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一招的受伤严重程度是看睡相的。
睡相不好的人,衣衫凌乱,裸o露在外的肌肤也多。
而遗憾的便是这里大半家伙的睡相都不怎么好。
而这一幕倒是吓了深海色一跳,看着一群人身上骤然迸射寒霜,继而大半都痛苦倒地,还有一些痛呼中艰难蹲下身来,令她瞳中的红芒有些难以维持。
倒是年对这一幕并无什么反应,还会说风凉话消遣道:“那是当然,我要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得把这画画的小姑娘给劈了?”
小姑娘?得益于深海色本身的知识储备能够听懂炎话的女孩心头有些被轻视的不快,但在这种环境下却也无法展现那份自我。
她甚至连对方那握住自己手腕的手都挣不开,只感觉又遇到个力量非人的家伙。
也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突然出现把自己按在桌上的。
只是眼下不论她如何想,这两者都不怎么在乎。
“少来……”见到所有威胁都失去了战力,方才将剑反手归鞘的楚信然冷眼注视着这个一脸得意的家伙,“你如果不来,她不会出现在我的剑刃轨迹下,你改变了她和我的距离还改变了她所在的方向。”
“呃,挡住了就没问题……”年尴尬的打了个哈哈,很想转移话题的东看西看了一下,这一看倒是令她又顿了顿,之前便觉得很在意,如今看来更加棘手的扯了扯嘴,“你这掺和到什么事里去了?”
“把她给我。”楚信然直接朝她伸手,指向那被她握着手臂反手按在桌上的女孩。
倒是在近卫局经常瞧见的,很标准的压制姿态,令楚信然鬼使神差的冒出了这家伙或许可以试试做警察的想法。
可是这个家伙连帮人做生意都能给错香肠口味,没被告到消费者协会是楚信然当初法律意识不够。
算了吧,这种想法。
“蛤?”倒是不清楚楚信然在那么短短的一两秒脑子里转过了什么的年,只是扭头瞥了眼自己压制的小姑娘,也没问什么就甩手朝他推去,不忘提醒道,“这小姑娘的气息很有意思。”
“去拆个海苔味儿的薯片包都比这个有意思。”随口做出这样比喻的楚信然显然对这幅姿态下的深海色毫无尊重,一手揽过了被年推的跌跌撞撞撞进他怀里的深海色。
看得出来就算是这副眼中渗着红光的精神不稳定模样,她的身体素质仍是个孱弱的女孩。
“梅林先生……”撞进楚信然怀里被揽住的深海色抬起头来,刚挤出一丝微笑,就晕了过去。
前者也就放下了从她后颈收回的手,动作轻柔了许多的将她重新放回椅前坐下趴在桌前。
“真薄情啊,这样深情的呼唤,不该听听小姑娘接下来的蜜语吗?”
年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又扭头看了眼那唯一一个没被楚信然攻击,却也没有招呼架势的兜帽男人。
有着令她更加不适的气息。
“等她回到我认识的模样,我会听她说的话,每一句都会听得仔细。”
楚信然很认真地对她说道,令她一时语塞,又转过头朝着多默招呼道:“我会带走她,这也算是你期望的,不是吗?”
“但我觉得我吃亏了……”多默主教的语气多少有些怨气,兜帽下的阴影对着那些或倒或蹲的受伤信徒们,“浪费这么多时间还要重头做起。”
“我没有将他们全部清理掉,没有将我对你的说的话付诸实践,就是我最大的让步。”
“你应该懂得感恩,否则我会晚上来的。”
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对方不一定听得懂,他还补充了一句说明:
“今晚,这里会下雨。”
到那时就该是水淹教堂的戏码了,这也就是说说,毕竟那样会更麻烦点。
——在不波及目标的前提下。
只是如此明示之下,多默主教自然能够听懂这份威胁,沉默片刻后道:“带她走吧。”
算是达成了协议。
“不考虑就在这里解决他么?这家伙的气息比那小姑娘还令我不适啊。”
一旁的年还在试图拱火,大抵是觉得自己大老远跑来,好不容易抵达了目的地,还卷入了某场大事件中却什么都没做,有些太过遗憾。
重新抱起深海色的楚信然看着多默主教兜帽下的阴影,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还没到时候。”
想想犹大和马太,便该知晓海神教团的每一位主教多少都有些应对刺杀的后手,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个不在乎死亡,更看重影响的家伙。
楚信然虽然在威胁对方时详细论述了一整套让对方退缩的,正中对方死穴的计划,可那计划真要实施起来可太麻烦了。
那本就是基于深海色出事之后,楚信然怀着一腔愤懑所作的复仇前提,正常状况下他没那么多时间精力发散到这些东西上。
而对方大抵也是这么想的吧。
被这么威胁,这么愤懑,多默主教哪怕保持沉默,楚信然也能体会到他的愤怒,可以想见自己会多出个切实的敌人,下一次再见面,这家伙或许能弄出个更劲的怪东西来对付自己。
届时再看吧,现在对双方都还不是时候。
“年,走了。”
“来了来了!”还在张望这地下教室,以及头顶那被融了大半的灯罩的年,风风火火的跑上去跟上楚信然的步伐,也跑过那主教的身边,擦肩而过时的目光从热情一转冷眼,毫不掩饰陆上神明组件对海洋神明寄生虫的厌恶敌意。
而多默主教也终于脱离了那份若即若离的压迫感,稍稍松了口气,暂时不再考虑自身后继者的提案。
比起守秘人,这个不明身份的炎国女性给他的压迫感更甚,那份不加掩饰的敌意就像在面对熊熊燃烧的烈火,对大海的种族总是分外不适。
但现在,总算是解脱了。
而另一边……
“这地方一定要这么黑吗?”
“你来点个火啊。”
“你是龙诶,你怎么不会点火?苍龙这么丢人吗?”
“电火花要么?”
黑暗里有几道电火花确实在弹跳。
“算了我自己来……”黑暗中有火球亮起,映出青年和两位少女的脸,其中一位还昏迷在青年的胸前,“这什么地方?”
“一座废墟化的老教堂,现在是地下通道,你来的有些出乎我预料,我得联系一下现在住处处理,你有身份证明么?”
“有!烛阴给我整了!”年答应的满口自豪,垂首从她那虽然抹胸和短裤看起来很反季节,但却意外长且宽大的外套中抽出一张身份证来。
“看,证件照拍的不错对吧?”
“年龄18也太假了,你能跟我同岁?”楚信然注意的地方和年招呼的地方并不一致。
“苍龙才18岁才是谁都不信吧!”年反驳道。
“你可以叫我楚信然,我还没有作为苍龙的实感……”楚信然冷淡道,将手里的身份证微微举起,目光一凝,“这个地址是怎么回事?”
“什么?你认识啊?我不知道……”年接过身份证看了眼,摇了摇头重新塞回衣兜,“可能是烛阴随口填的。”
“这里和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一个县。”
“真的假的?”年颇为诧异,“应该是巧合吧,那家伙真要开这种玩笑不该直接填你家?”
“这种巧合,我回头得问问。”楚信然神色有些阴郁。
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也是最近才开始的变化。
可那涉及楚家村的事,又是他没兴趣想起的东西。
毕竟他对那个家族已经不再抱有什么期待。
NO.134:来了拉特兰就在不断刷新三观。
(可惜了,拍卖叫停了,否则应该建一个拘留所把所有乱拍的送进去,每人发一套卡组,黑暗决斗打赢了才能放出去。)
“铜吉县?倒是不必去问烛阴,这件事我就能回答你。”
带着个昏迷的女孩很难实现通宵赶路的楚信然,没能在这座本就安宁寂静的小城中找到营业的旅店,只好临时「征用」了一辆汽车,靠着操作电流强行打火激活,顺便开启了车内的空调让车厢稍微温暖点。
这样一来,这辆面包车便稍微像个能过夜的临时点了,把座椅靠背放下来还可以整成个简易的床。
在年的调笑中将深海色放在上面,对前者吩咐注意一下后,楚信然便走下了车来,重新看向这片黑压压的小城,接着抬手摸出了手机。
尽管有着烛阴的个人私用号码,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拨打的还是白泽的号码。
尽管时间有些晚,考虑时区的话,那边应该是早上三四点的时候,但发展却是令他有些意外。
通讯接通的很快,甚至从对方问候的声音语气听来并不像是处在半梦半醒的困倦中,令楚信然万分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通宵了。
又或者是比较罕见的,将作息生物钟给调得不太正常。
只是不论是哪种,都不重要,冷淡回应了那份问候的楚信然直奔主题,简单描述了自己与年汇合之后,对于对方身份证资料上的疑问。
而对方的回答便是上述那句话语。
本来楚信然还是希望他找机会代为敲击询问的,毕竟他还不太清楚这种安排是否有着什么不应被揭开的深意。
以他一贯的谨慎,自然希望是稳妥些的手段。
却不料对方的回答如此简洁明了。
令他那随意看向小城顶端钟楼的目光都怔了怔。
也有些巧合的是,那钟楼处的火光也在这时候消失了,像是有人熄灭了上方的烛光。
说不清那是惯例还是一种反常。
只知这座城市依旧安静。
“铜吉县是年最初被记录的地方。可以说,她进入我们视野最初的位置,便是在铜吉县。”
并不知晓楚信然这边在注意些什么的白泽,还在接他之前的回答,向楚信然解释身份证上住址的原因。
楚信然无言的回首,看向身后的面包车,看起来并不如何光滑透明的车窗能瞧出灯光和年背身以对的忙碌。
忙碌着叠布帕一类的东西给昏迷的女孩做枕头什么的,都是这辆面包车内找出的可以用的东西。
一个盗车,一个捞东西直接用,这俩人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她的反应像是对那里没印象。”望着对方那与自己颇为相似的背影,楚信然也是在此刻才注意到对方也是束了个高马尾且一身长衣,只是那银发白衣的背影几乎是与自己黑发黑衣为两个极端,毫无辨认难度。
“那并不奇怪……”电话那头说着,顿了顿,继而有些疑惑问,“你似乎还没养成一种认知?”
“指什么?”
小火龙……从对方那尾端好似在燃烧着的鬃毛上回过头来,也在心头给对方取外号的随意与询问问题时的认真间无缝切换,楚信然没太听明白对方的疑问。
“对某些生命过于悠长的种族而言,记忆是个很容易受损的源石储存软盘,尤其是在某些特定时段,比如受到重创,比如刚刚复苏,也比如遭遇某些厉害的法术。”
“你觉得是哪一种。”楚信然跟进问。
“重点并非哪一种,而是你要习惯我们这些家伙记忆偶尔的不可靠……”白泽跳过了楚信然的问题,重新修正自己的观点,“年小姐对那座县城没有印象,既可能是她的记忆不够清晰,也可能是她那时对此并不上心,这一点,许多普通人也是如此。”
“你们这样的家伙,会和普通人一样?”楚信然收回了注视着车辆的目光,也是因为年已经给深海色脑袋下垫了那布团回头,看到他的注视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有点憨……
见他被自己招呼就扭头,年便一脸的无语,在座椅摊开后略显狭窄的空间里摸到了副驾驶位,端起了桌上的古旧铸物把玩。
那是楚信然下车之前想起归还给她的东西,但看来她也没真的收走,反而丢在了车台上。
现在又拿它来打发时间。
而手机这边的白泽还在语重心长:“需要做些更正的是,你也是我们的一员,苍龙。”
“我确实记忆有点问题,不过这问题反倒是最近越来越小了,反倒令我不快。”
“或许是因为你越来越完整了。”
“呃……”楚信然怔了怔,继而沉默起来。
他隐约听懂了些,基于这份理解的支撑在于曾在阿戈尔、萨米、大炎见到的异类现状。
而他不知该如何回应,甚至无法反驳。
盖因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对的上。
莫名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身体更进一步朝着非人强度优化,若是因为苍龙七宿正在逐渐完整的话,便似一切都能得到解释。
迄今为止所见所闻的一切古老之物都在被时光磨损、缺失,从未见过真正的补全,这个猜想若是现实,那自己便是所见的唯一,一直以来所困惑的诸多问题得来的若是这样的解释……
他抬起头来,看向上方的钟楼。
这种时候想看其他的东西只是一种逃避,因为他还没准备好面对这份现实。
或许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找到的答案根本不是自己是什么,而是希望自己是什么。
他希望自己是人。
能力不算什么,武力不算什么,有着能够一拳震山的瓦伊凡,也有能够震撼天地的麒麟,还有着能够一戟洞穿云层的温迪戈,他们都是人类,自己为何不能是?他从未烦恼过这种问题,也就能够坦然面对他人对他称呼以怪物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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