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上面横七竖八的疤痕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看着还没魏叔背上的震撼。
不过若非有着这具还在持续变化的身体,他自己身上也能有那些玩意儿。
不过现在他所在意的还是在他视界中残留的黑色疤痕,那是被黑质寄生却又被强行拔除,因为动手的人不够干净利落而留下的另类疤痕。
放在一般人的视野中倒是看不见。
“呃……孟章君?”蓝鬼倒是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把衣服穿回去,可对方目光这么灼热,自己一动弹不会就让对方更激动吧?
草率了,都忘了这家伙的性取向还没真正确定呢。
我变鲁莽了,是因为鬼血吗?
“这一路不需要你拼命,你可以放缓对身体的压榨,对鬼血的利用。”
“呃……”陡然的话语令蓝鬼浑身一僵,扭头看来的动作也滞涩得像是太久没上油的机械,“您在说什么啊,孟章君……”
“某支古老的血脉之血,再加上些许独特的源石技艺,不仅能引发一场暴乱,还能化作鞭策血肉的诅咒。”
蓝鬼还想遮掩,但伴随着后方那道平静话语的叙述渐进,他的背影便从忍痛的佝偻逐渐撑起,这只是一种外强中干的威吓,却也是他这样忍者索能做到的极限。
你究竟是什么人……蓝鬼本想这么问,可他又想起了对方是孟章君,是那些南部同胞们口中称颂的孟章君,知道这个秘密也无可厚非。
“你们的副头领还真会找人,为了照顾一个虚弱的病患而派来另一个病患。”
“我……我不是病患,我能保护大将!”
“你先做到不在人前露怯示弱再说吧。”
比起初时的平静,而今孟章君的话语既冷漠又刻薄,这反倒让蓝鬼心里的石头略略落定。
他和对方也不熟,见过对方冷漠威严的模样再看他那副好似示好般的亲近只觉得毛骨悚然,想来多少有所图谋才是。
而现在对方表现出了初时的模样,他便更冷静了些,想了想之前对方那一指令他清醒,又转过身来伏身行礼:“不管怎么说,谢孟章君令我清醒。”
虽然心理活动颇多,但鬼族的直来直往与心境通明还是有在他身上体现。
同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约瞧见对方的冷漠神色有那么瞬间变了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致谢。
答案当然不是,只是楚信然发觉挂楼上的水钉被拔掉了,拔钉的小手质感熟悉。
可见夕倒也没在自己画坊待多久,傲娇又傲娇得成分不足,算不得正统。
不过既然已经回房了他也就可以放心了,放心下来重新将目光落在眼前这小鬼身上。
对于这个代号简单粗暴地叫蓝鬼的小鬼,他知道对方被自己最初的表现给唬住了。
既然初时留下了那样的印象,他便也省事了,懒得多做交流,除了遇到实际状况时的下令以外都不打算有过多交集——
直到方才进门时,瞧见对方以那种忍者自训的方式平复鬼血,他才升起几分兴趣。
毕竟,上一次看到这种家伙得是两年前的鬼武者以及南方鬼族的大群会议里,也令他想起星熊。
虽然没能亲眼瞧见,但根据那记录以及她那些族人的口述听来,她的断角,她的那面盾,以及她为什么会流落到龙门,龙门的处长擅长抽丝剥茧般还原现场,甚至偶尔还能靠着过分敏锐的灵感触发些玄学侦探才有的通灵桥段。
也正是在那两份手段一并地动用下,他能旁观一起由那份特殊鬼血引发的流血事件。
可这是他查到的,而非星熊亲口述说的,哪怕星熊偶有醉意时会吐露些只言片语,也不代表她真做好了面对那一切的准备,做好回归探望自己族人的准备。
这也是楚信然在离开龙门前给星熊留下的话语缘由。
他已经获悉了一切,她的族群亦是早已认可他作为仲裁者的资格,但要真正了结那段往事,还得当事人点头。
可那份承自鬼中贵族之血辅以源石技艺打造的古老诅咒并非南方的专利,倒不如说还是那句话,东国的南北本是一家,不论被如何分割,那些东西始终都是共通的,相似的。
鬼族作为八大贵族之一,即便被切分作南北两道,也都存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底蕴,这份底蕴是立族的资本,却不见得光辉伟岸。
即便是有部分鬼族血统的文月姨也不会与楚信然提及那份往事。
但不提及,不代表查不到,就像文月姨其实在鬼族也有相当一部分地位那样。
虽然在龙门大抵会对此一无所知,但到了东国,到了鬼族的地界里,守秘人、孟章君在获得了鬼族认可之后,他自然会展开自己的调查。
初衷只是想弄清楚鬼血的问题,却没想到能查到部下的记录,更没想到能翻到东国王族史上也曾有过他族驸马,甚至上位的事迹。
这倒是没有写进对外宣传的历史书里,连鵺族的大小姐也不清楚,甚至不希望他多问,也不想知道那么多。
她说她还想多活几年,还没过完快乐的青春生活,楚信然很想嗤笑一句跟着他们这一路就不是正常人的青春,但那会想了想还是作罢。
回到龙门就把她丢去青春生活好了,没必要在那确实残酷的地方抹掉别人那点还没被残酷泯灭的心。
等到了龙门,一行人也散去的七七八八,一路都有差人关注他从东国出差归来的文月姨还是没说那些事,星熊也还没做好准备,而他却又来到了这里。
或许这种时候他也该给星熊发个提醒的短讯了,但一想到他能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便又觉得还该留待之后。
这种时候所能提点一下的,也就蓝鬼这样就在身边的家伙。
“孟章君,有何见教?”
在楚信然略有些走神的时候,那被他讽刺的蓝鬼也在这种时候拽起了他学得根本不像样的文采。
不过这也体现出了他对诚意的理解,试图以与对方相近的模样来交流。
但没必要,楚信然听着他那蹩脚的炎语只希望他能好好说东语,他自己就用东语冷淡道:“谁给你的鬼血?”
特指为道具的鬼血,非常顾名思义,就是鬼族一类分支的血脉被法术加工后的产物。
但既然特制了一类支脉,便证明了并非什么鬼的血都能充作这种强大的诅咒。
得是鬼族正统的那些贵族,就像星熊的父亲。
“我的师傅……”蓝鬼答得并不犹豫,似乎没什么师徒之情,“他是光严军的上忍,负责三营的所有忍者的指导。”
“你方才的压制鬼血的方法也是他教的?”楚信然问。
委实说那方法很粗劣,根本就是用法术和苦行来转移注意力,而不是处理鬼血带来的那份狂暴引导。
“不,是我自己想的。”蓝鬼尴尬道,虽然对方的目光没什么变化,但他本能觉得自己那方法在这类存在眼里不能入眼。
尤其是对方表演了一手简单的并纸刺击,好似直接击溃了心头暴躁的欲望一般,令他此刻虽然虚弱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怪不得……楚信然理解了,继而问:“他只给过你么?或者说,有没有一些时候,会觉得你其他的同族战友有些脾气上的异样,时不时会极具攻击性。”
“可是我们鬼族就是这样的。”蓝鬼有些诧异道。
那确实……楚信然被这人的理所当然给噎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
NO.83:不说了,爷要睡觉了。
(快进到,烛骑士的狗……)
鬼族,就像炎有着龙、麒麟一类的,神民频出的,天生的「贵族阶级」那般,能在基础平均素质上就比其他种族强大那般,是东国的天生贵族之一。
有着天生的勇武,天生的巨力,坦荡豪迈,悍不畏死。并且……还有着东的其它天生贵族所不能比拟的人数优势。
在神明不出的过去,这样的鬼族便是一度作为东的统治者而存在。
不过那也是极短的一段时间。
鬼族王朝的覆灭给了后世很多教训,其中最为深刻的甚至作为一种种族标签钉在鬼族身上近千年,那便是——鬼族不适合当王。
这算是记在史书里的,委婉些的说法。
书面上的语言总是如此,放在城中市井口中所说,那便是鬼族粗鄙且憨蠢,根本成不了大事。
这算是一种偏见,但这偏见却也有着历史根据,也有着诸多事迹做例证,以此证明鬼族人确实暴躁易怒且神经质。
偏见之所以是偏见,便是因为其中也有着星熊、蓝鬼、夜刀、黑角之流的,交流起来和常人无差的鬼。
但抛开这些人不谈,大众对鬼的印象,乃至绝大部分鬼们自己对自己族群、对自己族人们的印象,却也是符合那份大众偏见的。
这就很尴尬了。
连鬼族人自己都将族人粗鄙且神经质视作理所当然,这就让楚信然的思路滞了滞,一时竟有些一筹莫展。
其实仔细想来,鬼族也不是真正无辜,这一族能给人那样的印象并非是纯粹的生活环境与教学素养问题,作为贵族之一,往前考古更是一度作为王族的鬼,没理由会真正粗鄙,没理由会真正文盲且控制不住脾气。
鬼族之中的文才不少,将才更是不少,妨碍他们在历史中展现这些点的不是族中风气,而是他们的血脉。
——鬼族血脉确实潜藏着凶暴的因子;
法术精炼品「鬼血」能引发流血事件,并非是因为术式本身多么诡异特殊,而是那纯净的鬼血确实就有那份强欲的牵扯力,而那术式不过是将那份「因子」析出,释放,扩散。
好似繁殖季节被信息素控制的昆虫一般,鬼族尤其容易被那份「鬼血」所控制,但诱发的欲望比起繁殖,更多是杀戮欲。
曾经一度闻名,在乌冬冲突中大放异彩的鬼武者,便是借由这份血脉诅咒所打造的特殊部队。
鬼血既是诅咒,也是力量,能令一位平日温文尔雅的鬼撕碎一直经营着的文明面纱,能让一位不善搏斗更善术法的鬼术士也爆发出撼动山石的筋力,但代价却可能是之后的经脉寸断。
足够强健的体魄倒是能够不同程度的缓解那份副作用。
很明显,鬼血起着一种过分霸道的兴奋剂作用,这作用其实对其他种族也有一定影响,但对鬼族而言,则是过分有用。
能令这支族群不只是鬼,而是鬼神。
除开同样散发着鬼神气息以外的存在皆是仇敌,很多人眼中的鬼血之鬼不分敌我。
但真正懂得利用他们的掌控者知晓,那副状态下的鬼眼中只能看到同样状态的鬼。
鬼神眼中只有其他的鬼神,一旦嗅到鬼血,被引动那份血脉中潜藏的力量,一切的桎梏都将被摧毁。
礼仪、忠义、情爱、乃至是为人为鬼所坚持的基底——这些都将视作被摧毁的桎梏,作为新生的强大种族,视往日的族群为野兽,视同样被引动力量的存在为同类。
于是在鬼族自身的某些支离破碎的文献中,「鬼血」不只是诅咒。
楚信然曾见过一份文献,那份文献便是残篇,盖因那记述者的记载有着强烈的个人色彩,并不被当做中立的记录者而被尊重。
那份残片以离经叛道的笔触将鬼血记作「神道」,认为那份精炼的鬼血尽头便是鬼族所需踏过的鸟居,能令整个族群真正踏足更高点。
而这份记载,理所当然的被当做歪理邪说,那份残片在被楚信然注意的时候,它正被用来垫那库房的桌角。
倘若鬼血的效用真能长久,这观点的说服力恐怕能更高些,可现实就是鬼血每次导致的流血事件都让鬼族自损,酿造新的惨剧和苦痛,如此也造就了一份悲哀的现状:
低层鬼族毫不知情,底层鬼族将其视作传说,而上层鬼族却又将其作为一种后手准备,甚至愿意在战争年间将其作为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牺牲手段。
蓝鬼当接受鬼血的那一刻就从底层跃入了低层,接触了族中的隐秘却又一知半解,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族群真的都是神经质的傻大个。
也因此自我评价颇高,感觉像自己这样能动脑子能学忍术的,怎么也算个牛逼读书人,好像村里一群养猪的突然出个秀才的自豪感。
要让他看到星熊那样政治、经济、教育、外交……多领域精通的鬼,怕是能被打击得怀疑人生。
还是见识太少了,一个早早在战场摸爬滚打,到现在也没真正脱离的小鬼,就见识而言大抵还没城里生活的几岁小鬼来的是丰富。
城里的几岁小鬼都有电脑又有手机,还有书看,不算上军旅前辈闲时讲的故事的话,恐怕还真比蓝鬼知道的多。
而唯一的情报来源是个这样的家伙,楚信然便难得有些抓狂。
他又不是对方,他知道鬼族的脾性很好捋,根本没那么容易「发病」,没有鬼血作刺激的话根本不必妄自菲薄地自认野蛮,对他而言,要辨认接触过鬼血和没接触过鬼血的鬼族并不难。
难点在于他将自己的那些细节判断基准告诉对方,对方也回答不上来。
对这小鬼而言,那些细节差异根本没区别,他会犹犹豫豫的回答说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哪有那么多好像!能用肯定句式么?!
换做审讯的话都该给对方来记狠的,来给对方加深一下记忆自信了。
这在此刻,显然不太合适。
于是他放弃了。
至少放弃了从他身上找其他鬼血拥有者线索,只是草草问了问对方如何接受鬼血,又接受了怎样的指导让他用这种对鬼族而言有些羸弱的身体来容纳鬼血的狂暴。
这些倒是对方能回答上来的,问完这些之后楚信然便不去问他了,想着该从赤冬那边试着入手,又觉得此刻天色有些晚了,造访两位女性的房间不太合适,打扰伤员更不必要。
也没那么急……楚信然这么想着,抬手点开了墙上挂着的电视,把遥控器丢给了那小鬼吩咐他想看什么自己按,然后便直接倚躺着自己床头,抬手摸出了手机。
小鬼大抵是没兴趣关注国际动向的,于是他的耳边很快就是东国综艺、大河剧、动画声音的洗礼。
动漫cv特有的发音腔调,与东国人平日交流差异明显,比起前几种话语声延长持续了数分钟,听来对方最后还是选择了二刺猿。
不过那也那不妨碍他在一旁拎着手机敲炎语九键。
“东国北部的鬼,有没有认识的?”
“不是吧阿sir,难得给我发个短信竟然是问这个吗?有这个话费你不如上msn问。”
“先试试你看不看手机。”
给那手打号码还没来得及标备注的手机号发完这串消息后,楚信然便也捞开了MSN来,点开了备注星熊的ID。
“来这边了,知不知道北边的,细嗦。”
“人呢?”
“嗦什么嗦啊,我还在嗦面阿sir,油溅手机上了。刚还在擦呢,老陈都在问我在和谁聊了,你要不和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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