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没有,只觉得……很冷……”女孩打着哆嗦,苍白的嘴唇吐字缓慢。
店主立刻再望向一旁青年那兜帽下的阴影。
“那是我用她血铸的冰,封住那棘刺的影响,冷是血液循环的正常反应,但也只是让她之后感冒而已,现在的问题是那根刺,放着不管,现在的情况就算只是十几分钟也是死。”
他说到这里顿住了,看向那眯着眼的少女:“我倒是想问她在哪受的伤,不过现在……”
他瞥了眼墙面上那土里土气的老式座钟,金色的指针指向暗红色的马首,“快给我联系那位蛇舵吧,将你的联系方式也留给我,回头再说。”
换做别的时候,对方会主动要自己的联系方式就值得庆祝一番,但此刻说这个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老板怔了一下,只能苦笑说「没问题」,正巧那钻进里屋好一会儿的孩子也从里面冲了出来,双手抱着裹成团已然大过他双臂的厚棉被,歪着头看着前方,看起来既滑稽又危险,让老板赶忙迎上去。
“我来拿,舟寒你给蛇舵打电话没?”
“啊?”没想到李叔提起这事的舟寒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那全身裹在斗篷下的青年,“还,还没。”
“去喊吧,霜叶现在只需要等老亨利来……”说到地里,老板又有些不自信的朝青年问道,“客人,您是……见过那种东西么?”
他斟酌了一下问法,不能问怎么知道所谓的棘刺,那会显出质疑的意味,也不能直接问对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那显得更加冒犯,选了个折中的法子,以「东西」来指代少女受伤的缘由。
“人有十类,兽亦百种,害兽所创,百孔千疮。”
看了眼摸出手机的孩子,兜帽下的脸回过头,血色狭缝中所见的是在寒冰下不断消融的黑质,那伤口的狰狞于曾经的拉普兰德如出一辙,区别只是寄生之物从大变作了小,从少变成了多。
都根植于那枚被水液覆盖出棘刺轮廓的异物中。
“这种混帐的东西,我还是挺有印象的。”
NO.101:心照不宣。
(看了一个up克劳斯麦特整理的舟游细节a.v83492124,囊括了那些我一直不太想复习的前文案内容。
虽然其他内容还有出入,但却让我不得不承认陈和塔露拉真是同一个妈的观点,毕竟剧情原话全部都贴出来了……
虽说本书剧情冲突不大,但实锤了还真是蛋疼,其他的就不多说了,码字!)
源石兽,和人类之中的感染者没什么区别的东西。
在感染生物这条道路上,源石并不「挑食」,能感染人类自然也能感染动物甚至是少数状况下的植物。
在泰拉的野外,你可能看到健全的鸟兽虫鱼,也可能看到那些危险的感染生物,它们的症状与人类等同,感染者在病发中的痛苦也同样复刻在它们身上,可动物们不会忍耐,不会调解心态,所以它们注定陷入狂躁中,成为人类所忌惮的存在。
比感染前更强的攻击性,比感染前更狰狞的模样乃至体型,造成的伤口亦有着高于常规的感染几率,甚至有一定几率孕育出体型与攻击性都极其反常规的亚种……
三年前的生物实录标准论刊中,有一篇论文因将感染者比之与源石虫而引发热论。
但那一次社会的方向不再是迫害感染者,而是让那位教授修改话语,连对感染者并不友好的这样极致的侮辱与歧视只有极端分子才能接受,何况是被刊登在报刊上。
抗议与投诉的反馈之激烈远远超乎了论文撰写者的预料。
这并不证明感染者们的人权提升,但却非常直观的体现出源石生物在人类观念中的地位,而在这之中,例外当属兽亲。
兽亲既可能是感染生物,也可能只是单纯在源石影响下显露异常的常规动物,前者固然危险,却也因为感染状态的稳定性,常与后者一起被当做宠物珍惜对待。
前者的饲主们也通常是感染者。
同样是矿石病的受害者,感染者饲养感染生物的行为,与抱团取暖的感染者群体并无多大的本质区别,而且感染者所要面对很多场合下,动物反而比人要可靠的多。
不过霜叶口中的源石兽显然不是感染者饲养的,老板之前的数落已经很明确了:
——应征清扫边境,大抵是她不止一次的行为了。
不论是城邦还是国家,都有在占用动物的土地,每一次因为天灾之流的原因而移动驻地都会让边境线变动,而新的土地生态遭到破坏的同时,也会激起本就比寻常生物还要暴躁的感染生物们反击。
这就是边境线的清扫工作内容,也是为数不多的,感染者们都有资格应征的合法工作。
毕竟相较于普通人,感染者们在面对感染生物时表现的更加优秀,大抵是因为本来就是感染状态也就不畏惧那些可能致病的病原体了吧。
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份清道夫工作的酬金是根据国情变换的,既有着「危险性很高,所以工资设定高一些」的人性考虑,也可能是「反正队伍里都是感染者居多,干脆拉低一些」的歧视体现……实际落实还是看当地的政策和文化氛围。
只是现在要考虑的显然不是工资待遇问题,楚信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气若游丝的少女,异样的眼瞳因为兜帽的遮盖而并未被老板与小孩察觉,他们只是互相协助着将棉被盖在少女身上,也盖住了楚信然的视野,不再能观测那在他眼中正在攒动的恶心景象。
覆盖伤口的冰层锐利,截断那些黑质却又重新生长,那些东西的根本还是在那棘刺上,挖出它就能解决问题,上一次见到这种伤口还是在炎国深谷,大抵又能跟海神教团扯上关系。
他偏转目光,望向了一旁斜置倚在柜台边的斧枪,颇为眼熟的大家伙,在长途客运越野车上,他朝外城区的那一瞥便瞧见了这东西的轮廓,这样的再遇实在是过于巧合了,令他斗篷下的手掌抵在了大衣的内兜上。
那里有一张塔罗牌,世界的塔罗牌,出于能安心一些的心理随身携带着,反正一张牌的厚度也不会妨碍行动,更谈不上占用衣兜空间。
“老李在吗!”
这时门外有人大声招呼着,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中出现的是两个男人和那之前跑出的小孩,一个背着颇大的医药箱,一个两手空空表情冷漠,目光落在楚信然身上。
“客人,这便是蛇舵,您跟他走就行了……”老板以赶时间的语速介绍道,然后冲那冷漠的男人招呼,“蛇舵!这位贵客要去外城东区,赶时间!”
然后立刻又扭头朝着另一个男人迎去,热切的拉扯过来:“亨利你过来看看,她伤口里有根刺要取出来!”
对楚信然而言,这种突然的插曲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只消跟着这位被称作蛇舵的冷漠男人一同走出杂货铺,然后静待一两个小时后,接听老板打来的电话,获得那些源石兽的具体情报,最要紧的是活动的坐标或是区域。
他先做个大胆猜想,那地方八成是海神教团的源石兽豢养场。
有摧毁的价值,也有调查的价值。
不过在这之前先去把答应的委托履行了吧,去见见那位夜莺小姐……或者说南丁格尔小姐。
……
“您在找什么呢,博士。”
“我更好奇你在这做什么呢,A6小组有什么任务需要到1号舱室么?”
银发白衣的青年望着黑发黑衣的青年,脸上都带着略显轻佻的笑意,其含义却是不同的,前者更像是冷笑。
而后者则是营业性质的笑容,毕竟职业病难舍,也不打算舍,就算是作为感染者加入罗德岛也不妨碍那份要给大家带来笑容的职业道德。
代号月见夜,很难说清这是代号还是真名,但其职业曾经还有这另一个略显浮夸的称呼为「东夜魔王」。
这倒不是指武力方面,而是曾在东国某大型男公关俱乐部时连续数年的优异成绩带来的敬畏之称。
没错,所谓的职业病,就是作为牛郎时的举止言行,搭配上磁性的声线与优秀的外表能在很多女性面前无往不利。
不过他作为病人的时期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现在作为武装干员,以近卫的分属作为A6小组的成员任职。
不过显然斯特凡诺并不吃这套,倒不是平日表现相似而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性相斥,而是单纯的,1号舱室是物资囤积区。
而眼前的仓库是高级材料储备区,诸如稀有化合物、高纯度金属之流的单独放置区。
“曼彻斯特先生托我跑个腿而已,有发放过身份秘钥哦——”顺滑的黑色皮手套中滑出一串小金属链,尽头是一张身份牌,“他原本是想让艾斯先生来的,但他似乎被煌小姐拉走了,同样被拽走的还有那位悲苦先生。”
他无奈的笑了笑,“所以这种体力活就让路过的我来承担了。”
“那么博士,我说明了,你是否也能说明一下?”
“你很想知道?”斯特凡诺挑了挑眉。
“好奇而已,若是什么机密要事,就算您说我也不太愿意听。”
“倒也不是什么公事,只是临光突然要我来一号舱室汇合。”斯特凡诺说。
然后双手插兜着站在这门前朝着走廊左看右看,“现在就感觉自己被鸽了,而且还不清楚她到底是有什么事。”
“喔……那位严肃的库兰塔少女么……”月见夜眼前一亮,仿佛嗅到了一丝该让自己发挥一番的气息,“这可是约会啊博士,骑士类别少女的邀约自然会羞涩几分,您难道没有一点意识么?”
“没有,我就只觉得自己被鸽了……”斯特凡诺撇了撇嘴,突然不想搭理这个笑得更灿烂的家伙了,从来都只有自己调侃楚信然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点他的鸳鸯谱了,“临光跟我压根没什么交流,你说她找楚信然的可信度都高一点。”
“楚信然是?”月夜间愣了愣。
“一个老朋友,也算是临光的老朋友吧。”
“都是老朋友,那大家也都是朋友嘛!”双掌交握,露出有戏的自信笑容,东夜魔王英姿勃发摆出一脸过来人的嘴脸要给新人指点迷津,“何不试着发展发展呢斯特凡诺博士。”
“我觉得你该去干活了……”斯特凡诺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他指缝间晃动的标牌,“曼彻斯特要的物资,那可都是麻烦的体力活,每个月要的材料清单比斯考特小队里那个普特尔还多。”
“哎呀……”月见夜叹气,对方的排斥感明显的压根不需要揣摩,“这么不喜欢这种话题么?我可是很早就觉得博士您的幸福计量表真的很低呢。”
“那只能说明你的表坏了,我平时表现的哪里很自闭么?”斯特凡诺耸了耸肩,“而且你该庆幸临光没听到你说的,否则她用的武器类型……噫——”
他拉长音摆出一张悲悯的脸来,“真不想去想象被砸的模样啊。”
“若是一次暴力就能展露真心的话,这点门槛已经很低了,博士……”月见夜诚恳道,“用平日的嬉皮笑脸来掩盖紧绷的神经并不能长久,这一点,女士与男士都是没区别的。”
“你还想在罗德岛展开男性市场不成?我们不兴这套啊……”斯特凡诺说着转身到一旁倚着墙壁摸出一个手机来,“赶紧去忙吧月见夜,还有人等着要材料工作呢,总会有时间聊女人的话题的,但至少不是现在。”
“我现在就翻翻临光的档案直接打电话问。”
这么直接的操作只能让月见夜摇头,“那么我就期待一下届时与博士的交流吧,请不要通知斑点,他会降低谈话的闪耀纯度。”
“没问题,我甚至可以给你来一次全女性干员印象评鉴……”斯特凡诺招了招手,又重新了露出一贯的笑容,“不过这种男人话题还是得有别的男性听众更有意思。”
月见夜会以微笑比了个OK手势,转过头朝着那资源房间走时才无声的叹气,好不容易看到博士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来,却又止于那微笑,当对方露出那一贯的笑容时他又重新感觉到了距离,曾经最为要强的客人也没这么倔强,或许还需要些时间慢慢磨。
罗德岛的太多人都需要慢慢磨,不过他也并不丧气,闪耀的笑容总是需要时间与精力来浇灌的。
而在他走后,那双手端着手机佯作不断操作状的斯特凡诺也垂下手来,望着他的背影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真麻烦啊,这种过于热心的家伙,我哪需要那种话题来减压……”
说着他又瞥向了自己的手机屏幕,那上面并不是刚才话语中所说的临光个人档案,虽然头像都是金发,但脸型与特征有着本质的不同。
限于屏幕大小而需要划动的内容被头像占了大半篇幅,一打开只能看到代号一栏的维多利亚语:
Nightingale;
作为姓氏,译作南丁格尔,作为生物分支,译作夜莺。
“发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支开我么?但本人都不出现就太不专业了吧?”
他叹息着,伸了个懒腰,转身朝着另一个仓库的入口迈步。
难得来一次这里,既然最近在招人,就会有压根没准备工具的新人需要,干脆清点一下最近的材料吧,虽然这事儿有基层干员负责,但用来打发时间倒也不错。
NO.102:夜莺。
“那场战争的遗留还有很多,但直至现在,终于要快结束了。有些难过的是,像丽兹这样被遗留伤害的牺牲品们,所有人的伤痕,都很难治愈……
嗯,丽兹,啊,我没向您提到过她的姓名吗?抱歉,抱歉……这是我的疏忽,也是我的错误。
分明决定了要用全新的称呼来开始旅途,却还是下意识唤出了她原本的名字,您还是继续叫她夜莺吧。
这是个能表明决心的称呼,也是她自己坚持的……”
.
“12:57,快要一点了。”
罗德岛三号舱室,为重症以及特别病人开放的疗养医疗间外,金发橙瞳的库兰塔少女放下了了手机。
“这个时间其实很多人才刚吃完饭……”一旁的萨卡兹女性轻声说,哪怕那厚实又透明的玻璃舱壁根本不用担心隔音的效果,她也放低了声有,“而且他对罗德岛一直都很排斥,或许还需要些时间进行心理准备。”
“得了吧闪灵……”在大部分人眼中严肃古板宛若骑士文化标杆般的库兰塔少女会在为数不多的友人面前展露出随性的一面,正如眼下无奈抛白眼的模样,“这时间可是他自己定的,你老这么过分的替他考虑,什么时候被他骗了都不知道。”
闪灵闻言沉默了几秒,低声说:“他是特殊的。”
“赦罪师的贡献者么?那到底是怎样的恩情?”
“他跟你说过?”闪灵怔了怔,不再压低的声音将那份难以置信展露无疑。
“就说过这一句,还是在三年前的庄园里……”临光叹气,“别一脸好像被背叛了一样,他和你一样对战争内容绝口不提,我那时也只是特别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以那样……不合理的方式来跟他交流。”
“绝口不提吗……”
又是这种不明所以的反应,临光望着对方那介乎于庆幸与难过之间的复杂目光,就是这类反应让她当年就觉得无比别扭。
那时候她还未真正与对方以及夜莺明确旅伴及战友的关系,见到这种反应理所当然的就认为这仨人其实认识而且还有矛盾。
但重点在于,夜莺那时糟糕的心理状态与恶劣的身体状况导致了名义上的四人实际上只是三人交流,闪灵和她还有那个少年,那时候都谈不上熟识,夹在那样气氛下的临光自有一种「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不行的氛围」。
在那种尴尬下还能压抑好奇心不去问的话,那她就和当初的夜莺一样自闭了。
现在却没什么好问的了,大家都有不想谈及的过去,当年因为陌生而不知轻重,如今早已彼此熟识,希望知道的也就只是边角。
但就算是边角,贸然问出也只会让对方在警觉中胡乱猜测,也正在这气氛愈加沉闷时,门禁卡刷过卡槽的滴滴声响起,密码门上的红灯转绿,硬质合金门上下打开,从中走出的青年有些诧异的望着这俩人:
“我来的不是时候?”
瞧着这俩人的表情,楚信然颇有些打扰知心话题的罪恶感。
这俩人一脸回忆往昔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可这时间分明刚合适才是,你听临光手机的闹钟声,这凑旅人居然又给自己定的时间设闹钟!
“不,非常的准时。”
迅速的整理完情绪,重新摆出平日的肃然表情,此刻的她看起来颇有些塞雷娅的影子,但区别还是明显。
能刻板到塞雷娅那种地步还是要求挺高的,骑士和守望者的差距虽然职能有重合,却终归不是一个东西。
但楚信然并不吃这套,虽然对方摆出一张严肃的脸来,但他可记得刚才的闹铃声,“你怎么又定时?我的信誉有那么低么?”
上一篇:斗罗,开局和小舞有了女儿
下一篇:同居的Vtu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