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少吃点甜食,感染者还不方便看牙科呢,体重关注过吗?”
说完便跨出大门顺势拍上,留下沉默的九看着大门的方向。
血压高了……
想骂人,龙门粗口一串的那种。
NO.14:这先生我是见过的.jpg
(人生何处不相逢,恰似赛少D骑趴两重,这瘪吃的……)
雷鸣沉闷,于层叠乌云中显露蜿蜒。
雨流如注,似要将这城市洗得焕然一新。
作为龙门一月以来的第一场雨,这场雨下的出乎预料的大,也来的那般的突然,突然到让很多市民早早放弃了本应展开的夜生活,但也有不少人选择了不需要在意天气的室内娱乐。
室内娱乐,酒吧是其中的一环。
龙门是一座国际化的移动城市,其体现不只是大量的外来人口,还有诸多外来文化的融汇落脚,其中也自然包括那西式风格的酒吧。
日落大道,「大地的尽头」,便是龙门诸多西式酒吧中的一个。
从沙发质量到高脚椅的材质选择,乃至那从整体而言澄明辉煌的风格都在明示这里的顾客主体大抵是中上层次的水平。
当然,这一点也能从大堂正在放送的爵士乐中听出些端倪,而那吧台上琳琅满目的酒瓶也一一标注着不低的定价,完全不是龙门普通市民所能担负的价格。
但或许一般市民可以。
“龙门一周没下雨了,突然一下就是这么大的雨,很难让人不怀疑是你做的事。”
完全没什么顾客的酒吧里只有爵士乐的舒缓曲调接连,雨夜、酒吧、音乐,本该是安详恬静的愉快时间,也适合配上一瓶好酒来慢慢品味,但却被一只大摇大摆的禽兽所打断。
“喂!骂谁呢,你这可是在我的酒吧!”
“在我半年前的印象里,这里的老板应该是另一位……”青年有些疑惑,身后的龙尾也微作蜷曲,“怎么会让你接手?”
“蛤?”禽兽、或者说是孽畜,一头企鹅模样的家伙,在室内也依然带着墨镜的家伙皱了皱眉,打出个问号,“敢情你没把我当老板还在跟我要酒?你把爷当小厮?”
“准确的说,是服务生。”
一个大炎人指正一个外国人的说法太过炎古,着实算得上一幕怪异的景象。
不过谁让这大炎人常年在外生活,而这外国人又长期在大炎城市里生活呢?
出现这样的立场错位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而眼下这龙族青年和黎博利生物争吵的一幕还蛮眼熟的,似乎在哥伦比亚也曾有这样的一幕,双方毫无疑问,就是楚信然和大帝。
企鹅物流作为一家独立的私人信使公司成立之初,就是在龙门,在龙门势力最为混乱,也最容易谋夺利益的时候站稳了脚跟,同时因为创立者在哥伦比亚的人脉与势力而建立有连锁分店一般的存在,这一点,对楚信然而言倒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毕竟曾经作为龙门近卫局处长的时候,他就没有少见到这家伙,也还能看到企鹅物流出现在近卫局内部评定中上上下下的威胁指标。
“服务生!?你小子当了钦差就长本事了?拿你大爷我来做服务生?”
一头企鹅能够跃起多高?这个问题很少有人能够解答。毕竟这种生物本就生存于冰雪区域,而在泰拉的冰雪区域大抵算得上人烟稀少甚至人类禁区,企鹅这种生物都要依靠为数不多的书本来认知,以至于每次大帝走到公共场合都能比什么俊男靓女还要吸引目光。
开玩笑,会说话的孽畜难道不稀罕?!
也正是因为这份稀罕,所以有谁能看到一头企鹅越过超过自己身高两倍的距离扯着一个青年的衣襟怒声质问还不表现以惊诧的么?
拽着衣襟还会接上一句:“行吧!你工人爷爷来啦!”
可惜这酒吧里没有别的目击者,至少目前没有。
“你是个锤子的工人!你是该被吊死的资本家。”似乎要对应这孽畜的出口成脏那般,方才还一副契合酒吧画风的文雅青年也一转开骂,瞬间破掉了之前的气质与形象,一把扭开了企鹅那拽着自己已经的鳍状肢,将其甩开出去。
抬手有水,水在蒸腾,省去了熨斗的环节开始整理着自己被拉扯皱的衣襟,楚信然的水流操作可是先从生活技能点起的。
同时这种先点生活技能的做法成为了受益无穷的基础锻炼。
“我这出门可没带几套换洗,别给我提前弄皱成这样。”
“说这个?你家里没点新衣裳?”被甩开的大帝展现出非凡的身手,两只大爪子平稳落地后便转身表以诧异。
“家……”“太恒路那里吧?那儿不是你家?查户主可都是你的名字。”
“是吧,不过没怎么住,也没添什么衣服……”楚信然说着又重新坐了下来,看向桌上那盛放了一会儿酒杯,望着里面深红的酒液摇了摇头,“这里原本的老板呢?我记得当初他说自己要成为龙门最棒的调酒师。”
“那头熊啊?很悲哀,查出了绝症。”大帝一跃而起,坐在了楚信然桌对面的沙发上,手里不知从哪摸出个酒杯挂在桌上,然后就拎起了一旁的酒瓶给自己斟酒。
楚信然瞥了眼他,既是因为他的话,也是因为他的动作,不过想起自己也还没付费,便也由他了。
待会儿赖账好了,这家伙自己卖出去的酒还自己打开喝的,毫无道德。
“矿石病么?”他淡淡问,想着当初那如熊一般健硕的乌萨斯老板,还真是想象不出那家伙能有什么隐疾的模样。
“比那还要绝望……”放下酒瓶,端起酒杯,禽兽般的面容上露出似人的悲悯,“那可是酒精过敏。”
“喔!”楚信然也露出了悲戚的神色,看起来沉痛无比,“怎么发现的?他都准备了半个月的开业了。”
“他在医用酒精里插吸管。”
“那听起来像是酒精中毒。”
“谁说不是呢?但乌萨斯人,也说不好。”
“也是……”
“是吧?”
青年点了点头,端起酒杯轻轻抿着,重新望向窗外雨夜,而企鹅则是双手搭着那酒杯,沉默着望着杯中红液,一时之间又只有那雨声和音乐声,还有偶尔出现的脚步声。
酒吧里也不只是两人而已,只是大厅里就这么俩人,只是哪怕只有俩人,一段时间不见还是能有不少话说。
同样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大帝便问道:“所以这场雨真和你没关系么?作为二月的雨,大的有些过分。”
“确实大的过分,但也与我无关……”楚信然摇了摇头,“那是从大炎国境内蔓延的湿气,向上延伸可以瞧见紊乱的水汽,或许确实是人为的现象,但还造不成什么危害。”
“国境内蔓延还能是人为,大炎可真恐怖啊……”大帝咂了咂嘴,“简直是怪物打架,皇帝不管的么?”
“怪物打架……皇帝……”楚信然咀嚼着这两个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露出个些微了然的笑容,“或许是征求了皇帝意愿的怪物打架吧,便也不奇怪,只是这雨水也没什么黑色晕染啊,可能是出神入化,也可能是我想错了。”
“什么意思?”企鹅人表示不想理解谜语人在说什么几把。
“没什么,同龙门无关的事,也和你的生意没什么关联……”楚信然摇了摇头,“说起来,你买下这里是还有心思发展副业么?我看你也不像是要正经经营酒吧的样子。”
“交给可颂就行了,做老板又不需要亲力亲为……”企鹅确实露出了资本家的丑恶嘴脸,“找些雇员来经营这里,有需要的时候再回来看看,一直不就是这么干的?”
“我还以为这里会是你的大本营……”楚信然扭头看向那唱片机的方向,这酒吧中的爵士乐便是从那儿传出,使用的还是颇为古典的黑胶唱片,其中不乏某些能在发烧友中炒出天价的好东西,“那些可不就是你的宝贝东西么?”
“当它需要是的时候,就可以是!”大帝回答的中气十足,只是刚说完就有脚步声从外到内,还可以听到不远处的鸣笛声不住地响起,令他不得不从沙发上跳下,朝着门口走去。
楚信然扭头看向窗外,瞥见了夜色中有红色的线在雨中断续,断续却又被水滴明显化,从高处斜下指向大门的方向。
还能听到一声惊心动魄的枪响以及惊恐的“老板!”呼声。
然后便是一群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夹杂着「嘿咻嘿咻」的搬运呼号声,楚信然回过头看向另一边,身上沾着些雨滴的丰蹄少女抱着一叠叠装满酒瓶的箱子从正门进来。
“呀,楚老板你来了啊!”
女孩路过还不忘招呼。
楚信然点了点头,抬手间,对方那头湿漉漉的橙色短发顿时蓬松起来,原本黏在发丝上的水分汇聚成团落在了一旁地上。
“啊,Nice!”
女孩顿时竖起拇指表以感谢,稍微调整了一下搬运动作准备继续向前时,楚信然问:“外面怎么这么吵?”
“呃,老板被什么狙击铳给打啦,应该是这次的客户在提供货源的时候顺便下手了,大概是老板仇人吧……”
女孩担着那大抵能有两百斤的酒箱还能摆出一副思索的神色原地罚站,“不过问题不大啦,反正货物确实到手了。”
“确实……”楚信然点了点头,又问,“不过外面叫的女声是怎么回事?你们外雇了搬运工?”
“呃,大概是新人吧?我也不清楚内情啊,老板他们从哥伦比亚回来就多出三个同事来,一个蛮冷淡的女孩子一个蛮活跃的……呃,偶像?然后就是那个看起来还蛮帅的女孩子,但是还不适应公司氛围,有点一惊一乍的。”
“我觉得正常人都不会适应你们公司的氛围,一惊一乍蛮正常。”楚信然吐槽道。
“所以嘛,你都知道那就不奇怪啊,那姑且还是个正常人……”女孩一脸你在说废话但还是宽容一下的表情无奈道,“等我搬完了这些再跟你叙旧哦,或者你也可以去看看那位新人,老板说是在回哥伦比亚的路上另带的,还是个萨科塔呢!光环那叫一个瓦亮!”
对「瓦亮」这个形容词有些无言,楚信然沉默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去吧,可颂。”
“好——”被称作可颂的丰蹄族女孩满意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一点被强行留了这么久抱着东西有点支撑不住的颓势,看起来力量与体力真的非常丰蹄的健步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朝着后台通道走去,楚信然再重新看向那在聊天期间再没有枪声传来的窗外,雨还在下,由灯光组成的夜景仍在雨中扭曲着,只是吵闹已经逐渐平息。
他没有根据可颂的建议起身去看企鹅物流新人的意思,只是琢磨了一下不是在哥伦比亚而是在通往龙门的路上被大帝吸纳到企鹅物流的萨科塔人是怎样一种怪异。
尽管他和可颂方才的对话仿佛在说对方是个正常人那般,可哪有正常人的入职渠道与地点会那么奇怪呢?
两个人的正常人定义本就不太正常,也别指望他们口中的正常人真是正常人。
何况在企鹅物流待久了的,要么辞职要么同化成不正常,也是理所当然。
这算企鹅物流的企业文化,不得不品尝。
连同经常被杀害、击毙、碾死一类的老板会突然带着伤口又活蹦乱跳起来一样,同样是企业文化的一环。
这就像此刻从大门口大摇大摆走近,胸口T恤还挂着个血洞的企鹅招呼楚信然那样:“你这冷血的小龙崽子,那么大的动静都舍不得出来看看是吧?!一点都不关心你大帝爷!”
“老而不死是为贼啊,为老不尊的老东西有什么关心的必要吗?”
楚信然回以毫不客气的话语,一点也不在乎对方的身后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甚至还是认识的。
当然,接下来他便露出缓和的语调朝着那位熟人打招呼还是证明了重视:“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德克萨斯。”
“还不错,你呢,楚信然。”
灰黑色调中泛着些微蓝色,这样色调独特的长发在一位鲁珀少女身上毫无疑问便是昔日的德克萨斯家族大小姐,早在老板「招呼」楚信然时便有些怔然,此刻更是露出了些微笑容。
“也还行……”
“什么什么什么?德克萨斯熟人?”
顶着确实很瓦亮的光环给楚信然以鲜明的第一印象,一头更加活力的赤色头发短而干练,咋咋呼呼的反应则是第三印象,那还带着水迹似乎隐有泪痕的脸是第四印象,如此组成那位一惊一乍的所谓新人,瞪着楚信然惊叫道:“她笑了诶?!德克萨斯居然笑了!先生你是谁啊?你是……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能天使,过来帮把手!”远处有可颂招呼着似乎是代号的称呼。
“能天使!快去干活!”一旁的老资本家也赶着压榨手下劳动力,“什么眼熟不眼熟的,别想摸鱼!”
“不是老板,那位先生真的很眼熟啊!”正在被推搡走远赤发萨科塔人虽然叫嚷着但还是在被推远,“我绝对在哪见过!是学校,还是教堂还是哪,绝对绝对的!”
而楚信然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被推走,扭头问向德克萨斯:“新同事看起来很麻烦。”
德克萨斯点了点头:“但也是个不错的伙伴。”
“也是……”楚信然扯起嘴角,“总比拉普兰德要轻松多了。”
“确实。”德克萨斯点了点头,有路人,纯一说一。
“不过她是冲着莫斯提马来的。”
“那莫斯提马小姐呢?”
“不知道,好像很早就出任务了,我跟她没什么交集……”德克萨斯摇了摇头,“而且听伊斯说,她一直都是那样,在公司停留确实不多。”
“听起来还蛮艰难的。”楚信然抬手,也把她头上的水珠尽数滤走。
“谢谢……”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的德克萨斯道完谢然后指了指远处,“我去那边帮忙。”
“去吧……”
德克萨斯点了点头,也朝可颂那边跑去,留下一个一直盯着楚信然的企鹅。
“干嘛?”一转头的楚信然语气就恶劣起来。
“在看你小子什么时候就这么适应这边了,一副融入爷公司里的模样,真的不来做职员?”
“像我这样不制止办公室恋情的好老板在哪找!”
“爪巴!”
NO.15:企鹅物流的成员特殊性。
(想起了这个月很短的事实。)
“真凶恶啊,小伙子总是年轻,对得来的不屑一顾,待到失去才会追悔莫及。”
大帝端着酒杯摇头晃脑着,说完便以他那看起来很容易漏酒的长喙品起酒来。
企鹅物流的几位信使还在后台仓库里忙碌。
装箱卸货,干的像是个普通酒吧的活,时不时传出些翻箱倒柜的碰撞声,也夹杂着些微听不清晰的碎语。
大抵是干活的时候也不安静,总是得说些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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