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番介绍只让那女孩头低的更厉害,连手中的信件边缘都被手攥的有点变形。
“哦?”楚信然一副大为意外的模样,疑惑道,“听起来还是个学生,那么为什么会参与到南叙拉古的黑手党运信中来呢?”
“这就要从佛罗伦萨的猎枪先生讲起——”
“杰伊先生!你应该先收下信笺!”
杰伊摇头晃脑的纲要说明时,就被女孩儿突然大声的呼喊以及走近给喊的愣了愣,似是头一回撞见这样的对方而一脸见鬼。
但在对方递来的信笺面前,他还是朝着不远处的保镖抬手示意将纹章带来。
还不忘看向楚信然道:“抱歉,苍七先生。”
楚信然微笑着沉默抬手示意随意,目光从那埋头的信使少女身上挪开到边上的窗外。
便是在这样的沉默之中,盖章完毕的信使很大声的道了声再见后,便闷头跑出去了。
“她平日不是这个样子,可能有什么别的事心情不太好。”杰伊扭过头来道。
“无妨,她也不是此次见面的重点不是么?你的解释反倒显得很重视她。”
“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同时也掌握着很有意思的源石技艺,有人很重视她,而重视她的那个人,德高望重。”
“哈,德高望重。”拉普兰德忍不住嗤笑道。
“你不应该笑的,拉普兰德小姐……”杰伊老神自在的看着她,“伊恩o赫伯特老先生,他可是看着您长大的吧?”
“呃……”
NO.113:你完了!方丈这人心眼小!(x
(明天该去抽卡了!)
“老先生,您没事吧?”
“小姑娘……我右手边的口袋,里面有一支圆筒,帮我拿一拿药。”
“啊,好的!”
浩荡向前的列车车厢,靠近洗手间的方向,年纪轻轻的信使少女意外撞见了摊在地上的老人,老人半眯着眼睛呻o吟着,抬起的手臂不断颤抖,俨然是有什么疾病需要帮助。
可这一时之间也没有别人,只有这位刚从洗手间走出一段距离的信使少女,于惊愕中上前关心,关心这个看起来无人照料也无人看护的老迈病人。
可就在她赶忙在对方衣兜里摸索的时候,却又有嘈杂的声音和混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在那混杂中由远及近。
那本该是与女孩无关的事,女孩已经找到了老人所说的小圆筒,旋扭式的设计令她立刻尝试拧动,可却有人突然大力推开了后面虚掩的舱门,重重的撞击声几乎是立时令她回头。
而老人则是继续保持着那僵摊在地上的痛苦模样,哪怕听到了后面的声音也无法注意。
而少女已经注意到了在那洞开的舱门前站立的那几个健壮男人眼中的凶光,投向的是地上的老人。
不可以!
几个黑衣黑帽,高大健壮的打手模样的男子,一个因为病痛折磨而睁不开眼的老人,该帮助谁一眼就明白,更何况女孩一开始就做出了选择。
可做出选择,不一定能贯彻,尤其是这少女看起来还那般柔弱,完全不会是这几个男人的对手。
男人们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们抽出武器便直朝那老人冲去,几乎完全忽视了少女的存在,却又在下一秒意识到自身的异常。
似乎……应该……大概……自己浮起来了。
脚无法着地,所处的位置更是难以触及两侧的墙壁,几乎是意识到的瞬间也发现了自己没有借力点的事实。
男人们一个个在诧异中东张西望,继而在恍然间对着那个他们无视的女孩儿怒目圆睁。
就在身侧,就在身旁,那个女孩甚至刚从其中一个兄弟身上挪开手,一副胆怯的模样,却又实实在在的拦住了所有人。
而那暂时无人关注的老人也在那一刻稍微睁大了些眼睛,注视着那位尽管表现颇为胆怯却也仍然跨越了恐惧施下善行的女孩。
.
“伊恩o赫伯特?”
楚信然略有些惊讶的咀嚼着这个名词,而他的惊讶也令对面的男人来了兴致,问:“苍七先生也了解那位老先生吗?”
虽然这也不值得奇怪就是了。
黑手党本是个暴力组织,而执掌暴力的人也易被暴力毁灭,所以黑手党之中的伤残率和伤亡率也向来不低,只是鲜少有人能去统计。
这样的组织,听起来也没什么像样的老人。
可现实总是能比预想更具可能性。
黑手党里并不缺乏老干部,也不缺乏德高望重的老干部。
伊恩o赫伯特就是这样的老干部,尽管他的姓氏并无身后的沉淀。
尽管他的出身并非波澜壮阔,可他仍旧在叙拉古的家族圈子里有着相当的名望。
他就像个异类,没什么卓越的战绩,也没什么精彩的逆转,全靠着勤恳与稳重先后将他加入的三个家族转危为安,也让诸多家族的族长与其接触后对其另眼相看,予以相当的尊重与评价。
对于大部分黑帮而言,族长的态度也等于家族的态度。
所谓的德高望重,便也多是从这方面开始算的。
也正是到了这一步,才会相当容易被外人所知,更何况苍七可不是什么纯粹的圈外人。
赏金猎人在叙拉古所干的行当经常与黑手党重合,尽管双方都不会将对方与自己视为同类,但这交道可是不得不打。
“有过交集……”楚信然点了点头,瞥了眼一旁那自打杰伊说出那名字后,便一脸噎住吃瘪般表情的拉普兰德,颇为中肯的评价道,“令人印象深刻,是个很难让人联想到身份的慈祥老先生。”
“事实上,他也确实已经退休很久了,虽然在黑手党里用这个词不是很合适……”杰伊无奈的摇了摇头,“哪怕是那位女士的聘请,他也没有回归的意思,仍然在那个小镇安心做个物流老板。”
“物流老板也没什么不好……”楚信然微笑道,“像我认识的某只企鹅也在这个行业里呼风唤雨。”
“啊……大帝先生是吗?”反应过来的杰伊显得有些尴尬,举起酒杯干笑道,“我还只在您这里听过这般的形容。”
“形容重要吗?不重要……”同样举杯的楚信然微微摇晃着酒杯,“重要的是职业没什么所谓,我见过想当医生的家族族长,也见过只想待在监狱里的家族族长,各有各的志向,你觉得是人重要,还是家族重要?”
“您若是问我,那我自然回答家族啊,苍七先生……”杰伊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既然您也认识那位老先生,那便还请多多担待一下那位信使小姐。”
“她原本是北叙拉古一位普通家庭人,不属于这边的圈子,只是出了些变故,又不知为何颇受老先生的赏识,会为其送几封信笺。”
“在这边的环境下,她很突兀。”楚信然说。
“是的,我也总得明令某些手下人别怠慢了别人……”杰伊无奈的饮下杯中酒,“总有些人不懂事,也总有些人没见识,小姑娘看着柔弱,但那能力却也不容小觑啊。”
“人生境遇总是充满意外……”楚信然漫不经心地说着,扭头瞥了眼不远处正在和对方压低声音盯着纸页讨论着的负责人,又回过头来,“不过杰伊先生你不先瞧瞧你收到的信笺么?眼下交给我舰那位负责人讨论的事宜也没什么我们参与的余地,我和拉普兰德可以先行回避。”
“emmm……好的……”男人稍加思索后点了点头,继而严肃且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感谢您的谅解。”
楚信然一面微笑抬手作请,一面放下酒杯起身,又对着拉普兰德略作招呼,领着不情不愿的她朝大门外走去。
眼尖的负责人一眼望过来刚要起身,又被他抬手下压的手势示意继续谈,就这样两人朝外走去,而目视两人走出大门的杰伊则是回过头来,看向了一个家族侍从递来的那封信。
不出所料,署名伊恩o赫伯特的信笺。
以那位老先生即便退隐也依旧令人尊敬的声名,会单独给他发一封加急件或许也是值得自豪的事,可霍恩比的年轻族长是个颇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很清楚自身的特殊源于什么,即便在很多人眼中的他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出色。
他很明白,这封信笺是发给那位女士的,正如前几次的信笺往来都是如此。
那位信使少女或许只认为自己是信使,却没想过这个家族的年轻族长本身也是信使。
同为「信使」,倒是很乐意彼此引荐。
作为那位女士希望结交的存在,苍七理所当然会是个大人物,是在叙拉古也依旧算得上的大人物。
于是他诚心诚意的邀请,以及介绍,只是没想到随行者会有拉普兰德。
令他最初的接待有些失了重点。
而今反省也没什么意义,道歉也只显得假惺惺,不过也没有后悔改变的余地,姑且选择就这样的他先行揭开了信纸的封条,作为这位老先生与那位女士之间的信使,他被获准了资格了解其中的内容,保守其中的秘密。
可就算如此,他也被其中的内容给惊得手指微颤,赶忙猛然探手将差点掉落的信纸重新留在手中。
狼神、狼母……曾经被德克萨斯家带走的遗迹祭器,这些别说是平民,就连整个西西里联合都鲜少能够接触到的词汇内容能对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六的年轻人带来不小的冲击。
而这一切,门外走廊上的楚信然显然不会知道,他只是在走出门后便抱着闲聊的心态朝一旁的少女搭话道:
“感觉怎么样?对这位年轻的族长。”
“年轻?”拉普兰德抬眼看来,“试探方式倒是真的年轻。”
“这个年纪能成为一个掌控移动城邦的家族族长,不可谓不年轻吧……”楚信然平静道,“还能得到那位女士赏识,看起来霍恩比家族的发展能够平稳直上相当一段时间。”
“不在乎……”
随着楚信然一起走到走廊处的一面窗台边上,拉普兰德直接停下步伐望向窗外,然后发现了什么似的目光一顿,继而无比刻意的微笑道:“倒是你对那家伙那般推崇的信使没兴趣么?”
“她那时候的失态可蛮有意思啊,你们其实认识吧?”
同样驻步,却也慢了几步,于是扭头看着她的背影也走近窗台的楚信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一个蹲在墙角边上,头都埋在双臂下的沃尔珀女孩。
显然便是那位信使,看起来情绪相当低落的样子。
“你不去安慰安慰?”拉普兰德一脸很懂的表情怂恿道。
楚信然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只是抬起了手来,然后在拉普兰德看不太懂的时候,那边埋头的女孩很「配合」的抬起头来看向了这边,便又看到了楚信然微笑着亲切招手的模样。
“呃……”短暂的沉默中,对方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T……Cyan……”
【楚】
这一次是站起来的高度,拉普兰德可以看到那女孩面前有淡蓝色的水流构成的断句,也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刚才那家伙会毫无征兆的抬头。
作为术士而言,这家伙真就把源石技艺玩的像童话故事里的魔法一样便利随意啊……
回过头看向一旁的青年,拉普兰德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感染者,毕竟他连拎着手机的样子都不愿意做,根本就是两手空空。
“楚老师!”马上遵从这种称呼方式还给加上个老师头衔的女孩有些声音管理失控似的,喊完就捂着嘴,又轻声了些猛然鞠躬,“抱歉!”
“她是东国人吗?”这鞠躬的幅度让拉普兰德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结果却没想到获得了楚信然的确认。
“她有东国血统。”
楚信然一面朝下面招手示意上来说,一面回过头来:“我和她聊几句。”
“我回避咯——”拉普兰德狭促地笑道,凑到楚信然边上问,“又是个仰慕的粉丝吧?”
“哪来的又?”楚信然问。
“上一个叫老师的还是空吧……”垫着脚趴在楚信然背上的拉普兰德一面说着,一面瞥了眼下面确实消失了的身影,又猛然一个跳步拉开了距离,“可别说你看不出来哦,虽然我不介意床上多个人,最好还是德克萨斯。”
楚信然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家伙,已经懒得吐槽她这越来越扭曲的暴言,只是挥了挥手,而后者愉快的笑出一口健康好牙,干脆朝外走去。
走在楚信然瞧不见的拐角处望见朝这边走来的女孩,在对方投来的目光中露出个温和而又不失礼仪的和煦笑容,令后者在有些不适应的受宠若惊中擦肩而过,还回头看了她两眼。
伫立在原地回望着那有着斑驳白发的美丽鲁珀在昂扬优雅越走越远,女孩心中升起了些羡慕与憧憬,复又想起了目的地回头,赶忙小跑着跑向原本奔向的方向,瞧见了那个令她无法冷静下来的身影。
“好久不见,安洁莉娜。”
“呃,楚……楚老师。”女孩如机械般僵硬的顺拐走近,尴尬道。
“只要没有陌生人,你叫我TianChao也无所谓,但还请注意陌生人……”楚信然淡淡的笑了笑,“我以前就是这么说的,对吗?”
“对不起。”
“无妨,霍恩比先生没听懂,他显然不爱听我的音乐,或许是大帝那一支的粉丝也说不定……”
楚信然摆了摆手道,“我比较意外的是,你终归是和黑手党扯上了关系。”
“呃……没有的,我其实只是……只是送信。”下意识想要辩解的沃尔珀女孩儿在「瓦伊凡」青年平静的注视下声音愈来愈低。
或许是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接触了就是接触了,也或许是因为是在对方那平静的目光下感到了压力。
“毕竟连我自己都在和这些人打交道,劝诫你不要踏入这种领域也没什么说服力。”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
迎着楚信然的注视,被称作安洁莉娜的女孩声音又低了下去:“我,我只是被那个老人帮过,想要回报他。”
“送信无妨,我只是不希望你接触黑手党的阴暗……”楚信然扯过身,两手搭在窗台前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不过这样的期望或许在叙拉古这片土地确实是太难了,连东国自己也一度被黑帮支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回过头来看着她:“不过你现在看起来确实比以前过的好多了,完全走出来了吗?安洁莉娜。”
“是的!”安洁莉娜抬起握紧的两只手来,脸上的神情满是向长辈展示成长的自豪,“我完全找到目标了!您……您好像也比以前……”
“比以前像样些了……”对方还顾忌一下礼貌,楚信然倒是承认的很直白,“当初被逼到在泥水里打滚,满身的狼狈撞见浑浑噩噩的你,而今我们都已经不一样了。”
“呃……是啊,浑浑噩噩……”被提及当初的女孩讷讷的重复着,又精神起来,“但老师一直很厉害啊!就算是那时候也能教训我重新去找人生目标,我后来见过好多感染者,他们都没有人能这样教训鼓励他们。”
“失意的人都需要教训鼓励,可接受了教训鼓励的人并不一定能真正振作起来,这是你自己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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