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不过老板其实也不太在意那种不正经的干活态度,也没去监督的意思。
毕竟这小子的来意才是更重要的,尽管其最初的来意并非为了他们。
毕竟楚信然过来只是要看看那位前任酒吧老板。
一个在龙门开酒吧的乌萨斯人,考虑炎乌两国一直以来的紧张氛围便能猜出其身份和事迹的不同寻常。
只不过……不论有怎样的身份以及事迹,既然已经放弃目的连店面都转让了的话,那便一切都不重要了。
楚信然不是很在意下文,也估计大帝说不出什么下文,但企鹅物流本身就有很多话题,从员工到老板,比比皆是。
“这话没什么毛病,但用的地方可不合适……”楚信然面无表情,委实不想接这孽畜一贯的弔话。
可他又确实还有些话要问,于是不得不搭理,“我仍是没有长期加入任何势力的打算,所以哪怕是这大炎钦差的位置也只是暂时的。”
“在我忙完拉特兰的事务后……”楚信然抬起双手扬了扬,继而双手都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副轻松自在的姿态,“便又重回无业游民状态,只是身份资料上又多出个正式的国籍罢了。”
“权天使那东西你完全可以留着,我听说的版本可没有让你一定要送还……”
大帝说着,在身上摸索着,竟是从看起来完全贴身的毛皮中摸出跟雪茄和打火机来,“要来一根吗?”
“免了。”楚信然摇了摇头。
“真可惜,你错过了萨尔贡本地产……”大帝摇了摇头,从沙发上跳下,“我去找找雪茄剪。”
“噗……戴了雪茄和打火机不带剪子,你在装什么逼呢?”
“嘁,你当我是老年痴呆?是爷之前放剪子的地方被狙击铳弹给打了!”大帝不爽的嚷嚷着,“他妈的,现在都还感觉有碎片在身体里。”
“那你不该走出一道血线吗?”楚信然吐槽道,“然后我再唱半截希望の花 繋いだ絆が——”
他还真装腔的唱了那一段东国语,然后迎来了一记破风声。
哪怕立刻反手接住也还是觉得手心有些疼,这力道显然也是大帝故意的。
虽然听不懂这小子说什么梗,但听到他这么唱就觉得不爽。
只是投掷物却并非随手为之,也令楚信然垂下手来摊开那接住的东西时怔了怔:“这东西我有一个了。”
那是一枚银色的军徽,正面烙印着拉特兰的旗帜纹路,一旁蚀刻着中校的军衔。
“中校的都有么?这还是权天使的徽记……”已经在用它那鳍状肢跟雪茄剪「搏斗」起来的大帝头也不抬的说,“能让你这一路方便许多,你不会以为拉特兰有多少欢迎你的人吧?”
“当然不会……”楚信然叹了口气,看着这徽记背面的暗金色金属构成「Principatūs」的古拉特兰语,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没错,中校等级的徽记是他没有的,“不过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听到这个问题,终于靠着没有手指的鳍状肢战胜了雪茄剪设计的企鹅大摇大摆,端着雪茄走进过来:“想知道么?”
“也不是那么想……”楚信然淡淡道,“毕竟大概能猜到你和拉特兰的关系密切。”
“不要见到一个黎博利就想着往拉特兰身上扯关系!这是偏见!既地域又种族!”大帝不快的招了招手,“不过这次倒是没错。”
“先是一位莫斯提马,再又是个能天使(Deunamis),你觉得自己藏得住?”楚信然遗憾摇头,“即便是萨科塔人,也不敢轻易冒领那些名讳啊。”
“人那是能天使(Exusiai)。”大帝指正着楚信然话语称呼的谬误。
“Exusiai是米诺斯语「εξουσια」逐字转写为「exūsía」的产物,相当于维多利亚语的「Power」。”
楚信然轻声说,“这是一种很敷衍的转化,用这种方式固然能让其他国家的人认可,可你我会是那样对拉特兰缺乏认知的外行人么?”
“Deunamis、Potentiaties,神之权柄……”
他的手指的上方浮现出三道水流组成的拼写,表述以真意,继而进一步说明道,“能天使是上帝军团的成员,负责守卫天国与尘世的边界,打击恶魔的侵袭,这尽管表现能天使不会是单一的个体,却也能证明身负这个称谓的萨科塔不同寻常。”
“用那种敷衍的称谓是没有意义的,大帝,但凡对拉特兰的神学有丁点的了解,都会意识到那两人的不同寻常。更何况,莫斯提马还顶着萨卡兹的角。”
说到最后一段时,他的语气很轻很轻,便似在谈及某种禁忌,不可高声,不可外传。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堕天使,一直以来都是拉特兰的敏感话题,比什么感染者、矿石病,还要敏感。
只不过,这两者会在很多时候同出一处,好似堕天使的诞生与源石有着不可分割关系,一度给诸多学者提供了很多假设思路,也给很多拉特兰学生提供了论文素材。
自然,也不乏迫害的思路。
感染者、堕天使,两者本便是拉特兰人避之不及的东西,大部分拉特兰人研究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解放其地位,而是要证明其有罪。
而这样的行为,在那片天国的土地自有历史记载时便已然开始。
“你说的这些我可听不懂,也懒得听懂,咱俩都是搞音乐的,难道就不能聊聊这方面的?”
早在楚信然开口时就已经端着打火机开始烤雪茄口的大帝,到了现在才终于放下打火机来,长喙中叼着雪茄开始装起了大尾巴。
一蹦就蹦上了沙发坐好,双鳍便往桌上一摊:“比如前阵子日落即逝的新曲你听过没,阿戈尔的话题不该比拉特兰更劲?”
“前阵子?哪阵子?我已经有些天没关注塞壬了……”楚信然诧异道,“而且说起音乐的话,空去哪了?”
企鹅物流为了避开哥伦比亚的乱象而回到龙门,理应带上全体员工一起跑路,楚信然也不觉得宇靖雪会把空继续落在那危险频发地,不论怎么想也都该一同到了龙门。
前几天和魏叔一起坐车回来路上发过的风景动态还见空那丫头点赞呢,也不该有什么事。
“回去了,她那经纪人每天晚上都来接人……”大帝摇了摇头,言语间毫不掩饰不爽,“都把那丫头扔我这儿看着了,还要来插手生活教育,管的真宽啊。”
“乖乖女的生活有什么好的,根本无法体验精彩人生,也长不了什么像样的阅历,你说她要是没被接走,不就能见到你了?待会儿我去给她发个消息说不定能看到什么后悔死的回复过来……”
“欺负小女孩儿都能给你乐趣了?”
“这是关怀员工的好老板该做的事,什么叫欺负小女孩?”
“真是肮脏啊……”楚信然的目光已经是看垃圾一般了,“有这种嗓音偏偏是个变态着实令人惋惜。”
“怎么还带攻击声音的?”
“毕竟太有特色了,印象也太深刻……”楚信然惋惜道,“你要不要去萨尔贡的沙原试试取材?说不定能捡到什么印着怪兽的卡片之类的。”
“这是什么圈子里的梗?”
“很遥远的圈子……她们好像忙完了。”楚信然说罢便扭头看向是那仓库的方向,大帝倒还只是一鳍抵着雪茄,一鳍捞起没喝完酒的酒杯抿了一口。
“本来也就是些小体力活,虽然是些姑娘可也没一个柔弱啊。”
“就是有些阴盛阳衰,一直在考虑找个男员工来……”企鹅人仍在明示,“最好还会捧哏,能接话茬,懂音乐懂艺术的优先。”
“那还蛮牛的,建议你在龙门找找有没有什么大少爷有这种造诣。”楚信然压根不接这明示。
这么不给面子,企鹅人也就暂时不跟了。
“害,哪个大少爷会来信使公司干活的!”
“新兴偶像都来做信使了,大少爷也不是不可能对吧?”楚信然好似很好心的反过来安慰道,“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觉得这嘴脸丑恶的大帝咂了咂嘴,将杯中酒液饮尽就一跃而下,朝着大门大摇大摆走去:“爷不聊了,准备正式开会儿张,来点其他更顺眼的客户!”
你这不就已经等于开张了么,不过真要开张又没雇人,怕是连个会调酒的酒保都没有吧?
楚信然无语的望着那孽畜的背影走远,想着今晚没出现的倒也不只是空,连伊斯都没有出现,也不知是在哪加班,想来还蛮惨的。
惨的能让他给自己杯里再续些酒。
香起来了……
什么葡萄酒的年份、口感什么的,他虽然听过不少说法但也没啥实际理解。
虽然能乱侃几句但也只能糊弄糊弄人,不过当有人加班而自己歇着的时候,自然是比什么都香的「配菜」。
老心理阴暗了,只是刚开始阴暗的时候,面前就出现了个「太阳」。
什么叫太阳呢?
就是很圆、很亮。
瓦亮!
“嘿嘿嘿……”
还带着一脸憨笑的凑到了大帝之前坐的位置,两手老老实实的叠在桌面的架势倒是能让楚信然想起学校里的学生,可这位少女加入企鹅物流的流程就让他觉得与正常学生无缘。
所以当她这样憨笑着蹭到对面座位坐上时,楚信然第一反应是打出一个问号。
“蛤?”
“那个,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啊?楚先生吗?”能天使,方才楚信然还就这个代号称呼的问题和大帝聊过,而现在当事人似乎在干完活的第一瞬间就从仓库那边跑了出来,然后直冲楚信然的桌对面。
尽管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可疑,但楚信然还是皱了皱眉。
很微妙的感觉,也是很熟悉的感觉,仿佛确实回到了校园之中,正被皇家学院里的那帮大小姐搭讪般的画面感。
还是特别大大咧咧的大小姐。
不过倒是不至于吧?楚信然不觉得当初那种状况会那么轻易地再现,不说别的,至少应该目的不同。
至于该如何应对,楚信然只是先瞥了眼不远处仓库方向,看到了刚从中走出,正抬起手臂擦拭额头汗水的可颂以及其后走出便在东张西望,然后看到自己这边后怔了怔的德克萨斯。
视线对上的瞬间啥都没交流,没那种超能力的楚信然回过头来,而德克萨斯也快步朝他这儿小跑过来招呼道:“在聊什么?”
一面问,一面坐在了楚信然旁边,一开始像是招呼楚信然,实际上是看着能天使。
“才刚开始,能天使小姐在询问我该如何称呼……”有个熟人做缓冲的楚信然轻松了些的微笑道,“听起来她在里面问过你。”
“能天使很在意你的事……”德克萨斯点了点头,“我觉得她会得罪你。”
“我还没那么不礼貌啊!德克萨斯!”能天使委屈道,尽管楚信然觉得她这么直冲自己对面桌就已经有些失礼了。
但显然,在这个萨科塔人的脑海里似乎存在着不同礼仪标准。
“听起来我已经错过了些故事,你们的关系不错……”听完这两人说话的楚信然取了个折中,并对德克萨斯表以祝贺,“你有新的同伴啦,德克萨斯,在龙门的这些天感觉如何?”
“谢谢,很不错,虽然麻烦也很多,但比起过去要好得多。”
德克萨斯笑了笑,在能天使惊异的目光与走近的可颂诧异的目光中。
因为她俩印象中的德克萨斯难见这般坦诚,比如面对这种问题应该是说「还不坏」什么的,而不是「很不错」这样的直接。
不过可颂倒也不奇怪,毕竟她很自觉这帮人除了楚老板她都不算熟,有什么认识不足的地方也蛮正常。
而能天使就一脸无法接受ojpg了,再一次瞪着德克萨斯和楚信然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却又完全没忘记一开始的重点,还在坚持问。
问的更加直接:“那个……楚先生啊,你对我没印象吗?”
她食指指着自己,一脸热切的询问,只令楚信然有些疑惑,看了眼同样疑惑看向他的德克萨斯,再回过头来:“你觉得我们见过么?能天使小姐。”
“唉!不用加敬语啦!”能天使的炎国话和她老板一样带着些许地域风格,“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见过。”
“蛤?”问号变多了,还不只是楚信然的,还有一旁的德克萨斯和另一边虽然在倒水但是也在关注这边聊天的可颂。
“我就觉得我肯定在哪儿见过你,但是又想不起来……”能天使有些苦恼,还有些尴尬地说明道,“想着说不定是我们见过呢。”
“没有印象……”楚信然摇了摇头,“何况,若只是见过但又记不起来,那样的人可太多了,没必要在意不是么?”
“我觉得很重要啊!印象里就很重要!”能天使忽然激动了些,但又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奇怪而低下了声音,“看到你就觉得特别熟悉,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还有很重要的事,但又根本想不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
“但又无法忽视?”楚信然忽然接口。
令可颂和德克萨斯看来,看着他脸上的平静。
“是。”能天使还有些底气不足,回答的声音蛮小。
“那或许你确实是认识我,只是并非彼此见过,而是单方面的印象深刻……”楚信然若有所思,“但记不起来也不必强求,或许过去我们素不相识,但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你所疑惑的慌乱迟早会解开,不用因为急于一时而失去自己的步调,能天使。”
“是。”能天使听完,点了点头,看起来颇为萎靡。这时候,楚信然扭头看了眼德克萨斯,便见她眼中并不算隐晦的担忧。
也能足以判断这位萨科塔小姐在她的认知中极少有这样的萎靡神色。
很令人好奇,这种异样。
也很麻烦,这种异样。
能让他看向那大帝走出的方向,后者此刻倒是一副完全没关注这边,还在给音响连线,好像打算对着酒吧外进行大功率公放似的。
有点没心没肺。
至少看起来是。
但也只是看起来。
这便令他那握着军章的手握的更紧了些,还没有打算给那位对自己无来由印象困扰的萨科塔小姐看到的打算。
NO.16:企鹅物流这个组织比较特殊。
(一群蹲饼组长终于蹲到了,码完字能在群里看到的只有阿的拔枪图。)
大地的尽头酒吧,在雨夜中亮起了招牌的霓虹灯。
在龙门的夜景之中,它并不能算作是特殊的景色,这里的夜景五光十色,充斥着能令人联想到纸醉金迷的繁华。
只不过,用纸醉金迷来形容未免有些太消极阴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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