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苍七阁下!是你吗!苍七阁下!”
嗓门很大,很有精神,也引来了更多的目光。
NO.123:谁还不能理解呢?
苍龙七宿,缩写为Cyan,不通炎文化的人会直接遵照他人口中的「苍七」来称呼。
这既是赏金猎人的代号,亦是楚信然曾在罗德岛短暂注册时的代号。
所以那打瞌睡的嗑瓜子人是没嚷错的,在那人的印象中,楚信然确实是被他的同僚们这么称呼。
只是他显然没想过影响问题。
至少楚信然听到的那一瞬间便微微蹙眉,甚至有些想顿住步伐,退至众人身后——这是作为猎人尚在任务中时的态度,见势不对提前开润总是没错的。
但那也是独行时的态度,而今带着仨人自然不可。
所以在念头闪过之后他也没有付诸实现,只是抬眼扫了眼其他人,心里想着东国这地方的莱茵黄金业务虽然经营得不错,但距离国际化却是差的挺远,考虑到隔壁还是能让赏金猎人失业的大炎,东国的赏金猎人业务便可以说是在自个儿小圈子里打得火热。
应该没什么和他国圈子接轨的,就算听到自己的名号也不会有什么。
这思路倒是没错,东国南北纷争已久,城市繁华热闹,乡野落后原始,便也给了很多不法分子的发挥空间,虽然让莱茵黄金的业务得以发展,但却又过于本土化了。
——那些注册猎人都是叫浪人而非猎人,委托净是在一城之内,了不起也就跨个南北,都不出东这片土地。
情报确实是不怎么灵通。
但却也不妨碍作为莱茵黄金分部注册身份的浪人,同样享受着一些莱茵黄金的基础福利——譬如,某些提醒狂猎到来的警示器。
经过本土化那格外接地气的中二语法,化作豪放地墨迹以泼墨特效效果显现在他们所用的小道具上,登时便能令他们怔住的同时顺着那称呼朝着那楚信然望去。
看着那青年在那黑风衣修饰下格外修长瘦削的身形,一时也无法与屏幕中那格外中二的狂猎之名对上号,几人看向相同行的目光交流便也带着些许的惊疑。
而他们的反应也落入了楚信然的眼底,大概判断着这里能有三个赏金猎人的楚信然,表面不动声色地看向那个已经和自己一起成为群众视线焦点却好似甘之如饴的萨卡兹人,只觉得这个逼已经跳脱了社交牛逼症的行列,直奔社交恐怖分子而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曾在哥伦比亚时有过一面之缘,是在舞台上和舞台下,之后倒是从斯特凡诺口中隐约听过他的存在,在楚信然的印象中,这哪怕是穿着工作服也特意没把扣子扣好,更有一头仔细打理的烫卷黑发的骚包萨卡兹男人,似乎是叫月见夜还是月夜见来着?
考虑月夜见是东国神话之中的月神名号,那大概是月见夜吧?
楚信然记不太清,不过倒也不需要记太清,这人没有佩戴胸牌,那他将视线越过对方的身侧去看桌面上的立牌也是一样。
【罗德岛驻东分部,临时人事专员月见夜……】
确实没错了,炎字+东字的两重标注,非常明显。
“哦呀?苍七阁下竟然还记得我?真是令我无比荣幸——”
“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能更专注些,不要朝着夕和嵯峨身上挪就更好了。”
楚信然的语气中已然有些不耐,这萨卡兹青年的语气与动作给他颇为鲜明的既视感。
虽然罗德岛招收员工向来是以龙蛇混杂著称,他也管不着什么的,但只求不要和自己打交道的是这类人。
“啊,抱歉,毕竟苍七阁下身旁的两位小姐有着很难令人忽视的气质呢,尤其是这位小姐的幸福初始计量表平均值大抵是很低吧?真是令人想要见见她的笑容。”
这黑发粉瞳的萨卡兹男人说着,倒先是抬手弯腰,做了个维多利亚式的躬身礼而非东的鞠躬礼,无比标准流畅,加上那带着些许南腔的东国语更令楚信然眯了眯眼。
还令夕默不作声的退了半步。
没见过这种阵仗,正在判断自己算不算是被调戏了,是不是该抡出长剑甩过去。
这时候,楚信然微微抬手,拦在她边上,而她亦是神色一松。
这一幕落在对方眼中,倒是目光玩味了些,又道:“啊,是我冒昧了,原来能带给这位小姐幸福的人就在身边,还请原谅我的冒犯。”
说着他又行了一礼,言语令嵯峨和玉威都扭头看向夕和楚信然,前者还站在后者身后努力板着脸:“他在说些什么?”
“罗德岛的入职要求并不算多严格,各式各样的成员都有,但作为外派专员,不能太过个性。”楚信然淡淡道,看似在提醒对方,也是在回答夕的话语。
“这会有损企业的形象。”
“阁下真不愧是早早加入了罗德岛的前辈……”月见夜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着楚信然那更冷几分的面色,“这话倒是能令我想起我那队伍的队长。”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医疗企业的员工而不是牛郎?”楚信然忽然问。
这话萨卡兹青年闻言一愣,整个人都直接僵住:“阁下认识梓兰小姐?”
“不熟,但你的职业不难猜。”楚信然说着,垂下了还拦在夕面前的手,转而扫了眼这大厅里的其他摊位和柜台窗口。
在他们这几个对话的时候,其他人也因为对话内容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而收回了注意,只剩个别家伙在以「自以为很隐蔽」的窥视着这里,还有单纯因为这边颜值高度而看着的家伙,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立刻缩了回去。
在龙门时,他曾在工作时间听过些老警员,或者说老司机的科普,科普龙门的牛郎店多是对标东国那边的行业标准,之后在东游历过的一段时间也听过一些人闲聊到越是高档的牛郎店越是偏向西式,虽然也有些会保留发扬东的文化传统。
简单来说,便是楚信然便是愈发从他的一些细节确认他过去从事过的一些行业了,怕是位牛郎,而当他以好似武断的直言得来对方的反馈后,便更是得以确信。
这家伙居然还真是个牛郎,而且还被职业生涯影响得深远,显得个人风格太过强烈。
“不过你在这里……”回过头来,楚信然再看向这个好像不需要自己多做解释,就已经自己缓过来的家伙,倒也不想关心他方才是想了什么才显得那么呆滞,只是问,“也就代表罗德岛也参与了此次救灾行动?”
“罗德岛在各地的分部都会积极参与当地救灾环节……”这时候的月见夜说话倒是非常地官方,非常符合罗德岛对外形象,然后说完便又懒散起来,“只不过具体干活的是其他人就是了,毕竟我这里就只是对外交流的,大不了顺便招人。”
他说着,又回过头,从桌上的口袋里抓出两手瓜子来,开始两手朝着楚信然、玉威、嵯峨和夕手中递:“说来,苍七阁下也是带人来入职的吗?”
方才一直在看戏,连自我介绍都没做的玉威虽然愣了愣,但还是称谢接过了瓜子。
嵯峨和楚信然倒是接的很干脆,后者还顺便帮夕揣了一份,也免去了月见夜拎着瓜子朝夕递出时对方根本不抬手接的尴尬。
“也?是什么意思?”楚信然倒也没急着澄清,而是先抠他话中的字眼。
“之前还有位大人物带着她的侄女来我们这儿咨询过,虽然看不出她是否有所决定,但我倒是对罗德岛这边的条件挺有自信的,她应该还是会选择这里……”
月见夜倒是配合,一句话道出了令楚信然能够立刻联想某对姑侄的武家人,“所以苍七阁下也是因为这个么?”
他一面问着,一面将目光投向了那神官打扮的玉威和那令他有些惊艳的夕和嵯峨。
“如果是这三位,只要些简单的问答就能通过吧?毕竟他们是阁下的同伴。”
“我还有这种特权么?”楚信然随口道,“我还以为我自己都需要重新入岛。”
“人事部特意叮嘱过所有分部要注重阁下的建议,您在罗德岛的资料也从未抹除甚至作废过,何必来这样的说笑呢?”
月见夜笑道,本以为是个很不错的话题,却发现对方的表情似乎有些微的僵硬。
这便令他也有些紧张起来:“怎,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种优待很不合理吗?”楚信然幽幽道,脸上隐隐浮现出些许公正来,“罗德岛能容纳那么多出身、职业各异的人,可不是凭着特权。”
“可您在人事部的成绩确实优秀,我尚在本舰时便听过辅助科和近卫科都在称赞你的招揽,似乎是加入的几个新人都在人事部标注了您的举荐……”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对方已经抬手扶额,盖住了那张令颇为自信的他也不得不承认此人颜值与自己不分伯仲的脸,便开始疑惑。
在某大型男公关俱乐部连续数年打破上一年由自己创下的营业额记录,有着东夜魔王别称的萨卡兹青年,稍微转动了一下自己那大多数时候都不为男性转动的情商,便是猜到了对方似乎有着隐瞒那些举荐的初衷。
“所以那些入职罗德岛的家伙都说是我引荐的?”
甚至都不需要猜,他自己都说出来了,另一旁的玉威拍打起了他的背做安慰,一旁的夕更是握住了他的手,让月见夜眉头一跳,感觉恰了口狗粮。
倒是边上的嵯峨一副状况外的模样,根本不明白这边怎么就开始关怀楚施主了。
她还捏着手里的瓜子呢,刚嗑开第三粒!
“听说是没有,那几位还特意澄清过,不过资料标注都是那么记载着,哪怕后来改了也被大家记住了……”
月见夜说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意义。”
“那我知道是谁干的了……”听到这个地步,查的那么清楚还能动用权限标注的人就那么几个,楚信然只能吐出一口气来,看了眼安慰自己的俩人点头做谢,继而揭过这个话题道,“总之先不提这个,这次过来不是为了带人入职,甚至不是来找罗德岛的,我们想弄清楚的,是灾情。”
楚信然说着,抬手从兜里摘出几页折纸来摊开,拍在他一旁的桌上:“正巧如果你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的话,应该也能帮我引荐一下吧?负责灾区搜查、救援、人员保护的职员或者志愿者,都行,我要更详细了解些关于天灾前兆的细节,以及当地的人员流动。”
“更直接的说,应该是可疑人员?”月见夜转身坐回了凳子上,端起那几页分别写着「灾情状况」、「物质发放统计」、「灾巡勘测记录」等内容文件翻着,倒也不是猜不到他在找什么。
毕竟没什么事的话,没人会调查这个。
要么是查什么贪污环节,要么就是查什么特殊状况,无非也就这俩目的。
“能这样理解也就更方便了……”楚信然说着,转眼看向这大厅内方才走过的几个推着物资箱推车走过的丰蹄、佩洛人,再回过头来看向月夜见,撑着桌略略躬身凑近低声道,“海神教团,或者说孽教,和东的某个势力牵扯打造这次地质天灾,我要找这方面的蛛丝马迹所要寻访的人,你有头绪吗?”
“比起头绪,我更在意这番话的真实性。”
早在听到海神教团和孽教时便已是蹙眉,听到什么打造地质天灾时就更是满脸匪夷所思的月见夜,显然过去不曾接触这种层次的消息,听来多少觉得对方在梦游。
也令一旁的夕和玉威有些不满,刚准备替楚信然解释些什么时,又听对方紧接道:
“不过总之就是寻找对天灾有一定了解的灾巡和灾巡知识相关经历者,以及那些和伤员,尤其是精神科伤员有关的志愿者对吧?”
他微笑着问,而楚信然补充道:“神经科也算,那些海里的东西不少都能伤害神经,其次才是精神病的问题。”
“好,没问题……”月见夜点了点头,然后微微扬首明显在回想思考着什么,然后摸起了桌上的有线电话,“有了,稍等一下。”
他一面说着,一面敲起了电话上的数字。
“虽然我还没相信您的话,但帮你联系这些人是没问题的,其实在人事部您有挂个算是我上司的虚职,我这也算工作范畴。”
“所以……”敲完了数字,他在等待通话的忙音中抬起头来,看向楚信然,“除此之外您还有什么需要吗?还请尽快提,让我先做好准备。”
“在帮我打印几张委任文件,要越密密麻麻越好。”
“我能问问用途么?”
“用来给长辈看。”
“理解,稍等。”
NO.124:但其实整个都不是重点。
(绝了,到了今天,普穿的图也在继续被审核薅羊毛,从完结前一点点封到现在,可能他追的很慢吧。)
月见夜,东国土生土长的萨卡兹人,东国某大型男公关俱乐部的头牌,「东夜魔王」之称可见他在此道的成就,足矣称作顶尖牛郎也不为过。
当然,是在东国范围内。
毕竟他那言行举止颇为浮夸的风格并非能受到每一位「客人」的追捧。
尽管他自称正是以此来让众多女性为自己一掷千金,而他过去的营业额也似乎说明南光元的首都上层女性就好这一口。
任职于罗德岛的一队战斗小组,令人非常意外的,拥有算是不错的战斗技巧。
据他所说,花剑是项优雅的运动,既能维持身材又能提升气质,所以他一直都有在对这份兴趣爱好的练习保持。
对于这番话,或许会有人留存质疑态度,觉得他应该还隐瞒了些什么。
但楚信然这一队的人都不算是见识浅薄之人,对这种练习有所成果的状况还是保有些信任的,尤其是楚信然自己也曾有过那样一段时间。
在某些短暂的培训班里学的架势结果学以致用什么的,倒也不奇怪。
更何况,对方虽然战斗技巧不错,但也只是不错罢了。
落在见识过他与路匪对决的几人眼中,其实还不太够看。
尤其是考虑之后可能面对的敌人等级,便觉得这人跟着可能够呛,或许该向信然(楚施主(孟章君进言一下。
是的,月见夜跟了上来。
以安排联系那几位志愿者和员工见面需要自己引荐为由,也以「他都在这地方坐了好几天了,根本没有人会跟他聊些什么,更没有人来入职」为由,以说明自己暂时离开岗位也没什么妨碍,硬是跟了上来。
作为一届顶级牛郎,月见夜显然有着优秀的情商,尽管还带这些职业病的浮夸。
但那浮夸反而是一种更加管用的伪装,就像很少有人会去追究一张「小丑」面孔下究竟想着什么。
楚信然便是不太在乎他想什么,只是觉得这家伙的第一个理由还行,有人引荐的话或许确实不错,便也没要求他严守岗位,随他跟上了。
然后结果就是这人说了一路。
作为一位介乎于社交牛逼分子和社交恐怖分子之间的男人,这男人表现出了话痨一般的非常能唠的特性。
即便楚信然和夕都没理他,但队里也还有玉威这样只要不认真就挺宽厚的家伙,以及嵯峨那样一直挺老实巴交的家伙。
也就是后两者总是不忍对方一个劲找话题的模样搭理了一下,结果就成了巴拉巴拉个没完。
这或许不能算他们的错,毕竟,楚信然非常怀疑这萨卡兹人可能只要有人嗯嗯额额几声就能聊一下午。
不过说这么多里倒也不都是自我介绍,尤其是在驾车出行去往平城京更边缘的分流驿站路上,遭遇了一批劫匪之后,月见夜的话题也显然朝着平城京最近的状况偏移,而不是奔着自己或是罗德岛生活上唠。
虽然后者倒是让某个云游僧挺得津津有味就是了。
“我来这平城京才两周呢,本以为光严这边的首都驻扎是个好差事,毕竟商业合作又不是我负责,我只需要处理人事安排就行了,没事还可以去城里到处逛逛,调查一番平城京居民的幸福指数。”
“对啊,幸福指数,我认为幸福是相互影响的,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气场。我以得见大家真心而收获幸福,大家就一定能因我的幸福而幸福,所以我将每个人的幸福调作一个量表,像是嵯峨师傅,在我看来您便是光辉万丈呢。”
“嗯?你问谁最低?这……嵯峨师傅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起初那月见夜的罗德岛生活趣事环节,便是在下意识望向驾驶座时便被后视镜传来的一道冰冷目光所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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