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我在问正事,我现在在东国。”
“恁是怎么从雷姆必拓奇袭东的?坐的乌萨斯旧式岸防炮吗?”
对面甚至还发了个诧异的软件自带表情包。
“拉特兰黑洞炮,谁用谁知道好吧。所以到底知不知道北边的鬼什么状况?我在光严手下的队伍里撞见个鬼族少年,职位不高,脑子也不大好使,但是用过鬼血,而且还活蹦乱跳。”
打完这串字后,楚信然等了一下。
不过他倒是有心理准备,毕竟鬼血这个话题也是会令对方紧张甚至有些条件反射般闭口不言的东西。
只是对他着实没必要。
所以他等了半分钟后,对方的回应也来了;
“用过鬼血,脑子不好使多正常,不过居然能够活蹦乱跳,可能光严也找到了鬼武者的培养方法吧,你也有段时间没去南方了,说不定是光元家看管不利被光严的探子拿到了也说不定。
至于北方的话,我和他们不是很熟,倒不如你问问你认识的其他部族吧?”
「我没他们联系方式」。
“那我也没有啊阿sir,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和他们联系吧?”
“我当初也没想过会需要再联系。”
“那,说说你想做什么?”
“路上遇到个受伤虚弱的光严将领,对方的亲戚好像和文月姨有关联,我护送她回去,方才提到的小鬼也是她手下的。”
“一位年轻的女将?”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忽然理解了文月夫人的动机。”
“别乱揣测上级,总之你不知道的话,那就这样吧,面快融了吧,不打扰了。”
“早融了,阿sir你不打算说说最近的经历么?我刚支开老陈借口去了卫生间,有什么平时不方便说的都可以说,我一直不清楚你现在到底什么状况,到底怎么能做到一个月内跨三个国的?”
“可以说很自由,也可以说不自由的状况,我之前还待了会儿哥伦比亚监狱,现在大抵是哪里都去得,却又待不长。”
“这样的话……能说说下次待哪儿么?听说你的手机和武器箱都毁了,魏长官在上个月就准备了替换品却又没有给你送来的机会。”
见这话,楚信然怔了怔。
抬头看了眼屏幕上的卡通画面,又侧头看了眼那还没有拉上窗帘,可见窗外黑暗与些微灯火的夜景,方才回过头来,重新敲打着屏幕:
“卡西米尔吧,寄存在卡西米尔,之后我会找机会去。”
“卡西米尔是吧,好,那阿sir有没有想对老陈说的话啊?老陈最近天天翻你留下的文件,访问了好几次地下监狱那些家伙,现在那些家伙都不怎么逼逼叨叨了,她应该是在拉特兰回来之后下了某种决心。”
决心……确认了自己确实是楚信然的而今再看晖洁的变化,楚信然心头有些触动,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手指悬在屏幕上将按未按,却又紧接着看着对方那划出一句:
“对了,你还得做好些准备哦,关于那位蛮特殊的萨科塔女孩,当初在拉特兰录口供的时候,是我和老陈还有朝廷派来的那位惊蛰监察司负责的,大家那时的反应,阿sir你也不傻更不是木头,自己就能想象到吧?”
想象什么,你们录口供到底是录些什么?
楚信然眼角抽了抽,一时沉默着没回,接着又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表情微肃,谨慎地打出一串字:
“星熊,你其实没在卫生间吧?”
“在啊,要我拍照吗?阿sir应该对女卫生间的陈设没什么憧憬吧?”
楚信然闻言,微微眯起些眼睛。
“拍一张,要有你自己。”
他打出了这一串,十几秒后还真发来一张照片,是星熊背对着一面白色墙壁对镜头微笑的照片,还调皮的比了个v。
“这下信了吧?”
楚信然看着那连便池或是马桶都没拍进去的照片,撑在脑后的左手腾出来摩挲着下巴想了想,打出一串:
“星熊你有打算跟我回东吗?对了,你上次喝醉了问能不能依靠我还记得吗?”
这两串打出去后,楚信然看到对方的头像暗了。
第一句看起来很容易误会,但其实是关乎星熊过去的执念,是她家族,她父辈,也是她那大盾「般若」的了断,也是她一直不与他人说,楚信然之所以知道也是主动查到的事。
晖洁也还不该知道。
第二句就不是误会了。
某位平日一副大姐大模样的女豪杰在和开挂上级喝酒总是容易先寄着说胡话,干憨事,偶尔也会流露出平日少有的软态与媚意。
当时只想当个冷漠工具人的楚某人是被麻烦得够呛,不过更呛的是酒醒之后无比尴尬的女豪杰,彼此都装作没说过那些话,没听过那些话的模样,持续到现在也让前处长和鬼姐的关系只在新人的胡乱臆测里出现,老人只会一笑置之然后让新人说话小心点,别让陈sir和missy听到。
这俩位可是警员们都能看得出来的。
而现在,在这种时候可没必要当冷漠工具人的楚信然自然是敢提的。
虽然说敢提也不代表要提,但此刻那些事显然是发挥出了出色效果。
“果然是在啊……”
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的楚信然,以这种方式试探出了星熊旁边有「外人」的事实。
甚至可能不止一个外人。
想骗楚处长,星熊督查还是嫩了,先去跟同事上级好好解释吧。
啧,小样,爷要睡觉了!
不在乎之后会是什么结果的楚信然,决定直接去洗澡睡觉。
NO.84:出门在外,多少学一点
(该准备看看新东西了。)
翌日清晨,坂洪城外的官道已是络绎不绝的行车。
既有远道而来,憧憬出云春景的来客,亦有着怀着急事,不得不提早赶路的旅人。
不过行车盛密的终归是官道,官道周围四通八达的小道倒是鲜有人问津,或许是因为昨夜曾有过一段时日的小雨导致地面有些泥泞。
这些对一架大型越野车而言,倒是不碍事。
他这次换了架越野车,不再是雷姆必拓捞的那架,也不是之前在城里顺便买的几辆,而是最初的,从监狱越狱时顺走的东西。
辉煌盾工业所产,越野载具系列「无声暴力」,附赠「风怒」型车载弩箭,曼斯菲尔德监狱特别采购用以对抗荒野暴徒,虽做不到广告语宣传那般「征服荒野,斥退天灾」,但确实是对于东国乡野而言过分优秀的载具。
毕竟这里平日都难见到一辆车,路上未被规正的古旧泥泞中甚至可见细窄且深的车辙,可以想见平日这里行过的载具都是些马车、牛车一类的东西。
“是不是感觉反差很大?”
晨露在绿地摇曳,然后被沉重的金属野兽撞得粉碎,偶有农田里的农人、田埂上的孩童投来略显惊愕的目光,也算是佐证了观察者之前的论断。
楚信然一行刚从城中走出,之前还是一副车水马龙,纷扰繁华,但当车辆开到了略显颠簸的小道之后,便是一副远离尘世喧嚣的自然辽阔,这份反差对车上的几位东国人而言倒是不算什么,不过车上倒也不是只有东国人。
“东国的经济发展很快,他们为了提速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专注城邦,你能在大型城邦中体会到泰拉前列的新兴文化与科技前沿,可一旦脱离城邦的边界,踏足城邦以外的地域,就能立刻感受到文化,甚至文明程度的割裂。”
这种状况继续发展下去大抵能有些赛博朋克的模样,不过目前的科技与生活水平跨越还不够大,还只能说城乡一体化还没做好的程度。
“没……”
只是对于楚信然的感慨,夕只是摇了摇头,转而将目光落在楚信然放在车台上,翻转放置,将屏幕扣在下面的手机上。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拿起手机看看。”
那东西正在亮屏震动呢,屏幕与车台并未完全贴合的缝隙间有光泻出,更有着明显的震动音接连不断,以夕初识手机的理解不太明白这种状况。
亮屏和震动像是来电话了,不过又没有铃声……是振动模式的来电吗?
“不是有人想和你通话吗?”
“那是短信。”楚信然瞥了眼桌面的手机,一句话给夕增加了新的知识量。
“不看看么?”夕很是好奇,但方才想着是电话便也克制着基础礼仪,没去直接摸来看看。
“不用看,一些没营养的零散话。”
楚信然懒得说这短讯对方之前就有在发了,原因是昨晚他的一发王炸操作给某位鬼族督查惹了大o麻烦,大抵一晚上都花在了斗智斗勇以及被审讯上,于是到了第二天就开始高强度弹框抱怨。
对此,因为尚在护送途中,不方便将手机调至静音以免漏过什么新消息的楚信然,便是直接把手机扣在了桌台上。
专心开车,回头有空再看一眼消息列表,这就是他的回应态度。
反正对方也不是真要他安慰什么,何况被质问的能只有她么?
楚信然一大早拿起手机看到的未读消息里也不只都是星熊发的,某条龙,某只虎也就罢了,文月姨也有关怀短讯算是什么?
恁是在现场还是安插了什么人肉眼线啊?
楚信然觉得这很重要,这能证明阿姨是如此亲力亲为还是白雪都开始学坏了。
当然,如果文月姨也在现场的话白雪肯定也是在的就是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手机短信环境变成「伦蒂尼姆皇家学院朋友圈」,楚信然觉得还是眼不见心为净比较实在。
于是他还是没去摸那手机的意思,夕虽是非常在意却也没有越过雷池。
当然,她若是真摸起来看了就会发现那确实是雷池。
那份相距一尺两寸的距离,是抵达「战场」的距离。
“那好吧。”不过实在没机会的她,没有接触到那份「战场」,只能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继续进行未完的探索。
这时候倒是车后座要比前半截热闹些,嵯峨一开始还在那车载弩箭的顶部发射位站了会儿。
但很快就发现这乡下根本没什么好警惕的,很快就对守着发射位不能开火的新鲜感过去了,活像个趁着军训摸了枪模很快没劲的小鬼那样缩回了车厢里,然后被赤冬拉着打起了牌。
确实是在打牌。
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不过楚信然至少确认了赤冬的身体状况确实在逐渐好转,看来这几顿大鱼大肉的伙食路线是没错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居然在打扑克牌。
因为知道东国僧人戒律清规真的少的缘故,楚信然努力不去吐槽云游僧打牌的画面。
夕虽然看得无比惊诧,却也凭着之前「试图交流结果话题格格不入」的排斥感,做出了不去理就不会有交集的决定,同样努力遏制着自己一贯的讽刺嘲讽欲望。
加入是更不可能的,这种事只有年那家伙才会加入,一想到那家伙,夕就心头不快。
但也是因为想到那家伙,夕便想到了楚信然上次用来拍开自己的铁傀儡手掌被重创,那是年的作品,似乎也只有年能够修补。
她一直有注意,也清楚孟章为什么没跟自己提。
其实要叫那家伙这件事本身她是没那么排斥的,但一想到叫了那家伙大概率会黏上。
接下来旅途又要多一个人,还是个很烦人的人,那她才是真的排斥。
毕竟她很清楚那家伙的性子和爱好,越是清楚就会越知道孟章和她的相性更高。
不行,绝对不能叫!
夕想了想,心里又改了改口。
至少,至少现在不能叫……
孟章现在这种状况本该是战力越高越好。但是……纠结着这个的夕看着手机,也暂时没心情理后面那几个家伙。
而前面这俩人不吐槽,这后面打牌的劲头倒是真的越来越盛了,俩个在车上没手机也暂时不想睡觉的家伙,硬生生顶着时不时的颠簸在那打牌,打着打着还拉了一旁不敢吱声的小鬼加入。
虽然是三个人,但也不像是打的斗地主,楚信然偶尔瞥去几眼,看不出她们打的什么规则,只能听出是打牌的三个人都是丈育,时不时咕哝着「是不是少了张牌」、「诶诶诶,有张牌被抖到车缝里去了,帮我捞一下」、「15点,这么算也没错吧?没错吗?我算术不怎么好」、“A、K、J小僧随便就知道16点,你这副根本不够大!”
「这是什么逻辑,而且你是不是藏牌了嵯峨」、「分明藏牌的是赤冬施主,怎得血口喷人」……
这类话听多了多少有些降智商,楚信然实在不想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会感觉自己又在龙门公园里,于是他又重新专注于驾驶观察路况。
靠拢城邦的官道附近向来有着四通八达的小道,越靠拢城邦越是宽阔,反之便于是狭窄,缺乏修缮狭窄,所以这路况确实需要注意。
不过这俩大型越野车属实是开进沟里了也能开出来,有这样的基础还专注注意路况,只能说是在给乘客良好的乘坐体验了,楚信然一想到后座三个牌佬就觉得这良苦用心是喂狗了,只有边上安静看手机的夕能给他点慰藉。
只是他的良苦用心终归是用不了多久,约摸过了半小时后,他就招呼着:“后面那三个打牌的,注意一下,我要停个车。”
“怎么了?”
后面还没反应,一旁的夕倒是从手机上抬起了目光。
对此,楚信然只是在控制越野车逐渐减速中朝着前方努了努嘴。
夕朝前看去,便怔了怔,盖因前面矗立的那东西对她而言有些陌生,属于是很久没见过的玩意儿。
但要朝着更久的过去漫溯的话,也没有那玩意儿。
——一大块黑红色的源石晶簇;
上一篇:斗罗,开局和小舞有了女儿
下一篇:同居的Vtu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