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嘁,想去拉特兰的都能是些什么人?正经人会想去拉特兰么?”
屑老板口嗨着员工的家乡,也口嗨着自己族群普世意义上的家乡,然后又给自己灌了一口,“不过我倒是也有点想法了,关于能天使为什么会用能天使做代号。”
“这代号也是她自己取的?”楚信然怔了怔。
“是啊,你也能想到些东西对吧?”把空杯放回身后柜子,大帝打了个酒嗝,两支鳍状肢都搭在自己「啤酒肚」上,“一个萨科塔人会有怎样的傲慢才会以传说中的阶级为自己命名?莫斯提马都比她更贴近自身。”
“她看起来不像个傲慢的人。”楚信然闻言而回首,再次瞥了眼那个偷瞄自己的女孩儿,后者正被德克萨斯拽回去,不知是觉得有点丢人还是觉得不应该这么打扰那边的交流。
“我也觉得,我的眼光向来精准,引以为傲——”大帝尾音飘扬,飘完又归于平静,“所以她有一个会自称能天使的理由。”
“他们还没停下那吃力不讨好的实验么?分明祂们的尊贵是源自那份天然的神圣。”
“没呢,只要公证所偶尔还会出现一两个不谙世事的执行人,他们的实验就不会结束,沦落在地的家伙舍不得天国的荣光,但我想,真正和实验有关的是她的姐姐,所以她一来,莫斯提马就离开的很快。”
听到这里,楚信然便问:“莫斯提马接下的任务是?”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拉特兰客户以两柄归还的钥匙为报酬,希望由她来运送一座绝密货物……”
「屑老板」甚至还透露员工的工作内容,“你有没有觉得你特别适合来我们这儿?我就觉得你和她会特别聊得来。”
“莫斯提马小姐确实是与我很相似的人,而这份相似,会造就最远的距离。”
已经从对方那看似胡乱推荐的话语中明晰对方的工作内容是什么的楚信然,从高脚凳上离开来,再次瞥了眼处境上令他想起煌的萨科塔女孩。
“她回去多久了?”
“三天,我估计这都还没有抵达拉特兰主城,也还没真正捞到那货物……”大帝笑了笑,“如果撞见了帮把忙啊,要礼尚往来——”
“麻烦……”楚信然叹息道,“这分明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就一局外人。”
“把别人天国核心给削飞了的龙说什么局外人呢……”大帝乐了,只因为楚信然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笑点,“到现在都还有人叫你撒旦,想想你那机体登录的时候怎么称呼你的?”
“赫莱尔不会是撒旦,我也不会是赫莱尔,将Loong当做Dragon是古老的谬误,是西方偏见的象征,也是那帮修士老而刻板的模样……”楚信然摇了摇头,我也在找赫莱尔……”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
“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我确实没听到那女人的消息……”大帝凑近过来,看着他那仿佛有些低落的模样,便也直接把鳍状肢搭他肩上,“不过你要相信你大帝爷帮你!”
“说你ma呢,趁机占辈分便宜?”
一把就把它的鳍拍开的楚信然,还招来了些水仿佛被拍脏了肩似的:“这事是拉特兰的事,我也没义务牵扯进去,维多利亚的问题可够我忙。”
这次大帝倒是没有立刻暴起了,而是一脸愉快道:“维多利亚?那可不巧了,维多利亚、卡兹戴尔、叙拉古、伊比利亚,哪一处不是拉特兰传教士走过的土地?哪一处的秘密不是连接这拉特兰?”
“什么意思?”楚信然皱眉望着这企鹅,并不确定这句信息量很大的话是不是胡诌。
这企鹅满嘴跑火车不止一次了,哪怕是在严肃场合也难保证他的正经。
“这种牵扯很大的秘密啊,总得自己找出来才能信服,我说了也没用啊。”
“不过我倒是可以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一件事,你们炎国的皇帝派你去拉特兰问题可大了,你可得好好想想该不该继续当初那样冲动行事。”
“蛤?”
“这世上古老的可不只是大炎,只是大炎的团结格外的出乎预料罢了。”从座椅上跳下的大帝大摇大摆,朝着远处的可颂招呼。
“可颂!过来处理这家伙!丢到垃圾堆里去!”
“好!马上过来!”不是太麻烦的事,丰蹄女孩向来蓄势待发。
如果加钱那就更能冲。
“到底什么意思?”只是这时候楚信然宁愿她跑慢点,因为他还没问清楚,或者说没想清楚。
从能天使的问题聊到而今的世界局势上,话题跳的快没关系,他跟得上,可现在可不只是话题快慢问题。
而是守秘人似乎接触到了一个规模前所未有的秘密。
“这世上的古老那么多,散的那么开,但也早早安家立业,找到了各自存在的位置……”大帝回过头来,“这么说还不懂吗?”
“你曾经削断过天国的核心,你同时享有拉特兰的尊敬与憎恶,你是大炎的钦差,你是真龙的来使。”
“天国破碎却又僵滞,凌霄的使者最有可能打破这份停滞。到那时,将是东方与西方的再一次对抗,甚至可能牵扯其南方与北方一些沉寂了太久了的东西。”
“世界大战?”楚信然抽了抽嘴角,尽管理解了,却又有些缺乏实感。
“倒也不至于……”大帝摇了摇头,“小范围大概能打起来吧,总之你自己小心些吧,你现在的身份与能力,再看看而今的形势……你在风口啊——”
“你还能关注这么多?”楚信然一面问,一面看着可颂已经跑到面前开始拖拽地上的家伙,顺便奇怪的看向和老板说话的自己。
对这丰蹄女孩而言,显然很难理解楚老板在和老板聊什么。
这场对话,来得晚就只能觉得谜语。
“当然——”企鹅开口便是一转,“懒得关注。”
“我才对那些玩意儿没兴趣,但架不住有些家伙老喜欢来我这儿聊,嘛咪嘛哄咪咪嘛哄的吵死了!”
大帝一脸抓狂,“一群老键政狗,聚会都不聊点好的,音乐品味也烂的像坨狗屎!你怎么了?”
大帝说着说着就注意到楚信然的表情变得木然起来,还带起了些许嫌弃。
“你拿云来的消息跟我扯这么多?”
“这是爷给你的关心!”大帝顿时趾高气扬,“应该感觉荣幸!”
楚信然本想直接回一句「爪巴」,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随你吧,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看空和德克萨斯她们。”
“臭小子就不能说是看看我?”
“不想看到。”
楚信然一副疲惫的语气道,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德克萨斯那边招了招手,便径直的走向门外酒吧大门。
而在那与此同时,仍在下雨的大门突然传来了略显刺耳的刹车与溅水声。
倒是令所有人怔了怔,大帝更是来了精神准备跳回吧台等着,结果站在门口的是个穿着黑蓑黑斗笠,甚至蒙着面。
“晦气。”大帝扭过头,鳍状肢扇了扇,好像嗅到了臭味似的。
不远处的可颂也尴尬的不知该不该继续拖面前这躺尸的家伙,只觉得那位客人的注视有点渗人。
嗯,是注视吧?有种被盯着的感觉,被锁定的一刻简直汗毛倒竖想撒手。
还是楚老板挪了挪步子,站在了他面前也挡住了其视线,那种危险感才消失。
“什么人啊?”远处的能天使矮着身躲在沙发椅背后问一旁的德克萨斯,觉得这个前辈应该比自己懂龙门。
“不知道,好像是来找楚信然的。”德克萨斯也不了解,只觉得那客人的装束有些阴森,还有点担忧楚信然。
“喔。”能天使闻言点了点头,就继续看着,只觉得这种从头到脚都包裹的造型……也有点熟悉。
而在那门口,「客人」的第一句话,也确实对楚信然的问候。
“公子,我等接送。”他身后,确实是有其他的阴影在雨中,在雨夜的霓虹灯下既阴森又妖异。
楚信然平静道:“你们不该轻易出现。”
“企鹅物流,没有关系。”黑蓑人的视线似乎有转向柜台上的企鹅。
“没关系的话你们也不该来……”楚信然不快道,继而再次朝着德克萨斯那一方招了招手,又回身朝着大帝和可颂招了招手,“走了,打扰了。”
“快滚快滚!我还要做生意!”大帝又嚣张起来。
“呃……”楚信然并没有理会,只是无言的朝着门口走去,顺便抬手拍下了黑蓑人蓑衣下刚拔出半截的刀,“无妨,走吧。”
“是……”
黑蓑人闻言而返身,后面一个同样装束的黑蓑人立刻走上前来打开漆黑的雨伞,将其迎入那酒吧门口漆黑的轿车之中。
那份压抑的气势这才消失,让可颂呼出一口大气来:“楚老板原来还有这种保镖司机接送的吗?有这种家伙要什么近卫局?”
“少说话多做事!”屑老板从不放过压迫员工的机会。
至于远处见过这一幕后对龙门更升起一份错误认知期待的萨科塔人,以及从这一幕中看出几分熟悉感的前黑道大小姐,也难以继续摸鱼,立刻就被黑心老板指挥着重新整理门口顺便弄个宣传网页什么的。
看样子是真打算开几天酒吧。
而另一边的车上,楚信然并未如大部分被接送的少爷小姐那般坐在后驾驶,而是在副驾驶位,方便随时抢键盘。
他一直是这样的,尽管后座更方便腾挪辗转,但他更习惯副驾驶随时扯别人方向盘。
不过很少有人能在这样大的雨夜里刺杀前近卫局处长,也几乎没人能在暴雨夜中被过分延展的感知下埋伏他。
所以他也并不紧张,只是在车上进行着之前未完的对话。
“魏叔让你们监视我么?”
驾驶座上的黑蓑人并不言语,是因为有后座的同伴回答:“不,我等自行行动。”
“企鹅物流,大帝,危险至极,而公子,雨夜外出,难找载具。”
“你们都该知道雨天对我来说不算是困扰。”
“公子曾说过,没有雨夜漫步的兴致。”
“那是因为安魂夜,龙门的安魂午夜传闻没必要再添新说法……”楚信然摇头,“我还是蛮喜欢在雨里走走,格外清醒。”
“我等做错了吗?还请责罚。”
“免了,早点回去也没什么不好。”楚信然无言的扭头,不想跟这些阿伯阿姨聊了,摸出手机看了眼消息记录,星熊那边都还停留在下午四点在老鲤那儿拿到鳞丸,而自己回以「带去和陈晖洁他们吃吧」的记录上。
如果黑蓑他们没出现,楚信然也打算在雨中走会儿就喊她来接一下的。
虽然星熊一直喜欢摩托车,还喜欢大排放,但也不是没有正常车。
这个点都还没下班吧,甚至能开个警车来接人。
又翻了翻其他人的消息记录,楚信然又放下了手机,看向窗外被水流模糊的龙门夜景。
“公子。”有黑蓑突然出声。
“嗯?”
“欢迎回到龙门。”
“嗯……”
“斗胆询问,这次待多久。”
“不知道……可能没多久。”
想了想之前的话,楚信然连想待到过年的话都没说出口。
而这样的回答,也让车内重新恢复了沉默。
NO.18:梦里的开始。
(看了上一章末尾的间贴,我的条件很简单,谁帮我击毙审核,我就发沙雕图。那厮也不是第一次杀我发的沙雕图了,普穿的提醒邮件还能翻到呢,甚至有些删了没给提醒,想想都火大。)
一如既往的夜晚,不同寻常的噩梦。
钢铁的圣堂安静的伫立着,墙壁上的黑血犹若泼墨。
衣衫破碎、满身血痕的黎博利男人被绳挂吊死在高台。
被白色拘束衣所包裹,嘴里被塞着破布的鲁珀女人安静的躺在地上。
裸露的肌肤近半都被黑色晶石爬满占领的萨卡兹男人维系着僵硬的站姿,扬起的手臂满是源石结晶,定格于那要施展法术般的一秒之中。
夜枭、狼蛛、路德维希o冯o施旺……都是那场战争中能称作战友的家伙。
这里的尸体不只是他们,可却都是熟悉的面孔,钢铁圣堂中存在着的无数介乎于供奉与献祭之间的尸体群,唯一的活人只有那站在门前的龙族青年,只是在这样噩梦的场景中,生死都是件模糊的事,如何定义他是活人呢?
黑紫色的阴影围绕在他四周,在他尚在那儿呆立时便一一冲上,朝着他的身体里钻入,为其带去难以言喻的剧痛,与那剧痛延伸导致的感官扭曲。
漆黑与猩红色不断地轮换占据视野,痛楚不断地涌上,令他不断颤抖痉挛到难以维持站姿。
他几乎蜷缩在地上,却仍然执着的将那被血丝充斥的冰蓝色眼瞳投注于那些尸体。
在那偶尔替换到的猩红色视野中能瞧见他们「活」过来的扭曲姿态,能瞧见他们朝着自己或爬或扭或漂浮瞬移而至的恐怖身姿。
他并不恐惧,并不挪开目光,他甚至艰难地探出颤抖的手,朝着那些冲来的「恶鬼」伸手,而当最前方的幽影,一位半透明的库兰塔青年,面容扭曲的利爪与他的指尖相接的一瞬。
仿佛一切都慢下来的一瞬,有钟声响起。
地面破碎塌陷,应和着钟声的余韵,青年连同一切的尸体落入坍塌的深渊之中,视野之中只剩下了漆黑,而仿佛全身都要膨胀裂开的痛楚也在不断地占据神经,好似要冲破他的痛苦承受阈值。
那些黑影没有机会。
因为哪怕是在深渊之中也有钟声蔓延而下,威严沉闷的洪钟声自上而下,无形的音波传达而至的下一秒,无数阴影被一一驱除,从他身上尖叫着脱离而出。
可似乎是因为这钟声太过宏大,就连深渊底部的东西也一并被惊扰,金色的眼睛从最深处睁开,庞大的阴影朝着下坠的青年张开了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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