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我也有差不多的感想哦,所以我俩真合得来……”幽灵青年又拍了拍对方的肩,然后怔了怔,抬起说摸了摸面具的五官,可以明显看到有光映在手掌上。
或者说,整个面具的脸都在发出森白的光芒,就在刚才两秒前,“嘿,达瓦里希,这玩意儿在发光!”
“我这也是。”恶魔面青年抬高了手,抬到与额头的山羊角差不多的高度,映出了血光。
“这就是活动的一部分吧。”
“是啊,你刚才没听主持人说么?安魂夜系列面具。”
“完……全……没……听……”幽灵青年滑动着手指,一划一顿,然后指向了远处的舞池,那里仍是那几个光环扎眼。
但骚动似乎还没发生就已经结束了,“舞会落幕更精彩不是么?好像又要继续新舞曲了。”
“没什么可看的了……”恶魔面青年也看去,然后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望了眼穹顶,然后也转身似乎打算离开一样的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嗯?”幽灵青年倒也没挽留他的意思,只是瞧他扭头说这么一句话应了一声。
大有一股随便问的随意感。
“那个资料,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啊。”幽灵青年回答的很坦然。
于是恶魔面青年便沉默了片刻,猛然扭头看向狐面男人离开的方向再回头:“你这是算了他多远?”
“这也算问题吗?”
“不算,只是感叹……”恶魔面青年摇了摇头,招了招手,“走了……”
“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合作来着……”幽灵青年遗憾的说,摸了摸面具,“这活动大家同一阵营不是么?”
“聊不来,走了。”
简直像是表情包一样的话语中,恶魔面青年真如表情包一样的双手插兜走远,并不回头,也让幽灵青年遗憾的耸了耸肩,再看了眼不远处重新恢复秩序的舞池以及里面混乱的能量流向,只见那位神权跌落却也仍能吸引女孩们的贵公子,却没有炎国与叙拉古的两位。
“真吃瘪啊马太,都不愿意追上去而是死撑零食。”
一面感叹着,一面朝着大厅后方起身走去,与一个头顶黑角与面具的男人错身而过时,诧异的回过头来,又笑了笑。
“还真是只要能遮脸就很有干劲么?你是鬼啊,又不是面灵气……”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摸出兜里那一看就是不久才买的崭新手机,划拉出联系人页那一半都没凑够的名单,手指在顶端的Cyan那顿了顿,还是垂下手来。
“时机没到啊——”
.
“时机还没到,别着急。”
大厅的数条入口长廊有着彼此联通的小道,稍加用心就能作为出色的躲避地势利用,前提是对方没资格动用那些长廊与小道之间不起眼的摄像头系统。
对方确实没资格动用,所以两人会在这里,抵达了C2号道路口与D2号路口的狭窄通道边上,微不可查的水流传来无人的反馈,青年这才将怀里的女孩放下,稍微喘了两口气。
而怀里的女孩在落地后第一反应也是抽起他的外套检查,什么都没发现后又怔了怔。
“你忘了这身衣服有什么用么?”在女孩收回手时,他才按下外套,指了指左胸,“可真准不是么?”
可不是吗,左胸上的白色绣线勾勒的龙纹,一颗黄铜子弹卡在那龙首处,像是画龙点睛般的给龙纹加上暗金色的眼睛。
当初那位云大师的介绍一点没错,内置韧性金属丝所编制的全覆盖铁衣对阻截穿透穿透特化的子弹有着相当优秀的效果。
“准什么准,没有这身衣服你就出事了!”
一把将对方推搡到墙上,只是少女那仅是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对上青年一米八的高度,就算是壁咚也缺乏威慑力,不过她一开始也没存那心思,只是在斥责对方的愚蠢。
然后就瞧见了对方诧异的目光,立马就醒悟过来自己说这话是多么反常。
“哼,哈哈……”
青年低哼了一声,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少女的脸色不太好,但也只是沉默着。
但青年也没有笑多久,只是轻笑了一声就抬手轻轻拍在少女的额头上摩挲道:“说不上是好是坏的变化不是吗?但在我看来挺不错的。”
“现在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吧……”一把推开头上的手,拉普兰德可不觉得隔着手套能摸出什么意思,只能是这人有这种习惯,莫名感觉矮了一头,“那帮家伙也没真正甩掉。”
身高上可以矮一头那是没办法的事,但总不能在心里也矮一头。
得回头找个机会找回场子!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了……”楚信然的笑容微微收敛,“你既然惹了拉特兰公证处的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仇家有多少,一个一个的,我自己都记不清楚。”
“至少这个应该记住,裁判所的人没有找你,说明你的危害度在他们眼里远不如教团,但公证所的人对你开枪……”
他沉默了片刻,望着同样垂首沉默的拉普兰德,咂了咂嘴,“算了,现在也没空听故事,以后有心情再说吧,今晚的状况可能有些混乱,就像埃德加会愿意替你挡下第一枪一样,德克萨斯一家既能是敌人,也能是友军。”
“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帮我挡一枪,那家伙现在不会已经失血过多死在舞池了吧?”
“这话说的可太缺德了……”楚信然有些无语的笑了笑,旋即又笑容一敛,像是在说什么愉快不起来的话题那样,“但他还不会在这里倒下,他还有应尽的义务。”
这话也让拉普兰德挑了挑眉:“你到底站哪边的?”
“自然站你这边……”楚信然微笑,两手搭在拉普兰德的肩膀上,确实将她朝后推,“所以你先走吧,我看看能否和拉特兰的那帮人交涉。对了,我的那柄杰里科你还有带吧?”
拉普兰德闻言,指了指那被长裙遮盖的大腿外侧,特意扬腿确实是能看到些许不自然的轮廓:“带了,怎么?现在要用么?”
虽然一开始有过安检,但就像楚信然的袖口里仍有那柄猎刀,腋下枪套里仍有那柄手枪那样,拉普兰德也没有光是等待武器送上的时机。
“不,我是提醒你,如果遇上裁判所的人,亮一亮也能省些麻烦。”
说着,他又缓缓地推着对方朝入口推了推:“我的嘱咐说完,你可以回去看看有没有乐子了,后面那帮家伙交给我来处理。”
拉普兰德走出了两步,不过只是为了脱离按在肩膀上的那两只手,就回过头来,微微俯身,歪了歪头:“你这话说得好像tv剧里那些断后的炮灰。”
“你说得好像你值得我献出生命似的……”看着拉普兰德那淡淡的嘲讽笑容,楚信然选择直男系反击,然后摆了摆手,“行了快走吧,我怕那帮人看到你就反应过激,公证所的执行者和裁判所的审判者,在听不进人话上是不分伯仲的。”
“那你还想交涉?”
“我不一样……”楚信然笑了笑,“不是你说的么?我挺万能的。”
“好吧,不过你过来一下。”拉普兰德摆了摆手,示意楚信然靠近。
“怎么……”疑惑的看着拉普兰德微笑示意,楚信然下意识走近了两步,然后被拉普兰德一把扯住领带下拉。
“呃……”
“哈,这样加重筹码不坏吧——”
退后两步的拉普兰德摸了摸唇角,略有微笑着说。
“虽然也犯不着献出生命,但我还是会生气哦——”
话落直接转身离去,留下楚信然沉默着望着她的背影愈发远去,抬起手来摸了摸嘴唇上的猩甜然后放在眼前。
毫无疑问,是血。
“接个吻怎么感觉像是被狗啃了。”
算了,也确实是她的风格。
口腔里还残留着对方舌头的触感还带着些微烤肉味儿,楚信然感觉得找个机会劝她定期刷牙。
只是现在最需要刷牙的应该是后面这帮人吧。
“失去目标……请配合工作,先生,否则公证所将视你为共犯。”
持着短铳、长杖、利刃的几个萨科塔人从后方的小道中奔出,发现只有一人在场时,便有一人按住了耳边的麦克风,而其他人将武器也都对准了那个人。
大家都戴着假面,可大家也都有过于醒目的种族特征。
“律警随同执行者一起行动也就罢了,怎么也变得这么鲁莽?”
回过头来看着这几个萨科塔,楚信然朝怀里探手,这个动作对萨科塔人而言异常熟悉,顿时警戒与警告声同出,而他们的预料也没错。
那个青年无视了警告式的一枪,确实摸出了一柄短铳,只是没有对准,而是将其侧置,像是要展示铳身侧面。
“The Walls of Jericho,认识么?各位。”
NO.224:只有一个人率队不需要过多说明。
(剧情笔记做完了,总算能开始试着恢复码字状态了。
这一轮的yj发歌,能让笔者循环一整天码字的,还是爱国者父女的安魂曲。
《Requiem》)
“The Walls of Jericho。”
他自己念出了木质握柄上刻板的小字,既是一串小字,也是所有萨科塔都无法忽视的专有词句典故。
耶利哥之墙,迦南的门户,这个典故引自经典的约旦古城崩毁,主以神迹摧毁的城墙让神民们得以攻入本应永不陷落的应许之地,而它被刻入一柄铳械上时,那柄铳也就被赋予了别样的意义。
尤其是那铭文大剌剌的展示给所有萨科塔人瞧见,拉特兰特有的精刻法是那样的具备辨识性,几乎可以将这柄看起来并非出自炽天圣堂、重工机械厂的外流铳械赋予了守护铳一般的地位。
只是不应在异族人的手中。
就算是在黎博利人手上也好,根本是轮不到龙族入手。
是的,带着荧荧微光的面具果真毫无卵用,连同样的异乡人拉特兰公证所成员也因为楚信然之前的高调而得知了这个龙族青年的身份,这种场合的突兀和优秀都不见得是件好事。
这种时候,当一个人持有着他不应具备资格的事物,萨科塔人也不见得免俗,第一反应便是对方以某种不正当的方式获取了这种铳械——
这并不奇怪,这片大地就有不少对萨科塔抱持恶意,亦或是因为更纯粹的邪恶缘由就来谋夺萨科塔守护铳的不法分子。
于是通常,哪怕是在异乡见到了来历不明的守护铳落在外族手里,这些本就是执法者的成员们心头第一反应便是即刻出警!
只是考虑到对方炎国钦差的身份,大家又有些迟疑。
正如楚信然之前同拉普兰德对话时心里感叹的那样,这一代的审判者与执法者都有了「质」的突破,不再是无脑照着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百无禁忌的行动,不仅懂得好好沟通哥伦比亚联邦外交,还知道稍微顾及些轻重缓急。
至少此刻具备了这一点,才有了沟通对话的余地,也有楚信然进一步展露身份的余地,虽然那也只是一个词。
“Ichthys。”(伊德斯)
这个词顿时令所有萨科塔面色肃然,为首者更是上前一步,抬手触动的施术元件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随意简单的弧线。
这样脆弱的法术留存过不了几秒便会消失,但在它出现的第一秒,楚信然便已然抬起手指为它添上了另一半交叉的弧线,ΙΧΘΥΣ 的拉特兰、米诺斯共通文字。
这样的简单纹样里还能添上其他几种文字,但他添上的属于这个暗语流传于这片土地最通用、常见的形式,换言之——
被更多异族使用。
能接出这种暗语的异族,身份也与寻常的拉特兰教信徒差之甚大。
便如此刻,见证了楚信然填补缺失的所有萨科塔人都一致行礼,然后被楚信然同样还礼。
“以协助对撒旦教团行动为前提,能削减些许罪孽么?”
“不能。”队长摇头。
楚信然并不意外,又问:“那么,稍作一次抬眼呢?”
“哥伦比亚很大不是么?也会有许多相似的人。”
队长沉默了片刻,偏过头去与聚拢过来的队员进行了迅速而又无声的手势讨论。
楚信然见怪不怪,手势讨论也算是常见的情报加工手段,几乎所有国家、城邦的大型组织都有一套自己的加密方式,就算是手语,就算是战术手势,也会因为来自不同组织而出现些许改动。
单个看来的改动并不明显,但组合成一句话的歧义自然明显。
所以楚信然并没有迫害自己的脑细胞和知识容量去试图解析这帮人用的手语意图,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在十数秒就结束讨论,队长回过身来:“仅限于哥伦比亚城区。”
“主不会一味仁慈。”
“你们不是宣扬一视同仁的博爱?”
“呃……”领头者的眉头皱起,这带刺的话语令他重新审视起了这个龙族青年,然后就见他耸了耸肩。
“激进点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么?有能力可以也可以查查这柄杰里科洗礼注册记录。”
“袒护犯人与其同罪,公证所有不少外籍员工具备不同的信仰,却不会辨不清黑白,还请多加注意。”
领头者的眉峰并未抚平,他深信自己初听到对方那句话时的判断,也相信身后的队员们也有相似的判断。
这位持着后期洗礼的本命铳,且懂得虔信拉特兰修士秘密使用暗号的龙族青年,对主缺乏应有的尊敬。
但就像对方所说的那样,自己等人完全可以回头查询那柄杰里科的洗礼注册记录,想必能解出不少迷惑,而对方的身份也不容对方转身就化入人海。
要事后追究也不难。
所以他才只是皱眉,没有当场质疑暴起的意思。
“自然没问题,不过既然这么说了,我能询问一下她涉及的案件么?”
“你不知道?”队长诧异起来,后面的队员们也有些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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