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邦多利重女的一百种方法 第98章

作者:瓜洲渡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去。

  把挡在前面的几个保镖打倒,胜人拽住缘寿的手,冲到了小巷里面。

  那条小巷对面,是右代宫财团的总部。

  同样位于新宿,光从建筑的高度,就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追,给我追!”

  显然,小巷里也有须磨寺家的保镖。保镖们从两边夹击,冲进小巷这种事等同于请君入瓮……

  是这样吗?

  “失礼了!”

  胜人一把抱起缘寿。在她的惊呼中,将缘寿丢到半空中——

  在牛顿开始发威之前,把堵在前面的保镖全部打倒,然后再接住缘寿,冲出小巷。

  片翼之鹫的总部,就在马路对面。

  完全不需要胜人指挥——

  缘寿立刻就知道,她撒腿就跑,冲到了马路上。

  没有人在马路上围堵缘寿—看来须磨寺的保镖,也就这么些人了。

  “上,给我把他拿下!”

  “所以说你们这帮京都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胜人摇摇头。

  “完全不知道,我在三园家做了点什么。”

  嘛,不过也没啥大不了的。

  只是把对三园家保镖做过的事情,在须磨寺家保镖身上复刻一遍就是了。

  这就是所谓的“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吗?

  没关系。

  因为,在什么什么鸣泣之时,一切都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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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没有爱,就看不见。

  “……跑得真快。”

  最多两分钟的时间过去,胜人俯瞰着倒地不起的,还有狼狈逃走的须磨寺家保镖,耸了耸肩。

  缘寿的那个姑妈—须磨寺霞,明明穿着和服,但却狼狈逃窜的样子,还真是一点颇具历史的感觉都没有。

  不,不对。

  胜人捂住半张脸,露出从未在别人面前露出过的,冷酷的笑容。

  “不是一点颇具历史的感觉都没有,是颇具历史的小丑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平常不这么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很想体会一次这种笑声。

  要是被忧姐听到的话,说不定会被揪着耳朵睡觉一番吧。

  不过,幸好平泽忧不在这里。

  在这里的另有其人。

  “呀,不愧是胜人少爷呢。”

  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胜人回过头,只见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身后。

  “这份下手之果断,犀利,就算是做过雇佣兵的我,也自愧不如啊。”

  “你谦虚了,天草。”

  胜人将用以战斗的双手刀枪入库。

  来者名为天草十三,是绘羽的原保镖。

  他曾担任过缘寿的保镖,不过由于多次违反绘羽严命的,不准与缘寿说话的规矩,而最终遭到了绘羽的讨厌,被她解雇。

  所以,在四月之前的那场乱变中,胜人是没有和天草十三交手过的。

  不过,就算当时天草在那里,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就是了。

  “虽然在徒手格斗上我有信心,但持械的话就不一样了吧?”

  著名哲学家泰国斗神曾经说过,徒手和持械间存在着一堵高墙。

  这里的持械当然不是匕首棍棒之类的。

  而是枪。

  胜人有这个自信,不会在徒手战斗中轻易输给任何人——

  但持枪就不一样了吧?

  如果说,子弹之下众生平等的话,那亚瑟摩根算什么?约翰马斯顿算什么?

  哦,约翰马斯顿确实很好的阐释了这句话。

  毕竟是被乱枪打死的

  只能说,美式居合确实拉低了高低之间的差距,但用枪的经验和天赋还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在这个游走于自卫队,外籍军团,以及各个民间军事公司的男人。

  一点三脚猫的枪法,可是不够看的。

  “放心吧少爷,右代宫家族的血统里本来就有善使枪支的基因。有空我教教你,你马上就会学会的。”

  “那就到时候在说吧。”

  既然天草十三出现在了这里,也就是说——

  他们安全了。

  至少现在是安全了。

  胜人不紧不慢的过了马路,来到右代宫的大厦门口。

  只见缘寿极快的走上前,对着胜人上下打量几眼——

  在确定他没有受伤后,又一扭头,进入了大厦。

  “我也不知道少爷你跟大小姐的关系是好还是坏呢。”

  天草十三肩膀一耸,调侃着说道。

  “谁知道,不好不坏吧。”

  或者说是零会更合适一点。

  从负数到零。

  因为观念的对立,之前胜人和缘寿每次见面都会争吵——

  但说到底,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再加上胜人在这方面的看开,他们迟早会变得亲近起来吧。

  相处变得符合血亲的态度。

  之后,胜人也暂时把天草十三丢在了大厦底下,自己进入了大厦。

  宽广的现代化会议室里,仅待着缘寿,胜人,与一位身穿高级西装的老绅士。

  虽摆放着各种用于陈述企划案的最先端设备,却又丝毫不损高贵沉稳之气的这间会议室。

  仅凭这些,就示出了拥有这间会议室的企业的社会地位,威风慑人。

  而现在,在这间会议室里进行交谈的,是除了胜人外的两人。

  “……说起那起事件……不,是事故嘛。要是说是事件,就会挨骂了啊。我也是跟,大众舆论与八卦秀抱有着同等程度的疑问。”

  那位老绅士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但缘寿却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为什么绘羽伯母在发生事故时,独自一人待在了距大屋两公里以外的地方?而且,还是在暴风雨之夜。”

  “当时,金藏先生正对选谁当继承人犹豫不决……虽然表面上是定了由长子藏臼先生当,但藏臼先生并不怎么受金藏先生的信任。”

  “……然后,为了从四兄妹中公平地选出继承人,他设下了碑文之谜这个充满游戏味的考验?”

  “表面上是如此……恐怕金藏先生,从一开始就想让绘羽女士继承当主……”

  “所谓“由解开碑文之谜的人继承家督”的新规矩,不过是仅为从藏臼那夺走下任当主的头衔的小花招吧。”

  “小花招,是什么意思?”

  缘寿本来就蹙着的眉头更加紧皱——

  胜人很想说,你这样以后会老得快的。

  但现在果然没有犯浑打岔的机会。

  “那碑文,不需要任何人去解开。只用随便磨蹭点揭示期间,再由金藏先生喊来他真正想让之继承家业的绘羽女士,传授答案就行了。”

  老绅士——

  右代宫绘羽的左膀右臂,也是胜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法信赖的人,小此木铁郎,开口道。

  他的公司,在以前是与右代宫秀吉,绘羽丈夫的公司有着良好的关系,与那对夫妇两人有过亲密的交流。

  因此,他也是失去家人后的绘羽,唯一能吐露真。

  心话之人。

  “换句话说,这即正是继承当主一事的凭证。那一天,为继承当主一事,金藏先生叫绘羽女士去了仅当主知道的秘宅九羽鸟庵。”

  “……然后,早一步去了这个秘宅等着的绘羽伯母,因而避开了事故?仅仅是绘羽伯母,为了夺走所有财产,假造事故杀害大家,独自逃生也说不定。”

  听到缘寿一如既往的语气,小此木先生叹了口气。

  “身为右代宫新任当家的胜人少爷,你怎么看?”

  “……我有什么好说的。”

  被叫到的胜人,大大咧咧地坐在,由年收入几千万的董事们坐的高级坐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但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胜人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从容。

  他只是被缘寿经常提起的,自己又没法插嘴的话题搞到压力山大,不以舒服的坐姿放松一下神经就会忍不住的程度。

  他们在谈论的话题,自不必多说,是十一年前的六轩岛惨案。

  已知,那场惨案中,只有绘羽一人幸存。而缘寿的父母和哥哥,都死在了那六轩岛上。

  又已知,缘寿讨厌绘羽。

  那么,她会得出什么答案,不是一目了然吗?

  “一定要以绘羽女士有罪论来进行推导的话,那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只会让她更加坚信这个结果。”

  缘寿坚定的认为——

  她坚信绘羽就是杀害自己家人和其他血亲,夺取财产的凶手。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

  对此,小此木先生也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爱,就看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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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老臣少主。

  胜人是在半年前,才得到了右代宫的姓氏,并被指定为这个财团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