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不论是炎的官员证明,还是出云大社宫司的信物,都足以令她小心应对。
如此想来,那位姑娘大抵也是身份不凡吧,至于房间登记令那位云游僧和那姑娘一屋的事实也让她理解了青年的话语。
这么想来的话,好像没提到的就只有和青年一屋的那位鬼族少年了。
对于那位少年,老板娘对他的印象是穿着轻便却又脏兮兮的衣服。
而且身形意外地瘦小,和青年不论是种族还是气质或是样貌都很不搭。
她有些好奇,但青年却直接略过了他,只是说完那云游僧就抬眼重新看向窗外,似乎话题就到了终点。
这是不被看重还是别有隐情?老板娘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鲁莽询问,只是看着青年那目光又重新变得飘忽深远,便识趣地收回目光,躬身行礼后无声离去。
差不多明白了对方确实无意出行,下至堂下大抵只是为了透透气,亦或是等着什么人。
反正不是等着自己。
她的走远也没影响青年的状态,楚信然仍然是看着热闹的街外,看着那在神明下方的街道间以神佑塑造的人气,也看着那一张张男男女女的笑脸,不论长幼老少,确实都沉浸在着这份平和纷繁之中。
他很喜欢看这样的景色,从来都不觉得腻。
像是这样畅想着未来,满意于此刻的笑颜百景,看着也能让他心头落定,觉得这世上不只是些烦闷,也有人很喜欢。
看着有人喜欢,他便也能稍加愉快些。
快乐不只是从某些人的痛苦中汲取,也能从素不相识的幸福景象中满足,令他觉得这世界也不算太烂。
想到这一点,他便探手入怀,从那厚实而又坚韧的风衣内侧中摸出一张纤薄的卡牌。
The World;
四元素仍旧拱卫着牌中的少女,这张卡牌仍旧安静在他手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当初的异样,不再带来温热,像是张普通的塔罗牌。
但它也始终都躺在风衣的内袋中,贴近着他心脏处,怎样的战斗颠簸,怎样的锋锐直击都无法令它显出些微的破损或是褶皱。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位埃拉菲亚占卜师了,不过那占卜师当日也是语焉不详的模样话语,对于这好似揭示自己命运的世界卡牌,他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带着。
也因其平日的平庸而不去在意,就像此刻摸出来看两眼又重新放了回去。
然后起身朝楼梯走去。
他看腻了……
幸福安乐的景象能给他心头一些慰藉,但看得太久,也会不免疑惑属于自己的那份在哪里。
这本不必疑惑,他很清楚不是现在。
只清楚这一点的话,又会觉有些疲惫,想换个位置。
要么回到自己的卧房,要么……
他站在夕的房前,抬手正准备敲开,却又听到门把拧动的声音。
打开屋门的夕看着看着楚信然怔了怔,同样怔了怔的夕看着楚信然缓缓放下的手上还残留着敲门的指节手势。
“真巧。”在彼此都有些愣神的对视中,一方打破了凝滞,是门外的青年。
“是啊,真巧……”门里的女孩点了点头,“风景看得有些腻了,正准备去找你。”
“同有此意……”楚信然亦是点了点头,“我那屋中的少年还有些怕我,虽然有信心和他处好关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觉得让嵯峨师傅那边同赤冬更熟悉些时,才更合适。”
“我只觉得两边都懒得理会,不如找你……”夕摆出些无奈的神色来,“分明是让你带我出来,结果竟是踏入另一重囹圄,有条件却不便出去。”
赤冬的状况,注定两位战力担当的楚信然和夕都不方便远离,夕有心出去逛逛,却也不方便叫上楚信然。
但若是不叫上楚信然,那让对方带自己出来有何意义?
独自行于人世,这不是同过去一样?
楚信然思忖片刻后问:“有故地重游的兴致么?夕。”
“你的意思是……”夕皱了皱眉,忽然有些生气,但仔细想想,又好像不是不可以。
见她有些意动,楚信然也不遗余力地推荐道:“相信我,印象中的风景,以不同的状态再走一遭,会是不一样的新奇感受。”
这话其实也是发自内心,毕竟他曾不止一次的闯入美术馆过去的画卷中,以更甚过去的战斗力与经验在里面做战局回顾。
简而言之,热衷于多周目乱杀。
曾经很憋屈,很迷茫的现场,多回去几趟,感觉也就不一样了,虽然那份「不一样」,不见得都是正面的。
但至少眼下这种状况是他能够保证的。
显然,他是在推荐夕和他回到她的画卷世界中去,这也难怪夕初闻会有些生气。
刚出门你就叫我回去?
楚信然则是解释,回去又不是真的回家。
要不离赤冬她们太远的出行又要保证有些乐趣,画中世界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令夕留下些警觉在外面,一有状况还能立刻脱出警戒。
唯一的问题只在于夕的心里怎么想。
即便有着漫长的人生轨迹,夕在脾性上还留着不少小性子,尤其是被楚信然曾经一席话给重新点燃生活热情之后,本有的暮气也消失大半,也就有着对话余地。
“好吧……”同样能想到这些的夕放松了些口风,便作高傲道,“便让你瞧瞧我曾见过的炎盛之世,那是嵯峨也不曾抵达过的珍藏。”
什么时候又能直呼其名了?楚信然略显走神的注意着夕对嵯峨师傅的称呼,却也不忘摆出一副略微憧憬的姿态抬手,左手包外手,负阴抱阳的拱手。
这是道教的作揖方式。楚信然很早便觉得夕在不少言行上偏向此道,这份行礼手势他轻车熟路,也算投其所好地回答:“那可真是倍感期待啊,夕先生。”
“呃……”这好久不曾从楚信然嘴里听到的称呼让夕白了他一眼,顿时没了维持姿态的兴致,只是拉上门便朝着嵯峨与赤冬的房间方向走去,“走吧……”
.
“先生要开画?”
同一楼层的房间相距走道不过数米,当夕冷淡的朝着嵯峨吩咐「她和楚信然要入画,有什么变故就直接敲画轴」后,仍是躺在床上的赤冬还有些听不明白的疑惑,嵯峨倒是一脸激动地撑起身来。
而瞧她这幅激动,方才甩手令一副纯白之画飞到墙上的夕只是冷眼一瞥:“与你无关。”
嵯峨脸上的喜意登时僵硬,生动演化了何为笑容逐渐消失,然后被一旁的楚信然轻轻拍了拍脑袋:“危险还没过去,看好赤冬,回头给你买好吃的。”
当他摊开手时,嵯峨那被压着的双耳旋即竖起:“楚施主这话可是当真?”
允许自己进画什么的,嵯峨其实也知道这事很难实现,她也有思考着怎样在先生面前博得些表现机会来争取些好感。
而在这之前,自己什么都还没做,总不能指望先生一时兴起就把自己放回去了。
所以她虽然有些低落,却也没有太过沉浸,听到好吃的倒是立马就抬起头了。
“自然是真的……”楚信然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的北上不缺机会。”
“啊?我还以为你是在画里给我带……”嵯峨怔了怔。
“画中之物……”楚信然闻言,扭头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夕,又回过头来,“虽不知差异,嗯……你不在意么?”
不太好轻言结论的他把皮球甩给对方。
嵯峨闻言,像是看奇怪人一样的看着楚信然,歪头道:“画中与画外,都是口腹之欲,旋之即过,不碍事啊。”
“师傅好见地。”
青年莞尔,又拍了拍云游僧的头,方才看向还有些茫然的赤冬,对她微微颔首,“有什么突发状况,就拍画轴,若是嵯峨腾不出空,你来也是可以的。”
赤冬其实更想问那画是怎么回事,她还分明瞧见那面墙壁并无钩挂之物。
但那位夕先生只是甩手便令那副画稳挂墙壁,倒像阴阳师的手段。
但她也明白这种事大抵不便多问,只是点头道:“是。”
得到了回答,楚信然便回头朝着夕那一侧走去,顺便看向夕面前的那副纯白画作,那看起来完全是留白的画作倒像是还未被提笔的画纸,令他不禁问道:“这副模样算常态?”
迄今为止他所踏足的画作好歹都是一眼就能看出大概的,他自己美术馆里的画自不必提,夕的拙山尽起图也是一副确实的画卷,站在画外能瞧见所谓「拙山」,踏足其间能感受所谓拙山。
这种看上去纯白一片的画作便格外古怪。
夕微微昂首,仍是清冷的脸上能瞧见些许得意地介绍:“这是我的画馆,看似于无,却包含所有。”
她这话,嵯峨和赤冬都听不太明白,不过嵯峨倒是听到包含所有就想起了她所走过的画卷,而楚信然则是哑然失笑,因对方的前半句。
画馆……这话显然是对于拥有着一座美术馆的自己刻意提及,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升起对抗心可真是微妙,至于对方后半句说明,他倒是明白了。
很好理解,一个混着所有作品的压缩包,而他轻笑发问:“那么我们首先踏足的会是何处?”
“看本心的目标……”夕说着,抬手触及画卷表面,其上便荡起扩散的涟漪,“是我自创的叠画法,将所有我收藏的作品叠于一处,随心而变,并不固定。”
自动匹配检索还行……楚信然了然,继而惊叹:“厉害!”
确实厉害,就这一手自创便足以证明天赋,只是对他人而言就显得太过高端而不太能理解。
不过夕也没指望这里有什么术法大家能够理解,听到有人夸奖也就够了,抬眼看了眼后方的嵯峨和赤冬,便朝着楚信然抬手道:“跟着我,免得走散。”
看着她主动探来的手,楚信然看向画卷又看向自己的手掌,还是决定摘下了右手的手套握住那只手。
夕定了定神,犹自站在画前也未回头的她本不必在意面颊的热意。
但就像嵯峨和赤冬其实根本不在意她那点小动作但她还是做了那样,她稳了稳心态便反握住那温暖的手掌,平声道:“走吧……”
说罢便踏出一步,直入涟漪之中。
楚信然应了一声,同时朝着后方两位挥手作别,然后被前面的手拉着也随之踏入那片纯白之中。
然后在下一刻,他就愣住了,【←青梅街道 小金井公园-←小平駅南口 花小金井駅南口-小平市铃木町2丁目149】
一直路标提示牌支在杂乱缺乏梳理的草丛中,也支在楚信然面前。
而夕则望着不远处的屋房建筑,望着不远处的人来人往,还有蹬踏着双轮车与驾驶汽车的身影,有些错愕。
比起呆愣的楚信然,她所受到的惊愕一点也不小,因为这幅好似东国一处的画面并不在她的记忆中o出现,更别提她几乎是瞬间就从周围投来的惊疑目光中察觉到一个细节。
这些人……都没有尾巴、长耳、或是爪子、鬃毛一类的东西么?
简直像是像是伪装得太好的阿戈尔人,可阿戈尔人能有这么大量这么密集的站在陆地之上吗?
“夕,你原本说的炎盛之世不是这里吧?”楚信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听不出多少情绪。
夕转身看他,看着他那仍在仰视那些高楼大厦的目光,口中带着些许不快:“这里明显是东国。”
她对这种出错感到不快,大有一种都准备装逼了结果却搞砸了的愤慨感,令她下意识想要调取自己的画作,却又怔了怔。
与作品的沟通仍在,但她却无法调用,仿佛一切的化作都被什么东西所固定,她只能选择离开。
“这是怎么……”夕执意想对抗,甚至拎出了那化作画笔的利刃,在旁人愈发惊愕的目光中试图甩动。
然后却又被楚信然按住了手。
按住她手腕的楚信然,另一只手从风衣胸口里抽出,两指夹着那散发着微光与热意的塔罗牌。
“不必激动,也先不用做些什么,我想我找到原因了。”
他轻声说着,看着手中的卡牌,目光格外复杂。
夕能从那目光中看出些怀念与陌生,但更多的却被掩下了,并不给她从中看出扇形统计图的机会。
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看着楚信然松开手来,接着双手都在下放,目光却缓缓上升。
他复又看向周遭的高楼大厦,逐渐下退,直至看到眼前那些——
隐隐呈现围观之势,比起之前在出云街道前夸张太多的路人们,眼中的复杂从未变化。
这一次,夕从他的眼中瞧出些惊喜,又紧接着看到了失望。
“就在这里走走吧,可以么,夕。”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夕看着他,他却没有回头看夕,显得不太礼貌。
不过没关系,夕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声音,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又重新抓起他的手:
“可以,走吧。”
“谢谢……”
对方的回应低低传来,同时夕也能感觉到,那手反握住了她,令她微悬的心稍稍落下。
她心知,正如当初对方将她拉出来那样。此刻,她似乎撞见了对方的心结。
虽然没有信心为他解开,但自己可以陪他走这段路。
NO.74:被御命师埋伏一手的空想家觉得问题不大
人工塑造的绿色围丛,春日下的绿树红花,还有那映照着无数影视人面,卡通宣传的高楼大厦,都在证明这座都市的活力。
【とうきょ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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