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离开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至少,要等到你们完整……】
“呃……”难以站立,难以支撑,连对方的话语都已然远去,年艰难地蹲下身来,记忆还停留在那道刺目的的光辉与钻心的痛楚之中。
周围的吵闹声也骤然抬升,恢复了本来的音量,而人群们也终于无法忽视她的异状,有人呼喊停下,有人驻步关切的看向她也有不少人围拢而来,都是注意到了这个装束迥异像是外来者的身体不适。
而那本已回身朝着教堂深处走去的神甫也因那份喧闹而回首,望着那正被行人们关切慰问,精神不佳的女孩,脸庞仍然缺乏感情波动,但还是回身迈步,看起来是要朝那女孩走去时,却又突然驻步。
他的目光微挪,看向了围拢人群的西侧方向,看到了那正朝着人群走近过去的一男一女,后者之中的男方几乎是被他瞥见的瞬间就抬眼回视。
眼看就要形成对视的画面,但神甫却已经再次转身,只是留下个在人群之中相当寻常的背影。
作为这座教堂的教士一员,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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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在宗教裁判所做过什么?比较敏感的话当我没问。”
二十分钟前,刚从大使馆里出来透透气的两人,依旧是属于楚信然领路,拉普兰德跟着的状态。
显然,在这钢铁圣堂之中,拉普兰德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反倒是楚信然有些兴致。
哪怕是人山人海也无法打消他这兴致,反倒是拉普兰德看到那圣彼得教堂门前那么多人就有些面色发白,发出了「要不换个时间再来吧」的提议。
喜欢混入拥挤人群那得是相当特殊的爱好了。
楚信然没有这样的爱好,可他还是没被拉普兰德劝住,毕竟他是来找某个家伙的,在明天之前找他和在明天之后找祂,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所以他没能被拉普兰德劝住,而拉普兰德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加入外面广场上那一批休息行列后,还是觉得在那边干等太无聊也看着蛮蠢的。
至于跟着楚信然去挤人群蠢不蠢……那当然是蠢!
可这种蠢能把错误全推到楚信然身上啊!
跟着一起去,就说是拿这家伙没办法,完美!
于是拉普兰德就一脸不情愿的跟他一起汇入了人流,以楚信然那大尾巴以及能看到一对双角对准自己的辨识度超高背影。
倒是很难走失,更何况在那之前楚信然就已经拽住了她的手,两个连床都上过好几次的家伙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像个情侣似的牵手也是相当奇葩。
只是俩人心头都毫无波动,显得更加奇葩。
“杰里科那对枪,还有印象吗?你用过。”
拽着拉普兰德的手走在前方的楚信然并未降低速度,也没有回头,只是不断在人流之中开辟朝前的道路,但好歹开口了。
“当然有印象,上面还有一串拉特兰语不是么?”
盖因过去的传教历史,叙拉古的土地一并通行着拉特兰语,不过拉普兰德懂得拉特兰语的原因还要稍显曲折。
“那把铳的火力还蛮强的,比我印象中大部分拉特兰人的短铳都强。”
“以宗教裁判所的规格向炽天圣堂发出要求订制,结果就是那对双枪,属于某个拉特兰人,但那个拉特兰人遭遇不幸时将那对枪托付给了我。”
这句话的语气既不低落,也不热烈,拉普兰德突然加快了些脚步,试图和他维持在统一步调看看他此刻的表情,但这样的想法失败了,她没能跟上。
人群真的太密集了。
拉普兰德哪怕是有人群乱战的经验,却也没有在不伤害、得罪他人的前提下在人海中打开道路的能力。
还不如在乱战呢,直接劈出一条道路可不简单多了?
“就因为这个?”好奇对方表情的做法失败之后,拉普兰德也就只能继续如此问了。
“每个拉特兰人,尤其是萨科塔人,都理应有着自己的守护铳,拉特兰人与守护铳的关系有着律法保护,遗失、被抢夺、让渡、继承等状况都有公证所登记处理,而那个拉特兰人将这两把枪托付给我时显然没搞那些手续。”
“那也不该宗教裁判所的家伙上吧?难道因为对方也裁判所的?”
“就是这个难道……”楚信然回答,“直到现在,他们也不承认,矛盾早已从对我「是否取得对方信任被托付这两把铳」转移到了「我蔑视拉特兰条律」上,简单地说,就是因傲慢而泼污水,这污水直到现在也没——”
他还没把话说完,便突然怔了怔看向了另一方,拉普兰德便感觉他拉着自己的手明显转了位置,想要东张西望一下又被其他人挡住。
“怎么了?”她问。
162的身高在这种环境还是太吃瘪了,尤其是这里还有不少萨科塔人在一起走。
头顶的轮环是真他妈晃眼睛!
“前面似乎有人倒下——”
又是话没说完,楚信然就骤然扭头,又让她问:“又怎么了?”
“没什么,先去看看那边,好像是熟人。”
NO.143:应作如是观
(镰刀来力!)
“主教大人,听说正厅出了些骚动?”
圣彼得大教堂正厅后方的救赎之路前,拎着急救箱匆匆赶来的神甫望着面前的年轻人,赶忙行礼问道。
“出了个意外,不过有专门人员解决……”瞥了眼面前这人手中的急救箱,年轻人摇了摇头,“回到你的职责中去,那里不需要你的协助,你的协助也没什么意义。”
“诶?”
“通常的急救措施并不适用于所有种族,这是现在的拉特兰学院都会提前告知的常识,不是么?”
主教平静道,“回到你的职责中去。”
两度重复,即便语气平静也隐隐带上了些命令般的压迫感,令那神甫赶忙回道:“是……”
继而又回过身去,而注视着他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去的年轻主教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复又回头,看了眼那正厅的方向,分明被墙壁、人群等障碍物阻隔,他的目光也仍然随着那背着女孩离开的青年,直至对方有些狐疑的扭过头来,他才轻叹着,转身离去。
叹息着这古怪的命运,竟会有熟悉的侵蚀种巧合般找上,而那侵蚀种的分裂体又与祭星的组件相识。
虽说同属于那片以炎为名的国度,这两种个体确实有着很高的接触几率便是。
但这同时出现在拉特兰的状况,很难不让他想到某个可能在背后捣鬼的家伙。
可那家伙才在几日前被自己喝退,根据数据库中对他的情报综合定义,不该这样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才对……
当真是那样古怪的命运吗?以那边文明的话语……当说因果是吗?
只是不论如何定义都还只是一时的感慨,除却感慨,祂没有其他的想法与情绪,祂能升起思索的只有措施。
而若是措施的前提因素不齐,祂便会终止思索,去做祂本应做的事。
现在的话,自然是作为圣彼得大教堂的主教之责,指挥调度这座教堂的所有神职人员各司其职的同时,有必要也将亲自参与。
忙碌还要持续数日,祂判断这份忙碌才是祂应专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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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已经将状态明显不对劲的年送到钢铁圣堂之中外围的拉特兰济戍卫军医院的楚信然和拉普兰德正在走廊前的长椅前等待着。
钢铁圣堂是拉特兰最初的国度,也是最初的城市,其地位斐然的同时绝大部分设施都与官方有关,到此工作或居住都是需要特别批准,自然没有本地出身居民也没有通常的公民医院一类的东西。
取而代之的便是驻留钢铁圣堂的骑士团军医院,不论是圣殿骑士团还是戍卫军都有负责钢铁圣堂周边的救护工作。
“异常?那位小姐在和修女们闲聊,倒是没什么异常。”
“辛苦了,能帮我继续看着深海色的状况吗?我稍微有些担心她。”
“呃?深海色o小姐的精神状况应该没那么紧张……”
“就当我在意她的状况,可以么?”
“呃……好的,这自然没问题!我会帮您看好深海色o小姐的,有机会帮你问问她如何看您。”
“?……好的,谢谢。”
短暂的困惑中明白了什么,楚信然维持以平静的感谢并挂断了手机,一旁是几乎凑到他脸上偷听的拉普兰德。
因为动作太过夸张和嚣张,令路过的军医院工作人员多少都会瞧上两眼,表情复杂各不相同,大抵是都不太欢迎有人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亲密动作。
拉普兰德确实是在大部分状况下都不太在意他人目光,而楚信然也省的转述没去喝止。
现在手机挂断,拉普兰德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就非常自然地缩了回去,挂上些许戏谑的表情:“那修道院的家伙们还挺有活力,一点都不像我在叙拉古见过的神职者。”
“能帮我看着就好……”楚信然不咸不淡道,“目的比过程更重要。”
“也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不是么?你又不吃亏……”拉普兰德咧嘴,“刚才送进去的那位也是,我还以为当初哥伦比亚时只是巧合,结果你身边还真就一直都有风格各异的漂亮女孩啊——”
“这是自夸么?”收起手机,楚信然略微换了个随意些的坐姿,望着正前方的问诊室大门。
“自夸?”拉普兰德撇了撇嘴,身后的尾巴也甩了甩,“难道还用夸?”
“倒是不用……”楚信然目不斜视道,“只是我想那确实是巧合,毕竟我也和同性合作过不少次,就像在你来陆行舰之前,马蒂亚那家伙也跟我行动了一段时间。”
“你就扯吧……”这样的回答显然无法说服拉普兰德,后者直接抬起手肘杵着他的肩膀,用他来支撑着头也看向对面的问诊室,“关系怎么说?新的女友?”
“只是合作者,大抵是最没什么牵扯的家伙,我不是跟你说过么?”
没有在意对方用自己当支撑点的动作,楚信然只是十指交叉着,摆出一副蛮像担心病重的动作,表情却不够焦急,“她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她是寿命悠长的那一批,需要多少注意些交流方式的家伙。”
“这种家伙会在教堂上晕倒心梗?被你背着的模样像个病弱的卡特斯小鬼……”拉普兰德摇头道,“真难相信你说的,她可能比你力量更强的说法。”
“特殊状况特殊看待……”楚信然终于不再看着门而是扭过头来看着她,“教堂里有个更危险的家伙,年的异状大概和祂有关,只是目前还腾不出空去拜访一下。”
“一开始说要去找的那个——”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患者家属吗?”
关于教堂的话题才刚刚开启,拉普兰德正准备延展一下就被推门的询问声打断,披着白大褂的黎博利女性直接目光锁定楚信然的角和尾问。
“我是她朋友。”尽管对方的目光颇为明显,楚信然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算了,无所谓,你进来看看……”医生欲言又止,最后招了招手,“我想这种状况只有你清楚。”
“是身体素质上的问题么?”楚信然询问,作为一度的医院常客,也作为一度的体格超常者,他倒是一开始就预想过某些状况。
比如被一群医生对她的身体素质叹为观止什么的,年在这方面的体现在理论上应该比过去的自己更夸张,被怀疑怪物应该没问题。
可对方回头看他的表情无比复杂,回了一句:“比那还糟糕,龙族之中有没有什么体温超常的表现吗?”
“呃……”楚信然怔了怔,答,“我倒是见过因为源石技艺不受控而体温超常的菲林。”
“源石技艺吗……但机器没有在她监测到身上没有源石技艺发动的表现——”
言谈间,两人外加沉默旁听的拉普兰德都已经走过了拐角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年以及边上另一位医生和两个护士,皆是一筹莫展的表情望着这边:“布劳女士,能够经受八百度高温的针管也不行,虽然也融化的针管以她这样的体内温度大概不会留下隐患,但我们也还是无从得知她的状态啊。”
“八百度也不行吗?”被称作布劳的医生为难的看向楚信然,“先生,这就是你这位朋友的状况,她的身体素质暂且不提,目前最匪夷所思的,是体温,而且是体内温度。”
“呃……”楚信然沉默着看着另一个医生朝他展示的融化针头,又看向那躺在病床上皱眉闭眼的年,隐约想起些什么又像是没有想起,“能测个差不多的数值么?”
布劳医生摇了摇头:“或许需要去炽天圣堂借个工业用温度计。”
“她没有外部创伤痕迹,我们本来打算给她复用安定精神药物……”另一位医生说到这里,瞥了眼病床上的的异族病人,“你看到了,药物在这种温度无法生效,试图注射也是白搭。”
“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记录病症有这种效果,哪怕是病症各异的源石病也做不到,倒是源石技艺的设想有些可行性,但你真的对这方面没有了解,作为她的朋友和……”
布劳先生欲言又止,目光仍在楚信然的角和尾巴上逡巡吗,后半句便也不言而喻。
这一次有当事人在面前,楚信然便也反应了过来,这是被对方认为同族了,怪不得一开始被称作家属。
可他俩确实不是同族。
楚信然一直不确定年的种族,也不太在意,毕竟他认识好几个种族不明的家伙,根据种族特征硬去定义也说得过去,只是深入到实际表现的话,那可就太异常了。
“这份表现应该也是精神引起的……”楚信然想了想出言道,朝着年的床边走近,决定以应对天火的那种经验试试,而这种尝试也确实有着一定的支持理论,“我和她没有熟识到告知这种事的地步,但以我与她的一些相处经历判断,她并非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常态体内温度。”
否则这还吃什么饭喝什么酒,这家伙稍微呼点气,酒不得燃起来?
这么夸张的体温稍微想想就不太对劲,就算不去考虑她的皮肤、器官各部分耐热机能问题也会觉得难以维持。
怀着这类思考,楚信然看了眼自己抬起的手掌,看着上面覆上水流,化作坚冰,再看向眉头紧闭的年,犹豫数秒后朝着拉普兰德招手:“给我刀……”
楚信然这次可是没背大提琴也没带剑匣。
不过委实说拉普兰德也不像是携了武器的样子,以她那日晷刀的量角器显然是很难伪装也很难被带入圣城,带入医院的。
拆了不就得了?拉普兰德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拆了法术发生装置的日晷刀就是很常见的苗刀类长刀,长且细,很适合伪装,收进拐杖里之类的都不奇怪。
拉普兰德也确实闻言便朝她甩出个网球拍,提醒道:“没法术加成啊!”
法术发生装置都给拆了,自然是很难当做法杖使用。
“小姐先生你们这是……”只是这一手显然把俩医生护士给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两人违反规定带了武器。
“安静。”像是反客为主的楚信然平静道,以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反手接过拉普兰德丢来的网球拍,唰拉一声抽出利刃倒提而起。
另一只手上成型的凝冰被他掷扬于半空,利刃直插而下,顷刻间击碎的同时泛起无端的寒意让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除了楚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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