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苍龙七宿哪怕没有动作辅助也在全凭精神控制水汽,来捍卫三位的肖像权。
确实是肖像权,毕竟大被同眠,虽然年睡相有点差,但也没如何挣脱被窝,夕更是把楚信然当抱枕,自在能拍到的也就三颗头。
可就只是这三颗头,楚信然也在不打算让祂拍,毕竟对方笑的不怀好意,那他也理所当然不会放松警惕。
而自在那湛蓝色的眼中浮现出人性化的不满神色,却也未见什么动作,楚信然却眉角微蹙。
水汽的聚拢遭遇了些许阻力,这些从来不会抗拒自己指令的空气水分出现这种状况只能是某位「使坏」。
法术层面,更准确的说该是能力层面上的对抗么?
楚信然盯着自在,自在也盯着他,俩人不见动作,额头却渗出了些汗水,不过数秒,便是自在放下了手机。
作为凭夕而生的伴生存在,自在在这方面的能力显然不如正主,哪怕是正主的能力造诣也是偏向于作画方面,对水汽的控制力终归不如孟章,哪怕他还在自缚手脚。
只是放下手机也只是承认楚信然在对水汽的掌控,并不代表认输。
所以当祂垂下手机,再次端起时便直接鼓捣着什么然后再次咧嘴笑着,对楚信然展示着相册。
好几个角度的大被同眠,光是看着都令楚信然地铁老人起来,而见他这反应,自在面前又得意地浮出几道丹青水墨色调的字符:
【年中途醉倒过去,脱衣和盖被都是我负责的……】
“呃……”楚信然沉默地看着祂,末了几秒后,水迹浮现:
【那我该说谢谢吗?】
【不用谢】
水墨丹青一划而过,自在的身躯也淡化消散,而那尚在空中的手机顿时失去支撑地掉下来,只听“啊呀!”一声就砸在了年头上。
而楚信然愕然地望着那抬手捂着头痛苦睁眼的年。这一刻,他还想着自己方才为什么没立刻用水接住,当到了下一刻,他就得面对那连锁展开般的,年捂着头呻o吟着醒过来后,夕也蹙眉头疼地挣扎睁眼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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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并非常人,睡觉的时候倒是无比香甜,醒了也还是得面对宿醉的头疼。
而且,一觉醒来之后,陌生的环境和熟悉却不该出现的人在面前时,那惊叫亦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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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这种状况下是我被打啊?”
半小时后,年抬起双手,一手继续扶额,一手则是捂着脸,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说完之后又不装了,腾出两只手来摇花手说明道:“你看吧,通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男人,不都该先给那男人一巴掌吗?”
说着便指着自己脸上之前还捂着的面部,有着已然不算明显的泛红掌印:“为什么是我被甩了一巴掌啊?”
“那你是觉得我应该被甩一巴掌咯?”
安德根、葛根、绿茶、桑叶、金银花,再来点小镇静用的布洛克花,依次加入,倒入滚水,抬手在上,涡流狂搅却又不溅出哪怕一滴,再经历一轮迅捷降温之后,便是速成而又有效的解酒茶,被楚信然端在手里朝年递去,面无表情。
虽然几乎没有喝醉的时候,但因为身边有些喜欢喝酒的家伙,他对醒酒茶的配方倒是烂熟于心,只遗憾身边没有蜂蜜和水果什么的,否则也可以弄点解腻解酒的水果茶。
昨晚也不只是喝的多,年还点了几记油腻且辛辣的菜来整自己这个不太能吃辣的妹妹。
作为偶尔能爆出几句吴语口语的夕,其口味显然要偏向维扬菜的精细清鲜,而非炎都那边的重油重辣。
深海色也不太受得了,不过年的矛头也并非对准她,她也得以正常回房,度过了正常的一晚,待到此刻再见时便有些微妙的看着这几人眼下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了嵯峨的体会。
“小僧是错过了什么?”
那错过的可老多了,甚至能让深海色看着都不免露出有些寂寞的神色,望向自己那放置着画板的背包,觉得也还没到对他展示的时候。
那份预见的幽深之底,那份恐惧而又忍不住为其着迷的无序混乱。
“怎么了吗?”注意到深海色一直望着这边的楚信然问,手中已经在泡着另一份解酒茶,“你要不也来一份?”
“不用。”深海色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样啊,昨晚年带了两壶酒来,结果就如你所见这样……”
楚信然说着间或抬头看了两眼她,又看了眼她那放在后方明显比之前多出个大家伙支撑的背包,看形状像个画板,“不过你昨晚好像也有些收获?”
“是的……”深海色点了点头,忽然脸上又浮现出些许俏皮地笑,“回头给你看。”
说完便又踏着轻快的小跳步走向旅店大门口,似乎是要去张望一下应该在路上的嵯峨几人。
“她怎么了?”一旁年捧着醒酒茶走到边上问。
试图逃避醒酒茶的苦涩,也是因为注意到深海色的一些突兀状况。
前一秒面色苦涩,后一秒笑容调皮且妩媚什么的,多少有些神经质。
“注意她状况的不是你么?你问我?”楚信然侧过身斜眼看她,瞥见她手里完全没怎么少的醒酒茶又道,“不准倒,喝完才不会头疼。”
“我只是注意她那边不会被袭击什么的,她自己做什么的话又不会给我警告……”年捧着杯子垂首嘀咕着,“喝喝喝,马上喝。”
说着却也看着杯里的茶水,分外纠结。
“喝啊,我就站这儿看你喝……”楚信然手中拎着茶杯,杯中的茶液仍被力量所搅动,目光则是落在年那儿,“喜欢头疼?”
“喝了!”年抬手便端起茶杯,透着喝酒时的豪气,闭着眼一口饮尽,然后开始哈气。
“挺好,有你喝酒时的气势。”楚信然点了点头,便又扭头看向后院处走来的夕。
“什么气势?”夕问着,冷冷地瞥了眼年,再看向楚信然的目光有些躲避,显然还没完全走出之前的「坦诚相见」,尤其是某些留下深刻印象的一柱擎天什么的。
干脆就看那第四个人:“深海色呢?”
“去门口了,之前还在谈论她是不是性格越来越古怪了……”
年说着,招呼不远处的服务员让他给自己弄点冰水来,然后又回过头来。
顿时笑眯眯道,“妹妹啊,你可要来试试信然的醒酒茶,非常见效,我刚喝完就不头疼了。”
“呃……”夕闻言皱眉看向楚信然手里那还在全自动翻转出水花的茶杯,当然清楚年每次摆出这种语气肯定有大问题。
可她印象里的信然也没什么和年联手坑自己的理由,眼下的表情也很正常,便令她又朝楚信然问年,“她在打什么主意。”
“良药苦口……”在年那「你这人真没意思」的目光中,楚信然平实答道,“这苦得令她很折磨。”
“喏,可以喝了。”楚信然说着,就将那茶杯递向夕。
“你自己喝了吗?”夕探头看了眼淡绿色的茶汤,凭着心头的不安战胜了方才的羞耻与他对视着问。
“喝了,否则我也该捂着头。”楚信然答。
其实现在都还痛着,只是不是头痛,而是后颈痛。
年酒醉时没轻没重的那一手刀可比宿醉的痛还持久,到现在他都还觉得有些不舒服想晃晃脖子。
“所以喝啊!”年在一旁起哄道,她可是知道自己这妹妹最吃不得苦的东西,老是生活在一群吃甜佬的地界上,吃不来辣也吃不来苦,真的不行。
夕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楚信然,接过茶杯便端起,在一旁年那无比期待的目光下一点一点的将其饮尽,也令年的期待逐渐变作失望。
喝完之后端着茶杯明显因为很苦而皱着脸沉默了几秒,才将茶杯递还给楚信然:“确实好受了点,其他人都到了吗?是不是该走了?”
“还没,深海色在门口张望,还可以坐会儿。”接过茶杯放在边上的桌上,楚信然亦朝着那给年递来冰水的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他将这些剩下的药材收回去。
方才见过他那高速现场调茶的服务员有些敬畏地拎着药材包回去了,而一旁的夕点了点头,瞥了眼失魂落魄的年便朝不远处的座椅走去。
脚步很快,可见并不如外表展现的那般从容,只是说不清是因为茶水还是因为与楚信然的对视。
年和楚信然都能看出这一点,只是谁都没去揭破撩拨她。
不过不妨碍彼此落井下石。
“你的想法落空了。”楚信然瞥了眼喝冰水的年。
“这样的落空……倒也不差吧……”将杯子放到一边的年转而看向那不远处坐下,扭头看窗不看这边的夕,脸上颇有些感慨,“我还记得这家伙当初吃个苦果毫不退让的模样,眼下能听到你喝过就面不改色……做到这种程度反倒让我不好说什么了。”
“是么……”同样扭头看那望窗的夕,楚信然的目光亦是有些复杂。
“是啊,所以能让这丫头这么上心的你,可不能随随便便的消失啊。”年抬手,看楚信然下意识想躲的模样便有些好笑,但还是拍到了他的肩。
“躲什么,不会再打晕你的——”
“能打晕我两次,你是第一个,不得不防。”
“这得感谢你总在我面前松懈咯……啊,他们来了。”
年说着,转而看向旅店大门口,在那里,深海色已经等到了玉威、月见夜几人,后者有说有笑的朝这里走来。
“那就走吧。”
楚信然亦是同样看到了那边,也看到了和他们同行的妖类造型的黑质群,看着那些造型的瞬间脑海中亦闪过些许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令他的回答慢了半拍。
是梦么……回答之余心头怀疑着,他又想到了自己一大早的遗忘感,迄今为止还能让他感觉自己忘了些什么的,只可能是昨晚入梦后的经历。
NO.159:选择开局:稳扎稳打
(好消息好消息,隔壁懂神的《无限血之哀》也被审核盯上了,啼嘿!)
「你终归要面对自己的命运,那片东方的山河」。
‘高塔的术士遮蔽了月光,猩红的水晶映照着整片天空。没有谁的光辉能够突破这沉重的天幕,即便是身负异国的奇迹。
执迷不悟的外乡人啊,与你的乐器一同退去吧,你的努力注定徒劳无功’
“我们变强了,毫无疑问。用你那擅长推导的脑瓜想想为什么。
是谁一直注视着你,为的过去增色?
是谁一直企盼着你,愿你成就更高的艺术?吉诺维斯不甘受控,退去吧,苍七,此地便是你的极限,已无支撑你前往下一处战场的希望。”
“呃……”楚信然沉默着惊醒,微微侧首看着方才还支撑着自己脑袋的手掌,多少有些自己走神打盹的自觉,同时也清楚方才那些混乱的声音本无印象的事实。
那就该是自己遗忘的东西了,最有可能的,便是昨夜梦中的所见所闻吧?
吉诺维斯……巫王水晶……艺术……
楚信然仰起头来判断那已然不再盛烈的阳光,再回过头来时,便能看到二楼的夕、深海色、嵯峨、玉威等人。
有人正望着自己,目光带着担忧或鼓励,有人正在和身边人交谈,还有人埋头大吃,毕竟桌前放置着茶水糕点,当做饭后小食正适合不过。
确实是饭后,此刻是午时三刻。
这个时间在东方的修行者圈子中被认为是阳气最盛烈的时候,因而在古制中的罪大恶极者皆是在此刻行刑,要的便是连鬼也做不得。
但阵法仪式对时间的要求另有说法,不同功用的法阵与阵法所需求的环境皆是不一样的,而东这场覆盖全国境的阵法所需的也并非正午的盛烈阳气,而是在这之后一段时间内的阴阳调和。
否则便是太阳化身的天照大神一家独大,压制诸神,还会给所有阵眼的主持者带来超出计划的的负担。
所以这样的环境,要么午后,要么午前,亦或是黄昏时的逢魔之刻。
可逢魔之刻其实是由阳转阴,妖气正盛,谈不上最好的时间。
尽管东国万物皆有灵的论调令其神社信仰之中不乏鱼目混珠的妖怪存在。
但眼下那进化神道信仰的高天原一系却是正统神系,而不是那些半吊子的,甚至会影响神格纯度的妖怪神。
所以商定的时间便是午后,更准确的来说应是下午一点半时。
作为一众阴阳师、结阵使、神官巫女们计算商讨之后的结论,早早便发给了任务相关的各部门,同样也发给了楚信然。
而楚信然向来是会按照安排提前一到半个小时抵达现场,免得路上出些事端的类型,于是提早来的结阵使以及所携亲友便休息的休息,喝茶的喝茶。
连楚信然所处的阵眼都给放置了一把不会影响阵法排布的青铜椅,前面的青铜鼎上还放置了托盘,托盘上盛着茶水和糕点,真就挺享受,也不知其他阵眼处的结阵使们是否也有着这样的待遇。
楚信然倒也没有多想,他都没怎么动茶水和糕点,而是就着那青铜椅略作休息,本想着闭目养神,结果却是一个恍惚脑海便闪过了太过杂乱的声音。
可即便杂乱也仍有着几道话语被他清晰捕捉,只是这样的成果给他带来的只是全新疑惑。
疑惑那听来与记忆有所出入的话语,莫不是自己昨夜是在梦中遭遇了什么被扭曲的过去么?
记忆被歪曲塑造出幻境什么的,不需梦境,他直接就在现实中遭遇过数次,此刻便也是下意识想到这种可能。
但这也只是一种可能。
无法更进一步的推导只能当做闲时的调剂,于是从二楼那些人那收回目光的楚信然便端起了青铜鼎沿的茶杯抿了一口,再瞥了眼天空,转而摸出了手机调高亮度,却是看到了条意外的消息。
【已阅,待考证,别忘了收包裹】_AM11:45;
一则电讯频段发来的消息,标记为Echorelave,令他登时怔了怔。
既惊讶他已经醒了,也惊讶他这份回应的语气。
丹尼尔o斯特凡诺的电讯署名,即便有着一定可能是那家伙刻意搞怪才用这副语气回应自己,但却也不乏那令他纠结的可能。
这幅语气的他,也曾是楚信然记忆中的他,这性格的迥然差异感觉便像是一位故友逝去后紧接着被另一位故友所替换,遗憾和怀念并存,还带着些许的空落却又有着点点的高兴,合起来便自然是纠结。
纠结到无法将楚信然此刻的心情做个传统主角情绪特有扇形统计图。
混杂的情绪难以清晰切分,想着或许该回执问上几句,手指微悬着却终归还是收了回去。
没想好问什么,也没想好问了之后若是对方回了的话,自己该回什么,那便不要问了,待到想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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