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种雨,两个人会彼此都顾及不到。”楚信然摇了摇头,然后迈步走出小巷。
他行走在雨里,舒展着双臂,显现出罕见的轻松:“之前我不想杠高文他们,所以没说……”
“我喜欢雨天,不论大小。”
“走吧,去第一个地点,现在是下午两点,要在七点前离开东区的话,我们的时间不多。”
NO.31:手不需要就捐给需要的人。
(方舟这新活动……八月底,真的是植树,而且居然是海滨城市。
罗德岛这是收起小jio探出了喷射口吗,怎么突然从内陆转战海滨了……莫不是又和博士无关,是以锡兰为主视角讲述一截短故事。)
源石技艺,这是官方的称呼,对民间而言,包括这伦蒂尼姆东区,「法术」是更广为流传的说法。
泰拉的各个国家并未掩盖过源石技艺这种东西,实在是因为它实在太容易上手了,且不谈矿石病对天赋的觉醒和加强,就算你没有系统的接触源石技艺的知识启蒙和技术探索,你也有可能单纯因为一次事故、一次意外、乃至一个强烈的想法,在接触源石制品的同时唤醒它潜藏的能量发挥出几近魔法般的奇迹。
庞大的人口基数下,总会诞生一些具备强大的源石技艺适性的人,也就是所谓的资质奇佳,天赋异禀。
而在这之下,天赋优质或是天赋一般的人,都可能在一些巧合下使出法术,这么看来会用法术的人就真的太多了,这种情况下封锁消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事实上也没必要封锁,源石技艺早已作为一名学科被各学院研究,是否懂得源石技艺,擅长什么分类的源石技艺也是可以写进简历里作为一项特长展现,也就只有东区这种贫民地区才会因为义务教育不达标,知识普及不到位,才会需要用「装神弄鬼」做掩护。
毕竟,对无知且少知的人,法术确实难以理解又那么玄妙,操使着法术的人就好似在「装神弄鬼」一般。
楚信然估摸着在这种居民平均生活水平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东区,很难找到什么高阶的术士——这种人才应该脱离东区,靠着一手技艺考个证就能随处可去。
如今的源石技艺证明考试门槛几近没有,不论哪个国家都需要术士型人才,考个证连费用都不会给你收,还会顺便给你推荐岗位,前提是你真的有本事,而不是来骗证的。
既然门槛都给你削没了,那监考力度就必须拉满。
总而言之,会在东区遇到牛逼的术士,几率是很低的,低到可以去弄个刮刮乐。当然,维多利亚没有刮刮乐,但是有类似的东西。
反正也是来碰运气,也就无所谓了。
那烟气最初出现是在爱丽榭大道一次,然后在霍利尔顿社区没有见到。
如今到了阔利尔街则是频频出现,甚至在雨里这种干扰环境下出现还没有被自己直接探测到。
仅仅靠着视力捕捉痕迹,这或许可以证明在阔利尔街时是对方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次,也就是说祂多半暂居于东区。
所以才能频频出现且排除干扰还瞒过自己的法术探测。
源石技艺是有范围限制的,这份范围依据精神程度和技艺本身的性质而变化,距离越远越是顾及不到,更别提什么复杂的手脚了。
所以他问那个中老年男人「东区会装神弄鬼」的家伙,等于是问一个老居民知道多少术士的「工作地点」,想借此一一排除一下嫌疑。
但是……
“啊啊啊!!饶了我,饶了我吧!!”
站在第三个地址中,望着那被维娜一锤子砸弯的咸猪手,楚信然有想过在这种地方呆着的家伙应该大部分都不入流,但这也未免太不入流了一些。
接连三家全是挂着占卜旗号,真正是在装神弄鬼的家伙。
掌握的源石技艺粗浅到不配称为术士,既没有一定的基础,也没有过人的天赋,源石技艺在他们手里就成了蒙骗外人用的「特效」,就是那种假装给你算命然后念念有词,在毫无意义的动作下混杂些闪光、火焰之类的进去,让你觉得他好像有点本事的障眼法。
前两个还只是骗钱,被楚信然随口揭穿然后给了几拳踹了几脚的傻逼。
因为楚信然下手有些重的缘故还引来了维娜的些许不满,决定第三家由自己来拜访交涉,不能给楚信然下重手的机会。
对她这个决定,楚信然欣然接受,把「手柄」让给她,顺便还贴心的把大提琴盒也提前打开了,对此维娜表示不需要,她不会跟他一样那么残忍。
结果第三家是个又骗钱又想骗色的。
在短暂的交谈和诱导后,误以为维娜进套时抻出探向胸口的手,然后在楚信然又欣慰又微妙的目光中被维娜拎起战锤就砸了过去,形状那叫一个扭曲,嚎叫那叫一个惨。
欣慰是欣慰在维娜反应很快,或许是因为楚信然应对前两个时成为了铺垫,一路的讲解让维娜对诱骗非常上心。
总之她确实不仅没被骗而且应对极快,有种看到学生突然交出满分答卷的欣慰感。
至于微妙……那当然是对方应对咸猪手时的反应是抬手就是一锤子!
战锤这种东西,在挥出去的那一刻,不论是对方还是自己都能知道什么叫残忍。
就像现在,维娜也很尴尬的站在那,看着对方那扭曲的右手和血迹,以及自己手里的战锤,最后看向楚信然,想起了自己十几分钟前还说他的做法太凶狠残忍。
但那真的只是下意识反应而已,就是那种:手边有锤,提手就挥;
刚好对方那柜台还挺高,战锤斜着倚在下面,对方还没注意来了一个带着危险武器的客人,只觉得天命眷顾,来了个质量这么上乘的猎物。
现在知道谁才是打猎的了。
以至于楚信然从门口刚一走近,他就自顾自的脑补了一出仙人跳,吓得缩在椅子上惊叫道:“我,我把钱都给你们,别,别打了!”
引得周围一些邻居被惨叫吓得躲在房间里更不敢冒头。
“阿尔托莉雅,有没有兴趣?”楚信然扭头问道。
维娜看了看手里的战锤,又看了看缩在板凳上不断发抖的男人,摇了摇头。
“是么,真可惜,我早说了这些家伙不值得同情……”楚信然嘲弄的看着男人,“在这种偏僻又贫穷的地方开个占卜店,会有什么顾客呢?都是些走投无路的人才会需要抓着占卜来给自己心理慰籍,而这些家伙就靠着这种心理骗钱,还可能骗色,人在绝望的边缘,便是这种家伙做的事能狠狠地推一把,倒是很符合普世意义的人渣形象,就算杀了都不会有人帮他报警。”
“别,别杀我!我所有钱可以给你们!”
砰!
楚信然一拳砸在柜台上,抬起手来,露出鲜明的拳印和周边的裂纹:“不要大吼大叫,不要扰民,你在警察局有赏金吗?”
“赏,赏金?没有。”
男人简直是懵了,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到这上面的,他确实是被骑警找上过。
但说到底他也就是骗点钱骗点色,那些受骗者鲜少有报警的,东区的警察通常而言都是些摆设。
而且证据和钱都那么少,也就是一两个警察来看看然后就走了,报警还不如报黑帮,格拉斯哥帮的人好歹会打他一顿,但又不至于打成重伤,毕竟他也有交保护费。
“那就算了,我问你一件事,就是这些地址……”楚信然厌烦的抬起手机,在对方眼前划拉着记下的列表,“这些列表里有哪些是你认识的「同行」,有没有不认识的、新来的,或者很不好惹的家伙?”
“说出来我们就走,如果有什么误导我们会再回来,想来周围这些人应该都知道你的情况吧?”
楚信然说着,朝着维娜摆了摆手,维娜怔了怔,楚信然只好指了指下方,维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战锤,递了过来。
“或者你也可以让手对称点。”
从门外飞进的水流将楚信然手里那沾了些血的锤头滤了一遍然后又飞了出去,也不知是这神乎其技的手法还是单纯因为楚信然的话,男人立刻凑上前看着那些地名指着其中一个喊到:“这个,这个是不认识的,但是听到过一点消息是个前几天来的女人,好像有些本事!”
“那就她了。”
楚信然说着竟是直接将其他地址都删了个干净,只留一个那一个然后将手机递给了维娜。
“我们时间不多了,今天就看这一个就收工,我有种预感,而我相信我的预感。”
“那他怎么办?”维娜看着那地址,又看向楚信然身后那还缩在椅子上的家伙。
而见她目光投来的男人立刻就怂起来又喊起别杀我,丝毫看不出几分钟前这家伙一脸亲切温和的和维娜相谈甚欢的模样。
不过这喊来喊去都是别杀我,陈词滥调也听得烦。
“怎么?你还想赔他医疗费用啊?”
“没有赏金的家伙,我一般是懒得出手的……”楚信然那半握着战锤的右手稍稍抬起握着左手肘,左手则是立起摩挲着下巴,“我一个赏金猎人又不是真善人,看到一个人渣就要做点什么。”
男人闻言刚有点喜意,便突然感觉一阵剧痛,叫的便是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他那健全的双手,十根手指被整齐的截断,血流不止。
他都没看到什么东西伤到了他,那个青年明明双手都没动,等等,动了一点,他左手握着那个女孩递来的手机,但那能代表什么?他没想通,手上的痛楚也让他无法冷静去想。
“但老子当初最难过的时期也见过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就算只是骗了五先令也是老子全部的钱……”
楚信然微笑着,笑着笑着就变作了狰狞,还朝着柜台内啐了一口,“不走出去骗有钱的家伙,反倒甘于贫民区落井下石,手不需要就捐给需要的人!”
“莉雅,走吧。”
维娜呆呆的点了点头,看着那头一回表情这般凶恶还这么飚脏话的楚信然,好像还隐约窥见了一丝他的过去。
NO.32:遗憾的一点,楚信然不是猫奴。
(方舟活动的进一步消息看来,新卫星原型不是鱼人就是鱼类,笔者本以为这舟游迟迟不出纯鱼类干员是想挖大坑……
现在看来莫不是单纯的觉得人设设计太麻烦。)
“喂?格……别先急着挂,仍然是犯罪者,接下来给你三个地址,查查当地的案底你就能发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对,是东区,所以知道我为什么还是找你了吗,只有你才会愿意管这种地方的事吧。”
“你会拒绝么?地址我直接以短信的方式发给你,免得你弄错。”
“当然,他们当然得罪了我,有什么问题么?”
嘟嘟嘟的忙音明示着手机另一头的怒意,楚信然收起手机,对着一旁的少女笑了笑:“面对看不惯的违法犯罪者,在市内的处理方式是直接报警,或者说举报,认识几个骑警总是没坏处的。”
雨势逐渐在减弱,烟雾也再没有出现,随着步伐的深入,周围的建筑和也愈发的破败和危险,取而代之的是不少窥伺的目光从各式各样的危房里透出,让维娜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伞柄。
“放轻松,这种地方就是这样,不欢迎任何外来者。”
建议的话语适时的传来,楚信然的声音令维娜略微放松了些,她顺势看去。
因为雨势的减弱,气幕上的水也不再稠密,楚信然那平静的脸也在水流下得以清晰。
“你在警戒他们,他们也在警戒你,惧怕着你对他们进行加害,顺便说一句题外话……”楚信然扭过头来看向维娜,“之前那个人换做其他时候,是应该杀掉的,不论是从不顺眼的程度还是恶事的角度,或是免于报复的缘由。”
“他能在东区恶事做尽就是因为苏格兰场的不作为,我通知的那位骑警便是哪怕不在伦蒂尼姆,听到恶事都会杀过来的嫉恶如仇的小姑娘。
而你若是并不认识这样的人,那报警后的处理力度便会差强人意,那还不如自己动手,但这对你而言恐怕会刺激过度,目前对你的教育才是第一要务。”
“除恶务尽么?”维娜问。
“不,单纯只是斩草除根。”
楚信然回过头来,环视那些窥伺的目光最后落到维娜身上与她对视:“就像罪恶会滋生更多的罪恶,善意能传达更多的善意一样,仇恨也是会连锁发展的,不要因为对方的地位低微或是力量不足又或是年龄容貌一类的原因而掉以轻心。
当你决定对下狠手的时候,就该顺势做到底,或是直接击破他的意志,让他提不起任何报复的心思。”
“炎国有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是会延及家族后代的,这句话的原意是想让人化解仇恨不要轻易结怨,但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我也做不到……”
楚信然说,“所以我们就有更简单直接的办法,斩草除根,不给仇恨延展的机会,就好比那个江湖骗子我就不该指是剁手而是直接杀掉,只是你那一锤,他恐怕会找其他贫民泄愤吧,他仍有凌驾他人的力量,以及作威作福的恶性,再加一些胆量,哪天遇见便会提起报复的心思。”
“截断他的十指,起码能让他明白什么人不该惹,他若是止血不及时,恐怕也会死在屋里,虽然我希望如此,但后者几率并不高。”
“同时,断指也是个方便追查的标记,就算对方跑掉也能很快找出来。”
维娜沉默不语,开始思索如果三位长辈还在的话,是会希望自己听进去还是斥责楚信然的离经叛道,不论如何,她会记下这些话,之后再去问询长辈们求证。
“今天的课堂就到这里吧,看来这些道理对你而言还是太刺激了……”
将维娜的纠结看在眼底的楚信然停下了脚步,看向面前腐朽又破烂的建筑,“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位是不是监视了我们两天的朋友。”
楚信然一面打量着眼前的危房,一面拉开了大提琴盒拉链亮出了锤柄:“与我保持一米的距离,脚步放轻,将你的战锤握住,做好战斗的准备,但也可能打不起来,充作威慑就行。”
回过头来再瞥了一眼维娜身着长裙手拎战锤的古怪模样,楚信然想了想还是不做评价。
“准备好了就跟在我身后,走吧。”
.
砖石砌成的墙面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奇怪广告,那些破旧的东西构成了墙纸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着没什么意义的写写画画,像是某些人抑郁无聊时的呓语。
这种东西构成的楼梯墙面没有任何停留的价值,大部分没有专门人清理的地方都有这种场景,楚信然的目光也并不在上面停留超过三秒,而他身后的维娜也只是困扰于周围弥漫的霉味,一面屏息一面希望前面的楚信然加快速度,走出这种空气流通不太顺畅的狭窄空间。
而楚信然也回应了她这份期待,他快步的跨越了台阶,踏上这破败的二楼,瞥了眼楼梯口墙面的裂纹和黑色的污迹,然后朝着维娜招手右拐,在走动中随手抖了抖袖口,然后停留在从楼梯口开始数,路过的第三道大门前。
回忆了一番那个中老年男人给出的信息,楚信然敲了敲门,还未开口,霎时无数的黑气从那带着锈迹的铁门缝隙中倾斜而出,楚信然后退半步,无数水流从他身后激射而出,混作飘摇的幕布挡在他身前的同时,也将所有的黑气全部收纳于内,接着瞬息封冻,落在地上碎成数十块白中带黑的冰块。
“砸……”
楚信然再退半步,给维娜让出了位置,一副文静打扮的王女立时补上位置,战锤携着风声而起。
沉闷的轰响中,看起来质量并不如何的铁门在一记单纯的砸击下完全变形,接着楚信然上前一脚直接踹倒,便见到黑暗中有光在熠熠生辉。
在半个多小时前,维娜还见过类似的光,那个名为兰斯洛特的菲林族少女站在小巷中,眸中亮着漂亮的金色,而现在这光,是好似火焰燃烧般的灼红。
那显然是个人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见到祂坐在那的身姿,楚信然先是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瞳中开阖的裂口能让他更清晰地看到微光下的景象,也就能看到那嘴角含笑的少女面孔。
“真令我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先试着逃跑,这位小小姐,要怎么称呼?”
哪怕对方安静的坐在那没动,他也没有示意维娜放下战锤的意思,源石技艺并不是一定要什么手势和动作才能发动,说到底那都不过是为了更加集中精神的手段,作为惯常以最平常的模样做到最隐秘的攻击的他,对这种事最清楚不过。
只是他没想到,他原本以为的可能是个中等乃至高等层次的术士,又是个过分年轻的女性,不论是高度还是身形乃至面孔看起来都还是个小女孩儿的少女,无怪乎楚信然会称呼其为小小姐。
“我已经对你们打了好几次招呼,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逃跑呢?”
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和轻浮,不论是椅后微微扬起的长尾还是头上一对翘起的长耳都证明了她同样是菲林人的身份,少女打了个哈欠道,“不过你们可真是来得真晚啊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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