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之影 第136章

作者:无常马

“快点跟上来。”塞弗拉头也不回地说,“我已经把你的失落情绪压下去了,所以别在这思前想后了。下一趟换你和阿婕赫去,我要回去睡一觉,回头再来跟你探索古人的坟墓。”

......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身旁已经是阿婕赫了。

塞萨尔和她无言漫步在黑暗的树林中,发现她现在特别沉默。现在他已经意识到,她不仅接受菲瑞尔丝抚养长大,还和他们俩的前生关系匪浅。那时候,阿婕赫还是头狂躁的野兽人,既未从塞弗拉的灵魂中分得人性,也未和塞萨尔灵魂交汇,和他共处至今。某种意义上,野兽人阿婕赫其实就是接受了他们俩的魂与血才走到今日,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半途中,她在蠕动的树木缝隙间看到了一根石柱,石柱表面的古老纹路让她驻足良久,似乎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依旧是索莱尔和菲瑞尔丝那个年代的往事。

塞萨尔触碰阿婕赫那张沉默无言

的野兽面孔,感到些许刺痛,知道是她咬了自己。随着鲜血渗出,他拿自己的血在她脸颊上勾勒,最终现出一张略带怅惘的女性面容。她这张脸挺纤细,还很苍白,带着些微的失落和悲苦,从认识她以来,他都从未见过这种神情。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塞萨尔问她,“你总是隐瞒所有事。”

“我只想看你如何追逐往事,等你把一切都在自己眼前揭晓,你又会有什么作为。”阿婕赫说,“塞弗拉虽然拥有你们的名字,但她这种性格,她即使揭晓了一切也还是会转身走开。不管怎样,你才是能完成这件事的人。”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个说着要放下但什么都放不下的人。”她说。

“我觉得你在说你自己。”

“是又如何,塞萨尔?”阿婕赫反问说,“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你能用你话语的利刃刺伤我?”

“即使是也不会怎样。”他说,“反正这一路过来都是我的渴望和我的决定。你欣赏也好,嘲笑也罢,你总归都帮我一路走过来了。”

“这没什么意义。”

“对我很有意义。”塞萨尔说,“你就是这件事的所有意义。即使要找菲瑞尔丝追问过去的一切,你也是最需要追问她的一个。你比我更需要。”

“让你身边的菲瑞尔丝自己去追问她自己吧。我已经不想问了,我只要看着就好。”

“那我代你去问。”塞萨尔说。

“你凭什么代我去问?”阿婕赫反问他。

塞萨尔想了想,然后低头吻了她,那双灰眼眸微睁了睁,却没咬他。他轻抚着她还带着野兽之状的耳朵,尝到了她尖锐犬齿上的血。她就像半麻醉了一样,先用舌头舔舐着他沾着血腥味的嘴唇,然后咬他的脸,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肩膀。他伸手抓住她腰后灰白的长尾时,她的耳朵微微颤抖,然后把犬齿抵在他颈动脉上。

“别乱碰。”她低声说,“我已经很克制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咬我

“咬吧,”塞萨尔对她说,“你在我这里不需要克制。”

阿婕赫犬齿微微下陷,却没有咬破他的皮肤和血管,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她那双灰眼眸来打量他。这是双漂亮的吊梢眼,眼角微微上挑,可无论她脸上带着何种情绪,戏谑也好,狂躁也罢,都有种灰烬一样的虚无感从眼眸里渗出来,于是,她常常会用不一样的情绪去遮掩。

塞萨尔很喜欢她的眼睛,因为那对眸子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无论是戏谑的笑意,是狂躁的怒气,还是不久前的灰暗和沉默,都会在她的眼神中清晰展现出来。

不过,它们最漂亮的地方,在于它们不会说谎。不管何时,这双灰眼眸都会像明镜一样显现出她心底里的虚无感,怎么都掩饰不了,颇有种命中注定的美。只有她合上眼睛,用她灰白的睫毛将其遮住,才可以不让人看到。

“这事情和你无关。”她盯着他说,“我只是想好好看看这个地方,我也只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像野兽一样撕咬,仅此而已。”

这话似乎言不由衷,但塞萨尔还是点头当他相信了。他说:“我知道,这是个悲伤庄重的场合,所有人都应该表现得悲伤庄重,即使你也不能乱咬人。许多年前,你一定接受过这样的教导。”

“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阿婕赫说。

“我扶着阿尔蒂尼雅回要塞的时候,戴安娜也要求我表现得庄重又荣誉,——尽管我不怎么情愿,你的感受也像我一样吗?”

“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说。

塞萨尔咬了阿婕赫,白皙的肩头,然后是颈部,他用牙齿划破她的皮肤咬出了芬芳的血液。“我可没法习以为常,我甚至都没法接受。”他用右手捧起她的脸,“你猜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的人格就是被这样慢慢剥夺的。”他轻声说,带着微微的迷醉舔舐她苍白的薄唇,用带血的舌头把它们染得鲜红娇艳。

阿婕赫舔了舔她唇瓣上她自己的血。“你总是要用自己的想法否定前人的一切吗?”

“我只是诉说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仅此而已。如果你站在这处古老的残骸却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悲哀,那你就不必为它悲哀。”

“我最好奇的也许是你能否定前人否定到哪种地步,塞萨尔。”

他轻轻摇头,“我不在乎前人怎样,阿婕赫,这事上有这么多人,但我只爱那几个,也只在乎那几个。可即使是这些人,若想要求我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我也不想听。哪怕只是要求我在战胜归来的场合下不可面色冷漠,要求我在悲伤庄重的场合下不可面带微笑,要求我在古老肃穆的遗迹前不可像野兽一样肆意妄为,我还是不想听。如果我有什么野性,我也一定不会听从他们的要求,要我不能在这里咬人我就不咬。”

阿婕赫笑了:“你很擅长对症下药的教导,但你教导的东西和其他教导他人的家伙都不一样。”

“这说明你也可以叫我老师。”

阿婕赫脸上的微笑变得残酷了,露出尖锐的牙齿。“我不喜欢受人教导,只是教我在这里维持庄重的人已经死了,我才想听从几句。”

“如果谁人活着的时候我没想过去尊重,那我也不会因为这人死了就去表示尊重。”

“那你要做什么,塞萨尔?侮辱吗?”

“那就侮辱吧。”他柔声说。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他们的嘴唇还是再次相触了。塞萨尔一边挽紧她的腰,一边咬她的嘴唇,感觉她的爪子划上了他的脊背。他能感觉到那些野兽毛发的柔顺,也能感觉到利爪的尖锐,感觉它们在他背上慢慢挠着。随着他背上划痕增加,鲜血从中渗出,这爪子逐渐变成了柔滑的手掌,贴在他背上抚摸,带着难以压抑的渴望。

待到他们嘴唇分开,他看到阿婕赫脸颊往下低,感到她的犬齿陷进了他的颈部皮肤。尽管鲜血从撕裂的伤口中渗出,传来些许痛楚,但他也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感到柔软的舌头从他伤口上舔过,让人神经麻痹,甚至带着丝丝醉意。

他们俩的眼神中都带着醉意。

塞萨尔将阿婕赫的灰白长发拨到她颈侧,然后低下头,亲吻和舔舐她的颈子,并用尚未染血的那只手抓住她的尾巴轻轻抚摸,——用染血的手就太可惜了。这阵抚摸让她咬得更深了,脊背也在他怀中缓缓弓了起来。只见灰白的长尾从她腰椎处延伸而出,在他手中轻轻摇晃,紧绷在裤装下的臀部也不由得往上耸了起来。

他用染血的手指抚摸她的身体,使得她从腰椎往下的灰毫都逐渐褪去,圆润饱满的臀部便在他指尖弯翘了起来,臀沟亦在狼尾巴的徐徐摆动中时隐时现。她那两条修长的大腿光洁雪白,染着许多血痕也精美无比,往下逐渐变细,灰毫也逐渐增多,延伸到

细细的脚踝,呈现出一对尖锐的兽足。

随着他们染血的嘴唇再次相触,舌尖彼此挑弄,她臀底的隐秘之处已经在他指尖绽开,露出蜜一样湿润滑腻的光泽。

“你的欲望真是永无止境,塞萨尔......”阿婕赫用牙齿咬他的脸,“你非要把尾巴留下来不染上一丁点儿血吗?”

塞萨尔也轻咬她的脸颊,和她像两个野兽一样彼此舔舐。“是的......我爱你的一切存在,阿婕赫,不管是人的部分,还是兽的部分,我都心怀渴望。”

她伸手握住他身下的蛇头,“这话我在你口中已经听到和看到太多次了。”她说,“怎么,你想让还这世上再多一支野兽人族群吗?“

“我当然想。”他说,“但你想怎么开始?”

“从背后抱住我,用力咬我。”

塞萨尔抱紧阿婕赫的腰身,身下紧贴她紧致的圆臀,用力挺身,已经深入她湿热滚烫的身体内部。那对雪白的臀部顶在他腹部,感觉就像对圆球,触感光滑细腻,弹性亦美妙无比,每一次和他腹肌相撞都会往上抛起,然后又重新弹回,微微颤抖。那条尾巴也在她腰椎处紧紧绷起,抚到他胸前,仿佛在呼唤他伸手将它抓住。

随着他的小腹和她的臀部紧贴又分开,不住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回响。

他一手紧握她腰椎上的长尾巴,用力抓住,每次手指收紧她都会头颈昂起,身下裹挟得更加紧密,温度也变得越发炽热。他含着她的颈子亲吻啃咬,另一只手也未落下,起先是挽着她的腰,然后就解开了她的衣襟,饱满沉重的嫩肉几乎是挣扎了出来,此前掩在她裹紧的衣物下完全看不出。

这对胸脯不仅饱满,还很光滑紧实,托在手中的触感满足无比。肆意揉弄间,软肉并非从指缝间溢出,而是要紧紧握住才能撑出来,前端亦挺得嫣红坚韧,娇艳无比。他紧紧握住它往上托起,他甚至可以把下颌搭她肩头,然后张嘴咬住那枚珠子。他用牙齿缓缓厮磨,用舌尖细细挑拨。

待到他把手一松,它顿时又收回到她胸前,传出一阵摇动。

阿婕赫侧过脸来,眼含醉意,塞萨尔以为她是想接吻,结果他的肩膀却挨了一下咬。待她吮了满口的血,她才吻在他唇上,“用力咬,——就像这样,明白了吗?不要敷衍我!”

塞萨尔笑了,和她持续了一阵长久的亲吻。待到他们唇舌分开,他一手掩住她的嘴唇,一手托起她的胸脯,用力咬住。她顿时发出长长的喘息,闷在喉中化作低叫,头颈都高高扬起。待到他张开嘴,两排发红的齿印已经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珠子也鲜红竖立,像是能渗出血来。他用手指逗弄那珠子,听她喘息声逐渐加重,然后又去咬她的肩头,听到她带着痛楚和满足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他们在这抱了多久,他没有注意,但等他逐渐从迷醉中回过神来,阿婕赫的肩头、颈部、胸脯甚至是腰肢和手臂上都已经留下了发红的齿印。她身下的体液不住涌出,体内原本深邃紧密,几乎无法探到最深处,但是随着她身上的齿印越来越多,那隐秘之处也在强烈的刺激下逐渐显现,一点点往外凸起,柔柔地贴合在蛇头上,承受着它的研磨和碰撞。

塞萨尔咬住她毛绒密布的耳朵,抓紧她摇晃的尾巴,看到她身体上的汗珠越渗越多。在那洁白的体肤上,一些地方血迹被汗液浸透,已经现出了灰白的绒毛,另一些地方则都是月牙状的咬痕。

他抱着阿婕赫转过身,把她背靠着抵在那处古老的石柱上。他先是一阵奋力活动,使得那两片柔唇不住扩张收拢,将它吞下,然后吐出,混着血丝看着娇艳无比,接着他用力抵在最深处,顿时感到阵阵涌动的满足感从他体内一直传到她体内深处,一阵接着一阵。随着她那贴合在蛇头的软肉紧贴着它吮吸蠕动,然后又是一阵。

塞萨尔感到她抱紧了自己的腰,双腿绷紧,嘴含他的肩膀就是一下狠咬。受这痛楚刺激,他身下反应强烈,不顾她还在抽搐又狠狠挺了几下,还咬住了她的耳朵,抓紧了她臀后的尾巴往上拽,她顿时更咬的更紧了。

待到他们喘息着分开,阿婕赫已经持续抽搐了两分多钟,黏液泄得满腿都是,塞萨尔也止不住在她身体里泄了两分多钟,几乎没意识到她被填得有多满,又往外溢出了多少。

他本想穿好衣服,结果她又爬了过来,骑在他身上,张嘴咬在他肩头另一侧。他痛地吸了口气,才发现是他在她身上多咬了几口,多留下了好几道齿印,她非要咬回来不可。

第三百七十三章 这样有失体面

塞萨尔感觉受诅的树枝缓缓蠕动,源自坟墓的水流也潺潺渗出。惨绿色的月光辉映下,阿婕赫看着妖冶无比,一时竟让他想起了自己初遇她的日子。在荒原的猩红树林中,在层层锁链束缚之下,正是她颀长优雅的野兽之状。那时候,她给了他一只兽爪,如今这只兽爪的爪尖正在他口中探索,抚摸他的牙齿。

“也许我们该做到你再也没法张嘴咬我为止。”塞萨尔说。

阿婕赫又笑了,露出尖锐的牙齿。“那就继续享受吧,到有疯狂的孽怪冲出来杀了我们俩为止,如何?虽然这样有失体面,不过,我们本来也称不上什么体面的东西。”

塞萨尔紧握住他的腰,靠着土坡躺下,她也伸展起了身体,弓起腰肢,在头顶交错着纤长的十指。绷紧的上衣完全无法裹住她的上身,已经从她肩头落至小臂,比完全不着衣物更让人着迷。

眼看她伸着懒腰想侮辱他的欲望不值一提,他毫不客气地挺身没入,和她身体相融。

阿婕赫先阖上眼帘,轻呼了口气,灰白的睫毛微微颤抖,然后就用双手扶住了他的两条腿,抬着她圆翘的臀部活动起来。那蜜一样柔腻的唇瓣将它咬入又吐出,前几次较为轻浅,然后忽然没至最深处,连带她的臀部也用力坐下,将它紧紧裹挟挤压。

已经浸满黏液的水蛇探索着蛇窟,有时在洞口游动,有时向洞窟深处没入,连带着那两瓣柔唇都翻进翻出,发出粘腻的声响。

只见得随着她身体起落,她雪白的胸脯也在来回抛动,漾着沾染汗珠的旖旎光泽,几处齿印亦清晰可见。

虽说阿婕赫已经面色泛红,但她还是在笑,显得颇有余力。塞萨尔很想看她究竟能笑多久,于是双手往上伸,抓住她酥软的胸脯。一阵忽缓忽急的揉捏后,她再次闭上眼睛,先是一阵小腹起伏,然后清澈的汁液就混杂着他的浊液涌了出来,顺着他的小腹往两侧流淌。

她刚一睁眼就咬住了他的手,用尖牙厮磨,他也起身抱住她纤美的腰身,再次吻在她胸前的齿印上。他绕着牙印的痕迹缓缓舔舐,抚慰她的咬伤,不时还从珠子上舔过,令她不住喘息。

塞萨尔用唾液将她已经硬而柔韧的珠子浸得湿润光滑,然后用嘴唇抿住,从它的末端一直吮到尖部,嘴唇微微用力,就见它带着明亮的唾液从他口中滑出,不仅发出啵一声轻响,还微微颤了颤。

然后,他立刻轻咬住它用牙齿厮磨。

阿婕赫的面色越发潮红,抱紧他的脑袋按在她胸前,完全把他的脸裹在了里面。他抱紧她纤美的腰身,想要和她较劲,却被她抓着他的肩膀推倒在了地上,两颊都是柔滑细腻的感触。那感觉宛如是浸在温热的酒浆中,令人迷醉又晕眩。

塞萨尔一边用脸颊在她两胸间缓缓厮磨,一边轻抚她的尾巴,无意识地配合她的动作。她耸动臀部耸动得越发激烈,毛茸茸的长尾巴来回晃动,抚弄他的手腕和胳膊,他也竭力回应,让那条水蛇肆意翻搅探寻。

又是一股毒素涌出,他几乎能感到蛇头吻在她柔腻的小口处,研磨的快感让他的神经又麻又痒,几乎无法自抑。他用力抓紧她的尾巴,抱住她的圆臀,将它们徐徐注入最深处,她也发出长长的喘息声,不仅臀部收紧,柔唇也紧紧挟住它,在一阵阵抽搐中挤压着蛇身,先吮入一股,然后又是一股。

待到他们俩人都瘫倒下去,阿婕赫也伏在了他身上,和他腹部相贴,感受着彼此呼吸的起伏。那条蛇也还留在她体内,堵在小口处不让那些毒素流出分毫。她倒是很有野兽交媾就是为了种群存续的本能。不过,待到塞萨尔抽回身时,还是有大片浊液止不住地满溢出来,很快就在地上汇成了一滩。

塞萨尔坐了起来,不知这一刻的记忆究竟该算是梦还是现实,毕竟,这地方是个时间的秩序混乱不堪的地带,他们俩似乎也非肉身来此。月亮依旧高悬在夜空中,映出阿婕赫缓缓恢复野兽之状的身形。

“完成了吗?”他眨了眨眼。

“完成了作为人的一部分。”阿婕赫说,“还有一部分我也想试试。”她舒张着手爪跪坐到他膝上,拿爪子握住他的肩膀,把脸凑过来,拿浅灰色的竖瞳注视他的眼睛,拿舌头舔舐他的脸,缓缓咬他的脸颊和下颌。她先咬住他脸上一小块肉,往上扯了扯,发现咬不动,然后又去咬另一块。

她还从没有哪一刻这么像个野兽,满怀着探询去闻、去舔、去尝他的味道。除去染满血的口唇还有人类的痕迹残留以外,那些月牙状的齿印都被她满身灰色的绒毛覆盖,实在非常可惜。但是,她的身形依旧纤长美丽,混杂着人和狼的面孔轮廓也异常柔和,他感到迷醉的爱意在他胸腔中满溢,甚至连欲望都无法概括。

他用鼻子碰了下她带着

些绒毛的鼻子,和她嘴唇轻触,她却晃了脑袋,狼耳抖动,俯下身去舔舐他的颈部和胸膛。那条长舌头顺着他的腹部肌肉舔舐而过,两颊的绒毛也在他皮肤上摩挲,让人心头止不住地发痒。

“别乱动!”她抬起眼睛,“让我闻闻味道再说。”她说着继续把腰往下弯,把鼻子贴在他那条蛇上轻触,鼻尖一动一动,异常可人。

阿婕赫此时伏在他身下,沿着袋子往上舔舐,一直舔过整个蛇身,然后就将它裹入口中,用她柔嫩的嘴巴含住它一没到底。他感觉她尖锐的牙齿从蛇身上掠过,又让他心情紧张,又让他身体发软。

这牙齿可真是太锋利了。

她像舔舐骨头一样用手抓扶着它,用爪心的肉垫将它悉心包裹,细细舔舐它的全身,品尝它残留所有的气味。这种行为带来了一种异常强烈的满足感,几乎无法以人类的行为来描述。最后,她以舌尖在那小口处轻轻挑过,塞萨尔顿时按捺不住,身子一绷,已经洒得她满脸满手都是。

阿婕赫这才抬起身来,先舔干净手爪和嘴唇,又擦拭起了她被黏液糊住的眼睛。塞萨尔呼了口气,把她用力抱住。虽然挨了她一下咬,他还是情难自禁地抚摸着她毛皮柔顺的脊背,抓住她来回摇晃的尾巴,亲吻她的耳朵,下身又磨蹭着她两侧的绒毛想挤进去。

“已经填的很满了,塞萨尔,再来也只会溢出来。”她又开始咬他的下颌,耳朵微微颤动,尾巴拂过他挽住她腰弯的手臂。“怎么,野兽之状也想试试?”然后她又来咬他的嘴唇。

“我想要你的一切。”塞萨尔把轻咬转为轻吻,然后用自己身上的血在她脸上抚过,再次看到了那张纤细苍白的脸。不过这时候,她脸上已经布满红潮了,不需要染血也异常艳丽。“哪一边都是。”他吻着她的柔唇说。

“可以,但是这地方已经没意思了,换而言之,就是没有任何用来享乐的价值。”阿婕赫咧开嘴,对他露出满口尖牙,“跟我去库纳人的祖坟里头,我要去侮辱他们神圣的墓地。”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夜魇

......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要先探索坟墓周边的区域。至于深入坟墓,这事得等塞弗拉问过了吉拉洛,等换到塞萨尔和塞弗拉的时候探明了路途,在那之后,才可以由他带着阿婕赫前往已经探明的坟墓区域。

越过法兰帝国挖出的甬道入口后,溪流在此止步,前方完全是一片黑暗静谧的森林。眼看阿婕赫站在坟墓入口处驻足不前,塞萨尔伸手拉住她的手,好半晌才把她拽到了一边。

他很确信,野兽人初诞者和库纳人王族后裔对库纳人的古坟墓都有大用,但是现在前路不明,尚需确认,带着野兽人深入坟墓势必让危险极度上升,带着库纳人的王族血脉则完全相反。

等走到了森林边缘,阿婕赫还在回头眺望,只是由塞萨尔拉着她一路前行,也几乎没看自己脚下的路,就像个孩子一样。“我们最初诞生的野兽人都对先民有些复杂情绪。”她忽然说,“某种意义上,我们就像他们受诅的孩子。毕竟,绝大部分初诞者都是以库纳人的弃婴为种诞生的。”

“你是说你曾经也是库纳人?”

“有一部分是。”她抓着自己灰白的头发,“是受诅最深的那部分。野兽之状是在那之后才附着过来的东西。伊斯克里格当年说要杀了我和塞弗拉,其实主要是想杀死我。”

“一些种族认定的英雄对另一些种族完全是两回事。”塞萨尔对她说,感到她握了下自己的手。

“太会说话了也不完全是好事,塞萨尔。”

“我想让这些话在你灵魂中留下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塞萨尔低头亲吻阿婕赫,想要满足他们身体相触时似乎永无止境的欲望,毕竟,他们身上都有猩红之境的气息。她也并不拒绝,和他唇舌相触,牙齿轻咬。

说实话,若是他和她都愿意,他们俩可以在无休止的饥渴中纠缠到时间的尽头,在这里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他们的鲜血和体液,甚至可以在相互满足中变成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倘若无路可寻,那对他们来说,用永无止境欲望度过永无止境的岁月,其实也是种自我救赎的法子。

也许是。

正在忘我地深吻时,有什么东西从他们头顶掠过,仿佛正应了阿婕赫那句享受到有疯狂的孽怪杀死他们。塞萨尔张了下嘴,感到她呼出的灼热气息扑在他的脸颊,然后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身体漆黑的有翼之物,正在极高的夜空中飞掠。

起初他以为,飞掠而过的是受诅咒的法兰人,待他拿起索莱尔雕像的护身符,他才发现有翼之物全无回应。阿婕赫也抬头眺望,然后皱起眉毛。

“白魇。”她睁大眼睛。

“你说什么,白魇?”

塞萨尔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漆黑之物除了有翼还和白魇有什么关系,但他立刻想到此地深渊潮汐弥漫汹涌,受困其中的一切都无路可逃,哪怕白魇也一样。虽然莱戈修斯在庇护深渊上空往来自如,但它从未往深渊中探索,换言之,它也会受深渊侵蚀,——侵蚀会让那些本就恐怖的白魇变得更加扭曲可怖吗?

此时受侵蚀的白魇飞掠而过,潜入黑暗的层云,转瞬之间又从中冲出,划出一条巨大的弧形轨迹。在这个距离往上看,它就像惨绿色月光下的一点煤灰。瞬息之后,它已经冲到他们身前的林地之中,坠落的冲击波把大片树木都掀飞到了高空,拔地而起。

他们在剧烈的冲击中往后退去,冲入来路中的溪谷,这时候有翼的黑暗已经不见了。但他刚要缓口气,想从溪谷另一边上去,它又腾空而起,瞬息间化作高空中一片破碎黑暗的烟尘,俯瞰它身下的整个森林和溪谷。

阿婕赫稍稍咋舌,往他颈部一咬就消失在他怀抱中,他感觉她的灵魂和她的气息充满了他的身体,就像音乐充满小屋一样和他同在。约有一个呼吸的时间,白魇——不,也许称成为夜魇,它再次发起俯冲,瞬息间就切开了云层,击碎了溪流,把他身边的一切都化作支离破碎的尘埃和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