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假也不给放,现阶段少了一大批管事的就得进行大规模的人事变动以及事务处理,别提一众监察司了,连在一些政府相关国企干活的都得临阵加班,做不完就别想好好过年,也就让一大早来楚府的也就煌,都没看到太合等人的影子。
明明才刚搞定一件大事,却连聚会回味的时间都没有,昨晚的国宴就当是庆功了,第二天继续上班的上班,出差的出差。
真实公务员社畜。
笑话公务员社畜本是无业游民的快乐之本,可这次就连楚信然自己也失去了这份乐趣,只因他也接下了个钦差之职,大概这会儿连拉特兰公证处的数据库都已经立好档案了,届时跨越拉特兰国境线的登记也不会有问题。
接下这东西也未尝不是因为煌的那种微妙空落感。
区别是煌觉得这一切都是楚大哥他们的努力,自己坐享其成有些不安便先想着动手回报点什么,而楚信然清楚这些都是烛阴白泽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自己等人在其中既是被利用者,也是受益者,被利用了多少不清楚,受益倒是肉眼可见,一大早都有家族传来的祝贺了,昨晚更是一群官员巴结,估摸着通缉令也过不了几天就给真正撤了。
肃正院的那帮家伙蹦跶不起来了,同样是人事变动,可比大理寺和御史台要繁忙得多。
毫无疑问,楚信然必然是直接受益者之一,社会地位整个跃升外加必然会有的巴结送礼。
接下来他就在大炎安置混个官做也完全没问题,可楚信然还是准备走,而烛阴也没有留他的意思,而是给他一个出师有名。
彼此都清楚那种生活是不现实的,尽管楚信然想的没有烛阴那般高远,只是想继续找答案和做自己未完成的事,也能隐约觉得这世界不太对劲。
好像一路走来的公国与移动城市都没个消停,不是在内乱,就是在内乱的路上。
相较之下,一天之内就将全国内乱给按下的大炎,已经算得上难以复刻的奇迹,今后若还有史官记述,烛阴这个一直以来比起其他炎皇都缺乏些壮举做典型的皇帝也能有东西写了。
不过那样的史官该担心的大抵是接下来开始,炎皇需要写的东西会多到让今后学历史的学生骂人吧。
若是学世界史,那将是更悲伤的事。
“我……我回来了……”
眼下,是已经洗干净脸似乎还简单弄了弄头发的煌有些不安的走回来,连带旁边还有俩同样不安,大概是觉得自己放任煌「毁」了厨房也会被家主大人责罚的老人。
“回来啦?”楚信然温柔的笑,笑的煌更加不安,“厨房的清洁由你们仨了,煌你要负责主要——”
“家主大人!早餐到了!该吃饭了!!”
话未说完,远处倒是有老人招呼着,让几人扭头看去。
那老人倒还没意识到自己打断了家主说话,笑的还很热情。
倒是三人表情变得愈发僵硬,都以为已然预见到了下一步画面,却见到楚信然抬手扶额摆了摆。
“去吃饭吧,别让饭菜凉了,吃了再干活。”
NO.185:除了保存,还得继承。
(完球,画中人出现之前我好像就要写完大炎这边了。)
楚府有阵日子没有这么热闹了。
尽管只是多出了三个人,但人数显然不算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过日子,眼下这大扫除便是极好的热闹体现,哪怕是一群老人也展示出了不输年轻人的活力。
不过也架不住真正热心的年轻人,煌的身影在这群老人之间穿来跑去,时不时拎着抹布和水桶什么的足以表现出何为火焰般的活力。
只要不是生火做饭这类事的话,她在打扫上热情膨胀爆发一下倒是无所谓,老人们未尝也不是怀着一些独特的心思来允许这姑娘融入楚府的忙碌之中。
否则以对方客人的身份,这些一直将自己身份放得低微的老人们怎么可能容许对方来帮忙。
魏彦吾就被拒绝的很干脆,「岂敢劳烦魏公忙碌」这话说的也让他有些无言,不过倒也不去强求,毕竟真要算的话他也没有闲着。
他其实已经可以离开了,洛阳城的忙碌跟他没什么关系,作为龙门总督同时连家眷也都在龙门的他。
既然家族不允许带文月过来,那自然是他回去陪文月,这俩选择题根本不是问题。
尤其是而今他与楚信然在族中的地位都经历了平步直升之后,便更无人对此有所意见。
所以魏彦吾按理说已经可以回去了,连林舸瑞都在昨天临行前担忧通讯中提到还有半日就回龙门了,他还没去坐上回家专车的缘由自然是在等楚信然。
文月还指望着楚信然回去过年呢,他要自己回家了没带那小子,中年耙耳朵的春节怕是过得不太行。
楚信然说要一两天的事件处理一下事务,他也就等这么一两天。
文月那边也还没有催,他也确实有些时日没来洛阳了,走走依稀有些印象的道路说不定还能撞见可能还存在的故人什么的,难得有这样的雅兴也就不会闲着。
还可以逛逛看有没有适合买来带回去做礼物的东西什么的……
这位龙门总督而今倒满是生活气息,而这楚府的主人倒是在这大扫除的日子里一点都不接地气,即便是参与了大扫除也是跑到了老人与客人们都瞧不见的地方。
也就是楚府的地下,那有着重重机关遮掩控制的地下保管室。
“梼杌?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事!你让玉枢经和论衡说说?鬼谷子你丫知不知道?”
躺在柜橱上的破镜子嚷嚷着,缺了三分之一的镜面在嚷嚷声中颤动。
而在那柜橱之后的老式座椅上,沉稳端坐的青年唯独抬高了右手,伸出的食指在空中虚划着什么。
看起来难以理解,但当很快这房间里角落出现一滩滩满是尘迹脏污黑色水团顺着手指轨迹「爬」出后,他在干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确实也是在扫除,只是并非常规意义上的拖地扫地什么的。
何况这地下保管室空余空间也不算大,真要搞大扫除清理死角,那么光是暂时搬开这些东西都得耗费不少功夫。
也是在这种时候,楚信然那精细的源石技艺控制才能力便显得无比便利。
不过还得注意对水流与观感上的钝化隔离,否则就像楚信然曾经在舞池里放开探测结果差点被熏晕过去那样,与观感直连的探测方式解除污渍便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虐」。
早年能在学校里发展洗头护理风干三合一,以及洗衣风干业务的楚信然,显然也是在隔离「共感」的设计上下过功夫的。
虽然这种功夫对细致的水流探测方面帮助不大就是了,探测类的源石技艺展开本就有极力要求细致全面的讯息捕捉,无法形成人眼视界应有的多样色彩也应在嗅觉与触觉上有所体现,而要实现某一项取消or屏蔽,现阶段没有这方面的成功案例。
并非没人研究,只是大多都有不足之处,楚信然在这方面也没做出什么突破。
否则他早就应该在伦蒂尼姆标准论刊上有所作品并获得相应的突破奖项了。
嗯,很多人都知道这人大学肄业,连毕业证明都没弄到,在大炎诸多资料填写上,文化程度都还只能写「高中」,一度成为监察司里的一朵奇葩。
其实在龙门更出名些,只是很快就有「黑色执行官」的名号将这些闲言碎语给压了下去。
只是没有毕业证而已,那家伙的一身杂学谁敢当他是高中程度知识?
不过楚信然倒也觉得没啥毛病,毕竟在他的「为人」概念里,高三才是学力巅峰水平,大学开始都是废人(x)。
“不熟,你当问《神异经》。”
封闭的柜橱中的丛书里传来沉闷的回应声,一眼看去甚至不清楚是哪本书发出的声音。
但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还属对方说出的话语:“何况苍龙镇压梼杌这种事从未在任何介绍书籍中提到,我觉着这应当是无人或是私人记载的历史。”
“《神异经》当初便流落塞外,现在更不知道去哪了,这里没有便不必提了。”
另一个橱柜里传来回答,令楚信然瞥了眼那边,又重新将目光放在自己不远处那摊顺着手指滑动逐渐汇拢的污水。
“《左传》也有提到梼杌,左丘明的后人可有留存?你而今只可从那些对梼杌有些认识的家伙身上入手了,祈祷他们对梼杌还有关注,知道一些生平来,不过我曾记得,你楚家的《楚辞》也曾以它作喻……”
一帮古籍客串古文大师,全是一副比起自己更了解其他书内容的模样,看着当真有些微妙,只是这对于打扫这里时顺便想起询问的楚信然而言。
倒是谈不上什么收获,只觉得又多出些头疼的线索反而有些厌烦。
都是些无头的线索,对于方才从梼杌那边增加谜团的楚信然而言,非常怀疑这些线索会牵扯出更多的谜团,便只觉得有些烦了,摇了摇头,食指指着那逐渐升高高度的污水团缓缓起身,看起来已经打算离开了。
不过也仅仅是起身走了两步也就顿住回过身来问:“水镜,新的邻居有什么表现吗?”
他想起了自己带来的那个金属眼球,当初让水镜帮忙沟通,而现在对方也没提过,都差点忘了。
“那家伙?像个哑巴……”已经放弃纠正楚信然称呼的真经津镜里传来完全没兴趣的有气无力声,“若不是确实残留着些许的灵魂波动,我都觉得你只是单纯捡了个死物回来。”
“不过这幅模样也和死物差不多了,如果它一开始就是这副模样,完整的灵魂大概是个铁机巧人?”
“我可没听说过萨尔贡能搞出什么木乃伊仿生人来。”楚信然有些无语的看着那水镜叹了口气。
“残魂、整体……听着跟黑暗大法师似的。”
“什么大法师?”
“没什么意思的生僻梗……”楚信然摇了摇头,懒得跟一面镜子解释这种东西,“不过你对烛阴口中的混乱之世有什么看法,不,应该说……你们。”
楚信然说着,还望向了周遭的所有箱与柜,只是目光唯独忽略了被压着的那一群。
那一群东西的想法意见确实是不用考虑的,毕竟它们一直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挣脱压制逃出去。
都是些很麻烦的东西,放任不管甚至能影响一些地域的势力格局。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守秘人也算是有着一人改写一个公国状况的影响力了,直接把这些玩意儿全放出去就是,保管乱一乱这天下,有的可以给人做外挂,有的会直接影响甚至夺舍一个人,还有的本身就是个解封素材。
但就立场而言,显然这种东西就同核威慑没区别,并且这还只是个小圈子了解的「威慑力」,楚信然并不宣扬自己保管收容了些什么东西,外面传的什么名单内容都是些家伙自己猜测整理,也无法当真。
外界怎么看待并不重要,楚信然只关注这些东西自己怎么想。
这里有着一开始就冲着祸乱天下而去的东西,也有着主动请求收容的东西,还有着与楚信然自己达成协议而留下的东西,以及——
“我可没有感觉到这片大地出现可以带着老娘的御子出现啊,这种事无所谓!”
以及真经津镜这样的,单纯只是在等待「有缘人」的东西。
只是她这种等法,楚信然看了也忍不住提醒一句:“老是挂在这种地方能感觉到的范围终归有限,这世上哪怕有着那样的御子出现,也会被等待所白费机会吧?你的感知范围能有多大?能笼罩整个大炎么?你可是东的神具。”
就算楚信然没有对这些配合的器具设下隔离与屏障,任由它们感知天地,可光是这样停驻于原地的寻找范围终归受限,等待本身怀着希望,但光是等待,很快便将迎来失望。
“你小子就不懂了吧!这里靠东国的范围那么近,老娘我直接笼罩!哈,几年前倒是有个不错的御子波动出现过,不过好像连一年不到就被石病碍了。”
说到这里的真经津镜语气顿时低落下来:“这种世道,妾身出不出也无所谓吧?也没听过天丛云它们出现的消息,等待也没什么奇怪的。”
“乱世反倒没有热情么?”楚信然看着它,又看了看方才其实都有说出打算出去看看,但眼下听到真经津镜的话语反而有所收敛的器具、书籍们所在的方向,“矿石病也完全不影响你们的发挥不是?哪怕寿命短暂。”
“寿命就足以令我们退却了。”有声音低声嘀咕。
“人的寿命本就短暂,得了石病更是一堆影响,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没多久就死了,我们也会灰心啊,以前明明没这种世道。”还有声音抱怨着。
“以前没有矿石病,你们老是说这个,但我问的时候又不说明白……”
楚信然无奈的抬其左手搭在腰上,右手还不忘维持那一摊要带走的污水,“连萨米的剑都比你们有热情。”
“你把我们跟莱瓦汀那个不断传人的傻逼比?我们又没它那种引导人类力量还带续命的能力,力量完整却要以那么傻逼的方式到处游荡,真是暴殄天物!”
“我也觉得它是个傻逼,被它选中的人也蛮蠢的……”想起那个宁愿沉沦于那些记忆也要主动索要大剑的萨卡兹女性,楚信然叹了口气。
但又话锋一转道,“可那样是不断传承的方式也是在努力求索,可比单纯的等待要好得多。”
“你要让我们再思考思考……”一本直接放在桌面的书无风翻页做答,“乱世会死很多人,其中可能会包括我们等待的人——”
“乱世也可能涌现人才,原本掩盖甚至不具备资格的人会洗练,会蜕变。”
“你说的不无道理,所以我们要考虑考虑。”
“可以,不过我待两天便走,所以挑了俩老人负责处理你们的想通后的去留,对他们客气点。”
“他们是你挑的,我们会给些薄面。”靠墙一侧的一柄断了半截的青铜枪刃淡淡道。
“哈哈哈守秘人开始秘密大甩卖了吗!”
“呃……”陡然冒出的尖利笑声让空间沉寂了几分,似乎有着许多不存在的视线都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投去,那是个大桌柜,可声音其实还在桌柜的更下方。
一本被用来垫桌腿的书,还在发出难听的笑声。
《罗织经》,一本其实没什么奇异的力量,单纯就是因为在某些存在手中经手之后变得吵闹的古书,上面记载的东西也是些楚信然看了会地铁老人手机表情的东西。
因为这玩意味儿会说话并且性情恶劣的缘故,那时的楚信然还是把它带到了这里,免得它逮着人搞心态再用里面的内容套出个麻烦的官员出来。
相较于其他邪物,它的直接危害并不明显,但给它时间未尝不能培养出个专搞下层的祸害。
不过有烛阴和白泽那帮家伙在,这家伙其实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吧,当初还没意识到这俩人的身份而多做担忧,而后来这家伙被打火机虚晃一枪照顾过一次倒也安静,便没管了。
现在看来是觉得机会来了又开始阴阳怪气要搞心态了。
“带我出去啊,把我扔到你难搞的城市,一年就能给你培养出个永远听你话的狗来,绝对能给你派上大用场,难道你还在乎借用的力量好坏吗?有那份余裕吗?啊?”
对这番其他东西听来大概会被楚信然直接从边上摸个火折子来的话,楚信然回过头来看着它,表情变得有些不屑起来:
“我把你丢在拉特兰你怕是语言不通吧?”
“胡扯!我被那位真人点化之后还能拘泥于语言不成!”
“自带翻译还行,不过你继续垫桌角吧。”
楚信然摇了摇头,回过身去,朝着大门走去:“各位,好好考虑我说的话,顺便水镜,管住罗织经,让它接下来一直闭嘴,省得骗了老人。”
“没问题!这算多久房租?”
“两个月。”
“这么听来这破书还真值钱。”
楚信然回头看了眼,拍下一旁的机关看着石门缓缓合上,补上一句:“人比这破书重要。”
“以及,祝你们都能找到各自期望的人选。”
“祝你也如愿咯……”真经津镜开口道,眼下这里一片安静,也就她一如既往的替所有能说话的东西发声,“没有家就凑个家嘛,有家能回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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