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不确认其与多默主教的联系,看起来便似根本无关的两种东西,没必要打草惊蛇。
“多默主教,你来拉特兰多久了?”
回过头来继续望向前方,自愈发昏暗之中继续跟随对方前进,这教堂内部的黑暗显然既不妨碍那位多默前进,也不妨碍楚信然跟随。
自走廊踏入讲经堂,再步入后院,前往下方的告解室通道,楚信然以自己数次参观教堂的经验来判断那些室内轮廓对应的功能,感觉自己已经相当深入这座废弃教堂的核心区。
也是地下区。
“这是拷问的一环吗?”多默瓮声瓮气地问。
“这是要挟的一环……”楚信然的脸在昏暗之中也无比坦然,“你不回答,我可能就在你身后给你一jio,让你摔个狗吃屎。”
“呃……”多默走在前方的身形轮廓略显僵硬,显然是相当无语,但最终还是开口道,“昨年三月,我被祭司召到了这里。”
“还挺早,让你过来不会只是为了折腾一个小女孩的吧?”
“呃……”
“沉默有用么?你以为你正处在怎样的处境?”楚信然冷淡道。
“在拉特兰各边缘城市培育神子,等待祭司的诏令。”多默选择了开口回答。
楚信然沉默着,下意识为自己的猜测成真点了点头。
拉特兰的乱象果然有教团的参与,在他刚来拉特兰时和拉普兰德一起撞见的「下马威」那会儿就有这种预感,而在这座教堂看到这家伙时,那样的预感也足以化作真实确切的预想。
空气中满是海风的咸涩与湿冷,在一座拉特兰教堂里嗅到这种味道,便是既熟悉,又厌恶。
只是还没等到他继续顺着教团的事宜想下去,他便突然察觉到胸侧有些暖意,下意识的抬手,按向那左胸的位置。
梆硬的质感并非是作战服本身的护甲和柔韧金属网效果,而是内侧兜里塞的那块金属板子。
年所赠与的古旧铸物,再一次的被激活,之前都是在闲暇时候,这一次终于配合的不大好,发热的不是时候。
又在定位么?
这事儿每次想来都不大好意思,让对方找自己然而自己还在不断换位置,换位思考一下大概得骂几句。
是她的话,大概能抄着一口地道的炎都方言骂法吧,怪难听的。
炎都方言摘掉骂人的话能少一大半。
只是关于这件事的思考刚被提起,也再一次被打断了,打断他思路的是驻步的多默。
“到了。”他回过头说,反常地拨开了一旁的灯具开关。
这样的「贴心」显然不是给楚信然准备的,而是给那正趴在桌前睡觉的少女。
在告解室更下方的地下空间,毗邻着部分教堂存在的地下墓地,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座颇为宽敞的教师,有着排列整齐的桌椅,有着高大的黑板,还有着不少同样趴桌睡眠的男男女女。
年龄并不一致,种族并不一致,一致的只有那作为海神教团信众们统一的长袍式装束。
而他们在睡觉之前……看起来都在进行作画。
每个人桌边都还有一架明显的作画板。
“这是在做什么?”
室内的灯光颇为柔和,就算亮起也没人真正被惊醒,只是有人眼皮微微颤动,那也有可能单纯是熟睡时的的眼球不规则运动。
楚信然也没有急着叫醒对方,反而问向那位憋屈的主教。
主教扭头瞥了眼他,即便并不情愿,但也不需要楚信然再做强调,他便已经开口:“作画,模拟群体画室,为被选中的神子营造她最舒适的环境来保证仪式的顺利进行,这种事你应该可以理解。”
说的没错,他确实可以理解。
不仅是在书籍中见证,更是不止一次的破坏类似仪式的楚信然,很理解这样的前置准备。
所以他沉默着回首,看向那唯一一个趴在桌边却没有戴着兜帽,显得无比醒目的深海色,扭头问:“她的意志已经被同化了吗?”
主教摇头:“还差很多。”
“这位神子严格来说并不属于我们选上,而是主动找上了我们。”
主教望向那少女,眼中多少带着些忧虑,这或许也是他接受楚信然条件的原因之一。
“她的代言人很出色,主动找上了我们,赢得了祭司的认可,令我不得不抛却我一开始选定的自愿者,而她……她很多时候的配合让我有些不安,她被调查到的资料能够非常直观的证明她并不属于教团,她甚至不是个信徒。”
显然,主教的忧虑便是因为面对着一个另类的疯狂者,自己打造的疯子和本来的疯子可不一样,而且这个「疯子」还有着手段未知的协助者……
要说之前还是让他自己任意施为,是兴趣使然的创作的话,而今多少让他感觉自己在帮人打工。
“呃……”楚信然沉默着回首,这一次他迈步上前,推了推那女孩的背。
“深海色o小姐,深海色o小姐,醒醒。”
“要上课了吗?”
女孩所表露的不情愿与话语放在一座校园里大抵是蛮正常的,可这里不是校园,楚信然也不是来叫她的同学或是老师,甚至会坏心眼地稍微给水汽降温来让她一个激灵。
“梅林 先生?”
“是我。”楚信然望着那带着些许迷茫睁眼的女孩,柔声应和道。
“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试着来——”
锵!
骤然破开地面突刺而来的触手,被楚信然骤然甩出的猎刀相击,不仅发出了金铁相击的声响,甚至显露出了硬物相撞的动能体现——楚信然把那触手一刀击歪了。
“我说过了,她的配合让我不安。”
这种时候,仍然站在原地的多默倒是显得轻松起来似的,两手都揣在袖子里,对面无表情的楚信然说着风凉话。
“你以为这对你而言是好事?”
“我没这么觉得。”楚信然冷淡道,一手以猎刀格着另一根拔地而出的触手,一手一把拧住了另一根朝他脖颈钻来的触须。
被露指手套覆盖的手指硬生生捏进了那滑腻的触手躯干之中,任由它怎么甩都抽不到楚信然,这一幕足以显现出他那愈发异常的怪力,以及他那看起来只是普通手指的强度。
“深海色。”这一次,他不再客套的称呼对方,一面角力一面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个仍然坐在桌前,悠闲地朝后倾倒在触须上的少女。
“梅林先生——”女孩一脸憧憬的微笑,呼唤声中带着令人不适的甜腻,“我等了你好久!”
“那你不该跟我走吗?”楚信然的双手都在逐渐朝前,显现出足见压制那两根触手的力量。
而女孩毫无慌乱,反倒有些疑惑地露出些调皮的笑:
“梅林先生为什么不到我这边来呢?”
这么笑着的她,脸上带着楚信然没见过的肆意张扬。
“明明龙,也该是海中的。”
NO.133:他还没意识到一些大家的共通点
(父亲节,最不受宣传的节日,甚至没有商场折扣,可见其商业价值之低,不要忘了给老爹打个招呼。)
一桌一椅,坐在椅子上的人,还有一旁的一副画板。
都被四根自地而生的粗壮触须所环绕,护在其中。
只是眼下,有着两根触须正忙于「抵抗」「入侵者」,而另一只触须一开始便被力道狠辣的猎刀格开没能回复架势。
第四根触须则是顺从着主人的医院,支撑着主人身躯的倚靠,充当柔和的躺椅。
这令那触须的主人显得从容不迫,也让那「入侵者」显得极为吃力。
她也就能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样恣意展示那被压抑许久的自我。
也令周围的「同学」们因为这边的动静而一一醒转。
在他们发觉这一幕的惊讶以及本能的做出抵御判断之前,某位主教却是默默地后退一步。
俨然是准备跑路。
可他的跑路想法才刚升起没几秒,他便猛然刹住了回身准备跑动的腿,抬手触及了被他注意到的冰凉水阻。
既像是沉重水流下的难以推进,又像是某种生物的身体,能反映出些微的弹性。
半透明的密集巨大鳞片反射着室内的灯光,也映着多默主教兜帽下的阴影。
令他垂下手来,又后退了两步,心头叹气,回过头来重新注视着那边的一幕。
庞大而又并未真正显现身形的存在早已围住了这间教室,这足以证明对方并未分身乏术,甚至有空注意自己的动作。
没什么跑路的机会,不如再等等。
不过这也证明那位神子的力量根本没能奈何守秘人啊……果然这点还是远远不够。
该提醒一下么?神子的力量应当远不止如此才对。
算了吧……
想了想守秘人的威胁,又想了想祭司强行让自己废弃候选者的行为,本就对这位神子缺乏好感的多默主教并未做出提醒,反倒是阴影下的脸上斜出了些许戏谑的弧度。
刚在守秘人手里吃过瘪,能看到新的吃瘪者也能有些幸灾乐祸的快乐。
正如眼下,那位正笑的格外愉快,甚至笑声都开始逐渐朝着没品靠近的女孩,其笑容逐渐僵硬,目睹着那柄猎刀逐渐在角力中o出现变化,出现外观上的变化,也出现锋锐度的变化,逐渐在那只青筋毕露的手中压入触须,令触须在难以支撑的颤抖中渗出红色的体液。
“这种东西的血,也是红色的吗?”看起来格外冷漠的青年,因力量的施为而显得咬牙切齿。
触须的坚固厚实并未变化,一开始能与猎刀捍出铁器击打声的防御面而今却被划出了确实的伤痕,那柄刀的变化令女孩分外不安,可真正令她额头渗汗的对方的另一只手。
那只看起来没有借助任何护具与武器,就是个被露指手套覆盖的左手硬是掐着那触须的上端前压的手,此刻五指都已经深入肉壁,被指头捏穿的洞口中同样在渗血,甚至更加恐惧的左右摇摆。
那其实是法术的作用。
卓越级的细微操作,以紧缚对方的手指末端零距离接触,水分渗入对方那本就渗水的肌肤,凝结抽温,横冲直撞,令其厚实与坚韧一并弱化,并且五指继续加力,硬生生以手指造成利爪刺入的效果。
这一点,女孩是无法理解的。
她无法理解,深海色也无法理解。
她们精擅的是画艺,而非法术,就算能够操使这些触手,也无法深入了解它们的状况。
不过她们也确实从未注意过这些东西的状况就是了。
而这一点便足以构成女孩的恐惧。
对未知的恐惧。
她其实打从一开始就不了解守秘人,而那之后关注也完全谈不上全面,而她也不在乎那份片面,直至此刻——
“梅、梅林先生,您的模样有些吓人。”
女孩望着那其实还站在原地,但却因为两手的强压而强化着压迫感的青年,望着他那同样变化的双眼,便觉得恐慌愈发繁盛。
暗金的菱点没有温度,血色的狭缝间饱含冰冷,分明之前也是这般被敌视,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此刻的女孩儿有些慌乱的抓起了桌上的画笔,也没管上面的蘸料已经干涸就打算朝着一旁的画板上涂抹。
这样的动作让楚信然不太理解,但集合眼下的状况,姑且将其视作对方反抗的方式应对即可。
那一开始击退的第三根触手要来了。
细微到难以被察觉的水汽已经沟通联系到了剑匣的开口——
长剑随时准备出鞘,他也已做好了接剑旋斩的准备。
触须的硬度早已了然于心,接下来的一剑务求势如破竹,却又要不伤那女孩……
有些难度,不过并非做不到。
只是他正准备彻底以手指,一手以法术「捏爆」眼前的触须上段,一手以猎刀震开面前的触须上段,再立刻接弹剑回旋时,骤然的光与热令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也让其他的所有人眯起了眼睛。
“喔……又是个画画的,小姑娘?”
熟悉的声音令楚信然有些惊愕,却也不忘立马侧头、继而侧闪身,躲过那第三根、连同第四根触手的袭击。
在所有人都受到影响的光与热下,这些压根没有眼睛的触须还响应着操纵者的意愿与情绪。
然后在楚信然虽然短暂失明却还能凭着一开始脑中的假想模拟翻身接剑回旋中尽皆喷血断裂。
可这还没完,末了还有一道清越金属鸣叫声,与最初那一刀和触手的角力格外相似。
“很危险啊,苍龙。”
“还真是你……”近乎一片白光的视觉残象在几次迅速的眨眼下消退,楚信然俯视着那站在深海色身前的年,目光停留在她那挡住了自己手中长剑的金属条上。
一柄从红到灰再泛紫的金属条,像是高温加热冷萃阶段下的粗糙铁条,可寻常的铁条是挡不住自己这一剑的。
“很会挑时机,年。”
他收剑,做出了像是要归鞘的架势,却又在归鞘之前猛然斜身横挥出半个弧形,无形的水汽被这一剑牵引瞬间簇集在那些充作学生作用的信徒们身上,在一秒的延时中,裸o露在外肌肤与衣袍爬满寒霜,令其不少恢复了些,本该扑杀而至的信徒们出现不同程度的冻伤症状,严重的几乎是瞬间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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