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幽灵鲨疯起来想锯人是刚需,而深海色o疯起来要攻击什么可能只是为了偷税。
在战力优势的前提下,愉悦党远比战狂更麻烦。
只是年显然还有个明显的不足,那便是对深海色而言,她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
面对年的询问,她犹豫了几秒,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楚信然。
“你的状况有些复杂……”楚信然决定从最初基础迈进,开始本在一开始就该进行的说明环节,“昨晚我和年在拉特兰的一座废弃教堂里发现你,被一个邪教组织作为重要人员保护,同时你也表现出了与你平日性格相异的状态,经过了一些武力压制和交涉,我们把你从中带了出来。”
“万幸的是关于身体检查环节,判断你的身体并无任何伤痕与创伤,只是大脑状态异常活跃。”
“基于这点判断,你才被安排到了疗养院……”楚信然简短的说明收尾道,“理论上你出现任何的精神、记忆创伤都是合理的,只是在让专业的医生来看之前,由我们先行确认你的状态比较好。”
“如果真的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就点头吧……”楚信然谆谆善诱道,“忘记名字并不正常,而我们也想帮你掌握状况。”
“深海色,你还记得在维多利亚时,你为什么要拉住我么?”
“维多利亚……”女孩呢喃着那个国家的名字,分明她一见到楚信然就能喊出当初见面时的化名,却似乎对这个词汇反应迟钝。
她的表现确实有些异常,也正是这份异常,让楚信然有些故作腔调,让年在一旁望向楚信然的目光有些欲言又止。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楚信然这份扭转声线的技能。
听着他那远比平日低沉磁性的诱拐犯or营业声线多少有些蚌埠住。
“在那画展之中,在那副名为深海的画作之前,你是因为什么才死死拽住我的手腕?”
柔声引导,步步唤醒,那令他曾与那三头狮子道出过的感慨,以另一位当事人的角度才会更加深刻鲜明的求助之言:
【请告诉我您的名字,先生!我觉得你一定能理解我其他的作品!】
在那人群围拢,议论纷纷的画展场馆之中,女孩死死的抓着一个青年的手腕,青年面露难色,又挣之不得。
看似寻求一位画家在能够看懂自己作品的知音进行挽留,实际上是在对一位看出自己处境的人探手求救。
只有你才能看懂她的挣扎,只有你才能看出她的坚持,她注意到了你,便不顾一切的伸手,不论那是怎样的场合,不论她有着怎样的成就,都要朝着那还是陌生人的你。
因为她已经失望过太多次,因为她的精神已经太紧绷,才会敏感到哪怕你只是说出几句与她想法相似的话语,便觉得你肯定能够看懂其他。
她孤注一掷,在某种他尚不理解的重压之下。
那样的目光与那样的话语,还有那副勉力微笑的表情令他毛骨悚然。
而这样的感触还是他作为另一方,现在他则是在引导对方拽起那份绝不可能忘怀的亲身体验。
正如失忆患者所失去的记忆会被某些关键词所唤醒,对这幅略显恍惚状态的深海色而言,忆起那一刻的深刻足以令她清醒,在陡然变化清晰,琥珀色的瞳孔重新凝聚焦距下望着面前的楚信然。
怔然良久……
继而猛然探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在年略微歪头,楚信然下意识抬手的反应中,抱住了他,死死的抱住了他。
非常的用力,像是在宣泄着什么,短暂的沉默中响起低声的啜泣。
楚信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放下了一只手搭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另一只手朝着两手撑腰朝他挤眉弄眼的年摆了摆,示意她消停点一边去。
这种时候这家伙还没拉普兰德省心,这么大的家伙了,玩心一点不弱。
待到年稍微朝后退出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后,他才开口安慰道:
“你出来了,我也正在这里,已经没事了,深海色。”
“只是这件事还没结束,你也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说出这句话的楚信然,能够清晰感受到脖颈处压迫感加重,同时还有胸前的,那是对方抱得更紧的证明,而他心头没有丝毫的旖旎。
“我已经到了这里,就像你曾经想过的那样。”
“我会帮你,你不能逃避。”
“你要告诉我你知道的,我能让你不再回去。”
“告诉我吧,深海色,只要让我也知道,我才能将你拉出来。”
NO.138:都拥有着的,自己的故事。
(夏促夏促,虽然这么说……但好像也没什么想买的,倒是看到了一些买了的游戏打折,心痛的要死ojpg……)
那是她所试图抑制的,那是她所试图隐藏的。
灰色、红色、蓝色、金色……望见世间一切的颜色,那样的炫丽,那样的斑斓,那份几乎是伴随着出生便已然显现的能力为她带来了天生的绘画天赋。
对色彩的理解,对色彩的驾驭,自记事时起,女孩便在赞誉的簇拥下与父亲一同生活,只是那样的日子并不长久,那位既是父亲,也是她绘画入门导师的男人便在一次远行中消失,再也没有见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老人。
一位自称是遵从自己父亲的安排,前来照料自己的老先生。
一位确实是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擅长领域多到令她惊讶的老先生。
一位不知何时开始就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轻易地向他倾诉了自己的秘密的,好似真的替代了父亲位置的老先生。
在老先生那里,很多的问题都能轻易得出答案,甚至能够听闻一些父亲在外的消息,仿佛他们天天都有书信来往,只是单纯的不方便回家。
而女孩也仿佛已经忘记了最初的不舍与迷茫那般,并不执着于对父亲的寻觅,亦不执着于与其相见,便是在那样的相安无事中一直被老人照料着继续作为画家的生活。
采风取材、巡回画展,以及偶尔的休息,还有那天突然的提议,询问自己是否考虑去见父亲。
去往拉特兰,那座她幼时待过的教堂。
那是在楚信然来哥伦比亚拜访之前便做好的打算,深海色打算与菲利普老先生去往拉特兰,只是在那之后的记忆便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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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太简短了一点?”
年思索了一下,吊起了死鱼眼发表评论。
对此,楚信然却显得一脸理所当然:“刨开一些无意义的哭啼拟声词、令人质疑语法结构的胡言乱语,还有一大片饱含不安的询问,大体就是如此。”
“还是说你想要全文复述?我倒是有录音。”楚信然说着,还真从衣兜里摸出个小装置来。
“为什么还有这种东西?”看着那精细的小玩意儿,年倒是有点想弄来看看。
录音器什么的,以前还只是听说过的玩意儿,没什么机会接触。
“习惯备一个在身上。”
楚信然回答的倒是轻描淡写,但年很想问到底是什么习惯才会常备录音器这种东西。
但随便想了想这也不是重点,还是转到她一开始想说的话题上:“你不觉得她漏了什么吗?”
“不用觉得,肯定漏了什么,而且是最关键的……”楚信然平静道,“不论是那位菲利普先生更进一步的可疑表现,还是她自己的异常,都没有真正说清。”
年闻言皱眉,重新看向那倚靠着床头望着被子发呆的女孩,回过头来:“你有应对方略了么?这么冷静。”
“没有,我冷静只是因为这样的发展尚在预料之中。”
重新将录音器揣回衣兜,楚信然撑着走廊的扶手望向远方那片等待春季的麦田土地:“如果只是柔声细语就能让人鼓起勇气面对困难的话,这样的世界可太理想了。”
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年只是因为对这俩人都还不太熟,还以为楚信然和那女孩的关系已经密切到有着一锤定音的话语权,而今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虽然差距不是很大,但这看来也没到那个地步。
“看那女孩儿反应我还以为成了。”不过嘴硬还是嘴硬的,年可没那么容易服软。
“关于她自身的心理状况,关于那位菲利普先生关联的影响积累……”楚信然摇了摇头,“显然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那样的不确定因素妨碍了我所能获取到的信任,我终归不是个像样的心理医生,甚至需要自己去看心理医生。”
说的确实有道理,对这种状况也无从下手的年干脆继续问道:“下一步怎么算?”
“我打算再去一下那座教堂找多默确认一下,上次走的还是太匆忙了——我本想这么说,可现实是我得去炎国在这里的大使馆报道了……”
楚信然抬手捏了捏鼻梁,“又是几件事挤在一起,分身乏术啊。”
“我也不可能帮你这个哦,你们这帮人的事我可一点都不清楚……”年赶忙划清界限,对这种光是旁观都麻烦的事,“不过那小姑娘的能力倒是挺有趣的。”
“近乎画龙点睛的能力。”楚信然并未对年的前半截话语回应,只是对深海色的能力进行评价,“她的作品都能让人的精神发生明显波动,甚至还会侵蚀现实,让画中的东西在现实再现……应该是有限定范围的,这种事不可能没有代价。”
“道行高深一点的话倒也不是避不开……”对这话题显得很有话语权的年耸了耸肩,“不瞒你说我在来你这儿之前才去探了个亲,我有个妹妹啊,就擅长画画这种把戏,也能做到以画造物的水准,只不过在我找她之前,她显然还执着与对画中世界的塑造。”
“现在是画外么?”一听到她说的探亲,楚信然便想起了白泽提到的姐妹,也想起了当初年从他那带走的那块墨。
星藏点雪,那块刻有四字的墨块显然来历非凡,能被年索要带走大抵便是与她那位妹妹关联的东西。
说不定就是对方的东西吧,因为一些巧合缘由才落到了自己手上。
“希望是吧,我也不太确定……”年摇了摇头,“虽说我这个姐姐做的不称职,但那妹妹也整天老气的紧,那副暮气沉沉的模样倒是和你有时候挺像的,倒是蛮希望她能和你一样到处走走。”
“没必要的话谁会想要到处走走,能当个死宅多幸福,如果旁人有能力一直宅在家里,我可不会拖她出去。”
楚信然发表完自己的看法,又只觉得话题越扯越远了。
“关于你那边的姐妹关系话题就到此为止吧,眼下我这边的忙碌你也看到了,暂时没法同你讨论兵器的事。
但我会付你一些活动资金,你可以自己在拉特兰玩玩,也可以直接离开,我推荐后者,毕竟这里问题颇多,并不适合游玩。”
他一面说着,一面摸出个源石磁卡,又摸出个便利贴和小铅笔在上面划出一串数字贴上,给她推过去:“找个有着网络通行的银行就能用,也就是大炎的钱庄,不理解的话可以直接咨询这里的教士,他们不会骗你。”
“我当初没说过收钱……”年觉得自己应该澄清一下这一点,“而且我这不是跟着你这边跑么?”
“是没说过,但你有钱么?”楚信然一脸关爱智障的目光,对这个刚见面就像找自己借钱的家伙,大抵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一帮古老者之中混的最磕碜的,“我接下来要去的一些地方需要特定的身份,而且你其实没必要跟着我,我又不是拉特兰导游。”
说到这个的楚信然表情古怪。
尽管可以理解出门在外肯定会想至少跟着认识的人一起行动,但这认识的人如果是个恐怖分子的话你还跟吗?
呃,自比恐怖分子或许有些过头,但考虑拉特兰的阴云以及他大概率会站的立场,楚信然已经有了相当的自觉。
毕竟当初的他在拉特兰就差不多被宣传成个恐怖分子。
尽管就宣传了几天。
“这不是感觉跟着你的话能看到些有趣的事么?”年一脸热情的拍了拍楚信然的背,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模样,“虽然也有我不想掺和的麻烦,但感觉比起我自己去找那些事,你一个人就能全撞上!”
“你再骂!”这话听得楚信然蚌埠住了。
而这幅反应也让年怔了怔,眼珠骨碌一转,倒是了然了什么般的坏笑道:“哈,你还真是和夕那丫头一个类型的啊?就这么安于平静吗?”
原来是叫夕么?夕……年……这什么命名方式,真是过于直接了……
楚信然心里吐槽着,嘴上也在吐槽:“行了行了,麻烦你妹妹把你替掉吧,这样我能省点心。”
“如果你能把那个家伙拽出门走路的话我倒也可以让出位置来。”
不知该说是好姐姐还是该当做对妹妹抨击讽刺而无言。
“不管怎么说,我和我的协助者会出席这座国家的统治者葬礼,届时的卫队是不会允许名单以外的人出现的……”
因为接不来这话题的楚信然重新回过头来,看向后方室内的深海色,“届时我可能连深海色也不方便看护,如果你有余闲的话能把我注意下么?”
“到时候再看呗。”直接背过身来倚靠着身后的扶手,同样看向那深海色方向的年朝着楚信然轻笑道,“而且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去不了呢?”
楚信然皱眉:“别乱来……”
“不会不会——”随意的摆了摆手,年直起身来直接朝室内走去,“现在帮你看会儿,去忙你的吧。”
“谢谢。”虽然说不清之后她会不会乱来,但至少现在该道声谢,楚信然说罢重新看了眼那正好转过头来的深海色,微笑着对她招了招手,确认了目光焦距凝聚也笑着招手后,方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回应着一路的问候,越过那不断传来「哒哒哒」「咻咻咻」「砰砰砰」等音效的武器练习场,行至讲经堂前看着那兰登主教仍在午睡的模样,他便只能招来一位神甫代为传达自己出行的消息,然后走出了修道院大门,奔着最近的车站走去。
还不忘摸出手机来。
“拉普兰德,该集合了,现在在哪?”
与几个黎博利人一同排队购买车票,望着另一侧的车站门口驶过一辆校车,楚信然略有些诧异,没想到拉特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学校开学了。
就算发生了前些日子发生了那样悲伤的事,但学生的课还是一样的上,校车司机的接送活也一样的干,生活还得继续。
这样的平静生活没什么不好,尤其是这座小城还并未被那些前卫、发达的技术改造,还是个一到夜晚就颇为安宁的淳朴模样。
唯一麻烦的也就是车站的发车频率有点低,从一辆刚开走的车开始等下一班就得半小时。
自己租个车或是找黑司机来的更快,虽然被公证所的人抓到的话就是一笔黑历史。
要在楚信然那一堆重要人物致伤致残、破坏宏伟建筑的老罪名之下还要记上什么坐黑车之流的……听起来罪名大小还蛮丰富。
只是赶时间也不是这种赶法,何况自己过去也可能还要等个人。
“啊?现在吗?”电话那头的反应听起来就是没考虑过的模样,后续话语更是铁证,“我现在在科托纳啊,要去钢铁圣堂至少要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就四个小时,能过来吗?有没有别的耽搁?”
“啊?那倒是没有,我这边的事还没什么进度,甚至连人都没找到。”
科托纳城的一所酒吧里,拉普兰德四下张望着。
有着相当完善教育体系的拉特兰显然不会像卡兹戴尔那样无序,哪怕这里的装潢与售卖物毫无疑问指向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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