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邪乐尔
附近的情况已经探明，程远志在范阳被公孙瓒和刘备拖着，回援都困难，邓茂在上曲阳，这次出兵就是去抽他的，士兵们的家眷在常山关无比安全，更何况这两千多人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而是拿着新缴获千把武器的民兵。
在刘庄带领部队行军之时，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后的赵云，也跟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白马营，这军队乍一眼看上去，是并州精锐，一千三百人之中，居然有九百骑兵，其中有四百还是可怕的重骑兵，所有汉军都装备着奇怪的双马镫、高桥马鞍这种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装备，就算是剩下的四百步卒，其中也有两百人穿戴甲胄。
骑兵总数九百，甲士数量高达六百，披甲率接近一半，这是什么精锐配置？
这也不怪赵云惊讶，汉光武帝为了加强统治，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他把郡国兵制，一个类似义务兵，后备兵源的制度废掉了，导致大汉地方兵源质量、数量一直在疯狂下降。
幽州，并州这种需要打仗的边境还好，像冀州这种安逸的大后方，真的是很久都没见到过精锐汉军了。
而且这些军官，跟自己见过的冀州军官，也完全不一样，冀州的这些军官都是豪门大族出身，一个比一个高傲，一个比一个自信，他们匆忙组建起来的冀州军也一言难尽，军官瞧不起这些平民出生的士兵，又恐惧百姓中有黄巾军的内应。
而百姓嫉妒这些军官过着奢侈的生活，厌恶一系列严苛的军法，让双方相看两厌。
这也导致冀州军在黄巾之乱开始时，屡屡被黄巾击溃。
反观白马营，没有一个人有军官的架子，上至别部司马刘庄，下至普通百姓，彼此之间十分熟悉，亲如兄弟。
这种亲密关系，自己在黄巾军那边倒也见过，军官和士兵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犯什么事也不追究，但后果就是纪律松弛、军纪涣散，跟冀州汉军完全是两个反面、两个极端。
而刘庄的白马营就不一样了，士兵将领虽然跟黄巾军一样亲密，但是军营里摆着刻在竹简上的成文法，包括刘庄在内，所有人都要按照这个规矩执行，谁坏了规矩都要受到处罚，士兵虽然视他为家人，却依然对其敬畏有加，不敢触犯任何戒律，他仿佛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让白马营同时拥有黄巾军的亲密和蔼，与汉军的法律严明。
“并州的军队氛围这么和睦的吗？你们跟我见过的汉军完全不一样啊？”
赵云好奇着白马营的氛围，凑到了她唯一认识的张辽面前，询问着这些行军中的白马士兵。
“扯淡，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并州军跟你们冀州军一个德性，吕军候在并州军的时候，兢兢业业干了九年都不能升官，好不容易立下大功，校尉说想升官得管他叫爸爸。”
一个北狄旧将，抢在张辽之前开口，对赵云的天真嗤之以鼻。
“所以很多军官集体辞职了，我们刚来到白马营就全体升官发财，现在的三个军候，全都是那时候被压着无法升官的兄弟。”
“啊？你们不是官军？也是义兵？”
赵云更惊讶了，我就说刚遇到这帮人的时候，怎么看都不像官军。
“是啊，别部司马和我们都是定襄、马邑被逼到绝路的难民，他给大伙谋了一条生路，而且每一次选择都选对了，我们大概是大汉最早一批转正的义军了吧。
唉对了，你知道吗？离开家乡的时候，别部司马向苍天许愿，如果上天庇护，那么他洒向天空的一百枚铜钱都是反面，你猜怎么着，一百枚铜钱还真都是反面！一百枚！反正跟着别部司马走就对了！我们都被苍天庇护！怕个屁的黄天！”
一个白马亭起兵的伍长接过话茬。
赵云愈发惊讶，一个难民居然能混成别部司马？还带着所有的兄弟一起进入了冀州？她愈发好奇背后的故事，跟白马兵聊了好久，全程了解刘庄以底层流民的身份，带着一堆平民，商人，异族崛起的发家史后，眼神中只剩下了敬佩。
在乱世锄强扶弱、建功立业，不也是自己的梦想吗。
“唉，对了，你的槊法很独特啊，哪里学的？”
张辽在收拾完行囊后，也好奇的询问到。
“哦，我小时候遇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先生，他看我骨骼清奇，收我为关门弟子，传授了我战争之刃的能力，以及后续的职业规划，说天下武学有九个流派，简称九剑，我从师傅那里习得九剑之二：钢魂、白鸦的古武战法，其中古武白鸦，更是被我师父修改，精进成了更为强大的百鸟朝凤。”
提到自己的师傅和武功后，赵云十分骄傲的仰起了下颌，充满了自豪的说到。
“你叫张辽对吧，你想学嘛？叫我一身师父，我教你啊。”
“切！等你打赢我之后，再说这话吧。”
张辽不服气的撅起了嘴巴。
“我只是从来没见过你的套路，所以才在前期落入下风，后面我可是把局势扳回来了！我没有输！”
“什么没有输，我刚刚从上曲阳敌军中冲杀出来，又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状态不太好，要是我状态良好，你能撑过前期？有时间看穿我的套路？”
赵云也很不服气，两个少女谁都不服谁，绊了一会嘴后，各自不服输的哼了一声，纷纷别过头去，一千三百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常山关，朝着上曲阳行军，两千多民夫中也抽调出一部分，负责押韵粮食，把并州的军粮，从常山关源源不断的送入前线，维持军队粮草供应。
常山关与上曲阳不足八十公里，三天的功夫，白马营就兵临城下。
邓茂作为幽州副帅，自然也有他的可取之处，他虽然击溃了冀州军，却也没有自大，依然十分小心谨慎，一边围攻上曲阳，准备打出一条通向大贤良师张角的道路，一边在周遭部署了大量斥候。
白马营一千三百人的队伍声势太过浩大，很难藏住，在十里之外就被黄巾斥候发现，刘庄也只能放弃突袭，稳扎稳打。
面对这群突然出现在背后敌人，邓茂也十分惊讶，不知道对方从那冒出来的，这位雷霆战士大脑急速思考，得出了结论：城内还有一千汉军残部，如果让这伙人发现援军到了，杀出城门，打自己一个两面包夹、腹背受敌就很难受，不如趁他们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主动杀出去！
于是，邓茂在上曲阳四门各放置一千多民兵堵门，封锁消息，自己带着三千黄巾主力，四千民兵，浩浩荡荡的朝刘庄发起了反冲锋，七千多人仿佛一股黄色的大浪，在冀州的土地上奔涌，翻腾，一面面黄色的旌旗遮天蔽日，在苍穹下延绵成一条黄色的长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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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一盘散沙
面对放弃守城营地，直接杀过来的黄巾，刘庄也比较惊讶，好在白马营的斥候工作，做的比黄巾军更好，此刻几个骑兵都摸到下曲阳的旁边了，邓茂出兵的瞬间，就被这些骑兵发现，快马加鞭的将情报传递给了刘庄。
以防万一，刘庄骑着拓跋云亲自奔袭，用自己的重瞳确认情况，敌人数量极多，按照旗帜来估算的话，人数在七八千左右，但是骑兵数量极少，基本只有一些黄巾将领能骑马，而且乱哄哄的，军队纪律不能说是令行禁止，也能说是一塌糊涂，就是这个人数太夸张了，一眼看不到尽头。
“要不先退一退，我们骑兵多，机动力比对方快，这人数太吓人，先避其锋芒，等晚上再伺机袭扰。”
郭淮担忧的说到。
“不，继续前进。”
刘庄沉思了两分钟，拼尽全力回忆自己学过的一切，看过的一切，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计划。
两只打着黄色鹰旗，红色龙旗的大军，就这样继续逼近，白马营的士兵手心都捏了一把汗，太近了，现在所有人都能看见天边扬起漫天的沙尘，大地传来轻微的震颤，预示着一支大军的抵达。
“所有人！除了手中武器、身上铠甲之外，把包括辎重，粮草，钱币之类的东西全部扔掉！你扔多少我回头给你补多少！大军全体向后有序撤退！我亲自殿后！”
刘庄立刻下令，立刻让全军一片惊愕，好在之前的训练，让这些士兵对于服从军令，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纷纷将辎重，马车，钱币扔在了地上，开始向北方撤退。
但是，白马营的训练程度明显还是不够，除了两百鲜卑人马、五百汉军铁骑这些老兵，剩下的六百人，在撤退的时候都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骚乱，士兵们不知道刘庄在想什么，后面又有六七倍的敌人在追逐，现在军令还要我向家里撤退……
一时间，恐惧宛若瘟疫一般在军队里蔓延，人们纷纷想以最快速度离开数量惊人的黄巾大军，撤回常山关，跑的一个比一个快，训练有素的撤退，甚至一度变成了溃散，逼的刘庄派遣宋宪带领一屯老兵，堵在大军最后方，反复强调我们不是在撤退，只是在诱敌，这才勉强凭借自己在流民中的巨大威望，暂时止住了骚乱。
白马营这边出现的混乱，一定程度上还帮助了刘庄，邓茂看到敌人撤退后一脸疑惑，不知道刘庄是怕了自己，还是在玩什么花招。
而白马营这一乱，让他相信这帮汉军大抵是被自己极其夸张的军队人数吓着了，是真的在溃败，从而放心大胆的挥舞令旗，命令七千人立刻追杀！
邓茂信心满满的带兵追击，七千多人越过初春的田垄，跨过稀疏的树林，很快就抵达白马营开始溃退的地方，然后……他就发现四千民兵不听他的了，看着白马营丢的满地都是的粮草，铜钱，欢呼着一拥而上，开始掠夺战利品。
眼看四千民兵哄抢物资，三千黄巾主力也有些眼红，一个屯的士兵率先加入了哄抢的行列，其余人抱着“法不责众”“大家都是老乡”的想法，也开始疯抢满地的物资！
“你们在干什么？敌军离我们很近！回来！都回来！”
邓茂看着一盘散沙的军队目瞪口呆，这三千人说是黄巾主力，但也就是额外训练了一段时间的农民而已，有纪律，但不多。
“副帅，你看敌人不是已经被我们吓跑了吗？我们已经完成胜利目标了，现在就是打扫战场的环节啊？”
“是啊是啊，副帅，别追了！对方那么多匹马，我们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马蹄，让他们走吧，别追了，让俺们先把战场打扫一下！哎哎哎，那头牛是俺先看上的！俺的！俺的！”
“哇，这里为什么还有一套老爷们的煮茶小鼎？这东西值老鼻子钱了！”
看着一片混乱的黄巾军，邓茂心都凉了半截，拼尽全力阻止这帮人犯傻。
“万一敌人杀回来了呢？你们这是在找死！一曲，二曲，你们这一千人负责打扫战场，收集战利品，其他人立刻回来集结！继续追赶敌军！”
“啊？为什么是一曲二曲的人捡战利品啊，他们之中有几个手脚不干净。”
一个邓茂的老乡凭借青梅竹马的关系，不满的嘟囔出声。
“就是就是！凭什么不是我们去打扫战场？”
另外一些人也抱着法不责众的态度开始抱怨，嘟囔，搞的邓茂心态都炸了。
我他妈就是一个不满幽州军现状的屯长，被逼的投了黄巾，帮着大贤良师训练士兵，也没学过一支万人军队要怎么管理、怎么统御、发生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啊？
猛然碰到这种全军失控的事情，邓茂整个人都是懵的，这差不多就是让一个只管过一个班的班主任，在最混乱、喧闹的大课间，把全校七千名撒丫子狂欢的学生，在短时间内全部集结在一起。
这种事情没有巨大的威望、没有深入人心的军纪、没有大量靠谱的中下级管理人员，根本做不到。
就在他拼了老命，努力解决全军哄抢战利品的情况时，突然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北方的马蹄声，似乎不再远去，而是越来越近？
邓茂心中一凉，不可置信的抬起脑袋，发现刘庄隔着老远，看到自己哄乱的模样后，停止了撤退，带着九百名汉军的突骑兵，挥舞着马槊、长戟，大弓，仿佛一股玄色的大浪，朝自己反杀过来了！
看着如此恐怖的光景，邓茂的两颗心脏都停跳了一拍，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连忙拔出配剑，嘶吼着命令全军迎战！
“他妈的！别在那抢了！这是个圈套！准备迎敌！！！”
第六十二章：并州突骑
邓茂仓皇迎战，但已经来不及了，这些农民眼看九百铁骑动地而来，第一反应不是集结对抗，而是惊呼着四处乱跑，此刻，这七千人不像是军队，反而像是闹哄哄的市场，只有几百个离他最近的嫡系精锐，还能再如此巨大的混乱中维持军阵。
“匡扶汉室！诛杀逆贼！”
刘庄骑着拓跋云，挥舞长槊冲在了战场的最前方。
而在他身后，九百战马齐头并进，铁蹄翻飞、尘土蔽日、浩浩荡荡的并州铁骑，仿佛一股黑色的洪流，以翻山倒海之势动地而来！整个大地都在他们的马蹄下微微颤抖。
“匡扶汉室！诛杀逆贼！！！”
士兵们发出雷鸣般的怒吼，一匹匹肩高一米五、六的战马嘶鸣着，疾驰着，怒吼着向前冲锋，宽大的鼻孔，喷吐出白色的浓雾，明亮的眼眸，闪烁着炽热的斗志，白马突骑采取并州常用的战法：最前面的重骑用马槊开道、两侧的重骑用长戟挥砍，中间与最后的轻骑则以箭矢掩护。
双方尚未交战，轻骑兵就在颠簸的马背上开始抛射羽箭，漫天箭矢如同乌云压顶一般，密密麻麻的飞向敌军阵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啸；紧接着又化作倾盆暴雨，淅淅沥沥的坠落在敌军头顶，射的他们皮开肉绽，鲜血四溅，原本混乱的局面变的更加混乱！
此刻，打头的重骑兵也怒吼着杀入敌群，无数黄巾被长槊贯穿、无数士卒被战马撞飞、又有无数民兵被马蹄踏碎！两侧负责掩护的戟骑兵挥舞大戟，左突右砍，杀的黄巾军东倒西歪，溃不成军，全军以势不可挡之势，正面撞烂了黄巾混乱的阵型！
并州铁骑的战斗力本来就高，现在更是得到了马镫与高桥马鞍的加持，冲阵能力再度暴涨了一个层次，冲这种因为争夺战利品，阵型都没有的步兵，如同探囊取物，信手拈来，发现前军被一轮骑兵冲锋打崩了之后，没被骑兵波及的黄巾直接开始向四面八方溃逃，
如果从天空俯瞰，整个黄巾军仿佛决堤的黄河一般，密密麻麻跑的遍地都是，乱成一团。
“不许跑！后退者死！”
一些黄巾军官试图重整颓势，但是真有老乡从他面前跑了，他自己都狠不下心来，做到真正的后退者死，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管他。
撞烂敌军阵型后，九百骑兵在人海中分散，朝着一面面黄色大旗的位置发起突击，让一个个敌将被长槊贯穿，被长戟砍碎，让一面面黄天大旗跌落尘埃，宛若手术刀一般，精准剔除着黄巾军的指挥系统。
战场一角，张辽和赵云一齐出击，两位少女化作紫色的雷霆，与银色的闪光，直接突破黄巾军单薄的封锁，对着一个个雷霆战士，一个个指挥官发起了精准的斩首行动，往往黄巾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脑袋就被二女割掉，让失去领袖的黄巾军愈发混乱，七千多民兵被九百骑兵跟撵兔子一样到处乱跑，阵型散的乱七八糟。
此刻战场上一片混乱，震天的马蹄声、嗜血的咆哮声、凄惨的哀嚎声交织成死亡的乐章，黄巾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逃跑的时候，自相践踏而死。
此刻，在这一片混乱中依然坚守不溃的，只有邓茂本部的三百披甲亲兵了。
万军从中，宋宪立刻带着本部的骑兵前去突击，冲锋前仿效胡骑先用三轮箭雨破坏、扰乱敌人阵型，随后在展开冲锋。
但是，他低估了邓茂这些亲兵的强度，这几百号人能在千人溃军中依然死死团结在邓茂麾下，已经说明了一切，漫天箭雨很难给这些黄巾甲士造成致命伤，顶多射穿手臂，大腿，削弱他们的战斗能力。
邓茂怒吼一声，命令亲兵立刻集结成密集的长矛方阵，死扛骑兵冲锋，同时命令五十冀州大戟士先用弩箭攒射了一轮箭雨，也让宋宪的本部骑兵出现伤亡，削弱着他们的冲锋能力，无数把长矛马槊仿佛密集的森林，纷纷刺入双方敌人的胸膛，打的尸横遍野，血肉横飞。
此刻，魏续也冲了过来，两将见一次冲锋不成，立刻命令骑兵仿佛退潮的海浪一般有序撤退，留下足够的奔跑空间后，对着敌人发动了第二次山呼海啸般的狂热冲锋！完成冲锋后立刻撤退，绝不逗留，两百骑兵分成四个梯队，轮流冲锋敌阵，不给对方任何喘息时间。
眼看己方死伤惨重，邓茂手持五米战阵矛，带着几个雷霆战士亲自上场，宋宪，魏续举槊便刺，想来抢邓茂这颗人头，这个首功。
但这幽州副帅确实强大，以一敌二毫无惧色，槊矛相交，打的火星乱舞，铿锵直响，他甚至有余力突然从腰肢拔出一把雷霆手弩，扣动悬刀后，这玩意轰然射出了一束金色雷霆，直接轰穿宋宪右肩，将其打下马背！
魏续想去救宋宪，但邓茂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收起手弩，双手持矛乱舞，一矛架开长槊，复一矛斩断了魏续战马的前蹄，让两将纷纷坠马，双方士兵拼死才将二将救回，要不是邓茂不敢离开自己最后的阵型，不然二人恐怕要折在这里了。
“你们俩有病啊，直接冲这种东西？这玩意一看就是叛变的冀州军，跟那些民兵不是一个档次的。”
此刻，吕布也发现怎么还有一面黄旗，在乱军的海洋中立着就是不倒，亲自过来查看。
发现问题后，吕布娴熟的调动兵马，找到了附近最大的一股乱流，如同赶羊一般，驱赶着六百多已经被恐惧占据内心的黄巾民兵，朝着邓茂的方向溃退。
“你他妈？！”
邓茂发现了吕布的动作，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股六百人的哄乱人流，前来冲自己此刻只剩两百多士兵的阵型。
面对六百多同袍，这写黄巾甲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可能对老乡射出弩箭吧，继续维持长矛阵型，让老乡撞到自己矛头上也不是回事，我去，那不是我邻居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犹豫着收起了武器，任由这股人潮撞在自己身上，冲散了自己的阵型，邓茂此刻嗓子都快喊哑了，让这些溃兵立刻转头，跟自己一致对外，但效果极差，这些民兵已经被吓破胆了，根本没人听他的。
眼看六百人流冲乱了邓茂的军阵，吕布再一次吹响了冲锋的号角，号召附近所有的白马铁骑展开冲锋，连六百难民，带两百甲士，一齐碾碎、踏平。
邓茂在绝望之中依然狂呼酣战，他身为幽州副帅，是一个喝下十九碗符水之后，八级的雷霆战士，面对一身普通装备的吕布，倒也能勉强打一打。
但吕布又不是一个人冲过来的，几个骑兵也想拿幽州副帅这个首功，纷纷冲了过来，用戟上小枝勾住邓茂双腿，将其绊倒在地，他还没起来，就被三四把长槊贯穿身体，死死钉在了地上。
第六十三章：赵云入盟
此战，白马营九百骑兵直接冲垮了邓茂的七千大军，己方伤亡不过五十，而黄巾军死者近乎两千，大半死因是溃逃时自相践踏，以及彻底溃败后，被九百骑兵撵着追杀，赚取军功而亡，又有一千人选择投降，剩下四千人如树倒猢狲散，溃败向四面八方。
邓茂大军败亡的消息，被败兵传到了上曲阳的营地，留在这里继续围城的五千民兵直接炸了，七千人都败了，副帅都没了，我们五千人还打什么打？
而此刻，刘庄留下四百步卒打扫战场，带着九百骑兵继续追击——白马营可不像黄巾，担心友军私吞奖赏，他们不仅关系好，而且军中有明文规定，敢在打扫战场上私吞物资的士兵，一但被发现，不仅要被追回所有私吞财务，还要被抽鞭子的。
就这样，九屯骑兵浩浩荡荡的撵到了上曲阳城下，根本不给黄巾溃兵重新集合的机会，彻底击垮了黄巾最后的战斗意志，五千人集体放弃辎重，粮草，如同树倒猢狲散一般逃亡向四面八方，把所有带不走的辎重，全都扔给了刘庄。
白马营的人都开心疯了，这才可发财了，一万多士兵辎重，粮草，被自己这一千多人给缴获了！
刘庄没有放松警惕，留一百骑兵在这里接应，剩下八百骑兵分成四队，由自己、吕布、侯成、张辽率领，朝着四个方向又撵了一阵，把这些溃兵彻底击垮，又赶出去数十公里，让他们在逃窜中自相践踏，死伤惨重之后才肯罢休。
吕布甚至超常发挥，她虽然比较单纯，但确实是统帅骑兵的天才，带着两百骑兵，将东营数千溃兵，集体逼到了泒水河畔，逼着他们要不跳河自尽，要不举手投降，最终带着两百骑兵，带着六百俘虏高高兴兴的返回下曲阳，在身后留下一条被溺亡尸骸堵塞的鲜血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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