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因为这些,一大早才搞得这么没精神,昨晚和多默对垒都没这事折腾,折腾完了才想起自己该面对的事,来到图书馆找本书打发时间。
打发打发深海色还没醒来,而年正被几个热情的年轻人充作导游领去参观修道院的时间。
自己那击晕对方的效果不该这么持久,睡了八o九个小时还没醒来这种事,在修道院自带的医疗人员检查确认身体状况无异常后便也只能再等等,有过类似经验的楚信然尽管考虑过她被梦境留住的可能,却也仍选择稍作等待。
贸然干涉他人的梦境并不理智,除非那是明确彻底的噩梦。
真是这一点的话,病房会有人向他反映的,毕竟在修道院里的修士们眼中,楚先生是深海色o小姐的唯一关系人。
年在这方面的回答可是直接洒脱得很,直接说不认识那小鬼,大概是楚信然认识的人。
以及,她倒是对对方的画笔挺感兴趣的。
“确实,很有道理,我为我之前的言论道歉。”
楚信然闻言微微挑眉,将目光挪到了他那躬身行礼的动作上,又重新回过头来,仍是兴致缺缺道:“你想说什么?难得的清醒时间只是为了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么?”
“枢机会议会在今天下午进行,可以预见肯定是为圣座的葬礼进行探讨,作为过去数百年一直都作为教皇卫队培养修道院的兰登修道院有资格出席……”
兰登主教直奔正题拉开了楚信然对面的椅子坐下,保持同一高度的平行直视着他说,“我希望你能暂时加入兰登修道院,作为兰登卫士与届时的我们同行。”
楚信然闻言露出古怪的表情,咂了咂嘴将手头的书籍盖上,在主教有些疑惑地目光中回过头来叹了口气:“你来的,稍微晚了一点点。”
“什么?”主教怔了怔。
“你也不早说啊——”楚信然遗憾的摆了摆手,手肘撑在桌上说明道,“我本就打算去那位的葬礼上看看,找了炎国本来的门路,已经谈妥可以混进大炎使团了,即便不再作为钦差也能成为代替我的随行人员。”
“那时候还没想到你这边有门路,而今你才说这个……”楚信然抿着嘴摇了摇头。
主教垂首思索了片刻,又抬头问:“能否让我去与贵国使团交涉?我会担起人员再变动的罪责——”
“不,就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对方体现的很迫切的模样,但楚信然还是否决的他那试图挽回的提案。
而且这又算是什么事啊,拉特兰的修道院去找大炎使团借人,这要报道回去怕是都有人觉得他是内鬼了。
虽然烛阴肯定无所谓就是了。
“不论是枢机会还是宗教裁判所,甚至是公证所、炽天圣堂的那帮装备开发者都能有人认出我,这一点你也清楚。”
“我站在你们兰登的队伍里太显眼了,就算掩饰了种族特征也没意义,修饰面容则更容易被识破,刻意又可疑。”
“所以啊……”说明完的楚信然下达结论,“就在大炎使团是最好的选择,这也是极好的掩护不是么?”
“我提议就是做好了直接公开的准备!”兰登主教按桌开口,略大的音量让那些本来看着主教去向楚信然搭话就下意识远离了些的修士们都投来了目光。
直接公开?公开什么?
尽管修道院的贫困窘境是公开的事实,但上面对修道院的看法却是一直被主教一干人隐瞒着,所有压力都压在兰登主教与一干年迈的神甫修女们身上,年轻人们听到的只言片语首先出现的不是忧心,反而是有些八卦。
没能切身处地的想到修道院的境遇。
“而今圣座倒下,我们没有余裕等待邪恶现身,要支撑修道院唯有将力量集结,你要和我们站在一起!兰登不论谁倒下都将是沉重的打击,你能理解吗?楚先生!”
什么什么什么?
被这音量吸引来的年轻人围拢过来,但也有察觉到什么的中老年人们驱赶着这些年轻人,兰登修道院培养的修士与卫士可不该如此无礼!
虽然在图书馆大声喧哗也挺无礼的。
被这种音量糊脸的当事人倒是不怎么生气,反而调整了下坐姿,换成了更加惬意的二郎腿,略微后仰挪开距离的看着对方问:“你将兰登修道院的位置放在第一位么?枢机主教阁下。”
“放在拉特兰之前的第一位。”
听到如此的质疑,主教沉着脸问:“您自信能够拯救拉特兰么?”
“我在炎国使团的队伍里首先保证的是我想保证的对象安全,而在兰登的队伍里,我能保证的只有兰登,甚至还要考虑我过去的树下的敌人们……”
楚信然露出些许的微笑,语声低沉,似乎恢复了些精神,话语也重新有了令人亲切且信任的磁性,却诉说着相当残酷直白的话语,“炎国使团能够抗下那些压力,但兰登修道院不能。”
“呃……”
“枢机主教阁下,您找我这个昔日的权天使与撒旦合作,本就是一个罪人寻求另一位罪人的帮助,你没有余力抗下自己的罪孽,迫切的需要解脱……”
他说着,抬起的左手间,有着水流汇聚的国际象棋,那是主教的棋子,迅速的冰结化,被他轻轻放在了主教的面前。
棋子脱离手指,完全压在主教的面前时,可闻「啪嗒」一声,棋子充斥裂纹。
可当他收回手时,又有新的水流,新的冰结,在他手中化作一枚轮廓显然要大出很多也沉重许多的印玺,印玺顶端是头龙的形象。
德拉克那样的龙。
当它盖在楚信然面前的桌面上,声音却有些沉闷。
盖因那些裂痕都在冰印玺的内部显现。
而楚信然未说完的后半句,也在这时随之而来:“也请不要忘记,我身上亦有着比你更为沉重的枷锁。”
“我以为……您不会承认那样的污秽标签。”主教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这能证明他的心理并不如面色那样坦然。
“什么标签?撒旦么?我确实不太喜欢这种定义……”楚信然摇了摇头,又道。
“可我真正不喜欢的其实是标签代表的态度,至于标签本身,这只是个词组,我觉得这很契合比喻便用了,难道这不能直观的论述我们而今的现状么?这是我特意考虑了你的文化背景才选择的方式。”
“我的确可以予以贵院帮助,可那样的帮助需要小心翼翼的界定范围,否则那份罪便倾斜……”
他抬手搭在自己面前的印玺之上,只是触碰,那枚冰印玺与主教面前的棋子便同时碎裂坍塌,“至于污秽……那是你们将宗教融入了习惯,融入了思考才会有的感触。”
“就像对一个不通外语的外来人进行辱骂,对方根本听不懂,也不觉得愤怒,甚至看你那么着急的模样可能打从心底的觉得你的精神状况有恙,也可能单纯觉得你是个蠢货。”
“我就是那样一个外来人……”楚信然冷淡道,“你要明确这一点,枢机主教阁下。”
“拉特兰相邀的数个国家都与其传教史有所关联,但唯独大炎,不论是撒旦还是上帝,都会收归真龙的驭下,这是大炎接受拉特兰宗教的前提。”
而这份前提,还牵扯着过去一段确实的军事冲突,那段历史不必去提。
“我知道这个。”主教的声音疲惫的就像一开始的楚信然。
“好,回到原本的话题……”楚信然点头,并不延展这个涉及精神宗教环境差异的话题,点到即止,“你同意么?我之前所说的负罪理论。”
“不要纠结罪孽的定义,也不要纠结所谓的撒旦之称,你热爱这座修道院,你将这座修道院与修道院内的所有人看的无比重要,甚至重过国家本身,这几乎等同于你的信仰……”
楚信然站起身来,看着眼神黯淡的主教,“说实话,我很欣赏你这份信仰,相较于为了一个更大的目标而牺牲了身边一切的人,我更倾向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人。”
“但你也要认清现实,保持你的理性判断。”
说的实在一点,这家伙上头了。
楚信然也不是无法理解,可明明最高上头的是自己才对。
刚认知了世界不久,又要认知自己,心头一团糟,还有一堆事,感觉怎么也该是自己上头,结果先撞上了这家伙。
那他自己反而冷静些了。
NO.136:他确实稳定下来了。
(有饼!哦,就这啊……)
“你在做啥?收拾行李?”
正午时分,兴高采烈地回归住宿区,毫不见外直接推门而进的年瞧见了正在收捡物品的楚信然。
看起来相当乱的室内,从地面到桌面乃至床铺都摆放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这些东西之中的一部分正在被楚信然放进一个行李箱里。
在年询问的时候,他还正将手里的一个细长罐子朝那大提琴盒内的隔间里放。
“是啊,这种事就该提前准备。”
楚信然并未在意年那连敲门都没有的推门而入,只是继续着手头的整理摆放工作。
直至年从单纯的好奇打量那些物品发展到就地拉了个椅子坐上,他才开口问:“玩的开心么?”
确认对方不是单纯路过而是要聊些什么,他便主动开口了。
“啊?啊,倒是还行……”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年愣了愣,继而点了点头,慵懒的倚着长椅道,“有些日子没有走出过炎国,很多东西都挺新鲜。”
“炎国也有这样的酿造厂和瘤兽养殖,你可能走得还是不够远。”楚信然平静道,继续收捡那些投掷物。
“苍龙啊——”年走下椅子将其调转了一下方向,方便她将下巴抵在椅背上,摆出了一幅粗犷而又随意的坐姿。
“什么?”但楚信然看也没看她那边,只是从处理地上的东西转移到处理床上的东西。
平日他那大提琴盒里根本装不到这么多东西,他也根本没有这么多甚至需要行李箱装的东西。
之所以有这些东西,还是得益于半小时前开到兰登修道院的大货车。
一个让两个萨科塔运货人合抱送来的大箱子,装着满满的军用品,送货人是个他都没什么指望的家伙。
Mattia.Andrea;
自从那座山间修道院分别之后,他就没那个家伙的消息了,几乎不曾联系,却没曾想今天和兰登主教聊完就给送来这么夸张的东西。
闪光弹、烟雾弹、破片手雷、凝胶炸药、蚀刻子弹等补给若干,军用规格,看起足够武装一个六人小队。
当然,这些东西楚信然一个人就能全用出去,只是大概属于一人攻坚钢铁圣堂哨点的需求,通常是没必要去想。
而能将这种东西以普通物流的方式运到兰登修道院,马蒂亚这家伙显然已经接触到了地位相当高的门路。
事实上,与货物一同送到的还有一封信,只是这封信的内容对比货物的容量而言显得实在太短,短到只是一句话。
【某位枢机主教提供,你会用上的……】
昔日的圣殿骑士副长发来这样一句话,这位枢机主教的身份骑士着实容易好猜。
毕竟圣殿骑士作为保证教宗安全三大兵种之一,都直接听命于教皇,以及教皇的枢机秘书长。同时,也是某位枢机主教。
只是连这位都对自己进行武装支持的话,这拉特兰的状况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教宗可能假死,可能已死,又有多国代表参加葬礼,海神教团也驻扎其中,而拉特兰新教又没有动静……
委实说他可以考虑跑路了,毕竟他都不是钦差大臣了,本来最为沉重正式的代表任务已经卸下,已经没有什么必须面对的东西了——当然,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
可他又有点想管这兰登修道院的事,还有拉普兰德那边没弄完的活计,外加拉特兰这破事似乎会牵扯多国,是件错过的话很难说清以后会不会难过的大事……
说到底就走不脱,他已经打算主动踏入这片漩涡,或许自己还没找到的答案正需要一场激烈的冲突来寻得验证。
不过这样的漩涡没必要牵扯这种路过的家伙吧,虽然她的实力很令人放心。
收捡着东西的楚信然,还是有将注意力分一点在年那边。
然后就听到了对方的后半句:“你不会根本不会聊天吧?”
楚信然语气一滞,却也一如之前那般懒得和她犟着问:“你想聊什么?”
“随便聊点什么都好啊,时政文化、风花雪月、甚至柴米油盐……”年无聊的甩了甩手手,“连这修道院的食堂味道稀烂都可以说啊,这做的是锤子菜!连辣椒都不放,也根本不塞花椒,你居然吃得下吗苍龙。”
这话题直奔拉特兰饮食习惯上去了。
“走南闯北,习惯了就好,不习惯就自己做。”楚信然没好气道。
“那算了……”双手都随意垂下在两侧摇摆的年,还低着头望着地面,“自己做个菜比打个锅还难,这事儿我有个弟弟比较擅长,苍龙你会不会做饭啊?”
“很一般。”楚信然端起手中的两盒蚀刻子弹,确认其特化为穿甲而非爆燃便将其塞入大提琴盒内。
这种东西最能派上用场的是打维多利亚皇家骑士,但对拉特兰的天使卫队也靠谱,源石甲胄虽然针对这类打击做过改良,但机甲设计没有完全大改就还得吃点瘪。
“凑合着吃的程度。”
“那算了……”刚抬起头来的年听到这补充就摇头,“那你知道这地方有什么地方能有地道的炎菜吗?那个叫空弦的小姑娘什么都说不出来,看起来都还是些没怎么离家的雏啊。”
“知道两家。”楚信然端详着手里那由特质金属盒容纳的投掷物,从夹层里抽出一张说明书来看了看。
尽管全是拉特兰语还有不少专业术语,也不妨碍他以基础拉特兰语知识以及识图能力明辨那东西是一种截断源石能的炸药。
看起来比穿甲弹更适合用在机甲身上。
这是明示自己会有需要对付源石甲胄的场合么?天使卫队的立场是不是有点问题?
还是说自己的立场也要出点问题?
手中把玩着这东西,楚信然满腹疑虑,只是也因为背对着年而没能被对方注意。
对方还在纠结吃的话题。
“两家?在哪?什么时候有机会去?!”这人兴奋的像是饿了两天,甚至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楚信然收起那东西朝着大提琴盒的另一处隔间里塞:“我记得个大概的地址,马上就可以写给你。”
“你不去啊?”年立马反应过来。
“最近很忙,忙到甚至不一定能等到你起炉开火,所以我都没提打造的事。”
楚信然回过头来看了眼她,见她居然就站在自己身后愣了愣,不过倒也没表现得太惊讶地回过头来。
“跟那小姑娘有关么?”年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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