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事实证明,等待是很有用的。上一届的惊蛰当初不曾帮忙,现在却是这一届的惊蛰自己在动手,当初种下的因,而今等来了果,而今年那占天宫宫主给出的任务也非常明显的暗示了——炎皇而今对肃正院一系的家伙已然是相当不满,甚至开始主动敲打了。
这意味着上层势力的松动,当年所阻碍他的群山,而今都有了可供动手的缺口,他甚至严重怀疑这一次的百官共朝花了那么长时间才退朝,便是炎皇要搞什么大动作。
当然,也不能忽视而今他见到了两个当初的事件正主,觉得有必要帮她们挖一挖当初的事的原因。
煌和塔露拉,塔露拉是直接受害者,但那事件的用意其实是作用于陈家,而陈家的人,明日他回族中便会见到。
和受害者有了些交集,察觉到了客观条件的机会充裕,更是注意到了机会就在自己身边,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或是强行逼惊蛰和煌停止调查呢?
逼也是逼不了的,那俩丫头的性格比他当初在官场上的形象还鲜明。
虽然要拦是肯定能拦住,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去拦呢?束缚?监禁?把自己的形象名声搞得更臭?
有毛病!
他当初扮黑脸是职业需要,和环境需要,在本就乌漆嘛黑的官场上要作为一个空降兵,必然得靠一些非常手段来竖立威信。
所以他把自己塑造成个无情的执法机器,事实也如他所愿,就结果而言还蛮成功的。
如今当然不必,他又不是什么非得一厢情愿付出之后自我感动的傻逼,楚信然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正常人,正常人不会喜欢自虐。
所以他也不去冒着今后一直被惊蛰瞪着,被煌厌恶着,被整个罗德岛都态度麻烦起来的风险去强行阻止。
当他知道惊蛰在追查当初事务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想法了。
昔日的炎国官员们大多都觉得监察司雨水毫无变通,刻板狠毒,根本就是该在肃正院干活的酷吏,和肃正院对着干才是根本搞错了什么。
但也有一些知情人非常明白。
监察司雨水楚信然这人……
那叫一个过分的见风使舵,对于如何顺杆爬简直再专业不过。
NO.134:谁都有着应当跨越的障壁。
(2077乏了,什么时候来个马头社的2077。)
身在京城,尤其是那住在闹市区的人,大抵都有那样的感觉。
那便是关于天还没亮就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除非房屋进行过隔音效果的特化改制,否则那声音便是无论如何都停止不了的感觉。
待久了甚至可能神经衰弱,不过也就是进行下隔音板改造就能解决的事。
毕竟在这京城之中有着这样烦恼的人不少,而当烦恼成为一种常态,负责解决这种烦恼本身就能是一门经久不衰的好生意。
所以洛阳有着丰富多样的隔音装修服务,从廉价到昂贵,从简单到繁复,应有尽有,种类繁多。
只是关于这类设计,其实仍然有着用不上的地方。
比如那岂止是门可罗雀,根本就是方圆数丈无人靠近的厄财阁。
也比如那身处皇城的权贵官员府邸们。
说白了就是没什么人来。
地价昂贵的富人区自然没有那么多乱晃的人,就算真的有也会被看守警卫之流的驱赶出去。
所以楚信然在抵达那魏彦吾暂居的府邸时,便发觉这里的安静更甚于自己那被人避讳的楚府。
院子里还有个小小的水潭,看着那空空的寒水被淡淡的风带起细碎波纹,楚信然又觉得这里有些凄冷了。
“完全不像是给贵宾居住的地方啊,魏叔。”
楚信然站在那水潭之中窄窄的木桥上,轻声叹息着回过头来,看向了那放从正屋中走出,正在抚平袍袖的橙发男人。
“你觉得我像个贵宾么?”
男人闻言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大抵是出来得的确仓促,所以还在与身上那古式袍服做斗争。
倒是不像青年自己,已经将那黑灰红三色印象组成的古服大袍给穿戴了个整齐。
也就是今日,楚信然和魏彦吾就该准备坐上回归家族宗堂的车,而踏入那番地界,自然是要早早换上那身传统的衣装。
两年前的时候,他倒是不曾按规矩办事,而在昨日的经历中便也大抵可以看出两年足以发生怎样的变化。
由此倒也可以猜猜家族这次的接送车是源石机动车还是马车,前几年的惯例可都还同这服装要求一样古板。
尽管是健壮且耐力极强的高级军马拉车,但那马车的稳定与速度又怎能真抵过机动车?
又不是卡西米尔的天马,而且那天马是人,人力车这种玩意儿都淘汰多久了,想这些有的没的一点都不现实。
源石汽车的发明和投入实用以至于发展到如今都数十年了,那帮老家伙重视仪式到令人想给两耳刮子的地步,哪怕是如今开始稍微尊重一下家族传统的楚信然也没打算尊重这种添麻烦的弱智规定。
不过这倒是还没确定的事,家族接送的专车也得是家族成员本身呼叫了才会来,也只会在那呼叫时进行联络。
所以当初楚信然是自己开车去的。
“好歹是一城总督,怎么也该算吧?”楚信然继续站在那窄桥上,看着那捋好袍袖,拢着双手也走过来的魏彦吾,“你还是别过来了,这木桥现在还摇摇晃晃的,总给我一种要塌的感觉,怕是禁不住两人的重量。”
“你占了我喜欢的位置还不要我过来?”魏彦吾失笑,但也确实驻步摇头道,“罢了,昨日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好事发生吗?”
“所谓的好事不都在电话里说过了么?关于我对那几个案子重新生起了心思……”
俯身的双肘压在面前的老旧扶手上,楚信然的目光垂在那下方泛起波纹的死水上,“也关于这一次大家都信心满满。”
“能重新聚拢那志同道合者自然是好事,但信心满满却是另一回事了……”魏彦吾说着,也垂首看向了那水面游荡的线条,“只是该嘱咐的在手机里便提过,我也不去重复,倒是大明宫地下的那工厂……”
“让你失眠了?”楚信然轻笑问。
“是啊……”魏彦吾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起的都比你晚了,也或许是老了也说不定。”
“林老听到你这么说会直接开喷的……”青年摇头嗤笑,“装什么老人啊?”
他说着便又抬起头来看了看远方的阴沉沉的乌云,扭头问:“说起来,百官共朝这就算结束了吧?”
“怎么?”魏彦吾正从大袖中抽出他常不离身的烟杆但却没什么抽的意思,只是在那当做笔似的转了转。
楚信然怀疑他是没揣烟草。
“来的路上瞧见了不少车朝外郭城方向开,看起来也都是些豪车。”
“回乡的回乡啊,不论是在大炎的乡,还是在外打造的家……”魏彦吾说着,看了眼通天宫的方向,“在洛阳可是什么都没有。”
“急着回龙门吗?”楚信然问,“文月姨大概要回一趟东?”
“看她怎么想吧。”
魏彦吾的反应显得不是很在意,让楚信然有些无言的感叹道:“明明是夫妻,回个家都要各自分着走算什么事?”
“总是有这种事的,身份之别,观念相异,大家都有各自的归属,而非单纯的自由人……”魏彦吾淡淡道,“如果你在伦蒂尼姆带的那个阿斯兰女孩家里没出事,而你家里也没出事的话,你们也会这样,不过现在,你俩都属于自由人了。”
“你这是什么比喻?”楚信然扯了扯嘴角,“感觉有被冒犯。”
“那么卡兹戴尔的王女?”魏彦吾换了个方向,“认真来说,你家里没出事的话,你和她的合作也属于政治问题。”
“楚家在大炎的地位也没那么高吧。”楚信然摇了摇头。
“决定这一点的不只是地位,还有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以大炎的国际地位,楚家若是没出事,你这大少爷也不该跟任何国家势力的统治者有所交集,包括谢拉格的少爷。”
“楚家要是没出事,我也不会和那么偏的人有交集啊……”
楚信然无言的迈步,在这冷风吹得多了,就想紧一紧围巾和大氅,“真可恶啊,为什么我就不是个纨绔阔少?我要是个纨绔阔少我能是这吊样?”
“你现在不就能是?钱和权你能拿不到?”魏彦吾看着他那好像愤愤然的模样,轻笑奚落道。
“别人那是一开始就能,我这是自己打拼的还能纨绔个屁……”楚信然撇了撇嘴,“自己赚的钱可不能浪费乱用,别人的还差不多。”
“当你把家里人的钱当做不是自己的用时,你就已经是个纨绔了……”魏彦吾无奈扶额道,“被人骂作败家子和纨绔没区别。”
“都说了没什么实感,所谓的血脉家人,所谓的楚家啊……我连站在那两人的墓碑前都没什么感觉,只觉得风吹得还有些冷。”
这番对父母关系的谈论任谁听来都有些大逆不道,但魏彦吾却是习惯了,不仅习惯了,还因而回想起烛阴的话语。
“我等判断同胞身份的其中一点,便也是对血脉关联的人与事的关心程度。”
至于后一句,倒是魏彦吾不需要在意的。
楚信然不会是他们所想的楚信然——这种问题,魏彦吾可以理解,更明白是对许久未见的故人才需要考虑的。
而这份许久,是用楚信然当年被绑架直到现在的时间段来作形容修饰。
任何未见时间低于这份年限的,就算是有印象对不上的困扰,也是一件度过去的事实了,自是不会有那样的问题。
何况这孩子其实变化并不大。
不论是那副态度还算那份性格也都同过去无二,区别也仅仅是对本身过去的人际关系换了个陌生的视角。
倒是令人怀疑是因为什么变故而导致人格的脱节,而不是什么换了个人的性情大变。
“这话题我就算是数落也有些腻了,跳过吧……”这些猜想早已说过也没必要再提,魏彦吾不觉得他能是和科西切一样的那种东西,便只是摇摇头回身道,“怕冷就别老是站在那种吹风的地了,吃个早饭我就给族里通信。”
“不会还是马车吧?”想起这一茬的楚信然,顿时垮起个批脸。
“不会了,龙马逐渐退出战场舞台的前提下,马场也不再培养那种吃力不讨好的驼兽品种……”
魏彦吾摇了摇头,作为经常对外交流的城市统治者,在关于那些兽类的称呼上他还保留着国际性的称呼,“那些老家伙最顾忌脸面……”
显然很乐于看到那群人丢脸模样的魏彦吾说到这个话题,表情也变得愉快不少:“拉不起龙马车队,失了排场,那便换上源石豪车乃至礼车。所以啊,今年你倒是不用去找个大缸单开了。”
“那挺不错……”跟在他身后的楚信然再次回头,瞥了眼那池塘,“所以魏叔,一开始的话题你还没接下去呢,你现在真还连个贵宾都谈不上么?”
“你这小子,这般不依不饶……”听他如此执着的魏彦吾斜眼看他一眼,便见那冰蓝色的眼中毫不遮掩的笑意,便也绷不住的轻笑,继而轻声道,“若是陛下此次的动作顺利,我或许便算得上贵宾吧。”
“过往都一度边缘的龙门,说不定也会在这一次机会里有资格转移到内陆也说不定。”
“有这句准信就好……”楚信然点了点头,抬手从长袖中抽出个手机来,“我才方便与同伴对一对而今的朝堂的状况。”
“一般来说,这种问题不该是问我么?”招呼着是这府邸的仆役备车的魏彦吾有些无奈的回头问。
楚信然闻言侧身斜眼,露出一脸无比不信任的模样问:“恁真的注意过国内官场吗?”
“嗯……”魏彦吾一脸认真地琢磨了一下,回道,“关于自保程度的了解总是要明白的。”
“那对我们就等于没注意过……”楚信然一脸不屑,摆了摆手,“这一次的行动涉及很多关节,龙门总督的位置也帮不上忙,何况你还是陛下手下的伏兵之一,不该在这时候突然高调起来。”
无法否认的魏彦吾也只能无奈的看他一眼,继而瞥了眼他那转而挂在腰间充作装饰剑的机械长剑:“你是想惹祸上身逼那些老东西替你解决,还是想两边并进的给那帮家伙施压?”
无数年来一直盘踞在大炎阴影之中的庞大族群,其权利触须亦是涉足大炎各处,其中包括了肃正院,整个三法司,更明白一些,甚至三省六部都有一定的干涉,这就是大炎的龙族,也是烛阴为何要搞大动作甚至打算回一趟族里的原因。
尽管民间一直盛传炎皇是少见的一届非龙族,而烛阴的原型也确实是不属于龙族的范畴。
但这句身体的血脉仍能将他归为龙族,而他也仍是这族群的一员,只是彼此并无什么真正联系。
烛阴就像个高配版的楚信然,在族群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却又可以不理家族之事,因为他是皇帝,握有实权的皇帝,同时也不乏政治头脑与远见。
他没有对家族的触须动手,而族里的老人也没有真正能够压制祂的依仗,就这样互相制衡的关系持续到现在,这份天平也终于要倾斜了。
同样倾斜的,显然还包括整个国家。
这就是机会!
尽管在这样规模的大事之下,更多人会想着其他的飞黄腾达,而楚信然这帮人只是想着翻案这件事显得有些奇葩,但谁会来吐槽呢?
都没几个人知道,自然也没人吐槽。
知道这件事的魏彦吾,也没有什么干涉与劝阻。毕竟,他之前就提过,有些事可以让楚信然知道了,也有些事,或许这一次回家就会知道。
而今也没理由劝阻,尤其是他此刻也担着炎皇的期待,要在今后的朝堂以及族中的会议中站在炎皇那一边。
而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他也要蛰伏。
尽管,魏彦吾做好的准备还远没有楚信然多,对他而言,这次回国也就是述职外加替信然查一些敏感事。
虽然敏感,但还不至于无法摆平,但现在不知怎的就上了炎皇的船,从十数年的边缘人一跃成为必要主力,想想还有些迷梦,也是魏彦吾昨晚没睡好的罪魁祸首。
但显然,魏总督,也一样能够抓住机会。
因为他也想正视过去。
NO.135:尝试
(30多块钱的老大哥,冲了!)
由源石充作动力,以电流现象的源石技艺充作调节,如此的发电机构是泰拉常态。
虽然也不乏其他方向的能源利用,但源石不论是充作主要能源还是充作转换器的副驱动都属于必须的存在。
如此的能源系统发展正是这个时代的主流与趋势,如此一来便也绑定了这个时代的苦难。
无法挣脱源石的价值,便无法挣脱源石所携的噩运。
真正得以治愈源石病的方案好似一种只存于传说的东西,无数年来都没有个目标的事实让太多人浑浑噩噩,完全不去考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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