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NO.122:他自然要问。
(紧张刺激的签到活动来了,草长鹰飞……)
“这里是广场,每天正午兰登修道院的钟声敲响的时候,这里会聚集一群鸽子,就是那种小小的羽兽,很多都是白色,虽然灰色和蓝色也有不少……”
“炎国也有羽兽,修士小姐。”
“呃,抱歉。”
“没关系,请继续。”
“好的,那么阁下请往这边走,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是在这座城里与兰登修道院齐名的圣保罗教堂。”
下午两点,哪怕阳光明媚也不妨碍街道上仍然残留着些许的积雪。
尽管还在工作日,却也仍有不少行人在这个点逡巡于街道,这座小型城镇保有着淳朴的安宁祥和,行人们甚至大多彼此认识,想见热情洋溢,甚至赠送礼物。
不过是走了半小时,楚信然便已经见证了不下三人给自己的向导送东西。
分别是一位大叔,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年轻人,都是各自拥有一个摊位的摊主。
并且都无比亲切的称呼对方的名字,乃至变化的昵称。
许是爱屋及乌,连楚信然都一并受到了恩惠,这就比如他右手中一直握着的一块苹果,便是那个老太太顺便送的东西,说是这座小城很少能看到生面孔,这些水果是见面礼。
楚信然简单推脱不过,便收下了,却也没有立刻吃下,只是继续让那兰登修道院中的少女担当向导,领着他去往这座小城的一些标志性的建筑。
虽然一开始的说法其实只是「希望对方领自己在这小城里熟悉熟悉」。
这位兰登修道院的修士小姐自然对楚信然没有了解,不会清楚他的真实目的,思想尚且还有些淳朴的她甚至真的以为楚信然是来游览名胜的外国游客,专注于将他朝着这座小城几个看起来最像样的地方带。
或许还在寻思着楚信然能用他的身份回去给这里做些宣传吧,毕竟楚信然的身份他们也都清楚。
早在上午的时候,修道院被一群煞有介事的陌生修士拜访,甚至有着一架体型巨大的装甲车将什么东西送到了后院,修道院内便已经炸开了锅,一群年轻人彼此八卦,有试图自己分析的也有直接去问修女问神甫的。
虽然装甲车内的东西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但那位陌生种族的年轻人身份倒是弄清楚了。
炎国来的钦差大臣,三品官位!
三品是什么概念,这群年轻人不太清楚,翻了翻修道院内的图书馆里关于炎国的书籍大抵觉得是个和大主教差不多的位置。
这个年纪,大主教?那不是和主教一样夸张?
孩子们瞬间就想起了兰登修道院的主教,虽然没个正行,但也是位枢机主教。
尽管一度让孩子们对枢机主教的形象憧憬支离破碎,但孩子们还是知道这种事很反常,很夸张。
这个年龄有这种地位,主教好像是因为发明了什么能够改变拉特兰医疗状况的东西,这个炎国钦差是因为什么?
怀着这样的好奇以及同龄人之间对其成就的敬畏,便是兰登修道院的年轻人们对楚信然的大体态度。
通常而言,拉特兰每个地区的修道院之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对孩子的资助乃至收养照看教学,兰登修道院也不例外。
兰登修道院的特殊之处在于它不仅尝试接纳一些青少年进入修道院修习,还在修习科目上进行了拓展。
因为其本身具备武斗修道院的底蕴,所以这座修道院的修习科目包括了作战修行,战士技巧。
这座修道院教导的不仅是博学的修士,也是年轻的战士,而这些年轻的战士看待楚信然的视点也多少有些微妙,他们注意着楚信然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中体现的一些小细节,却又疑惑一些细节的矛盾。
最直接的矛盾便是他有很多战士的本能反应,却没有作为战士训练过的痕迹,手上甚至连点老茧都没有,那提出这一点的女修士在抓狂表情甚至带着些羡慕嫉妒恨,令一群女同胞感同身受,而男同胞们则是大多有些费解。
无法理解那帮家伙八卦身份的时候说着说着就羡慕对方肤质是个什么路数。
不过理不理解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大家没什么交集,既然是炎国的钦差大臣,那多半过几天就会去钢铁圣堂,大家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倒是还没什么人打过主意去跟大炎的钦差聊聊推销。
嗯,这也是主教打过招呼,否则以一群热衷着复兴修道院的年轻人冲劲,早就该给异国的高官宣传宣传「修道院的好」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机会反倒是自己凑上来了——钦差大臣主动在大家训练的时候前来问候,询问是否有人愿意做个向导,在一群人踊跃报名时,选中了角落里测试弓箭的修士女孩。
那也正是之前钦差大臣和枢机主教闲聊时注意到的女孩,看起来娇小又年轻,却用着一柄大到出乎预料的复合弓。除此之外,还有着能被楚信然异样的视界一眼瞧出的独特出身。
“背生梳状翅膀、长有鸟喙的四足兽,狮鹫这个种族最早大概是从泰拉以西传到南方萨尔贡,再又萨尔贡转至米诺斯,一路朝北,经过了维多利亚到拉特兰。”
“我对祖上的事没什么了解啦,阁下很关心这个么?”
行走间提及种族,对于对方似乎比自己还清楚祖先的迁徙史这件事,席德佳修士倒是显得不怎么在意,就像她所说的那样。
“兰登修道院其实和你的种族牵扯不少,而兰登修道院在过去的盛名,我有所耳闻。”
楚信然抬起头来,望着远处那明显给天灾信使准备的高塔,于远望中瞬间切换的非人视界可见一层不明显的光幕,那是能让拉特兰的街道上毫无黑质的屏障。
“英勇、守护、权利,狮鹫形象经历了数次变迁,但这三点却是始终不变,仅仅是会因为立场的变化而衍生出或正面或负面的传闻,你们一族天生如此,就连拉特兰的圣座都是你们的族人,我很好奇你如何看待这一点。”
“阁下您……对自己的族系有什么执念吗?”兰登卫士的军礼服有着长长的殷红大氅,而这样的大氅在这位女孩身上显得有些过长,也映出了她的娇小,看着总觉得像个比预想中还要幼小的孩子。
可这孩子的眼中没有一点的动摇,哪怕是面对这个对话节奏加快,明显有些咄咄逼人的青年也没有丝毫的失态。
“为什么会这么想?”楚信然微笑着问,脚下的步伐却也没停。
因为席德佳依旧走在前面,朝着那座小城之中最为高耸的建筑,得以保证整座小城一直以来不被天灾突袭的保障。
拉特兰鲜少有天灾侵袭的消息。
“因为阁下的族系也很特殊不是吗?拉特兰几乎不会有龙出现。”
席德佳言语间回头瞥过一眼,注意着楚信然的反应,而楚信然的反应,竟是笑了笑。
“我想你误会了,修士小姐。”
“我对种族并无执着,我的疑问源自这片土地,这座以宗教立国,将权利与教义结合起来教化国民的国家。”
年轻的钦差轻声细语,像是耐心又温和的教士传教一般,令修士小姐有些诧异。
诧异能在对方身上瞧见一位传教者的标准姿态,修道院里的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一点,包括她自己。
“狮鹫曾是维多利亚的权利载体,在红龙与金狮隐匿之后,它们的存在只剩下在拉特兰体现。
而拉特兰这片土地的象征是萨科塔,可萨科塔终归是太神性的存在,在神权与人权间平衡的,当属黎博利,我要了解拉特兰,首先要了解其中作为代表的你们,到底是如何想的。”
席德佳听完了他的话语,望着他那认真的目光沉默驻步。
楚信然亦是同样驻步,望着这个垂首的小修士,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这也是一种回答。”楚信然并无失望表情的点了点头。
而尽管他表现得那样平静,小修士还是赶忙补充着:“我的父亲是维多利亚的猎户,我的母亲是拉特兰的家具店店长,您说的这些,说实话我从未考虑过,甚至不知道。”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敷衍了事,她倒是轻易自爆了自己的混血与家事。
在微妙的地方天真与认真。
“可以理解……”楚信然点了点头,“有些东西不去想反而活的更纯粹,不必接触,不必了解,虔心修行。”
“您满意了?”席德佳小心地问。
“足够了,之后我或许还需要问问别的狮鹫,但就你这边的事,还请谅解我的唐突,修士小姐。”楚信然抚胸行礼,煞有介事。
“呃没有没有,阁下的说起这个也确实让我发现有些事我居然从来没想过,说实话被你提到英勇守护什么的,还蛮开心的……”
席德佳有些羞耻地挠了挠头,“阁下好像看过很多书一样。”
楚信然点了点头。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这是炎国的古话,看书与出行,都能增长见闻。”
“是这样的,嬷嬷们也说我们应该出去转转,主教说过等我们的教程结束就该离开修道院出门历练……虽然他总是说着说着就趴桌上睡觉了……”
席德佳低声八卦道,“主教和你聊的时候是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候啊,平时他一直打盹,好像晚上从来不睡觉一样。”
楚信然沉默了一下,淡笑道:“有大成就者都有异于常人之处。”
“阁下也是吗?”席德佳好奇地问,又意识到自己的过线而赶忙收回话题,“啊,抱歉,我应该先继续带路才对!”
“无妨,接下来能带我去克罗夫特街么?”楚信然摆手道。
“可是那圣霍弗克塔……”席德佳疑惑地看向那一开始打算带他去的高塔,还有些犹豫。
“不必了,天灾信使的工作内容千篇一律,我其实兴趣不大……”楚信然直言道,“我想起来我还有件事需要造访一下克罗夫特街道,将我带到那里之后就不用劳烦你继续做向导了。”
“克罗夫特街道……”席德佳略加思索,想起了方才自己亲口提及的介绍,有些惊讶,“您是对之前提到的传说有兴趣吗?”
半夜经常传来奇怪的摩擦声、敲击声,却又查不出来自哪里,哪怕是向公证所和警署说明也没能查出问题,只留下了古怪的怪谈,便是在那克罗夫特街道。
席德佳提到他时不过是在调剂氛围,毕竟想来钦差阁下也是个年轻人,还是个男孩子,而修道院的男孩子就喜欢聊这种东西。
结果好像效果太过头了?
直接不去原本的目标直接转头要去实地考察?这也太喜欢了吧?行动力也太强。
刚才才因为那些话在席德佳心里树立起「博学又有些奇怪的炎国大哥」印象的楚信然,而今又有些扭曲,感觉不够大哥了,是个小男生。
“有件事,需要造访。”楚信然只是重复了一下之前的说法。
他自然不方便告诉对方那些不是传说,反而是一种固定的,暗号一样的东西,源于给莱茵黄金的赏金猎人以线索。
这好歹是别人的土地,席德佳是兰登修道院的卫士,算起来也是个当地执法人员,这种事说了回头就得公开。
不方便,不合适。
可他这样强调拒绝细谈的模样,倒是被席德佳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猜测,这炎国钦差居然真就好这些传闻鬼故事,令她的表情古怪起来。
却也算是理解了,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回身:“那跟我来吧。”
楚信然点头跟随,路上摸出手机再登陆了莱茵黄金的app看了眼评论区,仍是和之前那般死气沉沉。
那条街道有些远,不过有了明确目标之后完全可以叫计程车。
只不过或许以兰登修道院的拮据程度,那修士小姐连计程车都坐的少,在上面颇有些坐立不安的眼神飘忽。
楚信然权当没看到的盯着手机,安德里亚和拉普兰德都还没有那么快有动静。
倒是他可以先抵达那条街道,顺势让那计程车再送那小姑娘回去。
而他则是步入那条行人稀少的街道,踏入那条传闻最为富集的小巷中央。
在那破损颇多的砖石墙壁上目光逡巡,最后着眼于一道形状很不规则的破孔上。
接着从包里摸出那枚提前放好的,有些日子没有亮相过的尼伯龙根指环,对准贯入。
那破旧的砖墙便整个都透明空洞起来,直接令房间里两个正在吃饭黎博利人愣了愣。
扭头看了眼不远处那小小的正门,才回过头来。
与楚信然相对注视。
“狂猎?”嘴里东西都还没咽下去的黎博利人问的有些口齿不清。
至少他还能想起这面墙的功能是给哪些群体准备的。
而另一个人直接拍了他一巴掌,连饭都差点拍出来。
“是狂猎!收起来收起来!!”这个人倒是什么都没忘,碗都放下了,也还记得不能得罪这批家伙。
只是楚信然看着这俩家伙,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头无言。
这地方的安全屋怎么感觉很业余的样子……
NO.123:差点就能有了,说不定还能努努力。
(又要到端午节了啊……)
因权力的指环而洞开的墙壁在权力的回收中重新合拢,可这份权力动用的结果却多少有些不尽人意。
至少在这幅画面中,青年注视着这两位点头哈腰的职员,目光中多少带着些失望。
本来瞧着这当地的莱茵黄金论坛缺乏维护修缮,也没什么人气,以为大抵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甚至做好了踏入之后发觉无人或是满地尸体的可能性——
结果显示却是瞧见俩正在恰饭的黎博利人。
目睹了自己的突然出现都没有第一时间放下碗,甚至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
莱茵黄金在其他地方的安全屋也不是这幅样子啊,不是说每个安全屋的职员都是经历过严格训练,本身也是有着相当战斗力的战士么?
他可是一直对此深信不疑的,毕竟他一路走来造访过的安全屋可没有弱子,怎么到了这座拉特兰小城就拉了胯呢?
是因为地方小所以不受重视吗?可这座城也不平庸啊,尽管是个小城,却是兰登修道院主院所在的小城,在拉特兰的历史上也曾留有相当的姓名,不过是放在而今自然不如蒸蒸日上的邻城。
“你们是这里的职员么?”
眼中的失望不曾掩盖,也不需要掩盖。在莱茵黄金的生态圈里,狂猎阶级本就是上层的同时,具备十足的威慑力,哪怕你表现得亲民也不妨碍他人曲解意义,楚信然以狂猎身份登场的时候也不会表现得多有人情味。
这就是狂猎阶级应有的模样,而这副模样也确实能够带来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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