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蛤?”魏彦吾也打出个问号,“这是近卫局处长该说的话吗!”
“是前处长!”楚信然震声嚷嚷,“而且碧翠克斯去作什么?为虎作伥吗!不对啊,帮陈晖洁那丫头应该是为龙作伥……伥鬼又是绑定虎的……”
“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魏彦吾无语的看着这个陷入民俗学术问题,一脸认真纠结思索的模样,就能想起这家伙当初圣诞节也是一副纠结语气考虑龙门警署是不是该改名龙门近卫局的语气,只觉得荒唐。
更荒唐的大概是后来真的改了,还有不少人觉得这新名字真好听,非常完美的表达出了龙门警备系统担当近身卫士的意义。
但真相就只是当时的局长觉得警署里的精英全tm是近卫证入职的家伙,继而愤怒改名而已。
有些谜团就没必要追寻真相,不仅没有神秘,也没浪漫,还很幻灭。
“你觉得施怀雅家的丫头会和晖洁那么要好么?还是你觉得自己得罪过她?”
魏彦吾一语惊醒梦中人,楚信然顿时一脸被点化的姿态,立刻喝了两口加糖豆浆。
“确实,我又没得罪过碧翠克斯,虽然俩人经常一副冤家吵架没有,但也没必要怼我这么??。”
“呃……”魏彦吾看着这个家伙总觉得他是在装,像是什么最近年轻人流行的凡尔赛文学。
但总督大爷不懂什么凡尔赛,看着这家伙的嘴脸只觉得欠揍,也就不去多话的不去接话题,转而重新端起了刚才放下的报纸。
但楚信然确实没在装,也根本不是很在意这种事,在魏彦吾没有继续爆料后也懒得去吐槽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那三人这种动向,只是安静的对付早餐。
所谓的家族关怀,只有在恰饭的时候能够真切的感受到,一大早就送热饭来,送的点还这么恰到好处,味道也完全不差,确实是能把人养成米虫一样的关怀。
在这一时无言的沉默之下,只有电视中的早报声音在客厅里报导者最近的炎国新闻,诸如什么洛阳血案迟迟没有进展,也诸如什么春城的怪兽传言被揭穿,也诸如什么跨年祭典临近的准备什么的。
稍微换个台还能看到前影星乌萨斯小姐的早年拍摄的电影回放,似乎这个节目正主打着对方的影视生涯回顾。
如今倒是因为矿石病而退役了,偶尔会有些目击本人的花边新闻则是次要的事。
楚信然对这影星的作品也蛮喜欢的,曾经在维多利亚就曾和那被他称为老费的旅店老板提过,看着她的那些动作戏、武打戏总是能牵连些记忆中的画面,但对方因矿石病退役也是事实,只感到有些惋惜。
只是他也不是会刻意追星的类型,上次被推送的消息提到她正在四处游历旅游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在维多利亚收到炎国的频道向来是艰难的,也就在网上才方便,像现在这样在电视荧幕上看到还有些怀念。
但现在也不能在电视上浪费太多时间,所以他又将电视台切回了新闻频道,看着上面提到的国际新闻有些皱眉。
哥伦比亚的年末游行再次兴起、玻利瓦尔与哥伦比亚再起战事,维多利亚皇室一转新年网络祝词,新一年的卡西米尔骑士竞赛预选赛正在筹备,雷姆必拓的矿石产业出率下降0.2%s……太多听来并无所谓,但却能让他联想起某些亲耳听到的话语与祸患。
“怎么?你对这些新闻有些见解么?”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看完手中的炎国报纸,魏彦吾这就已经垂下了手来,转而将豆浆一饮而尽,提起纸巾擦拭着他那其实喝东西并不方便的嘴,“但不论有什么事,都先推到以后吧,今天就要进行成人礼及冠了。”
说来其实是男子二十岁、女子十五岁才进行的冠笄礼,在族里却变成了16岁都要弄,这帮人非与大炎法旨两种版本的操作,换成其他家族大抵早就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当初楚信然一直拖着不回族里的时候,还一副理直气壮的说过要遵照大炎的律法,所谓爱国要从他做起,18岁再说!
事实证明是屁话,在他18岁时的生日4月也没回乡,而今都要到第二年了,他才被两百万和其他因素给再哄了回来,着实证明当初的仅是托词。
大概那些老头也没几个会相信这人的话了,虽然他总是强调自己说真话,也确实是没什么毛病的真话。
文字游戏嘛,被骗过的人都知道那是楚信然最喜欢的伎俩。
“听起来好像成人礼需要全神贯注。”
已经清理完毕的楚信然习惯性收拾着残局,而魏彦吾听到他这疑问后,稍微朝着楚信然的方向挪近了些来端详着他的脸问:“昨晚你熬到了几点?”
“四点吧?”楚信然不太确信道,“睡了三小时。”
也确实是鸽了梦境,深度睡眠睡得很香,就是起床的时候有些不快。
倒不是发生了什么,单纯就是与赖床的本能做抗争,强如楚信然这种可以殴打被子让自己脱离封印的人,也会在离开被子的时候有淡淡的不快与不舍。
这还是在温度反季节的大炎宫范围内,可想而知在真正的冬季被窝中起身会是怎样的痛苦!
至于鸽了梦境什么的,这其实是老早就干过了。
在还干不过梦境的时候,楚信然为了逃避每次睡醒后的痛苦也算是做过一些努力,熬夜只是最简单粗暴,以及偶尔有效的方式。
每一次起效都有抽奖中了的快乐。
“这么短真的没问题么?”魏彦吾无言的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黑眼圈。”
“疲惫感不明显,我以前在耐力这方面就不错……”楚信然叹了口气,抬起双手拍了拍脸,“现在的话,大概就和恢复能力一样,让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
“不谈这个话题……”抓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魏彦吾顺便走近拍了拍楚信然的肩,“不论以后,至少现在状态不错是种好事,说起来你那边忙碌的进度怎么样?”
“还算顺利吧,大概对方也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了还会有人毫无征兆的开始查老底……”
垂下手来撑在膝盖上起身,楚信然瞥了眼退到边上套外套的魏彦吾,也去抓自己做完丢在沙发上的大氅和围巾,这季节一想到要出门就还蛮烦的,虽然在这大炎宫范围内的温度并不算低,“你那边呢?魏叔。”
“整合运动的行踪路线还需要点时间才能判明,北地游击队的专业程度让我的线人也很为难。
但整合运动之前的行动记录倒是很好查统,乌萨斯的那些村庄似乎并不算特别拥护他们。”
拍了拍长衫下摆起身,魏彦吾回头看向同样起身,正在调整袖袍内的手腕内侧绑缚猎刀位置的楚信然:“我很好奇他们怎么处理这种隐患。”
“说不得是科西切另类的伏兵呢,纳入注意范围吧……”看似听从长老们的安排,换上了那一身水墨风的黑色古服的楚信然看了眼魏彦吾,摸出个手机来,“给你拍张照发给文月姨怎样啊?魏叔。”
“我已经把你这副模样拍给文月了。”魏彦吾笑道,袖袍里抽出的手机在手指间盘活旋转。
也让楚信然扯了扯嘴角,悻悻收回手机:“还是你动作快,别让文月姨在外发啊,我还不需要扭转什么风评。”
“以前那次也不是她故意的……”后者闻言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和晖洁还有塔露拉的照片,她都宝贝得很。”
“我知道,只是提一句,文月姨老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解,我总得提一句。”
楚信然也很无奈,挪了挪腰间淡红色的系结垂落的位置与另一侧剑鞘系的方向,这才终于忙完起身:“好了。走吧魏叔,文月姨肯定还让你拍我在成人礼上的照片吧?”
这话只让魏彦吾看向楚信然的目光愈加带着审视意味。
“文月怎么就会觉得你这小子是个需要关怀的小鬼呢?”
NO.148:在变了,在变了!
(网易云总结也不管用了,今年的笔者变得太快,统计的排行榜曲目都没什么我还在听的歌。)
成人礼,繁文缛节的代名词。
男子的及冠礼与女子的及笄礼步骤有异,但在繁琐程度上又不相上下,偏偏在这龙族之中的男女成人礼又是在同样的场地下同时进行,便让这成人礼不仅麻烦还容易互相干涉,就楚信然所听闻的版本,便是在过去记录上闹过些笑话。
在这其中倒也不乏某些人的别有用心。
一直以来,除了诸位长老外,家族之中还有些人指着楚信然参加成人礼。
届时便可或亲手或派遣届时的参与者来给他下点绊子,丢点颜面,但当这机会真正来临的时候,却是没人敢动手了。
一切既然源于楚信然于昨夜宴会上的表现。
也因为今早那站在高处俯瞰着年轻人成人礼步骤的围观人群之中,有着身着一身皇袍,在一群华服之中仍然格外扎眼的存在。
时代终归是变了,昔日的年轻人们始终被强压一头但还觉得自己有着扳回一城的希望,而中年人们也觉得看腻了那叛逆的年轻人,始终觉得碍眼得紧,想要找个机会敲打敲打。
但都因为那楚家孩子过分狡猾的不给机会而始终无缝插针,到了如今,便成了孩子们完全望不见背影的存在,而中年人们也不得不正视这个令他们心寒的年轻人。
而今他们唯一指望的只有老人们,可老人们是如何看待这一切的,他们也不知道。
族中有资格与老人们对话的同龄人并不多,而对话过的也大多缄口。
正是这份距离打造出了权威,也正是这份距离保证了家族的稳固。
就像昨晚长老们与炎皇达成协议的事若是泄露出去,这大炎宫大概一大早就不得安生。
不过从这种可能性看来,长老们的权威其实也没有权威到哪去,否则也不至于会在乎反对意见的出现。
而今的现象便是知情者缄口不言,不知情者以各式复杂的目光看着下方石台上的冠礼与笄礼现场,这一代的年轻人之中唯独楚信然一个属于「留级生」,过来补个早该过去的冠礼,为此一大早还被礼官塞了一本书来预习一下及冠步骤,免得出现没人干扰还丢人的状况发生。
在这大炎宫的祭台之上发生过的失误和笑话,可是从来没有及冠者和及笄者自己出问题的先例,大家从小接受的教育便直接杜绝了这种失误的发生。
虽然楚信然的幼时记忆其实也有类似的教育,但那显然是过于古早的时候的事了,一个正常的家族子弟都会有复习教育和旁观参考环节是直接缺失,临时给书属实临时抱佛脚。
虽然楚信然对佛也很不感冒,但这「佛脚」感觉还行,姑且算是跟着步骤来没什么问题,就是感觉很无聊。
毕竟他是冲着所谓的成人礼中不同寻常的部分来的,而迄今为止的步骤都很稀松平常,和印象里一些武侠小说和古装片里看到的片段没啥区别。
就甚至有些自己在参与什么优质的角色扮演的错觉,眼见所有人都那么认真严肃,就他一个人特别想笑,还蛮尴尬的。
好在他足够专业,专业到一直没笑,直至最后的拜礼礼毕,周遭的年轻人中有着十之七八都先后开始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时,他开始怀疑是自己不行。
就很神必,这种只有自己不行的氛围。
感觉非常神必的楚信然看着周围这群其实年轻到能被称作少年少女的家伙们,一个个变得苦大仇深,一个个开始跳大神,感觉这时候掏出手机来拍个照就能成为这帮人一生的污点,也不知道陈晖洁那丫头当初这个状态干过什么。
但想这些是没什么意义的,向来都是缺德实践派的楚信然直接选择掏出手机,决定不管陈晖洁当初是不是这样,现在他要先拍个十几张来看看这些家伙到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只是,大抵是老天看不过眼的缘故,就在他掏出手机点开「拍照」要干坏事的时候,变化陡生。
楚信然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瞬时变作黑白二色,仿佛身处难以言喻的水墨画之中。
人群不动,人声消弭,他瞧见了所有人在此刻定格的表情,其中也包括高台上的诸位长老以及不远处的烛阴和魏彦吾,在这种令他感觉胸闷气短的压抑死寂之中,他后撤了一步。
这一步,好像层层覆盖的画纸被他戳穿,他从上一个水墨画般的黑白视界中「跳」到了光怪陆离的彩色世界,所见的不再是纷扰的人群,而是杂乱到觉得肮脏的色块与线条。
看着便觉心烦意乱,凝视超过三秒就会感觉头晕目眩,但这好歹算是他熟悉的视界,是他曾经靠着术法抵达过的异样视界。
也曾一度被他视作这个世界的真实。
乱七八糟的器官拼凑于死物身上构成的生物无视于他进行着自己的活动,意识帝国的大门在这一步间开启,分明这次他没有进行任何的法术仪式,更没有体会到任何的源石波动……仅仅是一个成人礼中的异样来临,而在在这异样中朝后退了一步。
是因为这大炎宫的祭台吗?一开始察觉到的能量波动不是因为远处的庞大立柱吗?整个成人礼的步骤也能成为某种仪轨么?
不论如何去想,都觉得这门槛未免太低了些,楚信然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若是族里的人在成人礼时的苦大仇深是因为这个的话,那他们本身也该有些后续的传言才对!
比如性情大变。
链接了这份纷乱危险的深层意识,被数不清的混乱资讯所冲刷,只有他和犹大、斯特凡诺这样的异常才能将影响压制到最小才对。
待遇不一样吗?他们看到的不是这种东西?
是我的问题吗?还是说我退后了?我要看他们体会到的东西吗?不,我怎么看他们看到的东西?!
楚信然的脸色看起来毫无波动,也没有丝毫动作,脑中却是一团糟,毫无准备,甚至连心理准备都没有的踏足这里,第一时间就被纷乱的色彩带走了注意力,勉强抓回思绪都是数秒后的事实,令他坚定地重新迈步朝前。
他想起来了,一开始参加这成人礼就是为了这所谓的仪式背后的意义,他本就是冲着那些人体验过的体验来的,怎会脑中冒出要不要看犹豫念头?
所谓的凌霄殿,总不该是这种他早已去过的地方!这种地方连烛阴和白泽都能自己来!
从纷乱的思绪中抓取到了这份念头的昂然迈步,这一步,他确信自己穿过了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一步,他嗅到了无端的刺鼻气味,也感受到了突兀的火灼。
而在他所没注意到的地方,支在袖袍里侧小锦囊中的塔罗牌散发着莹莹的微光。
他注意不到,他的注意力全在手头的尸体上,望着自己臂弯中正在燃烧的尸体,身体下意识的判断了你给他撒手起身,还未来得及环顾四周,就就听到左侧一道剧烈的风声袭近,令他下意识以左手抽出了右手袖中的猎刀,右手抽出了腰间的剑刃。
来不及搞什么弹射了,刀剑齐出本是为了应对这夹在炮火声中的风声。
可他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被海浪击中一般,整个被淹没于其中,只是立刻他便又反应过来这刀剑破不开的东西是什么。
风沙;
是土和沙,一股血腥气的土和沙直接淹没了他,而他紧握着刀剑以源石技艺做水流冲击钻从中艰难爬出时,已经像个乞丐。
披头散发,衣袍破烂,连习惯性给自己清洁的余力都没有,只因他一出来就又听到了一道尖锐的风声。
这一次,背景音中的炮火声轻了,他听得更加清楚,也「看」得更加明白,这一次,是敌人!
锵!
碰撞的瞬间尤若慢速,楚信然的目光从凶狠到惊愕,眼见着水流被破开的剑刃上一寸寸的爬满裂纹,缺口中绽出碎片袭向眼角。
“什么……东西!”
侧头避开了被自己武器碎片伤及的命运,却也被这股动能给击飞出数米,同时还吐出一口血来的楚信然,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望着那有着一半的人类身形。
但更多却是杂糅肉块的怪物,似乎本来还穿着什么制服,胸口上的剑盾徽章满是灼烧的痕迹。
异化成怪物的生命体不是没有见过,可分明保有着和自己相似的人类体型却能一巴掌把他的剑连同力量一起挫碎的东西……自己是误入了海神教团的总部试验场了吗?!这是他们的新作品吗?!
“小子!不要发呆!”
在他还倒在地上艰难起身,而那怪物正一步一顿的走近之时便突然一道光柱划过他的上方,也将那怪物上半身包裹在内,下一秒只剩下熔火般的下半身还立在那里,而楚信然已经被一股力量给拽起身来,继而被塞进了什么钢铁打造的空间之中。
“哪个部门的新兵!用那种武器也敢跟堕落者战斗?来,先扎一针!”
拽他的与说话的都是一个魁梧大汉,令楚信然呆愣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种族的特征,还没等他说话就已经拽起一个小小的注射器朝他脖颈一扎,只感觉些微的刺痛便能清晰感觉到一股温热游走周身,刚才胸口的剧痛竟是数秒间逐渐消失。
而一旁的有着一对猫耳却穿着机械装甲的美丽少女更是惊讶道:“队长,这家伙没开混乱隔离,甚至察觉不到编号。”
“不可能!没有混乱隔离功能硬抗堕落者一击不被混乱污染形体?”
里侧坐在座位前的青年惊叫道,还没等楚信然说些什么,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声,楚信然顿时晕的七荤八素,也看不到这钢铁空间内的所有悬挂物重重脱落,以及那三人在这震动中虽然没什么反应,却变得极差起来的脸色。
“要舍弃空梭了队长!不只是堕落者,那群怪物也盯上我们了!”
“妈的,明明有那么多目标为什么会看上我们?!”大汉怒骂着,不忘下令,“直接弹射!给那怪小子留个伤员包!他好像连系统都被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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