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真的,我何时说过假话?”指端最后划过对方那毛茸茸的狼耳,那抖了抖而耳朵令他又笑了笑,垂下手来,“去吧,循着那些「狼」的气味过去,帮助同伴也会获得报酬,凯尔希教过你么?”
“教过。”
红点了点头:“那,红过去了。”
“去吧,还要记得,伪装很重要。”
“猎人,比凯尔希烦。”
“啊……是吗……”楚信然的笑容尴尬起来,“那不说了,去吧。”
“嗯,红,会听话。”
听话的小红帽说罢,便以自己那匪夷所思的,挑战物理法则的方式将人工障碍当地面踩着跑出舞池,也跑向出口,快的倒像红色的闪电。
看着她远去,猎人则是回过身来,踏上阶梯以手推开那由两人合抬的一道障碍,从其与另一个障碍的空隙中穿过时,龙尾一扫将那空隙进一步扩大。
偶尔烦躁起来尾巴也会不自觉的晃晃,有尾巴的种族大抵都有类似的习惯。
然后在有必要的时候学会控制这一习惯。
现在就是没有必要,看着那站在小台阶顶部,也就是几米距离的瘦削身影,楚信然一面摘下手套,招呼道:“面具摘下来。”
“蛤?”刚还准备打个招呼的青年有些疑惑,摘下了那覆盖整张脸的幽灵假面显露出颇为帅气英挺的脸来,准备刚要说话就被一拳打得摔倒在地。
砰然一声沉闷声响,换做别人或许该忧心青年这瘦弱的模样会不会这一拳就给没了,但楚信然很清楚这家伙的体质比看起来顽强得多。
“嘶——”
就像现在,这个捂着腮帮子在冷嘶中起身的家伙,别的不说,至少这一拳后的反应比夏梅隆强上不少,也还能靠着自己爬起身来。
“你这家伙暴力倾向越来越重了啊,我可是给你递武器了,你不知道下手轻点。”
“只是一拳已经很克制了,你竟然把我的资料泄露给犹大。”
慢条斯理地将手套重新戴上,虽然并未摘下面具,但那在黑暗中有着淡淡微光的冰蓝色双眼却是毫不掩饰冷漠。
“怎么输的?”
“输?”摸了下已经确实红肿起来的脸颊,痛得手和脸都下意识挪开,但这显然也不足以妨碍到他开口,“我怎么可能会输……还是和往常一样,看着吧。”
楚信然沉默了一下,问:“要看多远?”
“大概犯不着多远,特意让安德切尔加了些真实又有趣的注释,不论奥丁怎么想,起码犹大那家伙是冷静不下来的,就在哥伦比亚留下他吧。”
“战场是哪,你有头绪么?”
“现在知道的东西,姑且定做狼血庄园吧。”
“那家伙确实说过,吉诺维斯和德克萨斯的纠缠诅咒是他的重点。”
“是么,那就更有把握了,只是要看哥伦比亚当局。”
“你还会对当局没把握?”
“罗德岛毕竟只是个医药公司,起码应该是医药公司。”
“能听到你这么说,凯尔希大概会挺欣慰,但我不相信你这么老实,你将犹大的思路朝哪诱导的?”
“卡兹戴尔,87年的一个赏金猎人作为唯一幸存者送到的绝密货物,那东西正体很多人都知道,他也不例外。”
楚信然沉默了。
两人迅速而又跳跃的话题在这句话时终止,提及了对方过去最为禁忌的话题,斯特凡诺毫无道歉之意的望着那狼面下的冰蓝双眸,口气依旧像是闲聊一样:“干脆一点吧,你都能主动来找闪灵,又何必做出这副表情?”
“小姑娘挺高兴的,连头发都多梳理了几遍。”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隐私问题?”楚信然开口,顺着话题下坡,语气缓和不少。
“她舍友不就是临光和夜莺么?我对夜莺的状况比较好奇,自然也算关系不错……”斯特凡诺耸了耸肩,“不过这也是你的功劳吧,凯尔希都说夜莺的心理状况在这几天有明显好转,否则也不至于能有与我闲聊的兴致。”
不等楚信然斥责「你这是唬骗无知少女」,他又合上双手,继而垂下:“言归正传,既然你已经走出来了,虽然我很想作为朋友欣慰一下,但我的状态其实不怎么好,跟你合奏那一曲好像把我自己框进去。”
他戳了戳太阳穴:“勾起了一些旧事,现在的人格都有些不太稳定。”
“本来也不是你的人格,同样是梦境,我的梦里只有铁与血,你的梦里尽是些杂七杂八影响人格的东西。”
“不靠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怎么跟得上你平日那堆怪话?”斯特凡诺笑了笑,“挺好的,我有你追不上的领域,你也有我赶不上的视野,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光明的未来,这句话在这个时候只能得来楚信然一声嗤笑:“就算它光明吧。”
“难道不光明?”斯特凡诺反问,脸色变得冷淡奚落道,“非要觉得自己前路无光那就留下子嗣去奋斗吧,维多利亚那些,炎国那些,甚至是你现在身边的那个拉普兰德,乃至是就在罗德岛的她们,人选很多不是么?我甚至相信闪灵都愿意为你孕育子嗣,她不会排斥也不会拒绝这背后的意义。”
“那生下的东西是人是鬼?”楚信然正面接下了对方的话语,话语流畅又冷漠,“你告诉我,Dro丹尼尔o斯特凡诺。”
“我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子嗣又会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龙族?还是龙?亦或是完全畸形,面目全非的怪物?子嗣真的是希望么?难道不是延及给这片土地的诅咒?”
“我到底是个什么?”
“这种问题不要问我,机器给出的结论是正常,那你就该认为正常……”斯特凡诺淡淡道,“起码现在很正常,反正你也不愿意试管婴儿培育实验。
你不相信它们,相信我又有什么意义?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只知道你我目标不一,却道路相同。”
“那就言归正传吧……”楚信然眯了眯眼,“还有,记得为你口中的女士们道歉,她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同你想的不一样。”
“至少有一样的就行了,那才是重点……”斯特凡诺调了调手中面具的接合处,将它缓缓地盖在脸上,就只剩下了一对淡绿色的瞳孔,“也或者不一样的也是重点?原来你也不见得把谁都好感拉满了啊?”
“有些人就算是喜欢也不会抱有无意义的期待,大家都很有自觉的,谨慎又癫狂的挣扎活命,生儿育女实为一种奢望。”
“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在说你么?”斯特凡诺敲了敲左侧面颊下方,那是红肿的位置,他在以此确认伪装会不会露馅。
“我在说所有同类……”楚信然淡淡道,“子嗣,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是诅咒的继承,你再装傻我会再给你一拳,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样子套我的话。”
“这叫什么套话。”说出这句话的斯特凡诺又恢复了烂话腔调,这俩人刚才还在话题疾跳,然后又一副快要翻脸的突然模样。
如今又重新变得平静起来,若是有个旁听者大概只觉得是倆神经病。
“我可是诚恳的建议你性生活别总想着保险,你有想过几十亿小鬼挣扎死去的悲鸣吗?没有,你只想过你自己!”
“这话犯不着让一块性生活全无的老腊肉来讲,逼话说完了就重回正题,你又把话题带偏了,我笑话光明不代表我要放弃,说吧,你想用我当初送的货来诱导什么?阿米娅出了事?”
“没有,她那十戒也跟你运送的不是一个版本……”斯特凡诺摇了摇头,“你的思路还是死板,还记得那个小镇的雇佣兵么?”
“犹大也提过。”
“那你的思路就更死板了……”斯特凡诺吐槽,“他都提过了,你难道还没想到那帮鬼怪一样的雇佣兵和教团有关么?这是大家的连接点,通过你们杀掉那些雇佣兵,巴别塔注意到了你,而教团也本应在那时注意到你,但他们竟是不够重视。”
“现在重视了,旧事重提就是为了让那个犹大自己去串联,你想从他那知道什么?”
“好!”斯特凡诺打了个响指,没有戴手套的他倒是打的很响,“你又跟上来了,不过还跟的不够快,再想想,我为什么敢抱着惹怒你的心理来给他下套,能有什么样的结果是我俩都会满意,你甚至会原谅我的出卖?”
楚信然的目光忽然就变了,语调也变得阴森起来:“特雷西斯那狗东西么?”
“正是如此。”
斯特凡诺微笑道,只是那笑容被面具罩住,而他的眉眼也全无笑意,“所以连凯尔希都不会拦我,我也相信没人能够拦你,我们应该正式合作一次了不是么?就在这哥伦比亚。”
他伸出了手,楚信然望着他的手,就只是望着,说:“我周围的人,你可以算计,但不可伤害。”
“没问题……”
“答应的这么干脆不像你。”
“毕竟我也确实变了心态,只是谁都不给我展示机会……”斯特凡诺的语气突出一个无辜,“不信你可以问凯尔希。”
“给你机会……”楚信然摘下手套,层层绷带覆盖的手掌筋节有力握住了那过分苍白细瘦的手,“我加入罗德岛,在二十天内。”
“我特么这里又不是御史台,实习期都不过可是没有工资的!”
“这个手套都比你一个月工资贵。”
“真的吗?那送我怎么样?不瞒你说,最近舰船靠岸又给员工休假,我快赤字了,都已经准备开始重新开动制造站和贸易点了。”
“我撤回刚才的话,贵公司不是我该呆的地方……”“别别别,开玩笑的,矿还在矿还在,你也肯定不是待制造车间和贸易处理点那种地方的人。”
“我没说过要上岛,不过你一开始是打算把我排到哪?”
“人事部。”
“再见!”
立马将那被斯特凡诺抱住的手抽了出来,楚信然头也不回的大踏步朝出口走去,全然不在乎后面的呼喊。
你让龙门近卫局前处长和炎国御史台监察司干这个?!
我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尊重我(x;
说是如此,但起码贴在手上的识别证还是收下了的楚信然一路走到出口,雨还在下,而门口却令他有些意外的,看到了俩熟悉的身影。
“哟,苍七!”
刚才还跟个流氓似得蹲在地上,礼服长裙全搭在地上的拉普兰德站起身来,面具下的半张脸笑的无比自然,好似完全不丢人的招呼:“忙完了?”
“嗯,久等了……”虽然完全没约过一起走,但楚信然也没去管那么多的槽点,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站在另一侧同样戴着面具的德克萨斯,不太理解为什么她也在,“埃德加没带你过去?”
就算打过架也不至于让监护人生气吧?
“哎呀……”拉普兰德快步走近就捏着他那持着伞的手腕甩了甩,“管那么多干什么,打伞打伞啦,那边那么热闹,你快捎我们过去。”
有些疑惑的看着这看起来就像是帮其打什么掩护的傻狗,楚信然再回头看向表情不太好看的德克萨斯。
虽然有点黑人问号,但还是依言撑开了这柄或许是为了方便更好变形而颇为宽大的黑伞。
“好吧,你们俩各自注意。”
“注意什么?趁乱跑出来的邪教徒?”
“注意别淋湿肩膀,这雨我懒得管了,想休息,桦木屋有其他人负责,也该没我们的事了。”
NO.234:下面看上面也是那么小。
(五月十日,记得祝母亲节快乐。)
楚信然确实说的没错,桦木屋有别人负责,没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什么事。
尽管海神教团的两位主教在除开放置于舞池内的小兵外加电池外,还在大厅本身各处的教徒们身上随机安插了些「赐福」以充作礼物,但这样程度的设计也算是在预料之中。
毕竟没人相信两位主教阁下会只身踏入陷阱,敢于召开晚会的哥伦比亚一方,自然都做好了应对其邪教残余的准备。
这就好比,若是没有楚信然持着那源能仿品一人拖住了两位主教外加最麻烦的人狼,月季屋内的某些过于刺激的源石武器系统便会激活。
在军事上加紧研究的并非只有炎国而已。
作为发起人和场地提供者,本身就是绝佳的战略优势,尤其是当以一个国家为后盾时,能准备的方案就更加的多样。
正如总统先生与德克萨斯族长坦白的那样。
哥伦比亚自打接纳撒旦教团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谋划有朝一日的剔除。
这场晚会不是仓促决定的结果,而是多年以来的准备,终于等来了时机。
十数年来,撒旦教团侵蚀着哥伦比亚,哥伦比亚也反过来利用撒旦教团达成了不少阴暗又取巧的跨越式发展。
如今教团的主教们认为哥伦比亚已无价值,而哥伦比亚也认为教团能创造的价值已然抵不上消耗。
无从谈起谁受害,谁加害,彼此都不是好东西的狼狈为奸十数年,会受到伤害的自然还是底层人和外来人。
作为外来人之一的章文赋与另外几位不算与哥伦比亚敌对的使馆大使们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俯视着下方那完全不再掩饰,直接开始抓人的混乱图景,沉默不语。
桦木屋与月季屋有着近似的建筑体量,但它的装修更偏向于正常的晚会场所,给宾客们留出的公共空间与私密空间都有不少,连方便登临的楼层都多出一层,这里的高度居高临下,可以将大厅一览无余,也能更好地瞧见哥伦比亚联邦的利刃与邪教徒们毫无意义的反抗。
也不只是哥伦比亚,拉特兰公证所与裁判所的萨科塔们也同在之中。
除此之外各式各样的种族便体现出了哥伦比亚这座移民混合都市的体量。
因为大部分都还保留正装的缘故,甚至无从判断对方所属的势力与队伍,只能明白他们都与联邦政府达成了合作协议,彼此之间互不打扰,安静而又高效的进行或抓捕、或压制、或就地格杀。
年轻人们都震撼莫名,孩子们会被父母遮挡视线,快要成年或已经成年的年轻人们,有的心生恐惧,有的不愿再看,也有的平静注视着这一幕,并且戴上侍者们提供的视野过滤装置。
这种新奇的东西也转移了部分年轻人的注意力,侍者口中那「戴上就会好受许多」的功能也令一楼和二楼的大部分人人手一份。
只有早早就站在三楼的大人物们的脸上没有那种模样可笑的东西,这里的人都是见过足够世面也经历过风浪,甚至早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幕而率先抵达了这最好的视野之中。
以至于这里压根没有年轻人。
同时也都是些能在电视、杂志乃至教科书上找到身影的人。
三层楼就像个阶级分层一样,将普世眼中的哥伦比亚上层再次分作三层,也将是真正上位者眼中的三层,而大厅里的,自然是层都不层的被废弃者。
“没想到连萨克斯顿也站错了队,恭喜啊,劳瑞恩。”
“恭喜什么?马洛里。”
“自然是恭喜你头顶的障碍消失了啊,在这里不必那么隐晦,你瞧埃奇沃思家的老家伙都笑的多开心,克里曼斯家的产业想必三天之内就会被他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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