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73章

　　未来苏共会被戈尔巴乔夫玩坏，到时候多党执政的魔盒开启，很快苏共的领导地位就不复存在了，鲁赫绝对是乌克兰未来新兴的政党培养基地，也是为了替代苏共领导乌克兰的政治力量。

　　哈尼耶夫明知历史，当然要抢先成为“鲁赫”的核心人物，并且把“鲁赫”建设成为新的“苏共”，未来也能靠着“鲁赫”直接接管乌克兰苏共的权利。

　　经过数月的努力，哈尼耶夫现在虽然还没有加入鲁赫，但已经是鲁赫各派首脑都钦佩服从的人物，只要哈尼耶夫再能得到乌克兰各部的支持，为壮大“鲁赫”做出一些贡献，他摇身一变就能成为鲁赫的灵魂人物。

　　哈尼耶夫已经想好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把“鲁赫”改造成一个新的政治力量，按照苏共的结构进行改组，提高“鲁赫”的战斗力和凝聚力。

　　等到1990年2月份政治体制改革进入深水区，苏联实行多党制后，哈尼耶夫就能带领鲁赫直接成立“乌克兰人民党”，然后力推人民党进入政府与苏共分庭抗礼。

　　反正苏共的权利地位早晚要被其他党派分割，与其给别的党不如给自己。

　　对于哈尼耶夫而言，什么党执政不重要，都只是个名字，无论哪个党派执政后能否坚持原则党章也都不好说，苏共现在都已经变质了，自己再抱残守缺做苏共的看坟人那是纯傻逼，还不如顺势而为，利用“鲁赫”成立新的政党执掌乌克兰的大权来的实惠。

　　当然，哈尼耶夫最真实的想法不敢告诉谢尔比茨基，他只能先斩后奏甚至阳奉阴违。

　　好在失去权利太久又看着戈尔巴乔夫一派祸害国家不能干预已经让谢尔比茨基失去了等待的耐心，他为了尽早复出还是同意了哈尼耶夫的意见建议。

　　在嘱咐了哈尼耶夫几句后，谢尔比茨基抿抿嘴唇，重新装了一烟斗烟丝，点燃吸了一口。

　　“越是局势不利的时候我们越要忍耐。

　　忍，不是就认输了，是信仰是信念，忍耐，就是要想得开，挺得住，就像我这个老头子，我还准备再工作。”

　　说着谢尔比茨基转身走到了哈尼耶夫的身前，沉声道：“乌克兰和苏共的未来命运都寄托在了我们几个人的身上，维克托，只要你帮我扳倒古连科，助我重回乌克兰第一书记的位置，我就会提拔你进入乌克兰最高苏维埃做主席，培养你做我的接班人！”

　　谢尔比茨基的承诺让哈尼耶夫受宠若惊，谢尔比茨基已经70周岁，在苏共高层中也算是踏入年长的一档了，即便身体允许，他的年龄太大重新掌握权利后也不可能再干太久的，终究是得培养接班人的。

　　古连科其实就是谢尔比茨基多年来培养的接班人，不过现在接班人翅膀硬了不想被太上皇支配了。

　　也许是为了让哈尼耶夫全心全意帮他复出，也许是谢尔比茨基真的欣赏看好哈尼耶夫，总之他今天第一次也是郑重其事的向哈尼耶夫承诺，要培养他做接班人，把哈尼耶夫推到乌克兰最高权力的舞台上去。

　　哈尼耶夫知道谢尔比茨基的承诺一定是发自肺腑的，起码现在是真心实意，以后只有自己不太过分，谢尔比茨基就一定会推举自己进入乌克兰中央的。

　　哈尼耶夫躬身向谢尔比茨基表示感谢，并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快把“鲁赫”抓在手心里，并且大力发展成员，等到时机成熟时让这个庞大的人民组织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谢尔比茨基点点头：“如果不是戈尔巴乔夫等人欺人太甚，古连科也生了外心，我也不愿意扶持民族独立份子们的组织的，为了苏维埃和乌克兰的未来，只能……”

　　哈尼耶夫微微点头：“契丹有一句古话：两害相权取其轻。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我们总要有所取舍的，不是吗？”

　　谢尔比茨基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就这么办，我全权交给你了，你要用心些。”

　　哈尼耶夫满口答应，而后他和妻子就在雅尔塔的友谊疗养院住下了。

第194章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哈尼耶夫和塔季扬娜大约在友谊疗养院住了一周，时间不知不觉间到了7月26日。

　　由于约定好了要在基辅的郊区别墅开会，通过会议整合力量让哈尼耶夫统一指挥调度，培养掌控“鲁赫”，哈尼耶夫也不敢再耽搁，当天中午就辞别了谢尔比茨基，下午带着妻子就去机场乘飞机回基辅了。

　　回到基辅后，哈尼耶夫并没有忙着上班，在家陪了两天妻子，又带她去学校取了毕业证，已经是7月30日了。

　　按照谢尔比茨基的安排，今天是在他郊区别墅开会的时间。

　　哈尼耶夫换了一身得体的西服后就开着自己的公车去了郊区别墅。

　　尼古拉也早已回家，两人寒暄几句就听到门铃声响，接着是内务部、文化部等各个部级单位的部长、副部长们进来了。

　　来的这些领导中有的哈尼耶夫认识，但是更多的是他不认识的。

　　尼古拉早已得到了爷爷的指示，他郑重地为众人介绍着哈尼耶夫，等到大厅内有了十七八个人了，尼古拉才点点头：“人齐了，诸位都是看着我从小长起来的叔叔伯伯们，我爷爷去南方疗养久不回来，基辅的事情多是你们帮衬，我爷爷十分高兴，我也很感激大家……”

　　尼古拉是谢尔比茨基子孙中最成才的一位，也是最没有高干子弟傲气的一位，因此谢尔比茨基才会着重培养他。

　　在谢尔比茨基不在基辅的两年多里，他的心腹手下们也都是靠尼古拉联络，因此平日来这里开会是很平常的事情，只不过今天会议中少了一些其他部门的领导，多了一个哈尼耶夫。

　　简单的寒暄过后尼古拉开始着重的介绍哈尼耶夫，在他的介绍中，众人也知道了哈尼耶夫的重要性，更明白了哈尼耶夫参会是带着谢尔比茨基的指令和任务来了。

　　谢尔比茨基虽然不是乌克兰第一书记，但毕竟是苏联的副国级领导，又是提拔培养众人的恩人，所以他的命令这些人都是无条件听从的。

　　在跟众人一一认识后哈尼耶夫就按照自己制定的计划开始与众人商量分工。

　　按照哈尼耶夫制定的计划，他现在已经初步掌握了鲁赫，全面掌握这个本就松散的组织需要靠一些好处彻底拉拢住乌克兰的几位大知识分子。

　　这些知识分子有学校教授，有科学院院士，有诗人作家，还有刚从监狱出来的大知识分子，他们的工作单位和生活涉及到文化部、教委、内政部等诸多部门的管理，哈尼耶夫需要再他们的面前发动个人能量帮助他们解决困难，提高待遇，如此换取他们更多的忠诚。

　　同时乌克兰的高级知识分子中还有一些是因为十多年前宣传民族独立国家独立而被谢尔比茨基打入牢狱的名人，他们有的出狱工作了，也是鲁赫的代表人物，有的还在监狱里服刑，但是仍有许多亲友学生在鲁赫中。

　　这些人拥有不小的影响力，哈尼耶夫准备通过内务部的关系帮助他们减刑，为他们提高待遇，以此换取他们和他们的学生朋友的忠诚。

　　除了私人恩惠，哈尼耶夫还准备借助各部门的力量，把鲁赫目前存在的各种小报社整合为一个大报社，并且是官方批准甚至给与适当补助的报社，这样鲁赫就能拥有一个由哈尼耶夫掌控的喉舌。

　　办成这件事哈尼耶夫就能掌控鲁赫内部的舆论倒向，也能操纵鲁赫对外的宣传窗口，可以说是十分重要的一步。

　　在哈尼耶夫的计划中，他通过权利把鲁赫的众多创始人和领导人收为小弟，再整合鲁赫的宣传部门，成立组织部门，要不了半年，这个松散的民间组织就能具备一个政治组织的雏形，同时也将完全由哈尼耶夫掌控了。

　　因为有尼古拉在，加上众人都知道哈尼耶夫的特殊地位，这场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参会的各部门领导也都同意了哈尼耶夫的方案，只等哈尼耶夫吩咐鲁赫的领导申请各个事宜，他们就会大开方便之门给与批准甚至支持。

　　第二天哈尼耶夫到教委与领导班子们谈话交流后就为手下的几个大学教授争取了评先的名额，然后他给伊万诺夫、伊凡·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等人都打了电话，邀请他们来自己的办公室。

　　之后半个月，哈尼耶夫带着伊万诺夫、伊凡·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等人在基辅的各个部委奔波，不仅在部委给“鲁赫”进行了官方备案，还获批了一个合法报社的权益。

　　伊万诺夫、伊凡·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等鲁赫的领导者们都感激不尽，在哈尼耶夫表露出想要参与管理鲁赫，并且帮助他们将鲁赫建设为一个未来参政议政的组织后，伊万诺夫、伊凡·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等人都激动的难以自抑，兴高采烈的接纳了哈尼耶夫。

　　由于鲁赫不是一个明确的政治组织，只是一个在文化部和宣传部备案的“环保组织”，备案文件中该组织的秘书长是德拉科，伊万诺夫、贡查尔、马卡尔三人则是副秘书长。

　　哈尼耶夫在备案材料中没有职务，但是在伊万诺夫、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四人的面前，哈尼耶夫已经是鲁赫的当家人，他们也愿意事事听从哈尼耶夫的指令和安排，因为实践中哈尼耶夫已经成为了真正的领导人，四个本就互不服气的文化人也服气能帮到他们个人和组织的哈尼耶夫。

　　德拉克和贡查尔等人更是认为有哈尼耶夫的加入和领导，“鲁赫”的主张一定能得到实现，未来也真能成为参政议政的组织，关于这一点他们没有一个人有这个野心和自信，但是他们对本就是副部级干部的哈尼耶夫很有信心。

　　在确定自己已经掌控了鲁赫的领导核心后，哈尼耶夫就开了一个会，准备在会议上统一众人的思想。

　　因为哈尼耶夫的主张远比各个知识分子的高大上，是他们的2.0版本，所以参会的十多个高级知识分子们都对哈尼耶夫的提议举双手赞成。

　　所以，这一场鲁赫第一届核心会员大会取得了成功，在会议上确立了哈尼耶夫为“鲁赫”执行委员，即最高领导人的地位，也确立了整合所有报社，组建唯一机关报《人民报》安排部署，确立了下一步要组建“乌克兰人民运动委员会”对鲁赫（乌克兰人民运动）全体成员和活动进行管理的大纲。

　　只要按照这场大会制定的方针去做，“鲁赫”很快就能由一个松散的人民集会组织变成一个像样的政治组织。

　　这场大会选在了基辅国立大学的三号会议室，散会后哈尼耶夫叫住了本要离去的众人，说道：“现在已经天黑了，大家先不要走，我们去学校小灶吃点饭，再商量商量几件事。”

　　众人对哈尼耶夫的安排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十几人来到了食堂小灶吃饭。

　　有哈尼耶夫这位教委第九副主任在，学校小灶当然是热情招待。

　　在吃饭时哈尼耶夫提出来自己收买更多的知识分子人心的一个计划，那就是通过自己的关系权利为监狱里的众多被判刑的宣扬民族独立的知识分子们减刑优待甚至释放。

　　世界上的任何国家的知识分子都有一种超然物外，自以为看清事实的感觉，凡是落后国家的知识分子都崇拜发达国家的一切，也习惯抨击本国的政府和政策，如果是少数民族的知识分子更是热衷于宣传民族独立的言论。

　　这是放诸四海皆准的规律，对于乌克兰的知识分子而言，他们从被波兰统治的时候就不愿意做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的二等公民，等到沙俄吞并了哥萨克盖特曼国后也不愿意做沙俄的二等公民。

　　因此从几百年前乌克兰人就寻求独立，自一百多年前，沙俄时期的乌克兰的知识分子更是乌克兰民族意识觉醒的主力，当年的中央拉达和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就是乌克兰的高级知识分子们建立的。

　　后来苏联吞并乌克兰后，在斯大林时期一直清洗宣传乌克兰民族独立的知识分子，直到赫鲁晓夫时期才放宽了对乌克兰知识分子的枷锁，等到勃列日涅夫时期更一步的放宽了乌克兰民族文化的宣传和学习，甚至允许乌克兰的学者对乌克兰近代史的讨论和研究，这让乌克兰支持民族独立的知识分子再次出现，并且不断壮大，所谓的乌克兰民族文化复兴也是发生在这个时期。

　　这种宽松的状态一直持续到1972年谢尔比茨基上台，从1972年到1973年，乌克兰第一书记谢尔比茨基严格控制言论，不许宣传乌克兰民族独立，当时的民族主义分子和人权活动分子不断遭到逮捕，1973到1975年的整肃运动中乌克兰共産党近5%的党员都遭到了开除，因与民族主义分子和宣传民族独立的知识分子走的近而被免职、流放、下放的乌克兰官员也不计其数。

　　哈尼耶夫的父亲弗拉基米尔曾经就是因为跟几个有独立主义倾向的知识分子是朋友，有过来往，就被镇压独立势力的谢尔比茨基给连带着处分下放了。

　　可想而知自1972年至1986年的十四年间被谢尔比茨基抓捕关押和流放的知识分子、官员有多少。

　　其中有许多就是乌克兰民族独立分子中的导师级人物，只不过他们大都死在监狱里了，少数没死的也在监狱里蹲着无法再组织和宣传民族文化和民族独立，所以才让伊万诺夫、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等人成为了乌克兰知识分子中的扛旗之人。

　　对于伊万诺夫、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等高级知识分子们而言，监狱里蹲着的许多老先生都是他们的导师、前辈甚至家族长辈，所以这些知识分子们支持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也不仅是认为改革能让苏联变得和西方一样富裕，也能让风气开明，还想着能让关押的知识分子得到释放，大家可以自由自在的想说什么说什么，做宣传什么宣传什么。

　　哈尼耶夫主动提出要帮助被判刑的宣扬民族独立的知识分子们减刑优待，这个魄力让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等人佩服至极，崇拜不已。

　　到这个时候，德拉克等人才算是真的对哈尼耶夫心服口服，认定了哈尼耶夫虽然出身是苏共高官，但与他们是一路人。

　　哈尼耶夫最清楚知识分子心眼多，他为了让乌克兰的大知识分子们为自己所用，只能全心全意的以鲁赫领导人去做事，必须时刻考虑着维护鲁赫的成员和潜在成员们的利益和需求。

　　效果很好，在哈尼耶夫的这一番话出口后，他感觉到了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等人与自己再说话时的态度都不一样了，比以前更加尊重亲近。

　　之后的几天里哈尼耶夫带着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和伊万诺夫等人去内务部托关系找门路，哈尼耶夫还自费花了好几万卢布，然后终于见到了内务部第一部长诺维科夫。

　　当着德拉克等人的面，哈尼耶夫与诺维科夫不断争取，最终得到了内务部的保证，愿意适当的照顾监狱里的那些知识分子，为他们争取减刑的机会。

　　离开内务部后，站在十月革命广场上，哈尼耶夫看着立着这石柱上的列宁像，长处一口气：“总算是办成了，我的承诺做到了，没有食言。”

　　德拉克等人拿下帽子微微躬身，十分感动的致谢：“谢谢您哈尼耶夫阁下，您的无私让我们仿佛看到了列宁同志复生，您的宽广心胸让我们仿佛站在了黑海的海畔，您是我们接触过的最尊重文化人的苏共官员，我们很庆幸能成为您的朋友，也很幸运可以追随在您的左右，为苏联和乌克兰做一些贡献！”

　　哈尼耶夫哈哈一笑：“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一个组织的兄弟了，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了我们乌克兰文化复兴，为了我们苏联的改革成功，我们应当共同努力！”

第195章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2）

　　1988年8月20日，南非同安哥拉、古巴签订停火协议，冷战期间美苏角力的安哥拉内战于今天结束了。

　　协议签订后，近万人的古巴志愿军开始撤出，此前阿富汗战争已经结束，苏联军队也从阿富汗开始撤出。

　　这两场战争的结束也标志着苏联的政治输出和军事输出就此结束，戈尔巴乔夫所谓的拥抱和平成为现实，只是谁也想不到苏联只剩下三年的小命了。

　　哈尼耶夫最近很忙，每天很少去教委坐班，而是带着“鲁赫”的秘书长和副秘书长们忙着为组织办事。

　　经过哈尼耶夫的协调努力，鲁赫的“人民报”的地点选在了基辅国立大学的国际关系学院内，这点有校长书记的帮助，也有保卫科长谢尔盖的功劳，地点可以免费试用，印刷设备则暂时用之前几个鲁赫成员办的小报社的设备，不过那些设备太落后，如果长期印刷发行，成本也是个问题。

　　所以哈尼耶夫也从基辅最大的影像公司罗森影像这里拉到了50000卢布的赞助，这笔钱足够“人民报”采购一批像样的新设备外加一大批纸墨了。

　　而“人民报”只需要在每一版报纸的开头加上罗森影像的名字和影像公司在基辅各地的店面，算是一个长期广告的费用了。

　　对于被计划经济僵化了数十年大脑的毫无商业头脑的苏联人而言，打广告都没几个人能理解如何操作和有什么商业价值。

　　“鲁赫”的高层们自然也是不懂，他们身为高级知识分子当然也不屑于懂，所以都只是对能拉来赞助的哈尼耶夫感恩戴德，其实对于未来受众超过百万的《人民报》而言，数十年的广告位只收5万卢布已经是很便宜了。

　　为了让鲁赫的领导和大知识分子们对自己感恩戴德，哈尼耶夫每次办事都要带着伊万诺夫、德拉克、贡查尔、马卡尔等人，让他们亲眼看到自己处处求人碰壁，最后又百折不挠的托人找关系，甚至花钱托人，最终为组织和他们个人办成了诸多好事。

　　这些人原本都是眼高于顶的高级知识分子，因为享受着苏维埃给与的高待遇和高地位，从来不知道求人办事的滋味，这次亲眼看到亲身经历了，他们也对哈尼耶夫越发的感激和崇拜。

　　德拉克和伊万诺夫、贡查尔、马卡尔三位副秘书长私下聊天的时候也都庆幸遇到了哈尼耶夫，庆幸哈尼耶夫看得上大家，不然“鲁赫”怎么会成为官方批准承认的组织，还能拥有官方的报社报纸，没有组织经验和组织能力的四人都自问靠他们十年也做不到哈尼耶夫现在一个月做出的成绩。

　　因此随着哈尼耶夫的努力，在进入8月后，“鲁赫”的秘书长、副秘书长和十多位委员都对哈尼耶夫彻底佩服，哈尼耶夫也算是真正的将“鲁赫”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上。

　　21日的中午，由于今天是周日，郊区12号别墅内人比往常多上不少。

　　大厅内拉着窗帘，光线虽然不够好但点燃了不少蜡烛，照的十分明亮。

　　清扬的音乐在空气中回荡，二十多个部级和副部级的领导拿着酒杯聊天说话，哈尼耶夫和尼古拉站在一起被众星捧月，不知不觉间，哈尼耶夫和尼古拉已经同时成为了谢尔比茨基在基辅的代言人了。

　　今天是周末，来参加酒会也算是个消遣，所有人几乎都没有穿正装。

　　诺维科夫也脱去了常年穿着的内务部红色制服，换上了一身休闲的短袖衬衫。

　　哈尼耶夫走到诺维科夫面前与他碰了碰杯，笑道：“之前的事要谢谢您，诺维科夫同志，如果没有您的配合，鲁赫的知识分子是不可能那么快归心顺从的。”

　　诺维科夫微笑道：“一切都是谢尔比茨基书记的命令，您是他老人家信任的人，这次计划也由您做主，我自然会配合你，您送给我的那一笔钱我已经带来了，在车上，等下还给你。”

　　哈尼耶夫摇摇头，低声说道：“我哈尼耶夫送出去的礼物从没有收回来的，我们也不是刚认识，当年切尔诺贝利事件时您对我就多有照顾，我都铭记于心，现在我们都为了帮助谢尔比茨基复出努力，是真正的同志，这笔钱您就留着，毕竟我以后要麻烦您的地方还有很多，你的人情也不能白用，算是茶水费了……”

　　诺维科夫满意的点点头：“怪不得老书记总是对你青睐有加，维克托你确实是一个聪明且办事周到的人，那些监狱里的知识分子我真的要给予优待和减刑吗？”

　　哈尼耶夫点点头：“没错，你已经答应我了，他们也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怎么能言而无信，这样不是让他们小瞧我的能力吗？”

　　诺维科夫沉声道：“可是这些人都是老书记亲自打击的人，现在优待他们，是不是要跟谢尔比茨基书记请示一下？”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我已经请示过了，你不放心就再问一下，咱们的老书记可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现在苏共中央是小人当道，老爷子想要出来拨乱反正，为此给以前被打击的知识分子们一些优待有什么，反正要用到他们，不对他们好一些，给一些恩惠，怎么让他们听话做事？”

　　诺维科夫看了看尼古拉，尼古拉说道：“我爷爷既然已经全权让他主持这件事，我们就听他的吧。”

　　诺维科夫就点点头：“好吧，我明天上班后就特别关照那些人，为他们申请减刑和提高生活待遇。”

　　哈尼耶夫晃了晃酒杯，说道：“他们虽然人在监狱但是毕竟之前都是教育界文化界的大人物，他们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只要咱们对待他们的优待政策和减刑照顾实施，他们会告诉外面的亲人学生和朋友，我在鲁赫以及鲁赫之外的知识分子的圈子里都会成为急公好义的名人善人，到时候我们就能让鲁赫快速扩张了。

　　有我领导，乌克兰的知识分子们将会十分乐于加入鲁赫，也许要不了几个月鲁赫就能扩张到上百万人的规模，到时候咱们就能着手请谢尔比茨基书记出山了。”

　　哈尼耶夫的计划在座的众人都知道，所有人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扳倒古连科，让谢尔比茨基重新掌控乌克兰，然后有着从龙之功的大家自然也能升官发财，不断进步了。

　　作为苏联的高级干部，没有人不想更进一步，当了副部长的自然想当部长，已经是部长的也想进入中央，作为谢尔比茨基的铁杆，古连科不可能提拔他们，因此即使是单纯的为了个人前途，12号别墅内的众多部级干部们也要支持哈尼耶夫的计划。

　　等到酒会结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弗拉基米尔和西德洛夫、维克托莉亚都在家了。

　　前几天维克托莉亚参加了基辅国立大学的考试，目前在等成绩，所以一直很老实的在家里待着。

　　晚饭的时候哈尼耶夫与父亲、弟弟一起喝了一杯，弗拉基米尔轻咳一声，问道：“你们教委最近很忙吗？”

　　哈尼耶夫轻轻摇头：“最近各大学都在陆续招考学生，教委的工作确实多一些，成立了不少督导组和监考巡查组下去了，不过我没有去。”

　　“那你忙什么的，整天早出晚归？”

　　见餐桌前只有父子三人哈尼耶夫便轻轻一笑，低声道：“我和谢尔比茨基的关系你们也知道，现在他老人家空有副国级的级别待遇却没有实权，我想再进一步当州长的需求他暂时就办不成，这主要是因为古连科不配合，老爷子很不满意，所以我跟他商量了一个复出的计划，我最近都在忙着为谢尔比茨基办这件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万一引起古连科的警觉就麻烦了。”

　　西德洛夫两眼一瞪，咂舌道：“大哥你现在都在谋划换共和国第一书记的事情了吗，真是厉害！”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的佩服。

　　弗拉基米尔皱眉问道：“让谢尔比茨基复出重新成为乌克兰第一书记吗？这可不容易，古连科怎么会愿意？戈尔巴乔夫恐怕也不乐意吧？”

　　哈尼耶夫点点头：“权利总是排他的，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我们都要做成这件事，只有谢尔比茨基成为乌克兰第一书记，我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进入乌克兰中央，甚至成为乌克兰的最高苏维埃主席。”

　　“谢尔比茨基向你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