额外调拨给你五千关西铁骑!”
“孟德,带着你的将军,你的青州军、带着这五千关西铁骑。去宛城与张绣汇合,朝着荆州发动一场赎罪远征,为我夺取襄阳!”
曹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刘庄这么慷慨,直接将自己的所有部曲,所有猛将都还给了自己,并且还额外调配五千骑兵,让我去打荆州?你这么相信我的?
“孙坚此刻正在攻打南郡,与蔡瑁,黄忠血战,孙家的长江——淮水防线,离连成一体只差最后一步!”
“孙家水军已经成了完全体,而我们的北方军队的水军确是零,我们连练习水战的基地都没有现在当午之际,是必须夺取汉水!只有夺取汉水,我们才有机会在襄阳,樊城两座城市的保护下,于汉水训练我们自己的水军,随后大军沿汉水而下,有资格进入长江,在水面上与孙坚争霸。”
“只要有汉水。有襄阳!我们以后才有机会一统天下!而现在,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刘庄十分郑重的扶着曹操起来,将这个重大的任务,将这个博取功劳的大机会,交给了曹操。
看惯了尔虞我诈的曹操,猛地收到人如此真心对待,一时间也有些激动,重新拿起了青州部曲的指挥权,并且接过了五千关西骑兵的调动权,一脸感激的跪倒在刘庄面前。
“定不辱命!末将必定为丞相夺取襄樊!控制汉水!与孙坚隔江而制!”
曹操再拜刘庄,先是将家小都放在长安,随后召集旧部,带着典韦,许褚,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于禁,乐进诸将,浩浩荡荡的发动一场赎罪远征,去跟孙坚争夺荆州。
刘庄倒还是有些害怕曹操,因此做了两个反制措施,一是曹营诸将的家小全部迁往长安,二就是派遣陈宫为监军,让这对老冤家,重新走到了一起。
曹操这边是收复了,但是刘备那边,却又出了事端,自从刘庄拜相封公之后,自己的这位姐姐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此刻刘备陷入了跟诸葛亮一样的苦恼之中,我忠的汉,究竟是刘庄,还是皇帝刘协?刘庄这么搞,他是不是想篡位啊???
诸葛亮智力高,很快就能想明白,反正你们都姓刘,都是宗族,说破了天不过是小宗代大宗,这事在春秋还有些冒天下之大不讳,但是到了汉朝之后已经很常见了。
谁有能力打天下、平天下、治天下、我就跟谁,目前看来刘协这个皇帝实在不咋地。
但刘备好歹是宗族成员,封建礼数依然根深蒂固的扎根在她的脑海里,一时半会真转不过这个弯来,好在她跟刘庄私交非常好,不至于反目成仇。
第五百八十七章:彭城之战
时间兜兜转转,很快四十日就过去了,曹操这边勉强完成了青州军的重整工作,拉出了五十个营,五万人准备荆州远征。
这些青州军不算在正规军行列的,但是刘庄依然给这些开出了丰厚的筹码,把这帮人全部按照军户计算,分兖州的田。
但是,当曹操把出兵数字汇报上去后,诸葛亮听完后脑子一昏,赶紧跟曹操沟通。你人带少点行吗?打个襄阳,差不多两三万就行了。
我特么刚刚打完邺城之战,还没两个月,邺城之战为了打赢,整个太原,河东的老少爷们几乎都奔赴战场了,粮食消耗大的惊人,幽州,冀州又都在重建,各种地方都要粮食,现在你又要拉五万人出去?有本事你来负责粮食后勤???
没办法,曹操缩减了一下军队,只带了两万青州军,五千关西铁骑,合计两万五千人,展开赎罪远征,去荆州打襄阳,等诸葛亮这边搞好运输线,后勤补给就立刻出发,开拔。
而与此同时,徐晃在太监与皇帝没完没了的催促下,用四十日简单训练好了这帮新兵,被迫出征,打响了彭城之战!
黎明初晓,晨星渐熄,东方的地平线上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在这寂静中,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田垄之中悄然移动,大量民夫用绳索拖拉着十台配重式投石车,将他们拽入预定的战线,静静地矗立,如同十尊沉默的巨人,等待指令。
每一台投石车都是由结实的木材构造而成,通过复杂的榫卯结构拼接,铁钉铰链加固,力臂长达数十尺,装填的巨石足有数百斤之重。
而在投石车的四周,徐晃部署好了防御部队,以防万一。
她将六千军队分成三个部分,其中自己带领一千北军步兵,一千河南新兵攻击东门,带十台投石机。
另外三千河南新兵攻击南门,也带十台投石机。
最后一千新兵负责驻守营地,以防万一。
看着一台台投石车部署就位,徐晃猛然挥舞大手,随着指挥官的手势,投石车纷纷进入作战状态。操作人员迅速行动,调整角度,校准方向,确保下一次发射的巨石落点精确无误,一块块上百公斤重的巨石,被两个精装的成年男子同时抬起,吃力的安置在力臂末端的篮筐中,宛如嗜血的猛兽蓄势待发。
“呜——”
突然,一声急促的号角,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随之而来的是木头的摩擦声、钢铁的碰撞声、绳索的落下声,只见投臂猛地抬起,将一块块数百公斤重的巨石抛飞了出去!巨大的杠杆作用使整台机器震动,紧接着,一阵急促的嗡鸣声从天空响起,一块块巨石尖啸着,飞舞着,翱翔着直冲云霄!
“轰!!!”
伴随着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撕裂天空;风声呼啸,尘土飞扬,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随后,巨石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击在坚硬的城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只见尘埃漫天,碎石纷飞,古老的城墙顿时出现裂痕,甚至局部坍塌,烟雾中夹杂着惊恐的叫声和警报声。
这仅仅是个开始。一轮接一轮的投石持续不断地落下,汉军工匠仿佛机械一般精准装填着配重式投石机,以精确到秒的时间,不停的让这些战争巨兽掷出巨石,每一次轰击都加剧了城墙的损伤,也让防守者的精神与肉体受到打击。
一块巨石正好撞在城垛,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砸烂了城垛,把藏在城垛后面的两个士兵直接碾成领齑粉!
不仅如此,被撞烂的城垛碎片,伴随着撞击产生的恐怖冲击波溅射向四面八方,如同榴霰弹一样将成片成片的徐州军队放倒,一块块随时撕裂、打烂徐州士兵后,在空中爆发出一团团骇人的血雾。
“快!修补城墙!修补城墙!”
在将军们的命令下,士兵们忙于修补破损处,搬运沙袋,填补缺口,但在强大而又恐怖的攻城火力面前,这一切显得那么无力,士兵们维修的速度,甚至还没有汉军破坏的速度快!
很快,第一段城墙在一片令人恐惧的嘶鸣中坍塌,崩溃,徐晃大手一挥,立刻部署了一个百人队的步兵营上去压制。
敌人的攻城火力,比如大黄弩等巨型战争单位,已经被我方配重式投石机摧毁,压制,身披三重附魔铁铠的步兵营,在这种菜鸡互啄的战场上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徐州守军就算用尽全力,也很难打穿步兵营的护甲,更何况徐晃和陈登早就商量好了,东部城墙只有老弱病残,整个城墙就是给你徐晃刷的战功!
因此,北军营的一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冲到了坍塌城墙的五十米外,在这里列阵迎敌,士兵们将盾牌往地面上一插形成掩体与支点,把一副副大弩架在举盾上,对着冲向城墙坍塌处,试图防御的士兵集火射击!瞬间将冲过来的徐州军射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虽说步兵营的长处是肉搏,但是他们的射击水平也很高,可能也就仅次于专精射击的北军之一:射声营。
而这个比较是在大汉最精锐的北军五营中相比的,步兵营的射击水平放在这种半农半战的徐州兵面前,也是顶尖水准,一时间箭无虚发,射的对方头都抬不起来,被打的极其狼狈。
又射了一阵,敌人干脆全散了!
“全军!随我突击!!!”
徐晃一看,这是陈登的信号,立刻亲自带着步兵营冲锋陷阵!徐晃高举一面盾牌,第一个冲到了徐州的东部城墙处,挥舞大斧,一下又一下的劈砍城门,只砸的木屑乱飞,门闩直晃。
只见徐晃只用了三斧,就在尺余厚的城门上砸出一个洞,又三斧下去,顺着门缝隙劈碎了门闩,最后在全军将士敬畏的目光下,双手双翼同时发力,将城门和两三个守门的徐州士兵活活推开!
随后,她更是率领步兵营,第一个冲入彭城!
第五百八十八章:新兵的弱点
眼看徐晃攻破了东门,全军士气大振,大量新兵跟着北军老兵一起,沿着被投石机砸开的城墙,与被徐晃亲自打烂的大门,浩浩荡荡的冲入彭城之东,敌军几乎不堪一击,汉军在发现小股徐州部队之后,只是用早已装填好弩箭的箭矢对着人群齐射一轮,射的他们甲碎肉烂,一个个士兵宛若杂草般倒下。
随后,汉军小队在发动一次凶狠无比的正面突击,大刀长戟疯狂挥砍,长矛战枪全力突刺,一个照面就能将徐州军队彻底击垮,全歼前排,让后排敌军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不消小半个时辰,徐晃就带领士兵如砍瓜切菜一般,极其轻易的夺取了东门,整个过程轻松的不可思议,甚至都让新兵都犯嘀咕了,怎么第一次打仗这么轻松?难道真的是征东将军训练水平极高?把我们都训练出来了???
其实,这就是徐晃和陈登的计划——徐晃在众目睽睽之下先登东门,拿下胜利,不损自己威望。
陈登则在南门大破汉军新兵,展示徐州力量的同时,大量杀伤汉帝刘协的士兵。
知道徐晃想法的北军老兵没有轻易冒进,夺取东门之后就不走了,一个一个小队警惕的开始布防。
但是不知道徐晃计划的河南新兵就不管这么多了,夺取东门之后,彭城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个被剥去衣服,在自己身下婉转陈欢的妙龄少女,想着硬死往里猛冲,随后被徐晃强行拉了回来。
“跑什么跑,我下达前进的命令了吗?都回来!列队!立正!!!”
徐晃怒吼一声,四十天的训练,让新兵对这位极其严苛的教官,将军,无比敬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先站住,立正了。
“怎么了将军?我们已经夺取了东门,为何不乘机扩大战果啊?”
这个新兵营的校尉,一个忠于刘协的世家子弟,连忙一路小跑到徐晃面前,无比疑惑的问道。
“你对打仗一无所知!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夺取彭城东门,未免有些太轻松了吗?根据你看的书本,古籍来看,哪座城市有这么好打的?尤其还是西楚霸王的旧都,徐州第二大城,彭城???”
徐晃眉头紧皱,一边说话,朝着南方侧耳倾听。
“听!南方的混响,是巨石撕裂天空的呼啸声、是羽箭如雨点般落下的铿锵声、是我军与敌人交织在一起的战吼声,南门的战斗还在继续,徐州军民还在抵抗,他们的士气没有瓦解,现在战争才刚刚开始,但为什么我们能如此轻松的夺取东门?!这会不会是陈登等人的计谋?想诱骗我们进入城市中央,然后瓮中捉鳖,随后关门打狗???”
那校尉被徐晃这么反问了一遍,也有些懵逼,内心不由自主的相信了。
“那,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号令全军!两个营的士兵立刻控制东部城门,城门楼,已经附近城墙,铸造一条临时防线以防万一,先守住我们打下来的战果。”
徐晃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去后方找几匹马来!凑几队侦查用的骑马步兵!以城门为中心,扇形分布,搜索城市之内,周遭一里地的所有信息!”
“遵命!!!”
士兵们纷纷行动,徐晃为自己拖延时间找到了完美的借口——反正我已经把东门打下来了,甚至是身先士卒,第一个冲入彭城的,谁能拿这个说我?
至于徐州人在干嘛?
他们知道徐晃在夺取东门后不会前进,因此车胄,陈登,臧霸,曹豹四人,带着麾下所有的精锐,组建了一直三百人的骑兵部队,五百人的精锐披甲弩手,合计八百人,在三千普通士兵的簇拥下,去南门梭哈了。
既然陈登这么给面子,在东门几乎不设防,让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夺取东门。
那徐晃自然投桃报李,告诉了陈登这些河南新兵的漏洞与弱点——四十天太短了,我只训练他们排列密集队列,大兵团冲击的近战部分,我没训练他们怎么射出箭雨,更没训练他们如何防御箭雨。
不仅如此,他们还因为练习了太久的密集队列,面对箭雨只会有两个选择——要么下意识的按照课程集中在一起,成为箭雨的杀伤活靶子,要么在求生本能中散开,失去战斗能力。
没错,徐晃也没教他们散兵作战,四十天时间真的太短了,哪里够学那么多东西,刘庄的军事学校课程都按月来计算的,至于耶尼切里这种绝对的精锐,精兵,不训练个几年,刘庄都不会把他们拉出去打仗。
因此,陈登对这些人的弱点非常清楚,既然他们怕远程,且远程投射力量也不好,那我就用最远程的方法攻击!一战破敌!!!
第五百八十九章:城墙喋血
彭城·南门。
三个忠于汉帝刘协的世家校尉,趾高气扬的挥舞着令旗,指挥着三千新兵,准备攻城。
伴随着一声嘹亮悠长的号角声,汉军针对南门的进攻也正式开始!十台配重式投石机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呼啸,不断抛掷出数百公斤重的恐怖巨石,砸的大地战栗、尘土飞扬、城墙上的徐州守军,被汉军恐怖的投石火力打到抬不起头来。
而在此等恐怖的几轮轰炸之后,南门的城墙也被砸出了一道道恐怖的裂缝、一个个巨大的坑洼、一段段厚重的城墙分崩离析,眼看南部城墙一连被轰塌了两处,三个校尉立刻怒吼着指挥着大军,开始下一步攻击!
只听战鼓震天,号角悠扬,一辆木质包铁的巨大攻城车,在大量士兵的簇拥下缓缓推进,车上设立有一个高台,挂着一尊用黄铜浇筑的攻城槌!
城墙守军立刻意识到不好,从在城垛缺口射出漫天箭矢,精准射杀推车的河南兵,但他们的攻击也遭到河南弩手的反制,虽然这帮新手射术水平很差,但是一帮人同时射箭,总能命中一个。
双方隔空对射,一时间血流如注,箭矢如羽,双方都出现了伤亡,但是每死一个河南兵,都会有更多的人接替他的位置,一辆辆攻城车在身后留下一道藉由尸体与鲜血化作的尾痕,最终还是推到了城门口!
“轰!!!”
只见攻城车上铁制的黄铜撞锤被汉军高高吊起,随后重重落下,狠狠砸向城门,一击之下,撞的整个城门都在颤抖!积攒了多年的灰尘随风飘扬,堵门的几个徐州军被攻城槌隔着木门直接撞飞了出去!肋骨断裂,内脏破碎,被冲击波打的狂吐鲜血。
而在攻城车之后,大量河南兵肩扛木梯,紧跟其后,呐喊声震天动地,在士兵的怒吼,长官的咆哮,箭雨的呼啸声交织成一曲战争的乐章,一架架云梯高高竖起,重重架在了城墙之上,溅起漫天尘埃。
“全军听令!攻城!先登者官升三级!赏钱百贯!匡扶汉室!诛杀伪帝!!!”
在军官们愤怒的咆哮声中,大量河南新兵被荣耀与财富迷住了双眼,纷纷附和咆哮,随后如蚁附般攀爬云梯,开始先登城墙!
守城一方也不甘示弱,等这些新兵蛋子爬了一半,开始居高临下的扔出大量滚木礌石,砸的一个个新兵头破血流,惨叫着从已经爬了四米多高的云梯上摔落大地,活活摔成了一滩肉酱,一时间天空仿佛降下了由人类、鲜血、还有滚木礌石组成的暴雨,哗啦啦摔的到处都是!
“射击!射击!!!”
几个徐州校尉大声咆哮,组织了大量精锐弓弩手开始反击,这些人箭矢射的又准又狠,箭矢的杀伤效率不知道比河南新兵要高多少,一时间所有士兵必须躲藏在盾牌后面前进,不然几个呼吸之间就会被射成刺猬。
战场一角,两个彭城壮汉被徐州世家施加了力大无穷的儒术,让他们力量增加之余,身高翻了两倍,体重翻了八倍!两个壮汉齐心协力,勉强推动了一架极其沉重,上面还踩满了人的云梯,将云梯和上面的人一起向前推到!大量河南兵惨叫着再度摔下。
而在滚木礌石用完后,大量点燃的油桶又从城墙飞掷而出,熊熊烈焰瞬间吞噬一切,点燃木质的云梯,烧伤进攻的士兵,阻挡敌军的攻势,热油也用完了之后,守军就用热水熬煮粪便,化作金汁倾泻而下!
金汁这玩意制造起来一点也不麻烦,就是粪便,水,柴火而已,但是效果非常恐怖,烧的滚烫代表着他能灼伤肌肤,而粪便中的大量细菌也能通过被烫伤,破损的肌肤入侵人体,就算没被烫死也会后续生病失去战斗能力,河南兵被徐州兵强硬的防守反击一时间打的有些懵了,还没摸到城墙,就被打死了五十多人,先锋锐气尽丧。
这些徐州军利用城墙的高度优势,用滚木礌石,用热油金汁,用强弩射击,用各种办法阻挠汉军的推进,战场难度跟东边徐晃根本不是一个难度!徐晃那边摧枯拉朽直接就入主东门了,这边每走一步,都要用鲜血与尸体堆砌出成神的阶梯!
此刻,负责攻城的汉军终于撞破了城墙,大量汉军咆哮着一拥而上,却在狭窄的甬道上被徐州精锐迎头痛击!双方都是汉朝军队序列,战法也差不多,上来先是箭雨洗地,随后排成汉军方阵,第三排和第四排的士兵用长矛与超长枪在狭窄的甬道浴血奋战,一但有人接近,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士兵就挥舞环首刀与大戟进行斩杀,掩护第三排的精锐长矛手,以及第四排的超长枪手。
双房的战法一样,武器装备一样,那比的便只剩下了谁更善战,谁更勇敢,徐州兵虽然不太精锐,但好歹也是跟陶谦的老兵,旧部。
而河南兵都是训练了四十日的新兵,双方刚一接触,便高低立分。
而双方在打了足足有两刻之后,河南兵才用大量同袍的生命,活活消耗光了徐州人的滚木礌石,热油金汁,此刻最前面先登冲阵的几队人马,几乎在徐州老兵的疯狂攻势下全灭!没灭的几个屯也被彻底打残,士兵十不存一,被迫撤退,换预备队继续冲击城墙。
而后面发起冲锋的士兵,则是眼睁睁看着同袍被箭雨射杀,被滚木砸爆脑袋,被金汁活活烫死等等各种各样死法之后,已经被吓的够呛,此刻还要在长官的命令下,踏着同袍的尸体,去先登城墙?!
这些新兵一个个人还没开始攀登城墙,就已经吓尿了,士气低落的不行,哪怕军官反复重复着先登之人的奖赏,也没办法重新聚拢,提振人们的士气
如果是正常战斗,徐晃肯定会把北军五营的一千人分成两曲五百人,分别在东,南两个方向,让这些老兵,带着这几千新兵一起攻城。
因为没有见过血的新兵,抗压能力是非常差劲的,会因为惨烈的伤亡、敌人一波声势浩大的冲锋、或者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的原因士气尽丧,从而直接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在过于惨烈的胶着战局中,也会因为无法承受剧烈的重压,放弃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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