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至少大部分事上,他都是照着兴趣来……”中臣明霄淡淡道,“要知道他想什么的话,恐怕得问那位将军了,尽管群臣们都以为我最清楚那位陛下的性子,但我清楚最被他信任,也似乎与他有着实质性契约的,是那位女军神。”
“若要进宫见那陛下提这样的敏感话题,你们更需要那位军神的保证。”
NO.127:开心超人月见夜
(一觉起来,屋里停电,真空寂啊ojpg……)
春日大社外围的走廊上,已经和中臣明霄分别的几人跟着那礼貌性引路的神官们一同走在下山的路上。
而方才加入队伍的月见夜便是显然没能适应这队伍的节奏,下意识地感叹道:“跑完春日大社后又要去平城宫,各位总是这样四处奔波么?”
“觉得累的话可以留下。”夕冷冷道,她对这个话语有些轻浮,态度过于圆滑的萨卡兹青年本就没什么好感。
即便对方展现出些许出乎预料的战斗技巧也根本不够看,只觉得让他跟上说不定还会把信然给带坏。
这属实是担心过度了,她又不是没看过信然在伦蒂尼姆皇家学院时的片段,虽然谈不上道路相同,但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受到影响。
倘若真要那么容易被影响,楚处长时期接触过的那么多犯人才会令他真正情绪大变吧。
根本就是不必担心的问题。
“只是感叹,表达些许的惊讶……”月见夜的反应倒是很快,没什么滞涩的接上了对方的针刺,“若说累什么的,保持闪耀的男人可没那么脆弱——”
言语间还抬手划了下额角那偏于一侧的长刘海,倒有几分潇洒惬意。
然而夕挪开了目光,只觉得这人浮夸油滑。
她倒是还没被楚信然影响得共享词汇库,否则或者当以「骚包」这样的词汇形容要更为准确些。
不过虽然她不再理会对方,月见夜倒也没有因此而无人搭理地尴尬,之前一直沉默着走在前方的楚信然终归还是微微放缓了些步伐,将目光抬过来片刻。
“最近的行动确实如此……”楚信然姑且认同了一下月见夜的感叹,也顺势感慨道,“总有些线性RPG的跑腿感,到处跑来跑去地找线索,眼下还仿佛成了环环相扣似的,走完这个条件才能走下一个条件,多少有些烦躁。”
“但是也没办法不是么?”玉威亦是开口看来,“原本以为是光严这边的问题比较大,而今看来这或许会牵扯整个东。”
“东而今南北相割,消息互通有着相当的局限,既然他有办法在短暂时间内布置好数个祭坛共鸣发动,那边倘若将平城京扩散为整个东呢?”
“他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也没有那么大的物力,诱骗信徒发展祭坛本身也是需要时间才能形成规模的……”
虽是这么说,但楚信然还是皱了皱眉,“是不是有种东西,能够跨越世俗权力的钳制,同时联系南北的精神?而东是不是正有那样的东西?”
“什么?”玉威怔了怔,盖因他方才那么感叹只是忽然想到一种最糟的可能,但其实连自己都并未当真,只是想以此感叹令对方提起些重视。
毕竟方才楚信然提起的烦躁感慨扯上了他并不如何了解的游戏内容,这样的比喻多少令他觉得有些过分随意了,也让他觉得该委婉地警示一下对方。
但之后楚信然的回应则是给他一种莫名的恐慌感。
他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却下意识的汗毛树立。
“宗教吗?”嵯峨忽然道,令玉威的面色一僵,“小僧在过去的游历中曾见过不少的修行之人,专于炼心反而不管世俗法治,不论是武人还是术士皆有如此。”
“对此刻而言,更准确的说,是神权……”夕跟在楚信然一旁道,明白楚信然的方才那话所指的东西,“高于王权的神权,哪怕是东国分成了南北,神社与佛教也都在两侧彼此扎根,甚至前者的神道还被同样的术式体系,同样的精神理念所引导,如果说真有什么力量能跨越南北的分界,那大抵便是能落实在各个神社之中的诏书。”
“而那样的诏书,伊势神宫恰好拥有。”玉威低声呢喃着,接上了她的话语。
夕和嵯峨的目光都落在这个伊势神宫的神主身上,前面几位带路的神官好似对一切充耳不闻。
而月见夜则是有些诧异的跟着那俩位一起打量这个在他看来也有些做同行潜质,有着一副好皮相的九尾神官。
从方才的对话反应,大抵可以判断对方和伊势神宫有些关系,但具体的他还不便问。
这时候反倒是楚信然没去看他,只是随同前方几位神官一起,目光始终朝着前方,好似在观赏着春日大社内的红墙砖瓦、也注视着那些忙碌着的神官巫女,将他们那敬畏且谨慎的目光收入眼底,再看向那好几座有着明显重建痕迹——具体表现是与周遭原本的围栏、神龛等设计格格不入的大型建筑。
便好似隐约能瞧见些此处更为繁华的过往,好似能看到那些神气十足的埃拉菲亚人,也好似能看到那在神社深处,目光低垂的年幼御子。
如此清晰,又如此变幻,好似同时瞧见了两位不同的年轻人的,一个目光如雪般冰冷锋锐,一个目光如水般古井无波。
一男一女,于同样的深阁之中,端坐于同样的位置,而今却已都不在。
连那深阁也已消失,不知是被人为拆毁还是被天灾所覆。
“孟章君,孟章君?孟章君!”
“怎么?”
耳边愈发震耳欲聋的声响,令楚信然在沉默了片刻后平声询问,侧头看向那焦急的九尾神官。
“我要在这儿停留一会儿,借这座神社的电讯发报和神宫联系。”
神官说着,目光已经看向前方带路的一位神官,而那几位在这时倒是不再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被盯着的那位更是笑脸相迎着转身。
“与伊势神宫直连的电报通讯,请往这边。”说罢的同时,那位神官亦是脱队朝着另一侧迈步。
直连电报通讯,每一个频段都是足够重量的势力象征,要么是市幕府,要么便是大社,同时本社的设备亦是足够昂贵,作为能够避开源石波动干扰、无视网络运营商信号台间距的直连电报仪器组,这样的东西每使用一次也都需要许可与全程记录。
换言之,他对伊势神宫发去的消息也将是完全公开。
这也意味着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楚信然看着他,目光沉凝,点了点头,而他朝着这边几人行了一礼,跟上了那之前走出的神官步伐。
月见夜看着那个他还根本不熟的男人逐渐远去,忽然觉得之前自己的判断出了错,本以为幸福指数最低的人是苍七,结果却是这个很少吭声的神官,那背影看着甚至有些佝偻,也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们走……”
这时候,苍七阁下的声音仍旧平静,但那股低气压却是掩不住的,月见夜看着这几人,觉得自己若是想问什么的话就只能去问那位小师傅了。
但眼下那小师傅也是一副有些难过的样子,便也只能心里怀着那份好奇与忐忑地跟着,忽然有些怀念自己的A6小队。
同样是性格鲜明,同样有个常常低气压的队长,但好歹梓兰小姐的程度远不如这位。
虽然方才幸福指数最低的人已经易位了,但那最低也已经离队了,结果队里最低气压的人还是没变。
虽然换做他人或许会觉得苍七阁下成熟幽默,亦善言谈,但对他这样同样精于伪装的人而言,那样的外壳又能有什么掩盖作用呢?
月见夜只会瞧见真实的他,也就会对他的真心评价与他人有着明显不同。
便也连带着,在闲聊之外的态度也格外小心翼翼。
他其实蛮懂得如何交际,作为一个社交牛逼分子有余,社交恐怖分子不足的中间人,他认为,这种人突破口就是那难得有的脆弱时候。
但那样的时候显然不会被他等到,还有着夕小姐和嵯峨师傅这样比他更适合也更受信任的人,那么就该退而求次。
等那么一种能够随意闲聊的时候,他或许还能找到些突破口,只是而今好像都正身处某种危急的事件之中,对方更是连一丝一毫的放松都没有过,倒是有几次因疲惫而显露出松懈,令他既无奈又无力。
无奈是因为松懈和放松可不是一回事,无力是因为他自认自己的抗压能力和自我调节已经足够强大,很多人都认为牛郎是个很随意的职业,男公关更是常常因丑闻而被人蔑视,但其实正规俱乐部的男公关既不见得肮脏,也不见得……
或者说肯定不轻松,尤其是有着营业额之流的竞争之下造就的卷王之王更是带着十足的心理压力。
月见夜这样一位走到巅峰并保持数年突破的「东夜帝王」,自然有着超乎寻常的心理素质,并且以此为荣。
然后今天他见到了那位在罗德岛论坛传说多年,也在不少本舰干员口中流传诸多传说的苍七。
本想按照博士的只言片语想要「会会」这位能够得到众多优秀女性青睐的同类,结果却发现两人差异悬殊。
这倒也罢了,就算不属于同类人,也一样能够结交一下,对方那过分低的幸福指数也令他很难放着不管。
月见夜一直有个梦想。
对他而言,牛郎、或者男公关的称呼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要给各位带来笑容的本质,那在俱乐部被称作一种花道,在他褪去职业之后仍是他所坚持的职责。
感情不是贩卖的商品,幸福并非叫卖的吆喝,只有付出真心才能看到客人的真心,而他所想要望见的并非只有女性的幸福,而是大家的幸福,幸福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气场,只要自己得见大家的真心而收获幸福,那大家也一定能因自己的幸福而幸福。
他会因此而努力,不论身处何地,做着怎样的职业,这都是他不变的信条。
也正因此,他希望了解这个从年龄而言都要比他小好几岁的年轻人。
结果却是完全找不到机会。
这固然有着他认识对方和对方一起行动的时间尚短的缘故,但此刻他更惊讶于对方心理坚固程度远超自己,至少自己做不到一直的紧绷不做丝毫的松懈。
这人仿佛有着无数忙不完的事让自己的头脑和态度无法松懈,甚至连赶路驾驶的时候也全神贯注,没什么唠嗑的时机,方才令他感觉有些无计可施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完全被比下去了。
哪怕是眼下,他也只能揣着这些心思在心头叹息着,跟着这几人的步伐一同下山。
至于他们此刻所卷入的危机,他倒是一点不急。
这方面他有经验,倘若他真的能知道的话,会有人主动告诉他的,甚至大概率是苍七自己。
而若是没有人告诉自己,那就证明这事确实不适合他知道甚至掺和,苍七阁下和夕小姐都是心思缜密的类型,这一点并不难看出来,倒是无须担心。
只是这一路跟着的茫然倒是少不了的,好在他也能找到方式缓解。
比如玩手机什么的,也比如找唯一能聊天的嵯峨师傅闲聊什么的,这位小师傅倒是一直都好相处,有些疑惑也能从他那获得些解答。
甚至她还会主动开启些话题令他恍然大悟。
就像此刻,她便对苍七阁下询问道:“现在的事是不是闹得太大了?伊势神宫那边交出去的资料会让整个东都被天灾笼罩吗?”
只是这种时候该说恍然大悟还是收到惊吓呢?月见夜还从来没想过这事能到这么夸张的程度,直接听得整个人都愣住,更开始怀疑这么大的事突然这么说出来,自己要么被灭口,要么就是没办法脱身,难道公司不声不响就扯到这种事里了?!
他倒是知道罗德岛经常执行一些任务的背后很是复杂,毕竟论坛偶尔也会有职员悄悄讨论,时不时能有些猜测和说法,只是并不被证实,也没人想去证实。
该治病的治病,该帮助别人的帮助别人,罗德岛里的干员、专员们各有各的出身和秘密,聪明人都懂得只关注自己关心的事,想太多反而给自己徒增事端。
“事大不大不是我们说了算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或是将要发生的事,结果得看他的回应,或者接下来要去的平城宫里,那位家主是否清楚。”
比起嵯峨难得的惴惴,楚信然的回应倒是无比冷静,好像这么大的一件事对他而言也是风轻云淡。
这份镇定是真是假,月见夜也是见过某些喜欢逞强的人,他自己也经常是那样的人。
但有些人的演技他确实也看不真切,只知道嵯峨师傅似乎确实因苍七阁下的镇静而安静了些。
NO.128:准备一步步。
楚信然的平静自然并非作伪。
只消回视他过去的经历,这平城京乃至东这整片土地的隐患便都显得平庸,历经了拉特兰的变故与炎的变革,更别提哥伦比亚的养毒收割与卡兹戴尔南北对冲。
尽管没什么实感,但他已经见过不少体量超越东的政体、国家进行大刀阔斧的变动,真正内乱起来的也不是没有,但都与自己等人有什么关系呢?
经历了好几次后足以明白,大势的变化或许是因某些人为导火索,也可能被某些人所导向。
但真正会被这样的变化所牵扯束缚的那批人里没有他们这样的外来者。
当然,这队伍之中还有嵯峨、月见夜、玉威这样的东国本土人,但一个云游天下的云游僧和一个入职外企,随时可能离开的萨卡兹,以及一个坚持和家族掰拖的沃尔珀人,他们已经在某些观念上和东国本土居民相差甚远,就像对某些事的态度根本并非同一阵营一样。
这并非背叛,而是一种升格。
从着眼于这片弹丸之地上升到更高的视野。
有些一筹莫展的事,需要更高的视野才能找到判断依仗,有些稀里糊涂的状况,只有更多的阅历才能明辨是非。而他们此刻,正是走在这样的道路上。
只是在这之前,楚信然和夕走得比他们更远。
尽管前者才18岁,再过一个月就算19,但仍还是个年轻人的年纪。
这样的年纪能在阅历上强过一位退役金牌牛郎与神宫神主,需要多多少的摸爬滚打?
月见夜而今也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方才逐渐收敛了往日在舰上与他人相处时的态度,这时反倒是那玉威因为另一种早有了解与实际的一些接触而始终存留一种保留距离感的敬畏,并未因态度招来什么恶感。
不过他在某些事态上的嗅觉实在迟钝,即便补救态度端正且行动力十足,也不妨碍夕觉得这人挺蠢。
楚信然虽然觉得他那位置和东国宗教环境的固有局限算是情有可原,但也已经放弃挽尊了。
被当笨蛋就笨蛋吧,反正也不妨碍任务分配。
不过在眼下,玉威倒也没在队伍里。
仍在驾驶位的楚信然,副驾驶的夕,以及后座的嵯峨和月见夜,铁打的两位和流水的第四位是眼下的队伍。
越野车在拥挤的车流中缓缓入城,平城京春季的夜晚来临没有那么的快。
但昏黄的余晖却已然洒下,映出一片宁静的古城与慢慢龟爬的车水马龙,以及那些亭台楼阁与街头巷尾的慵懒氛围。
虽然天还没黑,但也该是不少职业收工的时候了,休息和做饭的环节自然慵懒,只是除却那份慵懒氛围以外,日落之分也带着些许的一起妖异气息在城中晕染,却又并不被常人发觉。
“封魔之刻啊,真是阴森。”
站在平城京西大街的石牌坊下,远远望着平城京的男人一面感慨着,一面再回过头来,看向后方桌台前的女性,看着她那缓缓倒茶的模样,又吐槽道:“你倒是挺悠闲的,不去狩猎么?”
女性闻言,侧头瞥了眼桌边的薙刀与空洞刀鞘,复又回过头来道:“有人盯着我,不便轻举妄动。”
“被警告了一次就失去勇气了吗?桶村明穗……”男人嗤笑一声,复又重新看向那远处道,“听说袭击你的是个铁爪子,一栋屋子那么高的铁爪子?这话你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炎人仿制的铁傀儡已经到了这里?”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被那东西追过一次之后,我就不想遇到第二次……”
桶村明穗看也不看那男人,只是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自顾自道:“那东西根本不像是铁傀儡那样的死物,它出现的方式也根本不合常理,哪怕是最擅长结界术的那位阁下也做不到如此顺畅地将那样庞大的物体接连转移,比起那些游行的鬼物,它更像个可怕的怪物,我甚至怀疑是有什么灵附在那金属上。”
见她如此煞有介事的说,男人沉吟了片刻后,还是转眼来问:“那天之后,它有再出现过么?”
听他问这个,桶村名穗斜眼看来:“你倒是比玄煞那家伙像话点。”
这事她说出去之后,不相信的有,更有人直接取笑并大肆传播,添油加醋,像这男人那样认真问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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