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明显刚才也就是随口一提的维德佛尔尼尔很同意亚兹拉尔的说法,顺着他的话就往下说了:“按着谨慎的性格来看,起码也要把能用的武器和道具清点完毕再动手才是正常的,然后他还得考虑怎么把那个东西挖出来,虽然我吩咐埋的不深,但一个人要挖出来也够呛。”
亚兹拉尔点了点头,也觉得对方这话没错,只是看向那替换监控界面的分析界面,问道:“你那份分析器给出的受力探测是什么精度?现在这几个小数据是他开始挖掘了吗?”
维德佛尔闻言而扭头看向屏幕,原本十几道变化数值构成的波动断面上确实浮现出了新的几道数值,但是全部趋于平缓,并不突出。
这意味着力的反馈无比虚弱,连最高精度分析器都难以体会,只能是隔着土层和金属本身传来的外部压力。
“应该是吧,虽然比预想中还弱。”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准备花了些力气吧?又或许是一贯的谨慎作祟?
不论是维德佛尔尼尔还是亚兹拉尔都没想过对方会掏出爆炸物的可能性,毕竟事发如此仓促,他能在哪找爆炸物?
在公墓这种地方玩炸药又是怎样的胆子与心态?
于是便在七秒之后,两个人见证了受力探测板块下的数值经历了一次直达顶峰的压力回馈,然后便是没有然后了。
数值全面呈现断崖式垮塌,虽然还有反馈但全部大幅降低的图标已经明显不对劲了,这种状况要么是内部动静突然微弱,要么就是……
“你的分析板子……不会被拆下来了吧?”亚兹拉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不知是该笑还是该遗憾。
毕竟若真如此,那就真的是完全抓瞎了。
今晚的乐趣还没正式开始就结束了,扳回一筹的幸灾乐祸也难以填补巨大失望的亏空,只能以对方果然能给自己预料之外的展开来充作安慰。
糟糕的还是维德佛尔尼尔自己也没反驳。
“或许是吧……”他一面回答,一面却也并不如何失落,这也是亚兹拉尔体验不佳的缘由之一。
这头老鹰显然也没在那怪物身上抱以多大的期待,哪怕那是头曾经容纳似神境界,如今更是体现出神性剥离仍然昭示奇迹的怪物。
一个少见且极富价值的可贵样品,却被这家伙轻易简单的弃置处理,凭着这一点,亚兹拉尔不得不认可这家伙否认自己是科学家的话语。
死而复生的奇迹,能吸引的岂止又只是科学家?
但落在苍龙七宿的手里,结局也没什么不同,是他完全不期待的展开。
毕竟手中握有同样奇迹的孟章,又怎么会容忍那份更为畸形的体现行于世间?
海德拉与刻耳柏洛斯的素体连接而成的怪物,若实在要给个名字……
当是「奇美拉」吧。
NO.184:亚兹拉尔总能算中开头。
(当你们看到这一章更新,说明码字对作者不是娱乐行为(悲
然后,愿所有患者康复,逝者安息,健康平安的人也请趁着这样的一天好好休息(说到这个就想起昨晚还没来得及把干员撤离基建,心好卵痛……)
公墓爆破,集疯狂与缺德为一体,是正常人都不会考虑更别提实践的行动。
就算是有着爆破欲,能炸的地方也有的是,不造成公共损失也不打扰他人的方式也有的是,何必来惊扰死者,令亡魂不安?
但当下面真的能有被惊扰的死者,当真有着不安的亡魂时,这项行动的就变得有意思了。
褐色的泥土四散飘飞还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火药味,沉闷的声响不只是土地被掀开的预警更是与坚硬之物抗衡退却的颓靡之音。
简单来说,就是微型炸弹虽然炸开了棺材板上方的土层,但却没能掀开棺材板。
分明东西的埋藏深度比他预估的还浅,但那些炸药仍是无功而返,不禁令人怀疑他的爆破安置点与剂量计算不对,毕竟微型炸弹本身的强度就有很大的局限。
不过这显然是冤枉楚信然的技术了,只消将目光随他一起前进至土坑前,就能瞧见炸药连棺材板都掀不开的原因。
土渣上尚未熄灭的火苗能映照出那生铁铸就的棺面,抽出袖口内箍在手腕上的微型手电稍微晃晃还能瞧见棺面与棺身相勾连的血色涂料,描绘出神秘莫名的图案同时,还有着小臂粗细的铁链拴住棺身,这样类似的造型放在过去见过数次,放在最近一次反倒是鬼屋里那微妙的模仿,令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砰砰砰的反抗声还在继续,厚重棺面上的土渣肉眼可见的颤动着,那炼狱机关的老板用生铁铸就的棺面封住内部的东西,再由拉特兰地方异教的手段绘制封禁源石活性的咒文,整的像是在封印血魔。
可这里面哪里会是血魔。
又有哪个血魔能用上两人份尺寸的棺材?
是的,两人份。
这对楚信然也是相当错愕的发现。
最初听闻沉闷的碰撞声自两个相邻墓冢的位置传来,他还以为是两个死灵一样的玩意儿,倒也没打算一个一个的解决而是一起填上了炸弹,正好拉开些距离让冲击能彼此影响且汇集,这还比炸一个要省事好操作,结果现在一看——居然是一个横向拉长的大金属板子!
那我还炸得开个锤子。
也就能传达些冲击,最多让物理封印松动一点吧,真特么过分啊这群人,居然给人死后的安眠之所搞合租,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夫妻同墓呢,一群最高年龄不超过16的小屁孩儿长期被管束还能有个毛线的感情深厚,省事就是省事,可别说里面躺了个肥仔吸血鬼,一个能比两个大。
能占俩墓地空位的肥仔得是什么肉山大魔王啊,现在还只是炸出了棺面,铁棺本身的深度还需要进一步勘测,往深了来说,大概还真可能是肉山大魔王。
完全跟当初安抚观察过的孩子们模样对不上号,看来异变是最彻底的那种啊……
他叹息着,逐步后退远离面前的大坑,后退的同时也将那小手电筒固定在了腕甲后方的金属箍上,然后注视着那不断在黑暗中颤动的棺面。
因为土层已去而音质愈发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早在爆破完毕时就有了声调变化,那是在明示物理封印确实是松动了,而在十数秒后的现在,那碰撞声的尖锐也愈发的明显。
就像找到了生路的绝境者,振作的精神甚至能压榨出不应有的体力,只是换作棺中的存在身上,应该是终于能挣脱枷锁现形世间的喜悦才是。
而楚信然在这时的后退,便是在拉开视角合适的观察距离,也是在给自己留出根据登场敌人而选择方案的应对时间。
同时,凝聚水汽,呼唤阴云,构筑起始。
虽不如演唱会时那样具备截胡的献祭力量唤来庞然瓢泼的暴雨,但在这深秋近冬的哥伦比亚深夜,水汽却也谈不上稀薄。
这份等待的时间之中,在那金属不堪重负的嘶鸣声中,终于挣脱枷锁重见天日的怪物先迎来一发刚换好弹药的铳击。
还没来得及发出喜悦的嘶叫或咆哮,就被一道铳声给压制,突如其来的痛楚更是让声音临到嘴边都变作了嘶吼,倒也怪吓人。
“我草,什么东西……”
分明是在对方出现就开枪了的人却也被火光与手电筒映照出的非人身躯给吓了一跳,又是狗头又是蛇头,狗头很多,蛇头更tm多,一眼瞧去的身高能有四五米,体长更不好说,保守估计是十米左右。
重点是看棺材的时候哪有这么大,又是怎么从自己炸出的小洞里钻出来的,还他妈喘着粗气,嘴里漏风。
风中还有混着血的涎液,这是刚才那颗特化穿甲弹的功劳。
最硬的牙齿都给打掉了,起码可以证明防御力不够无敌,就是长得太混沌了些。
但楚信然还来不及喜悦,一道阴影便垂悬而下,朝他探出了血盆大口!
蛇颅,水桶粗细的蛇身张开的血口角度大道完全能将人一口吞下,却咬了个寂寞的同时被一刀划过鳞片刷出一溜血泉。
鳞片也没预想中硬,普通品质的长刀都能划开。当然……这或许也有劲大的功劳,但这至少证明了平均防御力并不特别出色。
但是血厚……
被划这一刀却连点颤动痉挛都没有的重新探起,同时其他几颗尺寸无二的巨颅亦是争先恐后,分明异化的时间应不到一天。
但数道蛇颅之间的协调却是相当出色,仿佛刚「出生」带来的滞涩只体现与犬首的冲突上。
那俩明显不是一个体系的东西,三颗庞然的狰狞犬首虽也在试图对那黑暗中疾奔、跳跃、闪避的身影攻击,却又与蛇首数次碰撞导致互相妨碍,由此促成了对方的喘息与攻击时间。
这叫什么东西?生搬硬凑的合成怪兽?
楚信然实在不想以奇美拉一词形容这种东西,这并不只是因为奇美拉在神话传说中的数种版本都谈不上三头犬和多头蛇。
还因为这个「商标」在他印象里已经被一个小女孩给「抢注」了。
于是在丑的连他妈都不认识的怪兽和可爱的小女孩之间,谁会选择前者呢?
奇美拉的印象因为那个女孩而在他记忆中躺了好几年,再把这东西也称作奇美拉只会降低纯度。
这时候,对面的怪物就要发声了,蛇颅中喷洒的毒液与下方狗头同样溢散的焰流与雷霆彼此冲突却又执着的朝楚信然的位置覆盖,这叫肢体语言,24只眼睛望着那被逼后退的楚信然,有着最为朴实基础的嘲弄情绪:纯度,有用吗?
好特么欠揍,这玩意儿不是死灵吧。
碰撞声连绵不绝,水流声也连绵不断,在碰撞与摩擦声中数次提温的刀刃又被激流强行降温控质,只在贯穿一道蛇颅便已寿终正寝。
余下半截尚未斩下的蛇颅摇摇晃晃的挂在其上,瓢泼的血同已然下起的雨水混杂,断首的身段痉挛翻滚却也丝毫不妨碍其他蛇颅愈发的凶险,被楚信然提拳拍掌抬爪间一一格下却又寸寸退后,眼看甚至要被逼到门口。
昏黄的灯泡也能比微型手电映出更为全面的怪兽面容。还有分别插在不同方位的两柄长刀。
提刀再迎上,愈发响亮的雨声悄无声息地聚合于一处,阴云之中还有隆隆之声,无数电蛇正在其中流转攒动。
哗啦啦!
尖利的钢铁之爪自长刀上擦过,浮现的不是本应溅起的火星而是水流,隐隐还有电荷的波动之声,暗蓝色的水纹便短暂将刀刃覆盖的同时,迎上那带着香甜之气的骇人蛇吻。
轰隆一声,天空雷霆乍惊,映出那呆板的面具,以及戴面者手中那摧枯拉朽的长刀。
血浆自空中爆发,分明是与之前断裂的刀刃相同车间打造的消耗品,却在那电流耸动的水流加持下爆发出一往无前的极致锋锐。
被一分为二的蛇颅来不及嘶叫,其他的蛇颅已然接二连三,下方的犬首跟不上长蛇的攻击距离,却又在数次妨碍之后终于涨了记性,只能助威似的咆哮着。
与蛇颅凸展时的蛇信之声交织出致人烦乱的噪音。
对此楚信然只是借着余势未减的力量继续前冲,刀刃挥舞的间隙有着烟雾弹落在土石之上进一步提升水汽密度,连磨三颗蛇颅后终于有了力竭的颓势,面对毫不喘息继续冲来的蛇颅,腾出的左手已经抹过腰间的一块圆柱状投掷物,直直甩入那大张的血口。
震撼弹;
或称音爆弹,这类非致命性武器最能发挥功用的地方是封闭空间,虽然这墓园过于宽敞,但当扔进了巨蛇嘴里,那就是非常棒的。
不论这种高度异变的怪物到底是否与蛇类一般没有外耳、骨膜全靠耳柱骨感知声音,但直接腹里内爆的效果那叫一个完美!
甚至还能干扰到其他的蛇头以及本该差了老远的犬首。
整个巨兽几乎是瞬间就懵住了,冲在最前面,也是直接被塞了震撼弹的蛇颅更是蛇鳞缝隙间爆出了血雾,还没反应就迎来了重整旗鼓的第二轮寒锋!
叫个鸡巴,给爷死!
深远的龙吟藏匿于水流之间,弥漫四周的些微水汽构成守秘人最为敏锐的眼与耳,到了这一步便也不许再借以单调微弱的人造光源,怪物的每一寸躯体都在感知中、在脑海中有了个完善的轮廓概念。
就连飘散的血花亦是如此。
噌!
将那连斩四首,战绩斐然却也终归是扛不住的破刀狠狠地掷向怪物所处的方向,楚信然重新自发后撤,一把抽出了被烟雾覆盖本应难以瞧见的立地长刀。
三支备用苗刀,这是最后一柄,若是连它也给断掉,楚信然要么端起那柄尚需修复的日晷刀,要么就是再次动用他那对金属利爪。
不过他倒也非常有把握能在走到那一步前搞定。
因为在那短暂却又激烈的交锋之中,他已经明晰对方的存在方式并非死灵,而是真真正正的活物,这是颇为震撼的事实,不仅牵连到死而复生的奇迹,还意味着那俩孩子确确实实在生前踏足了超越凡俗的领域。
如今这副合成兽似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哪怕其实力体现并未如神话传说般的压迫感。
没有溃烂、没有脓疮、连血盆大口中的毒液都带着分子层面都滤不掉的馨香,所谓馨香仍是一种信息错觉,只是高层次牵引的直观体现,却能证明幻兽的身份真实不虚,以失去理智的模样站在这里。
却孕育着另类的生命。
奇迹的伴生物,就算是全新的生命也定然是瑕疵颇多的残次品,更何况主体本身已是这副凄惨的模样,生命活力都正随着数道巨大的头部创口剧烈流逝,所能给予那残次品的营养也将极为有限。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愿意看看那个东西是什么。
融合的幻兽是何等的奇迹,比肉体同调更难做到的是精神的合并,就算孩子的心智被重创泯灭成白纸也只会交叠而非合并,精神是无比复杂的东西,复杂到他也弄不明白,更无法理解是怎样一致的意志才能做到融为一体保留求得生机。
是何等的机缘巧合才能达成只存于理论的结果诞生,楚信然并不是特别关心,他只知道这种没有神志只有求生欲的怪物只会是灾害。
因为求生欲它会疯狂进食,也因为求生欲它会攻击一切会靠近它的危险,它的诞生本身就是一场错误的实验,即便出生可悲,却也没有活下去的余地。
守秘人没有这样过剩的慈悲与怜悯,但他愿意见证这份求生欲最终体现出的生命延续是个怎样的东西,是如母体般怪异的幼崽,还是单纯的畸形肉瘤,还是某种……脱胎换骨般的重生?
刀刃垂落,在松软的泥土中划出明显的痕迹,守秘人拖着长刀一步步走向那在痛楚中垂危,在痛楚中知晓恐惧,只剩下两颗蛇颅和三颗完好无损的狗头幻兽。
身后细碎的雨点构成并不坚实的苍龙游动环绕,一对看不出情绪的龙瞳与守秘人的视角互相重合,审视着这个对世界饱含恐惧的孩子,在数秒之后砰然溃散,散落的雨水滴滴洒在他的长刀上,再随着提刀抬爪,自刀刃上抹过,便有电流声混杂在淅淅沥沥的小雨里。
激发高温的电荷带起淡淡的水汽,也将是最快最能止血的手术刀。
这是剖腹用的刀,蛮横无礼的守秘人决定亲自给怪物「接生」,继而以一己之见来决定那份奇迹的伴生物是否有着留存的价值。
NO.185:但向来摸不准结尾。
(该打开基建拖尸了,呼叫16哥。)
“来到这个世界最先感受到的痛楚,然后是恐惧。”
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个不停,带着这个季节将尽的冰凉。
一席黑衣,脸上罩着古怪面罩的人提刀行于泥泞,望着那尊模样骇人却已被击破心灵的幻兽,步步踏近。
三头狰狞的犬首早已在上方的六颗蛇颅被逐一斩断时便失去了吠叫的勇气,下意识的缩起身子也只能发出一声呜咽。
看起来便是那样卑微、弱小又无助。
前提是忽视它那高达四米,去掉蛇身净长七米的体型。
这样的数值是水汽给出的反馈,只是守秘人实在难以精确分厘,于是这头幻兽注定没办法进行一场全面的体检了。
它就快要死了。
若是给它足够的养分,若是给它足够的时间,它必然能成长到与神话史诗那般相符的骇人巨兽模样吧,还有这记载之中不曾有过的融合体征,作为海德拉与刻耳柏洛斯的嵌合体,扛过了最初的排异相斥便有着大把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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