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日不落 第226章

　　另一方面，即使人们为上一次危机做好了准备，但下一次危机的引爆方式可能是不同的，如果用以往的经验来对抗未来的危机，可能也是一种胶柱鼓瑟的做法。因为上一次的解决方案，在下一次可能会无效，甚至适得其反。

　　危机是有周期性的，经常是人类在面对危机后，沮丧着挣扎一段时间，乱打一通王八拳，说不定危机也就过去了。这听上去有点像以前没有疫苗的时候面对流行病——感染很多人，导致其中很多人死亡。这样的传染病在人群中传播数年，爆发几次，然后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不再流行，人们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自己的努力是不是取得了效果。

　　去年，也就是1928年的上半年，时任商务部长的胡佛就猛踩刹车皮，主张对投机进行限制，可是当时像他这样看的稍微清楚一点的人都是少数。后来他当选总统，也不能避免美国陷入大萧条，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骚，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不过胡佛先生只是想要限制投机，并没有预料到出现这么严重的经济危机。千金难买早知道，要是早知道会出现这么可怕的事情，胡佛大概率是不会花费了许多资金参选的。

　　这个世界的美国没有赢得世界大战的胜利，还在澳大利亚和中美洲战争之中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多了好些金融创新的手段，这使得美国同样在1929年爆发了经济危机，不过时间提前了许多。

　　在另外一个世界，美国的经济危机是在1929年10月末爆发的，这个时空中，纽约的股市在5月初就炸了。不管是在十月还是在五月，股市的崩溃都导致了美国经济的崩盘。

　　为了对抗世界范围内的工团主义浪潮，以及势力日渐壮大的【人类革新联盟】，德国和美国越走越近，在政治和经济上形成了紧密的联系。美国经济危机的爆发导致了德国的经济也跟着除了状况，此外，英国和国民法国的经济也跟着出了状况。

　　与之相对的，英法同盟和中美洲工团主义联邦发展迅速，【人革联】更是在开展第三个五年计划，跟纽约和柏林的哀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威廉三世正在南洋参观当地的炼油厂，听闻美国爆发了经济危机后，当时就陷入了焦虑之中。他很清楚德国的经济和美国的联系有多么紧密，美国的经济出了问题，德国的经济不可能不受影响。

　　果然，没过几天，柏林传来了坏消息。德国的出口骤降，很多签订了的合约无法履行，美国的很多商人和公司宁愿支付高额的违约金，也不愿意完成交易。还有一些公司和个人干脆就是破产了，甲方爸爸自爆或是上了天台。

　　威廉三世立刻从南洋返回了大陆，然后乘车前往长安。要想尽快返回柏林，乘船是比坐火车更好的选择。飞机不行，太不安全了。

　　不过威廉三世需要跟林主席再谈谈，按照身边顾问的建议，能解决德国目前问题的地方在长安，而不是在柏林。失去了美国这个世界第二大市场后，德国生产出来的工业品没地方卖，埃及和非洲可没有多少购买力。

　　随着股票巿场的崩溃，美国经济随即全面陷入毁灭性的灾难之中，可怕的连锁反应很快发生：疯狂挤兑、银行倒闭、工厂关门、工人失业、贫困来临、有组织的抵抗、内战边缘。农业资本家和大农场主大量销毁“过剩”的产品，用小麦和玉米代替煤炭做燃料，把牛奶倒进密西西比河，使这条河变成“银河”。

　　城巿中的无家可归者用木板、旧铁皮、油布甚至牛皮纸搭起了简陋的栖身之所，这些小屋聚集的村落被称为“胡佛村”。流浪汉的要饭袋被叫做

　　“胡佛袋”，由于无力购买燃油而改由畜力拉动的汽车叫做“胡佛车”，甚至露宿街头长椅上的流浪汉上盖着的报纸也被叫做“胡佛毯”。

　　而街头上的苹果小贩则成了大萧条时期最为人熟知的象征之一。在那些被迫以经营流动水果摊讨生活的人中，有许多从前是成功的商人和银行家。

　　德国的情况要比美国好一些，容克阶层的保守使得金融创新在德国铺开的速度没那么快，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也没有美国那么大，但是德意志帝国的情况绝对称不上良好。

　　经济下行，购买能力下降，工厂倒闭，工人大量失业，所有美国在经济危机中出现的情况，德国都照样来了一遍。一方面，城市中的工人因为没钱购买食物而陷入了饥饿之中；另一方面，农村的产品被大量销毁。

　　威廉三世在前往长安的途中，柏林传来消息越来越糟糕。

　　“请立刻安排我与林主席见面！”

　　威廉三世向德国大使馆发出了指示，很快，他就收到了回复，“林主席将在未央宫与德国皇帝陛下进行会谈”。

　　德国政府从柏林发来了长长的电报，希望能为德国的商品打开市场。美国市场完蛋了，若是能得到联盟这个世界第一大的市场，就能立刻解决德国目前面临的问题。

　　联盟正在进行第三个五年计划，需要大量的机械设备，德国机床的质量与联盟的机床差不多，也有很多人认为德国造质量更好。的确，德国在机床方面是有一些独到之秘的。

　　要是联盟放开市场，就能挽救德国濒临崩溃的经济。

　　“如果联盟伸出援助之手，将会获得的德国人民的友谊。”

　　未央宫中，威廉三世显得非常诚恳，但是林永昌却是不为所动。“陛下，联盟愿意与德国和平相处，但是不能以损害本国的利益为前提。”

　　联盟在第二个五年计划中修建了大量的重型机械加工厂，德国能造的，联盟也能造。就算是不考虑关税的因素，联盟制造的机械设备也会更便宜，有什么理由去买德国货？

　　除了极少数产品外，联盟几乎不需要德国的任何工业品。

　　第八百二十七章 互信

　　【人革联】和德国之间不是没有贸易往来，但多半是民间的自发行为。有些东西德国卖得比较便宜，联盟的欧洲部分可能还没有相应的工厂，从亚洲运货物过来，价格上可能要贵一些，因此会从德国进行采购。

　　最近几年来，联盟政府从德国采购的是最先进的机床、合成氨工业中需要用到的耐高温高压反应釜，还有一些化学中间体之类的产品。

　　而联盟卖给德国的多半是石油、铁矿石和金属钨等，德国对矿石和石油的需求越来越大，但联盟和德国之间的贸易总额是在逐渐下降的。

　　【人革联】对德国贸易的基本原则是对等，从德国买多少东西，就卖多少东西；德国对联盟的汽车、电视机、冰箱和收音机等高科技产品收取高额关税，联盟也就对德国的大量的商品提高了关税。贸易壁垒这种东西，德国人能用，联盟也一样会用。

　　现在威廉三世请求【人革联】伸出援助之手，但又该怎么援助呢？单方面的解除关税壁垒，任由德国商品占领联盟的市场？还是给德国提供一大笔无息贷款，甚至干脆是送给德国一大笔钱？

　　林永昌问威廉三世，“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援助？”

　　威廉三世来未央宫之前，已经收到了柏林发来的电报，“德国现在最需要的是市场，其次是技术。”

　　“联盟可以向德国开放市场，也可以转让技术给德国，但是我们要求同等的待遇和相应的回报。”

　　要是【人革联】和德国互相开放市场，德国的工业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冲击，联盟的产品会像是潮水一般的冲垮大量的德国企业。

　　林永昌不相信德国政府会同意类似于《中美友好通商条约》的条款，就算威廉三世同意，德国政府也不可能同意。德国和【人革联】的体量差得太多，要是拆掉了关税壁垒，德意志帝国很快就会变成【人革联】的加盟共和国了。

　　与其出现那样的结局，容克们肯定是宁愿放手一搏，再来一次世界大战。军国主义么，就是对内残酷压迫，对外不停扩张。

　　现在经济危机来了，德意志帝国将不可避免地走向扩军备战的道路。这跟威廉三世的个人立场和政治倾向无关，是德国国家意志的必然选择。

　　“威廉，请听我说，在这个时代，只要国家经济出现了问题，人民就会不满，接下来要么是极左，像是法兰西公社那样，建立一个左翼集权政府；要么是极右，像意大利的墨索里尼一样。不是极左就是极右，中间道路是很难走通的，而且会两边不讨好。”

　　威廉三世：“但是，联盟.........”

　　“联盟的确是不像法兰西公社那样

　　极左，也不是法西斯那样的极右，但联盟有40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只要中央政府不乱，其他的危机都能想办法解决。”

　　法西斯从本质上来说是资产阶级的垄断模式，套了社会主义的皮，又加上了种族制度和军国主义的诡异混合体，从整体来说开了历史的二倒车，属于人民主义的敌人，还是穷凶极恶的那种，因此可以说是极右。

　　威廉三世心中升起奇异的想法，若是德国也能拥有40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8万万人口，哪里还用担心什么经济危机？爆兵直接将全世界都给推平了就是。

　　看看【人革联】现在的版图，德国人能不眼红吗？德军高层一直认为他们是被出卖了，要是【人革联】没有在最后突然转变态度，德军不会顿兵于巴黎城下，也不会吞下苦涩的和平。

　　即便威廉三世想要跟【人革联】搞好关系，但是也忍不住觊觎联盟的庞大国土。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德国现在的问题在于市场狭小，产品积压........”

　　林永昌对德国的变化很在意。美国在太平洋的对面，好也把坏也罢，联盟都拿它没什么办法，也不会对联盟有太大的影响。

　　德国不一样，德国和【人革联】之间有着漫长的国境线，若是将奥斯曼共和国和马德拉斯共和国都算上，边境线更加的漫长。若是德国出现了什么变化，联盟会受到直接的影响。

　　跟威廉三世会面，并不是要拯救德国濒临崩溃的经济，那是救不了的，即便能救，但是凭什么呢？林主席可从没说过德国和联盟是夫妻的关系，联盟的干部家属也没有在德国大肆置办产业。

　　林永昌之所以紧急会见威廉三世，是为了稳住德国，免得【人革联】的第三个五年计划受到了打扰。德国走上军国主义道路是必然的事情，但只要不将第一个进攻的吗?对准联盟就行了。

　　极右的德国和意大利即将开始扩军备战，英法同盟一开始就踏上了这条道路，让他们两家去打仗就是了。当然，想法总是好的，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为了增强联盟和德国之间的户互信，联盟中央决定在波兰西部不再修建军用机场，不再修建军事要塞，波兰军区主力将会部署到维斯瓦河东岸..........”

　　林永昌只希望德国佬不会将这看做是联盟软弱可欺的表现，“.......希望德国停止支援波兰的叛军，并在罗马尼亚和联盟的争端中........”

　　世界大战结束后，波兰到处挑事，想要让波罗的海三国独立出来，跟波兰一起组成海间联邦。这背后既有英国政府的支持，也有德意志帝国的挑唆。

　　结果么，联盟中央被波兰人的小动作刺激到了，干脆动员了120万军队，将历史地位存疑的波兰国给消灭了，波兰再一次的亡国，再一次的消失了。

　　波兰叛军被消灭后，联盟将波兰分离主义分子一扫而空，枪毙了上千人，更多的人则是被送到西伯利亚种土豆去了。但是，德国一直在暗中支持波兰的复国主义份子。

　　德军总参谋部下属的情报机构招募了很多波兰人，那些波兰人被训练后，进入到联盟内地，从事间谍和破坏暗杀活动，曾经造成了很大的危害，流毒遗留至今。

　　第八百二十八章 经济学家不懂经济

　　波兰有几千万人口，反抗运动此起彼伏，在联盟的镇压下，明面上的反抗活动少了很多，一年见不到几次，但是暗中的抵抗一直都还有。波兰人搞搞破坏不算什么，通过排查走访和指纹检测等技术，那些搞破坏的人大多很容易就能被抓出来。

　　可是那些到处收集情报的波兰间谍就不是那么好抓的了。一般来说，当间谍的，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有把柄被抓住了，要么是因为信仰，而很多波兰认当间谍是出于仇恨。

　　为了钱和为了女人的间谍都好对付，因为受到了威胁而不得不从事间谍活动的应付起来也不难。后面两种，因为信仰和仇恨的间谍才是最不好抓的。

　　联盟这十多年来抓获的间谍中，波兰人占很大的比例，此外还有波罗的海三国分裂主义份子、俄罗斯的贵族和匈牙利工团主义份子。

　　林永昌并没有要阻止德国在军国主义道路上狂奔的意图，他只是想要德国减少对波兰和波罗的海抵抗组织的支持，甚至都没有要求德国情报部门将间谍名单交出来。

　　秘密战线上的工作很重要，但德国人不可能放弃真正有价值的间谍，林永昌干脆就不提了。

　　威廉三世静静地听林永昌说完，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贵我两国结盟如何？”

　　“嗯？”

　　林永昌惊讶地问道：“结盟？”这个提议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是的，人革联和德意志，这两个强大的国家联手，将彻底

　　地改变这个世界！”

　　“..........”，老实说，林永昌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是他不能这样做。神圣价值，或者说意识形态是非常重要的，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

　　对于联盟这样的巨大缝合怪来说，神圣价值/意识形态就更为重要。要是神圣价值/意识形态出了问题，各个地区的不同民族说不定就立刻四分五裂了。

　　另外一个时空中的苏联是怎么完蛋的？内部的腐化是主要问题，意识形态的崩溃才是直接原因。赫鲁晓夫在大会上彻底否定了斯大林模式，对斯大林同志进行了严厉的批判，动摇了苏联的根本，牢不可破的联盟就朝着分崩离析一路狂奔过去了。

　　【人类革新联盟】虽然不像是工团主义那样激进，但也是要消除贫困，消除贫富差距，实现世界大同的。如果【人革联】跟容克地主们统治的德国结盟，那国内的“土地改革”算是什么？分给农民的土地要不要收回来？要不要把那些贵族老爷给请回来？

　　土地改革是【人类革新联盟】的基本国策，是以林永昌思想为核心构建的神圣价值的根本之一。这条国策要是被否定了，联盟这栋大厦就少了一面承重墙，或许暂时还看不出来，时间长了肯定是要出事的。

　　【人革联】绝不可能和德意志帝国缔结军事盟约，最多成为战略性合作伙伴。威廉三世本以为林主席会对他的提议非常感兴趣，但是并没有，对方反而提出了一个新的名词，“战略性合作伙伴？”

　　“战略合作伙伴，即是指能够通过合资合作或其他方式，为了能够给企业带来资金资源、先进技术、管理经验，提升企业技术进步的核心竞争力和拓展国内外市场的能力，推动企业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的国内外先进企业之间的合作。”

　　“...........”，威廉三世皱着眉头想了想，“您是说同意提供贷款，并转让技术给我国？”

　　这年头列强都在玩贸易壁垒，除非是用大炮打下来的地方，不然是很少开放市场的。开拓国内市场也很难，资本家总是倾向于压榨出最大的利润，能够少发工资就少发工资，最好是让那些工人自带干粮上班，要是能反过来收钱，那就更好了。

　　不过这也不可能，在没饭吃的时候，不管德国政府的镇压力度有多强，工人都是要起来闹事的。那样一来，镇压的成本就太高了，还不如给工人们发点工资呢。

　　不管是德国还是法国，还是在大西洋对面的美利坚合纵国，工人们的权益都是在一次次的斗争中，依靠流血牺牲争取来的，绝不是资本家和政府的施舍。

　　“德国工业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联盟和德国可以互通有无，相互学习。联盟正在进行第三个五年计划，没办法提供贷款，但是可以在一些项目上进行合作。”

　　威廉三世并不认为合作能解决德国目前面对的问题，但有总比没有好。“包括军事合作吗？要是可以，我希望能在坦克和航空母舰的研发及制造方面进行合作。”

　　德国人在制造超重型大炮方面一枝独秀，比联盟还强。著名的“巴黎大炮”首开先河，当年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据说德军在秘密研制口径更大，炮管更长的超级大炮，以便在战争爆发后摧毁法兰西公社的防线和要塞。

　　也有可能是准备用来摧毁联盟的要塞的。【人革联】继承了俄国的遗产，包括塞瓦斯托波尔要塞，那座要塞经过了长达百余年的不断修建和加固，堪称是固若金汤，是联盟在黑海上的定海神针。

　　“德国目前的问题不在于军事，而是经济，我想，还是加强两国在民用品制造业方面的合作比较好。”

　　威廉三世有些失望，他拿出了很大的诚意，想要与联盟拉近关系，可是一番好意却是化作了流水。林主席承诺了很多，但是对于德国来说却并没有什么用处，既不能解决德国的经济问题，也不能增强德国的军事实力。

　　也就是他不会念诗，不然就要吟上两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联盟首先要为联盟的人民考虑，然后才能去帮助其他国家解决问题。”

　　林永昌像是看出了威廉三世心中的不满，“陛下应当相信德国的经济学者，他们最懂经济，会想出办法的。”

　　经济学者懂经济吗？或许吧。但是也有人说过，经济学者不懂经济，就像是社会学者不懂社会一样，那些所谓的专家学家不过是总结了一些过去的经验，而且还总结得不怎么样，然后就是互相借鉴。

　　第八百二十九章 先顾自己

　　联盟现在的情况跟布尔战争后的大英帝国有点像，国家的版图已经非常大了，继续扩张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人革联】跟大英帝国不同的是，大部分的地盘都属于本土，都是要进行投资建设的，而不是像

　　大英帝国那样，只有英格兰和苏格兰是本土，其他地方都是殖民地。

　　大英帝国可以对殖民地进行敲骨吸髓的掠夺，但是联盟不行。联盟中央遵循林永昌主义，是要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即便是在波兰和立陶宛等地方，也同样是要搞土地改革，也要进行建设的。

　　出于对未来战争的考虑，【人类革新联盟】中央没有在波兰和立陶宛等地方发展重工业，但是面粉厂，纺织厂和其他轻工业工厂建设了不少，道路和桥梁也修了不少。。

　　按照总参的计划，要是爆发了战争，波兰等地可能会被打个稀巴烂，那些轻工业资产即便是被战火焚烧殆尽了，也能很快重新建起来。

　　重工业就不一样了，重工业都是建设时间长，见效慢的。像是联盟现在的钢铁厂，已经是第三代的钢铁生产技术，使用了喷煤或者喷油技术的高炉，光是建设工厂就要一年半的时间，加上三通一平和调试设备，进行磨合的时间，一座钢铁厂从计划到投产最少也要三年的时间。将钢铁厂和重型机械生产厂等重工业放在靠近德国的边境线上不安全。

　　联盟在波兰等地只发展轻工业和农业，使得当地人民的生活水平提升了不少，当地人的反抗情绪也消散了不少。在夜袭群:六玖四⑨,③陆一三⑤解放波兰十年之后，依旧坚持敌视联盟的，只有当年那些被没收了土地，利益受到了损害，或者是跟联盟有血仇的人。

　　大部分的波兰人、立陶宛人、拉脱维亚人和爱沙尼亚人都觉得现在的生活还不错。跟联盟的其他地区一样，这些地方的人里面以农民居多，只要国家少收点税，他们就觉得生活很美好了。

　　但是，投资和建设都是要花钱的，虽然说现在的投资在将来都能得到回报，可联盟现在要进行第三个五年计划，进行产业升级的同时发展军事工业，还要在澳大利亚、东南亚、孟加拉、斯里兰卡和印度进行建设，联盟中央已经到了捉襟见肘，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地步。

　　【三五计划】不能停下来，想要解决目前资金不足的问题，要么暂停一两个地区的建设，比如说斯里兰卡和印度的建设可以暂时停止；要么拿出来老办法——发行债券。

　　联盟中央在经过研究后决定还是用老办法——发行债券来募集建设资金，同时，联盟拿出了大量的硬通货在国际上进行采购。发行债券在国内募集到的是人民币，没办法在美国和德国这样的国家使用，想要从国外购买设备，就要拿出真金白银来。

　　资本主义世界爆发了经济危机，所有的商品都降了价，在这个时候购买设备和机器只用花平时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的价格。黄金和白银是天然的货币，当然很好，用来购买设备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更好。

　　【人革联】又发行了一期债券，国家的整体债务达到了300亿人民币的大关，创下了新的记录。但是跟美国的损失比起来，这点债务就不怎么够看了。

　　在纽约股市崩盘后的一个月中，美国的损失达到了300亿美元，差不多是600亿人民币。美国国内哀鸿遍野，在这个悲惨的时代，太平洋对面的联盟居然愿意用真金白银购买机械设备，立刻就吸引了许多陷入困境的美国公司。

　　从1920年到1929年，美国工人每小时的工资只上升了2%，而工厂中工人的生产效率却猛增了60%。同时，农民的实际收入也由于农产品价格的不断下跌、租税和生活费用的日益上升而正在减少。1910年，每个农场工人的收入还不到非农场工人收入的40%，而到1929年时，这一比例已低于30%。农村的这种贫穷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因为当时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五分之一。

　　美国银行业的弱点是促成1929年股票市场崩溃的最后一个因素。当时，有许多独立的银行在经营，有些银行缺乏足够的财力来战胜金融风暴。因此当一家银行倒闭时，恐慌传播开来，储户便会纷纷赶到其他银行去提取存款，从而也就引发了一个破坏整个金融结构的连锁反应。

　　这次经济危机比以往的几次经济危机来的更猛烈，造成的影响也更大。【人革联】愿意用黄金白银购买机器设备的消息传出后，联盟的大使馆和领事馆外面排起了长龙，都是来推销商品的。

　　几乎是崭新的设备现在只要一半的价格就卖，有的公司还负责联系船运公司，送货上门。联盟驻美大使馆的电话快要被打爆，原本对联盟不满的那些人都换上了笑脸，就想要将手中的机器和其他货物卖个好价钱。

　　一些粮食商人希望联盟不只是购买机械设备，也能买一些大豆小麦之类的农产品。可是联盟有乌克兰、波兰和河南河北等粮食产地，哪里还需要向美国大量进口粮食？

　　联盟手中的外汇数量不多，现在购买机械设备都是用的真

　　金白银，总不能说在国内粮食丰收的情况下，还要用黄金去买美国的粮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