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么想来,是自己变了吧?
拉普兰德望着佩刀发着呆,而打出了对方待命,自己行动手势后,仗着法术探测跨越地形障碍后,已经瞥见了黑暗中那一束醒目的光源。
不均衡的水汽就在男人轮廓旁边的墙壁上,通常会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那里有一扇密闭程度颇高的「门」。
而当那里的水汽被纳入掌控,透过去的瞬间也就证明了猜想,同时这种艰难的操作也证明了那扇「门」是关严了的。
那就能更直接一点了。
便如此刻,手中摊开的书页被气流所翻开,这份翻页声与水流冲射声混在一起被对方所察觉,还未意识到怎么回事的男人只是将手电筒指了过来,便被下一瞬的水流冲击得撞上墙壁。
袭击?!被一道水流给袭击?!
术士!!
三段式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男人从前后两侧的钝击痛楚中挣脱,正打算拉开距离时,迅捷的风声从右侧袭来!
还有一个人?!
他脑中闪过这个想法时,防御的态势却显然没跟上对方的速度,被一拳轰在鼻子上的痛苦与酸楚涌上心头的下一刻,只感觉脑后的疼痛都无关紧要了。
可正是那无关紧要的疼痛令他真正眼前一黑,扑的一声便倒了下去。
手电筒也落在地上滚了两圈,照亮远处镶嵌着银色金属的黑靴。
“哟,搞定了吧?苍七。”
那黑靴的主人手里也照射出一束光来,正是听到响动就迈步走近的拉普兰德。
存着不用怕打草惊蛇,也或许能抢人头的侥幸想法快步下楼,看到的却是昏迷的黑袍男人,以及捏着法书的楚信然。
“看来是搞定了。”
这算什么前菜,有二十秒吗?怎么这就躺了!
拉普兰德的脸都垮了下来,笑容都不太能维持下去,只能走近时顺脚踹一下地上的家伙。
而楚信然正蹲下身来,拾起了地上的便携手电筒递给拉普兰德:“来,拿这个,手机还我。”
“喔……”拉普兰德接过的同时,将手机递过来,看着他将手机收起时,又将那长刀也递了过去,“这个你也拿着呗,接下来用拳脚也不太顶事吧?”
“刚才也不是完全拳脚……”接过那长刀,楚信然晃了晃手中的法书,“这玩意儿,直接砸在后脑勺上,我还控制了力道不然感觉能直接砸死。”
“确实,你那力气……”
想起了维多利亚的那场大部分过程都记忆模糊的对战,唯有最后的记忆深刻,拉普兰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起码有着那时自己是被掐着脖子砸地上昏死过去的自觉。
龙族跟瓦伊凡人一样是怪力种族吗?!这是她数次回想起那一战时都不禁冒出的疑问,却没什么机会问出来,现在倒是有机会了:“吃什么东西长大的,龙族都这样吗?”
“看个人吧,大部分还是力气挺大的,说到底泰拉上的人不就是这样么?有种族加成的差异,有性别的区分,有锻炼与不锻炼的区别,人与人之间的身体素质就能有上限与下限的极大反差。”
楚信然一面说着,一面摸索着一旁的墙壁,在拉普兰德好心打下的灯光里显得那么鬼鬼祟祟。
“反差啊……”拉普兰德叹了口气,垂下头来看了眼自己的大腿,牛仔裤虽然掩盖了下面的结晶,却也只是止于视觉,旧金区的不少地铁站都有着能探测出她感染者身份的机器,纽约区更是每站都有。
也让她对地铁没什么好感,反倒是这种看起来几近废弃的地铁站才能引来她的光顾。
应该是几近废弃吧……虽然通道口的机器还在正常运行,可这些楼道、过道灯都被砸了也没见更换,更不见工作人员执勤,跟废弃也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你不打算问问这家伙么?”她想到这里,蹲下身来拽着男人的斗篷领子,顺便扯掉了那松垮的兜帽,露出一张菲林人的脸来,“怪了,我记得自己看到下来的全是德克萨斯家族的人,怎么是菲林……”
“家族的外姓成员吧,也或许是纯教团的人,跟德克萨斯家族合作。”
停在距离地上那家伙三步左右的距离,楚信然找到了金属凸出处按下,上方竟是颇为正式的上拉重叠,显现出明显给手掌准备的蓝色屏幕。
“哇哦,有点酷。”拉普兰德也瞥见了那自带光源的蓝色屏幕,有点长见识的感觉。
“是吧,惊悚片场冒出了科幻元素。”楚信然也点了点头认可道,虽然在莱茵生命这种东西挺普及了,但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地铁道里看到,是挺炫的。
“不过要怎么开啊?”叙拉古来的狗子问道,既不怎么看科幻电影,对这方面的技术接触也不多。
然后就见到楚信然抬手抓起了男人的手臂,硬拖起来将手掌按在屏幕上:“就这么开呗,你记住这个轮廓大小,出现必是掌纹,小一些的就可能是指纹或者虹膜,也或许是声控。
不过这东西在哥伦比亚也不会多见,只在一些算得上尖端的公司企业里见到,这次属于特例,犯不着太上心。”
拉普兰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这时屏幕发出一阵微弱的「叮」声后转绿,无声洞开的机械通道等待着两人的踏入。
望着这洞口,她突然扭头对楚信然问:“德克萨斯、海神教团,还涉及了哥伦比亚尖端企业?”
“很明显了不是么?不论是教团还是德克萨斯家族,在这个国家的发展都大到了这等程度,政界大概也有人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渗透到军事,如果连军事都做到了,那这个国家的疮口就大到过分了。”
楚信然说着松开了拽着对方手腕的手,重新拾起地上的书籍,扭头问:“我们这么明着来,对你那边没关系么?”
“哈?我和德克萨斯家族老早就敌对啦,那帮人偶尔还会安排些丢人家伙来找事呢,反倒是挺好的来钱手段。”
“他们没有真正对你动真格?”
“是啊,没有……”拉普兰德望着里面的光亮,关掉了手电筒塞衣兜里,“有什么大的安排让他们腾不出功夫吧。”
“海神教团也是如此,被我这么明显的挑衅也没动静,两边都在抽调人手忙活的大概是同一件事,而且还都跟旧金区有关系……算了,还是想不出来”感觉到了事件的进展。
但还是无法触及真相,楚信然也没太纠结的迈步踏入通道,“走吧,拉普兰德,看看你这次的爱人成色怎么样。”
“嘿!”拉普兰德乐得哈哈大笑,“这话我喜欢哦!苍七你可真会说话。”
“不过若是哪天你再出现在对面,我会更高兴吧。”
“这算告白吗?”
楚信然回头瞥了眼关闭的舱门,重新看向前面。
“你可以这么理解哦。”
拉普兰德对这幽深的甬道四处打量。
“那我拒绝了。”
NO.120:吃一堑长一智。
金属造就的支架构成脚下的走道,无数蜂巢式的玻璃结构构成两侧的墙壁,每一道正六边形框中都映照出柔和的光亮,作为整个幽邃长廊的光源。
干净中透着科幻艺术的美感,让叙拉古来的狗子都不禁沉醉了数秒,然后被青年的动作给吸引了目光。
他走在前面,手中的法书再次张开,哗啦哗啦的翻页声像是在催促自己赶紧问他一样,拉普兰德倒也不抗拒的稍微加快些步伐,跟上他的水平线后才注意到他压根没有动手,那本书是「自己」在翻。
被激烈的气流卷动,稍微靠近些连自己的发梢也明显的晃动了起来。
很明显的风,却又很怪异的风,站在两侧毫无感觉,只有靠近楚信然所处的位置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又或者说,楚信然这直线走法就是为了撞风口,抬起手中的书也只是更形象的具现这股风向。
“你猜这是什么?”
甚至不需要拉普兰德开口,楚信然已经先一步问到。
“你指望我给答案?”右手持刀丝毫不妨碍她作出摊手的动作,拉普兰德无奈道,“你表现的这么熟悉不该直接揭晓谜题吗?”
“这是源石技艺。”楚信然说着,合上了书页,抬头望了眼上方的通风口,又垂下头来望着这书脊歪歪扭扭的法书。
之前他的粗暴使用有点难为这本书了,不过这法术的本体在于卡在书脊与书页之间隔离层内的源石装置,只要那玩意儿没损坏,书页本身被撕碎扯烂都无所谓。
他不需要上面的小抄来集中精神。
不过他其实注意的是脚下的铁架子,漏风漏的跟天花板的通风口似的。
“前面来的风,和上面以及下面这些每隔四米就有一个通风口构成了固定风道,这种东西不太可能是作为什么风力发电的能源,我能想到最有可能的用法,大概是辅助唤气。”
“唤气?”拉普兰德听得抬起头看了看上面的通风口,又埋头看了眼脚下,“我最开始调查跟踪的那几个德克萨斯家族成员,各自都有不同的工作,唯一的共同点是和黑斗篷的教团成员有交集。
但根据热心市民的口供,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来这个地铁站,大概是在九点接近十点的左右出来,满头大汗。”
“满头大汗的话……”楚信然沉吟了两秒,突然笑道,“这都要11月了,运动量挺大啊。”
“是吧……”拉普兰德赞同的点头,“又是满头大汗又需要勤换气的活,顺便一提哦,这件事的线是从那家茶餐厅身上抽出来的哦,你还记得吧,那个柜台口供里提到的其他几个帮工,就厨房里跑掉的那几个,其中有俩就姓德克萨斯哦——”
虽然被很多事耽搁了,但那口供当然记得。毕竟,那哥伦比亚警署提供的迷案相关者口供还是他转发给拉普兰德的。
虽然不指望她能有什么刑警嗅觉,但直接去查查涉及的相关人员是可以直接交给她的。
事实证明,就算没有刑警嗅觉,鲁珀族的嗅觉还是可以的,一直紧咬着不放迟早能发现对方的马脚。
“那条子一直没给我通知,那家茶餐厅的老板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哥伦比亚的办事效率差到让我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还能做什么,你又不是警察别在意啦——”
拉普兰德随口敷衍安慰道,也没注意对方表情的古怪,快步走到了楚信然前面,挡在中间的位置,闭眼嗅了嗅那空气:“不过,好像是有点腥味哦……唔,怎么了?”
拉普兰德回头望向楚信然,视线撞上的时候注意到了对方的走神。
楚信然侧头笑了笑:“刚才有那么一瞬,发现你还是挺戳我好球区的。”
他指的是对方站在风口闭目闻嗅空气的那一瞬,飘逸的银发也在空中晃动微扬,几乎是可以入画的文静美丽,这份印象的反差相当惊艳。
不过一开口就没有了,终归只是种机缘巧合下的错觉。
“好球区?”拉普兰德又往前走,准备闻一闻下一个风口。
“就是有好感的意思。”楚信然简单解释。
拉普兰德背过身来,笑着问:“那要重新考虑么?”
“不用了,你就当做是夸你美丽。”楚信然含笑道。
“谢谢,你也很帅。”拉普兰德亦是含笑夸奖。
两人这么商业互吹的的对视几秒,然后由楚信然拉回话题:“现在那还有血腥味么?”
“我之前可没说是血腥味哦……”拉普兰德耸了耸肩,“你有发现怎么还藏着。”
“不确定的发现,要你说了才能作为佐证而出口啊,气味分子这种东西,在水里可不那么明显。”
“你还开着源石技艺?”拉普兰德诧异道,他可没看到楚信然周围冒出过什么大动静。
在她的印象里,那些会源石技艺的术士每次施法的动静都明显的很,之前苍七侦查时爆出环绕周身的水流就可以当做典例。
那确实是常态,那种常态是控制力不足、个人生性较为张扬、或是所属源石技艺分类性质等多方面因素构成的。
但反过来,若是控制力精研,不想让别人注意,所属源石技艺分类又是最低调的那一类,就能像楚信然一样。
探出手来,才会有淡淡的水流在指尖凝聚成团。
“还开着,输出功率不高而已,这样能延长法杖寿命,也能稍微省点精神。”
但凡有点法术常识的人都会觉得最后一句是鬼话,对能量干涉越多越容易劳累是很多新人用昏迷感受的铁则。
但是拉普兰德没有常识,她自己也不会用法术,只会以源石病赋予的天赋激活法术设备,然后凝聚出她下意识的攻击——惟妙惟肖的银色狼首。
属于本能型选手,不理解技巧型的难过。
可楚信然这么说也没有错,这是他没有特意隐藏但也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也在逐渐成为本能型选手。
练习的多了,成了固定的习惯,再做起自然就能放弃思考了。
如有必要还可以让苍龙充当外置脑子,它在梦里一点法术都用不出来,在现实里却是依托法术才得以显现的异物,也有着自己那干涉法术的意志。
“你还能开多久?”
“已经准备关了,再开脑袋疼……”楚信然说着,握书的手垂了下去,倒是握刀的手微微抬起,“那么,有血腥味么?”
“有,但是越来越淡了。”
“正常,越往前的风势越大,你不想头发乱飘的话就别走中间了……”
楚信然提醒着,做表率似的朝左侧走去,望着这些甚至色彩开始渐变的蜂巢墙壁感叹,“你说这些墙壁的另一侧会不会全是尸堆?”
“不会吧?我觉得应该是在走廊尽头才是……”听从建议,朝右侧走去的拉普兰德不同意道,“这地铁站墙壁的另一侧应该是未开掘的地底或是地下水路。”
“地下水路里塞尸体不是挺常见么?”楚信然轻描淡写的说道,从这些墙壁上挪回目光,瞥了眼尽头的摄像头,“不过算了,有没有兴趣给那玩意儿打个招呼?”
“这意思是只能打突击战啰?”
所谓的打招呼,就是要正面突破的意思了,干这事儿的第一时间或许就该响起警报。
“你愿意等么?愿意等倒是能走更顺利的暗杀路线。”
楚信然瞥了眼自己手里的长刀和法书,除此之外他这次还额外带了些东西,那是从莱茵黄金那临时收购的小物事。
而之所以在心里清点这种东西,正是因为知道对方会给出什么答案。
“当然是不愿意啊!”
她笑着挥刀,挥出的刀刃上甩出一道狼首的银光直冲远方的摄像头,也正是挥出这一刀后,她也不看那道狼首的弹射轨迹,已然冲刺而出,与她同时蹿出的还有楚信然。
摄像头被击歪的声音响起时,两人都已然越过了下方,在刺耳的警报声与转作赤红的墙灯下,楚信然比拉普兰德更快一步的突入那骤然宽敞起来的空间内,也率先遭遇迎击!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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