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虎鲸
看着克洛维尔渐渐抬起的手，和他手中的那把手铳，枪口抬起的瞬间，下意识的对决不存在任何悬念。
“砰！砰！”
“砰砰！”
两边几乎同时扣下了扳机，一连串的子弹射向克洛维尔，却一一在他身前被一层透明的物质阻挡住。
而克洛维尔的几颗子弹，则精准无误地击向了科什埃的几个死穴。
头部，心脏，肺部。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库勒便挡在了科什埃的身前，她向后一退，将科什埃的身体撞倾斜。
几颗子弹也只是击打在了库勒的身上，被防弹衣阻挡了下来，击向头部的那一颗也因为身体的倾斜而贯穿了科什埃的脖颈。
“呃——”
科什埃痛哼一声，这一枪并没有直接夺走他的性命，但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拖延了一会儿他的死期罢了。
子弹的冲击将两人击倒在地，科什埃靠着墙，无力地坐着，铳械掉落在一旁，他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颈，企图阻止血液的流失。
但这一切都只是白费功夫，血液泉涌一般地从他的脖颈处不断流出，仅仅几秒的时间，科什埃的皮肤就已经失去了血色。
库勒挣扎着爬起身，看着科什埃此时的模样，她愣了一下，但她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毫不犹豫地重新拿起了铳。
“砰！”
但是，她还未做出什么动作，克洛维尔就已经一枪击中了她手中的铳，子弹破坏了铳械，零件散落在科什埃的身上。
看着正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的克洛维尔，科什埃不断地吞咽着喉咙口的血液，咽喉被持续向上涌的血液堵塞，他现在无法说话，只是凭着仅剩的一点力气，将自己手边的手铳拾起，递给了库勒。
库勒接过铳，她注意到了科什埃的眼神，包含着难以释怀的痛心疾首和真正面对死亡时的恐惧。
她明白科什埃的意思，用这把铳去对抗克洛维尔，但是很可惜，她并不能这么做。
“科什埃，还记得我在旅馆时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吗，”库勒攥着铳，她并没有转身指向克洛维尔，而是在科什埃不解且惊疑的目光中，将枪口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我不想再失去同伴了，也不想一个人被留下来……更不想只有我活下来，我战死过无数次，我情愿下次在尸体堆中睁开眼时能看见你的脸，也不想从这里逃离，却和你永远不能再见面。”
库勒说着，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地压下。
“希望中混杂着绝望，绝望中又透露着希望，没有人死去，也没有人活着，这就是我们的未来，从来不会改变……记住我现在的样子，下一次相遇，不要忘记我，”库勒笑了笑，她看向科什埃的眼神中没有不舍，只有决绝，“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因为是你曾经给了我期盼未来的理由，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科什埃。”
“砰！”
枪声响起，库勒应声倒下，倒在了科什埃的怀中，血液在他的胸口蔓延开来。
科什埃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此时的他并不明白库勒话中的意思，更不清楚库勒选择自杀的原因。
库勒的行为，只给他带来了更深的绝望。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此时的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有一直喘不上来的那一口气，令他的大脑逐渐缺氧，视线越来越模糊。
带着些不甘，科什埃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捂着伤口的那只手也渐渐没了力气，滑落至身旁。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重新睁开了眼睛。
只见一只幼崽蹲坐在他滑落至地面的那只手旁边，祂的口中叼着一把短刀，随后将短刀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掌心上，并乖巧地蹲坐在他身旁。
这是……
科什埃已经难以再去思考，甚至脖颈处伤口流失血液的速度也变得缓慢，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把短刀，是曾经属于德斯蒂妮的那一把。
是德斯蒂妮在死前，最后使用过的那一把。
看着那只幼崽，感受着祂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气息，科什埃想抬起手，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没能说出那个名字。
德斯蒂妮……
他的手腕翻转过去，短刀滑落在地，头也无力地垂向一边，他的身体顺着头部的重心从墙壁滑下，最后摔在地上。
直至死亡，他的目光也依然盯着那只由德斯蒂妮的血液转化而来的幼崽，没有闭上双眼。
第八十五章 情绪崩溃
宅邸的窗户敞开着，空气格外清新，不远处，地平线升起的霞光洒在大地上。
晨曦中，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蝴蝶，慢悠悠地爬上窗户的边沿，穿过楼房的阳光洒落在科什埃的身上。
脖颈依然隐隐作痛，仿佛那足以夺走他性命的伤口还在那里。
他摸了摸脖子，本应是伤口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搭在手上的头发，让他感到些许瘙痒。
“哥哥？”
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科什埃侧过头，坐在他身旁的正是德斯蒂妮，或许是太久没有见过的原因，他有些愣住了。
眼前的德斯蒂妮看上去很正常，她的身上没有源石结晶，就像从未感染过矿石病一样，如往常一般和他一同看书学习。
这是自己以前，自从父亲死后就没有再想象过的生活，难以置信的安宁与清净。
“怎么了，哥哥？”德斯蒂妮的手中拿着一本书，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愣神的科什埃，“你看上去好像有点心事？”
“……不，我没事，德斯蒂妮。”
科什埃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激动，他回过头，望向窗外，看着窗沿上的那只蝴蝶，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但最后却连嘴角都不知是否应该上扬。
这段时间以来，在家族和政治间的忙碌奔波，早已让他忘却了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哥哥，是又做噩梦了吗？”
德斯蒂妮的眼神很清澈，她一直盯着科什埃，话语中带着些许关切。
科什埃抿了抿嘴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我没事，德斯蒂妮，只是……有点走神，”突然，科什埃注意到了德斯蒂妮手中的那本书，于是调转了话题，“那本书是……”
“《尤利西斯》，好像是一个姓乔伊斯的作者写的，书名和父亲的名字一样呢。”
德斯蒂妮以为科什埃对这本书感兴趣，于是将它递了出去。
“德斯蒂妮，你知道《尤利西斯》这本书的神奇之处吗？”
科什埃接过书，看着手中书的封面，这本书他曾经读过数遍，却总是看不懂，但现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似乎对书中的内容有了新的看法。
“嗯？”
“父亲曾对我说过，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可以把这本书当作名著给他看，但如果我痛恨一个人，我也可以把它当作天书送给他，”科什埃翻开书，书中的内容他铭记于心，只见他熟练地翻到了其中的一页，“人虽已归故土，精神上却仍处于流亡状态。”
他的手指划过书页上的文字，一种虚假的真实感涌上心头，他看着自己的手，摩挲了几下手指。
眼下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他说不清楚。
他并不是那种容易被梦境所蒙蔽的人，但这种过于真实的感觉……
“诶……感觉好深奥呢，”德斯蒂妮的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将发丝缠绕着手指，同时从书桌中翻出了另一本本子，“对了，哥哥，有件事想向你请教一下。”
“嗯？什么？”
科什埃站起身，将手中的书放到书架上，随后看向德斯蒂妮。
“母亲最近让我开始写日记，但我不知道应该记录什么，哥哥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德斯蒂妮拿着笔，笔盖抵在嘴唇下方，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困惑，显然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没有想法就不用勉强自己写吧，”科什埃闻言，他索性倚靠在书架旁，帮德斯蒂妮出起了主意，“或者可以这样写，‘我们常常为了生活而奔波，以致忘却了那些真，漠视了周遭的环境，以及至真至善的回忆，可在繁忙中，偶尔也会忆起往事，疲惫的神经松弛，沉浸在那片花与海的梦境’。”
“嗯……就这样？”
德斯蒂妮听得一知半解，她用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他。
“写日记并不代表每天都必须要写什么事件，像记录这样平凡的日常生活才是最重要的，”科什埃说着，他的眼中出现了些许落寞，但随即便转瞬即逝，“还是说，德斯蒂妮要写‘今天被科什埃哥哥欺负了’吗？”
“唔……”科什埃的玩笑似乎被德斯蒂妮当真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卷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突然站起了身，“啊！我好像听到父亲车的声音了！”
科什埃伸手接住了德斯蒂妮起身时带落的日记本，这小妮子总是这样，做事匆匆忙忙的。
父亲……
但也正是这时，科什埃突然反应过来，光顾着和德斯蒂妮聊天，他差点把父母的存在遗忘了。
他跟在德斯蒂妮身后下了楼，德斯蒂妮打开了宅邸的门，两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
“德斯蒂妮？科什埃？我刚想给你们发信息。”
门外的正是尤利西斯与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收起手机，揉了揉扑向她怀中的德斯蒂妮的脑袋。
“啊，德斯蒂妮听到了车的声音，急匆匆地就下来了。”
科什埃解释了一下，看着眼前几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人，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画面了，这幅温馨的画面，一时让他感到有些不自然，他的双手藏在身后，握紧拳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科什埃？”
心思缜密的母亲第一个注意到了科什埃的异常，她询问道，德斯蒂妮也从母亲的怀中离开，回过身，看向他。
“不，我……我没事，”科什埃越是沉浸在眼前的美好中，父亲与妹妹的死相越是反复出现在他的脑中，他不禁后退了两步，“我只是……”
“我们是家人，孩子，”母亲看出了科什埃的心里藏着事，她担忧地看着他，“如果连家人之间都不能倾吐心声，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听到母亲的话语，科什埃顿住了。
手中的日记本掉落在地，他有些无所适从地挪动了一下脚步，微微摇着头，眉头紧皱，手掌不知所措地抚上了自己的面孔，遮挡住了那几近哭出来的表情。
一直以来被迫伪装的坚强，却轻而易举地被母亲温柔的关怀所击溃。
“抱歉……我……我有点……”
这一刻，他彻底崩溃了，压抑许久的情绪在一瞬间被释放出来。
失去父亲的悲痛，失去德斯蒂妮的不甘，独自维持家族与国家的压力，在此时都化作泪水，如决堤一般地顺着脸颊流下。
PS：py一下
《原魔祈愿系统》
秦源穿越到提瓦特大陆变成了一个丘丘人，好在身上绑定了原魔祈愿系统，只要努力下去就能不断变强最后净化身上的诅咒重新变回人。
今日任务：
旅行者的一小步！奖励：10原石！
扛起魔物大任，报复残暴的提瓦特人民，吾辈丘丘人义不容辞！
蒙德，抢走温迪的白丝，偷看优菈跳舞。
璃月，绑架天权星凝光，朝着钟离大喊："摩拉克斯，是时候清算一切！"
稻妻，拔掉神子狐毛，认雷电将军为大哥，篡位雷电影。
须弥，等更新……
天大地大，何处我丘丘人去不得？
诅咒竟然解除了，唉，那以后就佛系点生活吧。
然而有一天，刚回到家的秦源忽然发现，家里已经满员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璃月百姓啊！"
"贼人受死！"
"冰浪怒涛""剑出影随！""鸣神永恒"
"随风而去吧！"
第八十六章 残酷之人，疯狂之人
“你现在的这些念头，让我很伤心，科什埃。”
尤利西斯与科什埃坐在书房中，看着科什埃那躲闪的眼神，尤利西斯抽出了一支雪茄，同时说道。
“父亲……”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孩子，”科什埃刚想说什么，就被尤利西斯抬手打断，他点燃雪茄，抽了一口，随后看向科什埃，“我们是一家人，有些事情，无需多言。”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父亲，科什埃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嘴边，他犹豫着，是否要将那些荒诞的经历道出，“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和您说，父亲，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
“我问你，孩子，”尤利西斯将雪茄架在烟灰缸上，用他那对深邃且阴郁的眸子盯着科什埃，“在你所在的那个时间点，你有好好地陪伴自己的家人吗？”
上一篇：崩坏前文明，英桀们和我一起重生
下一篇：我老死之后转生到异世界成了猫